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策反(6000+)
看著伸到自己眼前那隻粉白的掌心,傅哲瀚有些怔楞,他曾經在學校裏、在休息時,遠遠地望著馬娉婷那燦爛的笑顏和俏皮的表情,不止一次地默默想過馬娉婷第一次向他伸出手時的是為了告訴他她願意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卻怎麽也猜不到馬娉婷首次向他釋放出最大的善意卻是因為想要跟蹤自己的爺爺。
即使心裏麵多渴望,傅哲瀚也並沒有伸出自己的那隻手,抬起眼眸,靜靜看向馬娉婷那張認真的、帶著十足誠意的臉龐,他突然嗤笑出聲,“馬娉婷,你這麽說的意思是讓我背叛傅家、背叛我爺爺麽?你覺得在你和我爺爺、和我傅家之中,你能占到多大的分量,為了你,冒著觸怒自己的爺爺、傷害自己的爺爺的可能性,換做是你,你能做得到麽?”
傅哲瀚突然改變的態度讓馬娉婷輕輕蹙起眉頭,“我並不是要讓你背叛或者傷害你的爺爺,我隻希望你能夠帶我去看看我想看的東西,傅哲瀚,你心底很明白,傅老爺子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為了一己私心,他害了盧芳老師一家,現在又向俞家發動了攻勢,到底要拆散幾家人,他才肯罷手?如果最後的結果並不是傅老爺子他想要的,那麽這些被他傷害過的人,就應該自認倒黴的麽?”
帶著淡淡的不忿和憂傷,馬娉婷瞥見傅哲瀚微微鬆動的臉龐,突然輕聲緩語道:“傅哲瀚,你知道麽?在我小的時候,家裏條件沒現在那麽好,父母因為工作成日在外奔波,我呢,其實根本就沒再城市裏帶過多久。幼年時光,都是在鄉村的爺爺奶奶家裏度過的。雖然爺爺奶奶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可是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卻是他們交給我的。
是他們告訴我做人要有原則,旁的什麽小事情都可以一笑而過,但是觸及到自己的底線就一定不能容忍;除了有原則之外,就是要以一顆寬容的心去對待自己遇到的不公平的事情,因為上天給了你這一些,必然會收回你的那一些,即使是外表再光鮮亮麗的人,心中也許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隱痛。他們告訴我要不嫉不妒;還有就是要始終保持一份正義感,這世上的確有很多黑白不分的灰暗地帶,很多時候。我們都可以裝作自己看不見,但是如果一個人的權益要以犧牲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人來達成,那證明這份權益本就不該被那個人所擁有,真正的獲利,應該是雙贏的。
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維護傅老爺子的心情,可是我卻無法容忍你明知道他做的是錯的,卻不阻止,卻放任他讓這個錯誤無止境地延續下去。
盧家,已經被毀了,現在的盧家大宅。已經是一座空城。秦雨嬸嬸和盧芬阿姨都因為你二伯的一些明裏暗裏的做派被關進了監獄,盧家大少爺隨著秦雨嬸嬸的入獄也不見蹤影,盧爺爺又被你傅家逼成了植物人。整個盧家現在唯一活生生的就隻剩下盧芳老師一個人。
換做是你,家破人無,你能不恨麽?你能夠還挺直腰板大聲說,你的爺爺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麽?你能夠毫無心理陰影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麽?傅哲瀚。醒醒吧!傅昀不僅僅是你的爺爺,他更是傅上將。身居高位,為權為官,哪裏有不貪心的。”
“可是……他終究是我爺爺!”傅哲瀚被這一樁一樁的事實打擊的有些疼痛,卻又始終無法下定決心,臉色痛苦的靠在牆邊,十分掙紮。
眼見著始終說不動傅哲瀚,馬娉婷微歎了一口氣,“就算是我強你所難罷,你先回宴會上,我自己跟上去就偷看一眼,還是先前那句話,如果筵席開始,我還沒有出現,請你幫我轉告盧老師,她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的。”
最後看了傅哲瀚一眼,馬娉婷不再猶豫、不再勸慰,走過這一方拐角,順著傅昀和閻家那個破鑼嗓子的老者消失的方向快速跟過去。
傅家大宅的大廳裏,宴席上,先前瞬間空**的那方小小角落此時又被人擠滿,在筵席各處仔細尋找了一番的帝鴻懿軒、盧芳、俞越和溫然已經全部會回到了這裏,見著彼此身邊都沒有帶上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心裏同時都是一沉。
“還沒有找到麽?”盧芳很焦急,最先出聲問道。
溫然臉色複雜地看了盧芳一眼,瞥了下她和俞越相握的那隻手,微微搖了搖頭。
反而是最應該擔心馬娉婷的帝鴻懿軒,卻一言不發,顯得十分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傍晌,才緩緩開口,“看來,我不應該顧慮太多,當時在傅家上門開槍的那一夜,就應該讓人直接毀了傅家的老窩才對,如果在傅昀眾人七十二歲大壽上,給他難忘的‘驚喜’,他以後應該都不敢再向丫頭伸手了罷。”
“言先生,越是在這個時候,你越是要冷靜。”帝鴻懿軒平靜話語中那狂瀾的暗濤讓溫然有些心驚,顧不得去糾結自己的感情,她雙手抱胸,直言道,“也許馬娉婷隻是迷路了,我來過傅家大宅幾次,這裏麵的確設計地很複雜,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走不出來,再等等吧。如果宴會開始後,馬娉婷還沒有出現,我們就直接讓傅家去找人。
如果現在就貿貿然地做決定,可能本不會出岔子的事情也會變成大壞事,筵席一般都是整點開,這時候,離下一個整點已經不到半小時了,馬娉婷是個精靈的姑娘,說不定等會兒她就自己回來了。”
冷靜而又不毒舌的溫然讓盧芳有幾分驚訝,帝鴻懿軒一整顆心都撲到了馬娉婷身上,根本沒心思去關照溫然有怎樣的變化,雖然心裏不得不承認,現在對傅家發動攻勢的確還不到時機。況且古蜀國的那份藏寶圖,傅昀還沒有收集完全,假若他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力量,以他不是上京本土人來看,隻怕很難像傅昀一樣有那麽四通八達的關係網去尋找剩下的殘圖。所以現在,他必須要忍、要等。
雖說是這個理,但是帝鴻懿軒仍舊做了第二手的準備,寶藏固然重要,可是他心愛的那個女孩,卻比寶藏更珍貴。如果有個萬一,那他到哪裏再去尋找一個馬娉婷?所以,他還是下定決心要早作部署,對著一直隱藏在暗處像影子一樣沒有出聲的螟,他比出了一個手勢。那是全員備戰的指示,本來隻有等到找到那份古蜀國寶藏後才能夠動用的全部力量,現在帝鴻懿軒卻顧不得許多的率先發出了這種命令。
同時。他也十分懊悔,自己實在不應該因為馬娉婷說她不想被人亦步亦趨地跟著就順著她的意思在自己覺得足夠安全的時候給她一個自由的空間,今天這馬娉婷陡然的失蹤,給帝鴻懿軒拉響了警鍾,以後馬娉婷的身邊一定不能再離人。不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的戀人。更是因為,她是打開古蜀國秘寶的關鍵,於私於公,他都不能在事事順著她。
就在傅家和馬娉婷都不知道的時候,一群先進的武裝部隊已經悄然想傅家大宅進發了。
此時的馬娉婷已經又陷入了一種窘迫的境界中,她發覺她好像又迷路了。剛剛也隻不過和傅哲瀚多數了那麽兩句,誰知道這傅昀和閻家的那兩個老人家居然步子邁地也忒快,隻是分分鍾的功夫居然已經讓她找不到人了。
一時間,擺在馬娉婷麵前的有兩條選擇,到底是該往前繼續走,還是該原路返回找到回筵席的路?
過了一會兒,馬娉婷終於下定決心。既然都已經走了那麽遠,哪裏還有放棄的道理。於是抬步準備繼續向前走,就在她剛剛輕輕地走出了兩步的時候,“馬娉婷!”身後陡來的喊聲讓她差點蹦起來。
忐忑不安地轉過身子,看見正向她走來的居然是她以為早已經回到筵席上的傅哲瀚時,馬娉婷又是驚喜又是惶惑,拍著自己的“噗通噗通”亂跳的心口,她嗔怪道:“突然就那麽一聲,你想嚇死我是不是?”
傅哲瀚見她雖然驚嚇,但沒什麽大事情的樣子,訥訥地道了個歉,“對不起,我是一直看見你在這裏猶豫,所以才……”
馬娉婷一聽傅哲瀚這麽說,那大眼睛就是眨巴眨巴,透著些許莫名和探究,開口道:“這麽說,你是又在跟蹤我嘍?今天第二次了吧,算是現行哦,我這回可沒冤枉你吧?說吧,跟上來是為什麽?千萬別告訴我,你是為了在關鍵時刻給你爺爺報信說我這個間諜來了,才這麽做的。”
無奈地看著那張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張一合的粉色唇瓣,傅哲瀚又是好氣又是冤枉,最後卻還是在自己暗暗戀慕的人眼下敗下陣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算是多愉快的笑容,“你別擔心,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馬娉婷有些懷疑地覷了覷他,“你先前不是還說你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爺爺麽?怎麽不過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改變了主意?要知道,朝令夕改的人可比哪怕是堅持錯誤都要堅持到底的人還要讓人不齒哦。”
“可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被爺爺抓起來,拘謹住,然後去做一個試驗品;看著你受苦,我做不到。”認真的看著馬娉婷那張潤澤的小臉,傅哲瀚語氣嚴肅而執拗。
傅哲瀚眼神裏那種求之卻不能得到,望之卻隻能卻步的壓抑與難過瞬間就讓馬娉婷心裏一滯,不想去承認某些心底的猜測,更不想再背負起一份感情債,馬娉婷幾乎是帶著閃躲地撇開視線,心兒有些微慌的,她急迫地轉移話題,“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別露出那麽滲人的眼神,我看著有些害怕。還有,你爺爺和那個閻家的老者可是連影子都沒見了,要往哪裏走,你真的知道麽?”
馬娉婷閃躲的姿態讓傅哲瀚猛然驚覺自己的感情過於外露,他並不像給她帶來困擾的,立刻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換了一副姿態,傅哲瀚自信道:“這迷宮似的大宅子裏可是寄托了我的整個童年,如果我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那估計傅家上下也就沒人知道了。跟著我走就行了。爺爺他們走的既然這條路,那麽最終要去哪裏,我大概已經知道了。”話罷,傅哲瀚便率先向前走去。
這個時候,馬娉婷也隻能把一腔信任付諸在這傅家大宅的原住民傅哲瀚身上了,就和他說的一樣,傅家,他總比她要熟悉的多,如果他到最後走錯了路,至少傅哲瀚帶自己回到筵席上是不成問題的。如果找對了,可能更危險也說不定。
一前一後地走在燈光微暗的走廊裏,靜默的氣氛讓整個大環境更添幾分幽寂。走了好長一段路,過了有七八個拐角,馬娉婷終於忍不住出聲,“傅哲瀚,這麽大的宅子。相比之下,你們家的人可是太少了,要是我住在這裏麵,一定受不了這種空**的寂靜與冷清的。”
“也還好,小時候,我父母也是各自應酬。爺爺也是諸事繁雜,珊珊又太小,這樣的寂寞和冷清。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它們一直陪伴著我吧。也沒有辦法,我們這樣的家庭,注定是不可能有什麽真正的朋友的。就像是你說的,有得必有失。”
雖然傅哲瀚語氣淡淡。可馬娉婷還是聽出了其中的點點失落,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馬娉婷垂下眼睫,未在言語。
一時間,氣氛又恢複了方才的安靜,可是這安靜中卻多了些別的東西。
繼續前行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一道巨大的實木大門出現在馬娉婷和傅哲瀚的麵前,和其他的實木大門不同,這道門看起來更加地精致和結實,估摸著得有四米高,三米寬的樣子。
就在馬娉婷望門興歎的時候,傅哲瀚淡定地走上前去,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從容插/進那個雖然有著巨大外觀,孔眼卻和普通門鎖大小沒有多大區別的細縫裏,輕輕地“哢嚓”一聲,巨大的實木大門打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傅哲瀚連忙向馬娉婷招招手,輕聲交代道:“快,你先進去,記住,這木門隻能推開容一人進入的大小,不然房間裏的警報會突然拉響。”
了然的點了點頭,馬娉婷一邊從傅哲瀚身後走上前去,一邊一手抵著實木巨門,維持著那一人大小的口縫,鑽了進去。傅哲瀚則是有些擔心地向身後張望了幾秒,見沒什麽動靜才跟著進去了。
巨門之內是一室的黑暗,馬娉婷一頭鑽進來根本沒準備,反射性地就開始摸索起來,她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倚靠的地方,這是人在黑暗中的本能,就在她快要摸到牆邊之時,隨後進來的傅哲瀚低斥道:“別碰著牆壁,不要碰到這個房間裏的任何東西,否則這房間裏的燈亮起來,立刻就會有人過來。馬娉婷,別害怕,你就站在那兒,我過來牽著你。”
傅哲瀚的話讓馬娉婷微微放心之餘有多了幾分興慶,還好傅哲瀚選擇幫助她,不然估計自己即使找到這扇門,進了這扇門,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最後,十分感激的,她不自禁地開口道:“還好有你,傅哲瀚,我真的要謝謝你。”
“先別忙著謝,我也不知道能帶你走多遠,爺爺對於自己的隱私一直都特別看重,也不知道那個閻家的老人到底是帶來了怎樣一份大禮,居然讓爺爺接待他進入了自己很少向人開放的地下室。”黑暗中,邊說著,傅哲瀚邊向馬娉婷走過去,仿佛這黑暗完全無法阻擋傅哲瀚的視線一般,居然完全沒走彎路,傅哲瀚直直地便走到了馬娉婷身邊。
有些緊張,心跳也瞬間加速,傅哲瀚悄悄地伸出手,握向馬娉婷垂落在身側的軟白小手,一把握住後,見馬娉婷並沒有反對,傅哲瀚心裏陡然升起巨大的喜悅,這算是他和馬娉婷之間的關係邁出了一大步麽?
可就在他還沒欣喜完的時候,馬娉婷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興奮陡然**到穀底,“傅哲瀚,你手上在冒汗耶,感覺黏黏膩膩的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讓我牽著你的衣角或者衣袖就好?”
雖然心裏很希望就這麽一直和馬娉婷牽著手走下去,但是傅哲瀚心裏明白,這個女孩子並不屬於自己,默默地放開自己因為激動而出汗的手掌,他幹笑兩聲,自嘲道:“不好意思,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有些緊張,也對,這汗濕的,你肯定會不自在。喏,袖子給你。”說著,便把右臂伸到馬娉婷身邊。
黑暗中抿了抿唇,馬娉婷神色有些複雜,在心底輕歎一聲,她真的不知道,對於傅哲瀚,她該怎麽辦了?他的感情這麽強烈卻又極力隱忍,如果這麽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沒有知會到,可是今天這相處地漫長時間裏,那麽多次的尷尬與不自然,隻要她不是隻木頭,或多或少都能感覺了。
可是,難就難在這裏,她心裏早就已經被帝鴻懿軒所充斥,根本不可能在有哪怕是一丁點的位置去安放傅哲瀚,再者,想著一顆心裝下兩份感情,本來就是不應該的,她也從來沒有這麽貪心過。在愛情上,愛自己和自己愛的人,其實隻要有那麽一個就足以,再多,就太擁擠,太讓人窒息。
所以,對於傅哲瀚的心意,她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揭穿、不靠近,她相信,傅哲瀚的人生裏,也一定有一位真命天女在等待他。
想罷,馬娉婷便伸手一把拽上了傅哲瀚的衣袖,以一種開朗的聲音道:“我可是把我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傅哲瀚,你可要悠著點哦,隻希望千萬別和你爺爺打照麵!”
馬娉婷都這麽說了,傅哲瀚也不好再糾結之前的話題,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能比一個女孩子還小氣,拍拍胸膛道:“你放心,萬一真要有人被盯住,我護著你,畢竟他是我爺爺,不會把我怎麽樣的;假若情況真的有那麽不順利的話,你就順著我帶你來的路原路返回,到先前那個拐角後一直往右走,遇到走廊也往右拐,大概五六個彎道你就可以回到筵席之上了。”
“傅哲瀚……”見他這麽安排,馬娉婷又是感動又是覺得受之有愧,“我……”
“別再多說,這是我能想出的最優方案,這裏畢竟是我家,我不會有事的。好了我們要出去了,緊緊跟著我,別出聲,還有幾步路程,出了這扇門,我們就到地下室了。”
談話間,傅哲瀚已經悄悄地帶著馬娉婷走了很遠很遠,這一次黑暗中的穿行都是直道,並不那掌握,馬娉婷暗暗把路線記在心底。
大概又前進了五六分鍾,傅哲瀚伸手輕輕在黑暗中推去,一扇一人高的小門便隨著他的動作,戛然開啟,外間,隱隱有明亮的燈光和遠遠近近的人聲透進來。
寫到現在,懶懶感覺自己真的走了很長很長一段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本書居然能寫過超過了百萬字,一種莫名的欣喜和失落陡然就從心底升起,看著書中每個人、每條線一點一點貫穿起來,我就像是一遍又一遍的經曆他們的人生一樣,寫到動情處,也會哭、會笑、會皺眉頭、會流淚……
感激從一開始和半路上一直支持著懶懶的親們,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懶懶,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幸福要奮鬥》,接下來的劇情懶懶會更加用心和努力,也請支持懶懶的你們能夠和懶懶一起或歡樂或欣喜的看下去,懶懶一定不會辜負一直都支持著我的你們,我親愛的書友麽,懶懶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