第一百三十九章 “狗”咬“狗”(6000+,下)

在場賓客聽見傅振漢和秦雨的這一段風月,有些男人臉上流露出羨慕,也有些男人臉上流露出會心一笑,覺得與有榮焉,而那些貴婦人則是一臉鄙夷和不屑的看向秦雨,覺得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沒有婦德,雖說盧家的大少爺不在這世上也有十多年了,可是偷人偷到別人的丈夫身上,還真是丟她們女人的臉。

如果秦雨是和一個沒有婚姻關係的男人攪在一起,這些貴婦人們也許不會這麽排斥她,可是此時在她們心底,秦雨和小三是畫劃上等號的,家裏的男人們也會逢場作戲的,也有不安於室的,可是這些貴婦人們卻得合著牙齒混血吞,人前人後還得誇老公怎樣怎樣好,但是她們的心裏的苦楚和憤恨又有誰知道。

在場的各位男士女士們都是思緒各異,而傅昀和傅振漢則是都想要把罪行歸咎於秦雨身上,所以秦雨那陡然的尖叫和突然朝傅振漢衝去的動作就讓在場眾人大吃一驚。

而秦雨一頭撞向傅振漢的懷裏,本來準備抬起手就想往傅振漢臉上招呼,可是傅振漢是誰,再孬也是傅家的兒子,怎樣也是進過軍隊,玩過手槍的,他那一身橫肉那是秦雨能奈何的了的。

左手不過輕輕一伸,便抓接住了秦雨那往自己臉上扇過來的巴掌,捏住秦雨的右手手腕,傅振漢十分不耐煩的皺起眉頭,粗聲粗氣大聲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想怎樣,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還不想承認,非要拉我下水?”

見秦雨一臉憤憤然地看向自己,傅振漢一時間也怕把她激怒了,微微靠近她身邊。低聲道,“怎麽?你還真想要抖出一切?那好啊,你盡管說,你是怎麽在我身下承歡的,不過說這些之前,你可要知道那可都是你**了我,男人嘛,在一個柔媚的女人麵前,為她犯了錯,那可是風流倜儻。是可以被理解和原諒的,我大可以告訴大家是你不停地向我哭訴著你自己在盧家受到的待遇有多麽多麽的不公正,我一時間沒有把握住。所以做錯了事情,也許我會受些牽連,可是最重大的錯誤還是在你秦雨身上。”

見秦雨微微變了臉色,傅振漢覺得自己的話有了些效果,又柔聲道。“我的寶貝雨兒,你可要看清楚情勢啊,即使我被牽連入獄,可是憑著我們傅家在軍方的影響力,最多我也隻有幾個月到一年的牢獄之災,可是傅家不會垮。隻要還有我父親傅昀和我哥哥傅振國在,我出來後總會回到現在這樣的生活,而你呢?你卻會一直被關在牢獄裏。等上個三五年,可能要看你的表現好了,才有可能減刑,可是,如果你硬要把我一起牽扯進去。你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現在,你要是替我承擔了罪過。等這件事情的風頭過去了,憑著傅家的影響力,我想保你出來,那還不是幾句話的事情,況且,還有我們的女兒,要是我們真的一起進了監獄,那我們的女兒豈不是都沒有能夠照應的人了?”

不得不說,傅振漢這次的牌打的好,首先是威脅,然後是哀兵政策,讓秦雨先是憤恨不已,然後又漸漸平複怒氣,最後再利用親情牌想一舉將她收服,乍聽之下,秦雨不是沒有觸動的,回神想了想,她也覺得傅振漢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她跟著傅振漢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有上十年了,這些年來,雖然兩人不是時時刻刻在一起,可是對傅振漢的行事作風,她還是很有了解的。

對於傅振漢來說,人之於他分為兩種,有用的和沒有用的。有用的人,傅振漢會不惜一切力氣去討好,甚至退步都有可能;可是一旦這個人對他來說,失去了利用價值,那麽,傅振漢不僅不會回頭看一眼,而且會把以往在這個人身上受的氣一股腦的返還給他,現在,她把盧家的一切根底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傅振漢,而且,盧家的房契地契,還有音樂學院的管理權,她也一並都交給了他。

如今,對傅振漢和傅家來說,她不僅僅是一隻廢品,而且還是一個很有可能威脅到傅家聲譽和名望的絆腳石,更有可能讓傅振漢被監禁,對於已經成為一顆老鼠屎的她,傅家和傅振漢根本就不會顧念曾經自己為他們所做的一切,而是想著怎麽擺脫怎麽好,雖然傅振漢剛剛後麵的話說的那麽好聽,可是秦雨也隻是一時的迷惑,不一會兒就醒悟過來。

然而,這時候,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她想要以一個人的力量來對抗傅家顯然不是那麽可能的事情,可讓她認罪,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要死大家一起死,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那些了,隻有先咬緊了傅振漢不鬆口,其他的事情再說吧。

不過這時候,她被傅振漢抓在手裏,想說什麽都不方便,得先想辦法和他拉開一定的距離再說,於是,秦雨便在傅振漢眼皮子底下點了點頭,聲音微弱道:“振漢,那你一定要來救我啊,還有,我們的女兒,你一定要保護好她,她可是我們的愛情結晶,我進監獄不要緊,但是她一定要好好的。”

傅振漢見秦雨示弱,心下本是不太相信的,卻見她拿女兒出來說事,一想到每當逢年過節,女兒的生日,秦雨都是分外熱情,不論如何都是要把禮物托給自己轉交,心下才微微一鬆,半信半疑起來,秦雨剛巧趁著這個時候繼續道:“你先放開我,你這個樣子,大家會以為你在欺負我,威脅我,”傅振漢幾乎是立刻眼角就往周遭掃視,果不其然,見到大眾的眼光都是奇怪的盯著他們兩,握住秦雨手腕的左手便有些鬆脫。

“那振漢,你一定要快點來救我哦,”秦雨見手腕上鬆動的力道,卻沒有立即掙開,而是繼續軟語想要攻陷傅振漢的心防,“我這時候就幫你圓話。”

終於,傅振漢雖然還是皺著眉。卻拿開了自己的手,秦雨衝他嫵媚一笑,輕輕推開,不經意的加快步伐,離開傅振漢,離得遠遠的,然後才放聲大叫:“大家不要相信傅振漢和傅昀的鬼話,他們傅家人過河拆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傅振漢指使的,他貪圖盧家那山清水秀的大宅。想要把盧家的學院收入囊中,還持槍脅迫盧嶽林老爺子想要得到一張秘密藏寶圖,我有罪。可是,傅振漢和傅家的罪行何止我的千倍萬倍,大家千萬別被傅家人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

“好你個毒婦,”傅振漢一放手,見到秦雨那讓他想入非非的笑容。身體本還有些激動,可是下一秒卻見秦雨遠離自己,他心下頓叫不好,可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秦雨那尖銳的嗓音已經在內廳響徹,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這下,傅振漢可被氣得不輕,怒吼聲隨即響起。“秦雨你這個瘋/婊/子,你/格/老/子的胡說些什麽。”

一時沒克製住自己,私下裏發火時練就的滿嘴狠話就脫口而出。傅振漢怒目,恨不得一口氣把秦雨的嘴巴撕成兩瓣,這麽想著。他動作也做起來了,隻是。“振漢!”從身後傳來的屬於傅昀的那種渾厚深沉的聲音確實硬生生阻斷了他想要做的事情。

走到傅振漢麵前,再次看向秦雨,傅昀的眼底一片暗沉的光,這個女人,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啊,原本想著讓振漢安慰她幾句,讓她頂了罪,管她關到天荒地老,隻要在傅家的眼皮子底下,還怕她能翻出浪來,沒想要,這個秦雨居然是打著魚死網破的念頭,要不是那幾張殘圖自己還沒有全部到手,不便於打草驚蛇,她以為自己這時候還會忍耐麽?

眯了眯眼睛,傅昀的眼角餘光微微掃向俞方,見俞方的臉色也是不太對勁,對秦雨,他心裏更是一陣恨意,多年前,自己的父親也是為了收集這些殘圖,不惜把古蜀國寶藏的消息放出了風聲,當時的矛頭直指的就是俞家,那時候他還小,但是他記得,俞家被一波波上門的人弄得是筋疲力盡,家族產業也是縮水不少,後來,是因為俞方的父親以自己的性命告知所有人,殘圖在他身上,然後藏進了深山老林,再也沒了消息,俞家和藏寶圖的事情才漸漸平息下來,現在看來,俞方對於這個話題還是很敏感和厭惡。

但是他一直覺得俞方的父親也許並沒有帶走俞家的那份藏寶圖殘片才對,這些圖紙對於他們四家來說不僅僅是一張圖紙而已,其中還藏有遠古的信仰和重大的財富,他們每一代的當家人都會受到這種或那種的關於古蜀國過去的知識教育,他的父親很明確地告訴過他,他們活著的意義就是拿到那筆寶藏,然後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一個人到了他傅昀這個年紀這個位置,也許就知天命了,可是他傅昀卻偏偏不願意,他不想知天命,他要讓他自己成為天命,他要成為整個華國甚至整個世界的主宰,他一輩子都在為這個目標而奮鬥,為了這個目的,這麽多年來,他已經放棄了了太多太多,現在,他根本無法放棄。

所以,現在誰擋了他的路,他就要誰受到最嚴厲的懲罰,毒蛇一般的眼睛盯住秦雨,傅昀嘴上卻是十分溫和,“秦女士,關於你和我兒子的糾葛,我這個老人不想去追問什麽,可是你作為盧家的兒媳婦兒,卻是把我傅家的兒子給纏上了,這本來就是你的不對,我不知道你和振漢到底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但是說話要憑良心,更要講證據,你說你所做的這一切的無法讓人饒恕的事情都是振漢指使你的,那麽你有什麽證據來證明你所說的話?”

馬娉婷看著傅振漢、秦雨、傅昀幾個人在那裏一來二去的樣子,隻覺得好笑,怎麽,最開始的時候是找自己和盧老師要證據,現在卻是窩裏反,找著同夥要她誣陷同夥的證據了麽?不知道這叫不叫做倒打一耙。不過,傅振漢如果和秦雨真的有什麽曖昧的話,那麽今天傅振漢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證明了他完全是沒把秦雨當做一回事情的。

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那是舍不得那個女人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委屈的,即使不得不,也會在第一時間給予安慰。而傅振漢明明就是把秦雨當做了一隻替罪羔羊,她剛剛見他們窩裏反隻覺得好笑,可是到現在卻又一種淡淡的悲涼。

為什麽美麗的女人總是罪名的原因呢?為什麽大眾都相信是秦雨**了傅振漢,讓傅振漢替她做出那種種事情,卻沒有一個人為秦雨說話,難道隻是因為,秦雨是一個女人,一個有姿色的女人,一個有姿色的獨守空閨十多年的女人麽?

而盧芳看著秦雨受到傅振漢和傅昀的刁難與威脅,卻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大仇得報的快感。不僅僅是因為傅振漢和傅家幾乎已經肯定要被脫罪的跡象,更是因為秦雨有可能要一個人擔上這所有的罪名。

雖然這些年來,她不在秦雨身邊。沒有享受過秦雨的多少母愛,但是畢竟是秦雨給了自己生命,畢竟自己的身體裏流淌著的還有眼前這個女人的血液,如今,看著她被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而受到懲罰。除了微微的釋然,盧芳心裏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悲哀。

這就是秦雨寧願放棄盧家、放棄她也要保全的男人,這就是秦雨一心一意著想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是怎麽對她的,這個男人的家人又是怎麽對她的,他們想到的永遠是自己的利益。她愛的那個男人隻想著怎麽保住自己的命和麵子而已。

秦雨此時已經被傅昀步步緊逼,被逼問著證據,如果她拿不出證據。那她就是罪加一等,除了故意傷人罪還要加上汙蔑罪,頭腦有些混亂,秦雨回想著和傅振漢在一起的這些年,那些有可能成為證據的東西。那首她當年和傅振漢相遇時候的“鳳求凰”?還是她院子裏傅振漢派人給她送去的火紅的鳳尾花?還是她和傅振漢的唯一的女兒?

想來想去,秦雨陡然發覺能被作為傅振漢指派自己去盧家做下這些事情的證據幾乎是沒有的。這個發現讓她的心沉得更加厲害,難道說傅振漢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一天,事情被揭穿的時候,所以從一開始,對自己都是虛情假意的,傅振漢早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退路,所以,東窗事發後就隻剩下自己的絕望麽?

搖著頭看著傅昀,秦雨的心態此時已經不穩,然後目光移向傅振漢,他那鄙視和痛恨以及不屑的目光頓時刺激了她最後一點點的理智,秦雨發瘋似的再次衝向傅振漢,抓住他的手臂狠狠搖晃著,“傅振漢,你這個騙子,混蛋,下三濫,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是怎麽對你的,你現在居然想讓我死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逃不掉的,對了對了,盧家的房產和地契我都給你了,都在你那裏,那就是證據,那就是證據啊……”

最後一刻鍾,秦雨的腦中靈光一閃,抓住了那個訊息,盧家的一切她都交給了傅振漢,這就是證據啊,可是沒想到的是,傅振漢卻是一把甩脫她,眼中不乏嫌惡,“你這個瘋婆子,什麽房產地契,那些東西明明就在你房間裏,上回你邀請我去你房裏的時候,還特意拿出來給我看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讓現場的任何一個人去盧家大宅收一收,你房間裏的大木櫃子裏的第三格就是你藏著東西的地方。”

秦雨悶聲一哼被摔落在地,卻又聽見讓她更加無法相信的消息,瞪大眼睛看向傅振漢眼中的嘲諷,她不敢想象,傅振漢當初在盧家和自己一起的時候居然已經做好了反將自己一軍的準備了?

事已至此,在場賓客特別是女性賓客,無一不是鄙薄起秦雨來,偷漢子就算了,偷到人家的丈夫就算了,居然還叫人家的丈夫幫忙謀奪自己夫家的財產,這種女人真是誰娶了誰倒八輩子黴,這不,盧家就被這個女人牽連地汙煙瘴氣了麽?還好還好自己就算再怎麽沒譜子,也沒爛心眼到這種地步。

而傅振漢所做的一切則是被大部分人自動忽略,一則嘛,他們惹不起傅昀,二來嘛,這本來就是秦雨的的主動**嘛,主要的錯的都是秦雨嘛。

要說最解氣非盧芬莫屬,雖說是傅家撐腰秦雨才能把盧家挖空,但是傅家畢竟沒有給自己身體上的傷害,而且,自己和傅家鬥,肯定是鬥不贏的,而自己臉上被秦雨摔的那幾個巴掌可是讓她記憶猶新呢,現在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不能再上去澆上一瓢油,再點上一把火呢?

想到就做,盧芳風情萬種的走到秦雨身邊,站得筆直的俯首看著被摔落在地的衣裙皺巴巴的、臉色灰暗的、難掩狼狽的秦雨,掩著嘴,好笑道:“呦,大伯母啊,在盧家作威作福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會有今天啊?怎麽,不橫了,不威風了,我告訴你你這就叫做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說著,盧芬便緩緩蹲下,離著秦雨的臉很近很近,高聲道:“大伯母,前些天,你送了我一些禮物,今天,就讓我這個做侄女的加被的還給你!”話罷,盧芳舉起手朝著秦雨的兩扇臉頰就是左右開弓,劈裏啪啦,響亮的四聲巴掌讓秦雨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幾掌落下,盧芬心裏是分外舒暢,而秦雨則像是被剛剛打醒,眼睛突然閃出光來,看著眼前的盧芬,在盧芬還沒站起身之前,她狠命拽住盧芬的裙擺,用力的往下拽,指著虛空,好像茫茫然地叫道:“你看,那裏,是我們盧家的司機小劉,他就在那裏看著你,盧芬,你看那,小劉司機就在那裏,他雙手張開在向你走過來,他在說,他在說是你害了他,他要找你索命。”

拽著盧芬裙角的手勁兒越來越大,秦雨像是瘋魔了一樣,不停呐呐著,聲音不算大卻也不算小,至少身邊的一圈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盧芬聞言就是一驚,她猛地朝秦雨所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什麽也沒看見,陡然背上一陣輕微的觸碰感,她猛地轉過頭來,卻見秦雨的右手在自己的背上瘙癢著,她驚得一叫,“秦雨,你做什麽啊?”

秦雨卻像是沒會到意思一樣,還是迷迷瞪瞪的在她背上滑來滑去,口中念叨著,“小劉司機那副焦炭似的身子散發著烤肉的味道,他說,他一個人在地獄裏好寂寞哦,他說他要找到那個害他的人,他說害他的人就是今天穿了藍色V字領旗袍晚宴裙的女人。”

縱觀會場內的所有人,穿了藍色V字領旗袍晚裙的女人除了盧芬就沒有別人了,所以秦雨口中的那個司機小劉要找的人就是盧芬嘍?雖然前一秒大家還在對秦雨的無限鄙薄與批判,但是這一刻有新的戲碼產生,秋後算賬一點也不急,大家也就心安理得地看著這又一出的熱鬧。

盧芬則是隨著秦雨的指向有些惶惶然的看著場內四周,卻是什麽怪異的情況都沒有發現,她要是還沒察覺到秦雨在耍她,她就白活了二十幾年,再次回過頭來,她一把抓住秦雨的頭發,惡狠狠道:“秦雨,到了現在,你都已經注定要蹲監獄了,還要裝神弄鬼麽?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你麽?我告訴你,就算是那個司機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怕的。”

“是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你指派他去謀殺盧芳的學生,你要讓盧芳背上殺害學生的罪名,你還偽造了證據,那些紙條,那些紙條我有的,我有的……”秦雨卻是像是沒感受到頭皮的扯痛,一直重複著一句話,拽住盧芬的裙子向下扯,咬定了盧芬殺了人。

盧芬看著秦雨那刺眼的詭異的目光,感受著巨大的手勁,一時間有些心虛,一把放拽住秦雨頭發的手,大叫道:“瘋子,秦雨是個瘋子,她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