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準備(6000+)

帝鴻懿軒選聽見馬娉婷這樣說,心中就是一動,非但不放開她,反而有些害怕的突然擁擠懷中的的小人兒,生怕她突然就從自己眼前消失,語氣有些緊張道:“丫頭,如果你心裏生氣難受,你就直接衝我發出來,不要一個人躲起來,一個人生悶氣。真的,你打我還是罵我都好,就是不要去到我看不見你的地方。”

馬娉婷緊緊盯住帝鴻懿軒認真傷神的麵容,本來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上陡然浮現出一道裂痕,下一秒,居然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帝鴻懿軒有些反應不過來看,剛剛馬娉婷都還是一副冷淡的讓他心痛的麵容,怎麽轉眼間就變了樣子。

伸出雙手輕輕拍上帝鴻懿軒男性精致的雙頰,馬娉婷微微嘟著嘴,俏皮道:“我逗你玩兒呢!幹嘛這麽認真?要是你真的告訴我當初和我乍一見麵就對我‘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不能沒有我,‘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我才覺得可怕,那你肯定是有戀童癖。

雖然知道你找上我是因為你的家庭、你的母親,動機似乎不那麽單純,可是在這世上,我是不可能要求人人都要對我心懷善意的。

曾經我的一位老師說過一句話,她說,‘孩子們,等你們走出了學校這個象牙塔,踏上了真實的社會,你們才會知道人生有多殘酷;永遠不要覺得別人對你的好是理所當然的。在社會上,身邊的人隻要不加害於你,你就應該心懷感激了。如果有人能真心的幫助你,你就應該加倍的感謝她/他。’

所以,一開始我對你,也不是掏心掏肺。完全沒有戒心的。帝鴻懿軒,你難道忘記了,我也有很多次從旁側擊的詢問過你心底的秘密。即使你並沒有完全坦誠,可是卻也不是全然欺騙。”

況且,她也沒有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重生的事情告訴過帝鴻懿軒,這件事情將是她心底永遠的私密。不能夠向任何人訴說。

“丫頭這麽說?,是願意原諒我對你的隱瞞?”帝鴻懿軒聽完馬娉婷這樣一番話,心情陡然就沉穩下來,也更感覺到馬娉婷和同齡女孩甚至和其他女人的不同——很理智、能夠包容、很真實,雖然這和馬娉婷現在年齡是在是對不上號。

“你如果想這麽說也行啦,”馬娉婷聞言微笑,“可是,我覺得,咱們這應該算是扯平了,你向我坦誠了你最終的目的。而我也能夠真正地全心全意地相信你。雖然,從你在盧家大宅替我擋搶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在我心裏了。”

“丫頭!”帝鴻懿軒低頭看著馬娉婷白淨柔和的臉蛋,眼睛溫柔寵溺的像是要融化成一江春水,“謝謝你!謝謝你能夠理解我、體諒我;謝謝你心裏愛著我;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帝鴻懿軒動情的說著,有些激動。“我真的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樣感激過,我要找的人是你,占星一族最後的血脈是你。”

“我同樣感激,”馬娉婷回抱住帝鴻懿軒的健勁的腰杆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提出了自己的憂慮,“可是,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答應過的,在古蜀國那個似真似幻的夢境裏,答應過星葶聖女,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摧毀占星至寶。星葶聖女告訴過我,那份寶貝,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我也親自感受過那所謂的至寶所擁有的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冰冷而又邪門,不是善類。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去開啟那個所謂的寶藏,讓它深埋地下,不讓任何人觸動,它也就不會有什麽害處了罷。

可是帝鴻懿軒,按你所說,隻有那件寶貝能夠救你母親的性命,這真的讓我很為難,更何況,還有一個傅家在身後虎視眈眈。”

“丫頭,我不想讓你為難,可是……我真的無法讓我的母親永久地沉睡在那座冰宮裏,也不忍心讓我的父親一天天蒼老下去,他是有錯,但是知錯能改,我想給他一個機會,也想給我的家一個機會。希望你能理解。”

帝鴻懿軒近乎乞求的話語讓馬娉婷有些無法拒絕,可是即便她能夠原諒、能夠不計較帝鴻懿軒曾經的遮掩,可是對於占星一族寶藏的事情,她真的沒有把握。

微微咬住下唇,馬娉婷並沒有給出一個正式的答複,隻是輕輕出聲道:“帝鴻懿軒,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吧,也許事情並沒有到該下決定的時候,寶藏的事情先緩一緩,讓我好好考慮考慮,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我的爺爺奶奶和楊奶奶。

傅家那個地下研究室實在是太可怕了。多過一天,我這心裏就不知道奶奶她們會受到什麽樣的折磨。雖然我已經向那個和傅昀很熟絡的一身黑袍的老怪物坦言了我可以開啟那份寶藏,可是內心深處的害怕卻沒有減少一絲一毫。

我真的好害怕傅家傅昀會把我的爺爺奶奶也變成那樣不人不鬼的可怕模樣,我真的害怕……”

馬娉婷的身子隨著她低低的訴說緩緩顫抖,帝鴻懿軒更大力地抱緊她,安撫道:“別害怕,丫頭,我在你身邊,我不會讓你和你的家人受到傷害的。今晚我就開始安排人手,明天,最遲明晚,我們的人就能夠潛入傅家的那個地下研究所,這之後,我再讓他們見機行事,想辦法救出你的爺爺奶奶。”

“謝謝你,帝鴻懿軒;可是,真的能夠那麽順利麽?”馬娉婷不確定地低聲喃喃。

“會順利的,丫頭,你要相信我,相信冀、螟他們的行動能力,”帝鴻懿軒拍撫著馬娉婷的後背,輕聲道,“而且,你永遠不必向我說謝謝,不論為你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

“可你這樣子寵著我,比我父母還過分,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我該怎麽辦啊?”被帝鴻懿軒認真的承諾所感動,馬娉婷心中即是歡喜又是羞怯,卻又突然湧上了一股深濃的憂愁。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也永遠不會讓你離開。如果我弄丟了你,即使上天下海,我也會找到你!”想要掃除戀人的害怕。帝鴻懿軒向馬娉婷承諾道,言辭堅定,字字鏗鏘。

“那好,如果哪一天我們彼此在人海中走散了,找不到了,你一定要來找我,我會一直一直在原地等你,等待著和你重逢的那一天。”馬娉婷看向帝鴻懿軒黑潭似的好像要把她吸進去的眼眸,也認真地說道。

末了,還覺得不確定。她從帝鴻懿軒的背後抽出自己的右手,伸出小指,遞到帝鴻懿軒眼前,晃了晃,孩子氣道:“我們拉勾勾,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

帝鴻懿軒寵愛地看著馬娉婷突然間稚齡化的舉動。雖然不知道戀人深深的不安感性和而來,但是卻順從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和馬娉婷那纖細白嫩的小指緊緊纏繞在一起,最後兩人的大拇指還狠狠的貼在一塊兒蓋了個章。

和俞家大宅庭院中馬娉婷與帝鴻懿軒的脈脈溫情不同,此刻的傅家大宅簡直就是一片淒風冷雨,煙雨飄搖,愁雲慘霧。

自從一天前,宴會以大混亂作結;三份兒好不容易到手的藏寶圖殘圖丟了;地下研究室被闖了,還被放了炮竹;連一向讓傅昀自詡個個都是精英的海英部隊去抓馬娉婷那麽一個小姑娘都是铩羽而歸。之後,傅昀的脾氣就如同那沸騰到頂點的活火山。隨時碰隨時噴發。

傅家上上下下,上到傅振漢下到傭仆這兩天以來,是徹底的如履薄冰,生怕傅昀一個火氣就繳了他的權利或者直接炒了他們,讓人流落街頭。連工資的一個子兒都拿不到。所以傅家如今是比往常更加地安靜,安靜的可怕。

可就在這種大家都戰戰兢兢的情況下,傅家大宅裏卻有一個人絲毫不在意,那就是自從宴會完結後根本沒有離開傅家意思的那位來自閻家的黑袍老者。明明不是傅家人,卻比任何一個傅家人在傅家活得自在,一點兒也不在乎傅昀那隨時噴發的火氣。

這不,一個傭人就因為給傅昀換茶的動作稍微大了一點,讓茶杯和杯底碰了個叮當響,傅昀便是脫口一陣痛罵,“你長手長腳麽?長手長腳麽?端個茶都不會,留在我傅家幹什麽,吃幹飯呐啊!”

那一臉驚恐的傭人要都來不及完全彎下,隻能承受著傅昀的怒吼,不住道歉道:“老爺,對不起,老爺,原諒我,我不會再犯了。”

可那傭人越是這樣軟骨頭,傅昀越是看不慣,又是一頓痛頭怒罵:“給我滾滾滾,滾得遠遠地,別再讓我見到你,做錯事情不會補救,道歉有個屁用,看見就心煩,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老爺,我滾!我滾!”那傭人說著,如蒙大赦般,放下手中還端著的茶盤,便真的蹲下身子,側臥在地,咕嘟咕嘟地“滾”了出去。

傅昀看著那傭人狼狽逃離的樣子,氣的胡子都要吹起來了,“這都什麽東西!軟骨頭!沒一點兒用處!”

他這話音剛落,房門口就傳進一串嘶啞愉悅的笑聲,“我說傅上將,您這脾氣,這兩天還真是越發見長,可惜啊,這盤點傭人,拿他們撒氣,又不能解決問題,這不是浪費自己的氣力麽?這筆賬怎麽算怎麽劃不來,傅上將這樣心思九轉的人,這會兒莫不是糊塗了。”

隻聽那刮耳絲磨的聲音,傅昀就知道是誰來了,仍舊是脾氣差的很,鼻孔裏吐出氣來,傅昀怒笑道:“老人家這兩天在傅家倒是過得快活,但你可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殘圖沒了,地下室的秘密也被發現了,又出現了那麽一眾作對的人,這古蜀國的寶藏,還能不能由得我們,可難說!

我著急上火生氣才是正常的,倒是老人家裏,未免優哉遊哉地太過分了,讓我都不禁有幾分懷疑,你和馬娉婷那小丫頭片子的一群人。是不是合著夥兒來折騰我,看我笑話的。”

本來傅昀說的是氣頭上的話,可是這越說,他自己還真覺得自己說的有那麽幾分道理。瞬間看向黑袍老者的眼神也變得充滿懷疑和危險。

黑袍老者卻仿佛完全沒會意到傅昀突然轉變的情緒,被黑袍黑帽遮掩住的一張臉上似乎沒有任何波動,連聲音都是那麽淡定,“傅上將何出此言,如果我真的想和你作對,和您追討的那些人是同夥。那我又有什麽必要費盡千辛萬苦,給你把在這世上僅存的了解占星一族的兩個老家夥送到你眼前?我不會做這種自打嘴巴的事情。”

“知人知麵不知心,先不說我知不知道你的心思,就說你這麵貌我也從來沒看清楚過,老人家,作為合作對象,您是在不是個能讓我放得下心來的。”傅昀性格之中最明顯的就是多疑,特別是現在又處於失去了最重要圖紙的關鍵時刻,當然不可能被黑袍老者的一兩句話就打消疑慮。

而黑袍老者也是聰明,他知道什麽時候說什麽話最能讓人信服。當時,馬娉婷一行人放下煙幕彈逃跑之後,他並沒有立刻就把馬娉婷告訴過他的事情全盤向傅昀脫出,這不,現在不就是他等到的最好的時機麽?

“傅上將,這樣說。可就讓老頭子我有些傷心,本來我老頭子是想告訴你,根據我的人的最新的調查,我們不必再擔心集齊藏寶圖之後,尋到寶藏的地方卻不得其門而入的尷尬,可傅上將這樣懷疑我,倒是讓我有些擔心應不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了。”

果不其然,黑袍老者這番話很好的調動起傅昀的心思,他接口就問,“你什麽意思?找到進入寶藏的方法?難不成你手上已經擁有了打開寶藏的鑰匙不成?”

“上將這樣理解。是有幾分偏差的,不過也不能算全錯,”黑袍老者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高高地吊起了傅昀的情緒。直到傅昀一副滿臉焦躁,恨不得撲上來的樣子,他才清了清嗓子,用那依然嘶啞得不像話的音調道,“這關鍵,還是在我送給您的兩個人形禮物身上。”

“這話怎麽講?”傅昀聽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黑袍老者帶給他的那兩個老皮老肉的老兩口身上,有些不悅,他雖然這兩天的確是在發怒狀態,但是該做的他卻一點都沒落下,溫邑那個癡迷於研究的瘋子可是已經把那兩個老家夥裏裏外外,從血液道肌肉全部給檢查了一遍,可是又哪裏有什麽不同?

這神經兮兮的黑袍老頭子,該不會在耍著自己玩吧?想到此,傅昀臉色十分難看,強忍著不爽,臉上的肌肉都有些錯位。

黑袍老者明明看見了傅昀的憋悶,卻仍舊是不慌不忙地開口,“這上將您就有所不知了,這人形禮物沒研究出什麽那不算什麽,最重要的在和那兩個人形禮物有關係的人身上。”黑袍老者越是這樣神秘兮兮的,傅昀就越是著急和不解,好在,這次黑袍老者很爽快,直接就都說了出來。

“您大概還不知道我給您的那兩個老東西,是哪家的長輩吧。說出來,您可別吃驚,知道馬娉婷那小丫頭為什麽要闖進您的地下研究室麽?我告訴您,我送您的那兩老家夥,居然就是馬娉婷那小丫頭的爺爺和奶奶!”

“什麽?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兩個老東西,和馬娉婷那滑不留手的小丫頭片子居然是這種關係,等等,按照你這麽說,他們是知曉關於古蜀國和占星一族寶藏的事情的,那馬娉婷那個小丫頭片子,不會也是早就知道了這些東西,所以才處處和我傅家過不去。

先是幫助盧家盧芳那丫頭在和氏珠寶聯展上揭我傅家的短兒,然後我的珊珊搶奪你閻家那閻譽小子的注意力,這回,更好,直接跑到我傅家門前來叫囂了,還搭上了我的孫子傅哲瀚,倒真是好手段呐!”

“上將,事情可還不隻如此,我親耳聽見,她親口說的,她就是打開古蜀國寶藏的最重要的那個關鍵。”黑袍老者緩緩說出了令傅昀陡然就心底一顫的事實。

“這不可能!”傅昀雖然心中一個激靈,嘴上立刻否認,可是心裏卻已經信了一大半。

“沒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傅上將!”黑袍老者緩緩出聲,“且不論馬娉婷說的到底是對是錯,既然現在殘圖落到她手裏,那麽尋找寶藏,一定會是她和他身邊那一群人必將要做的事情。”

“我不允許!”傅昀一聽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要被其他人搶走時,心中大怒。而此刻的傅昀,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路早已經跟著眼前的黑袍老者一道繞圈圈了。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黑袍老者見傅昀怒了,緩緩地說出了第二個選項,“那就是馬娉婷那個小丫頭會讓她身邊那個男人來營救她的爺爺奶奶,據我的觀察,那個小丫頭,可是個重感情的!”

傅昀聽見這個可能性,眼中一沉,“如果真是這樣,那最好不過。上次我讓他們給跑了,這次,他們還敢來闖我傅家,我讓他們一個個的有來無回!”

“上將,我一直都覺得您很睿智,但就有一點,那就是火氣太大,不夠理性,如果我是你,我既然手上有這麽兩個人質在,又何必守株待兔,等他們上門來,如果他們一磨蹭就是百八十天,那咱們可就失去了先機啊!”黑袍老者見傅昀發狠,卻是不緊不慢地反駁了他的想法。

“老人家莫不是想要憑借我手中的那兩個老東西,和馬娉婷那小丫頭做一個交易嗎?”傅昀雖然惱怒,但卻不是沒腦子,這隨著話越說越白,他陡然也想通了。

黑袍老者聞言笑道:“不愧是傅上將,我還沒點呢,您就通了。不錯,我們就應該搶占主動,在他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的時候,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這人我們可以還回去,這圖我們得要回來,不過還回去的人還是不是馬娉婷原來的爺爺奶奶,就要看上將您麾下那位醫學狂人的手段了。也許,他對馬娉婷爺爺奶奶的一點小小的改造就會是咱們得到寶藏的最有利的劍鋒。”

聽得黑袍老者這一番安排,傅昀心中一定,卻又陡然笑出聲來?,“老人家,您可真是我傅昀的又一顆大腦,既有手段又狠辣,不過我傅昀欣賞,等到我們一同開啟那份寶藏的時候,老人家你想要的我傅昀絕對是雙手相讓。”

“那我就先謝謝傅上將的慷慨了。不過這最後一份殘圖,我閻家的那份圖紙,卻是個大問題。”黑袍老者突然歎息出聲。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閻家的殘圖應該是我們四家之中保存的最完好的,也從來沒有人探究過,會有什麽問題。”傅昀乍然聽見這個消息,不異於在剛剛平展開來的道路上突然滾出一塊巨大的石頭,人力無法挪開。

“問題恰恰就是在這裏,作為閻家德高望重的長老,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所謂的殘圖,也壓根兒沒有聽閻家任何一個人提起過這藏寶的殘圖。不過經過我這麽多年的多方打探,終於了解到,原來閻家多年之前曾經有過巨大分歧,一部分閻家的族人早就遠遷國外,那份殘圖,似乎是跟著那遠走他鄉的一部分閻家分支被帶離了華國。”

黑袍老者的話讓傅昀又看到了一絲希望,“那您找到閻家遷往國外的分支了麽?”

搖了搖頭,黑袍老者扯著嘶啞的嗓子搖頭道:“倒是有兩分眉目,可惜啊,總是時光久遠,還需要時間,不過上將也別擔心,最近一波,我安插的最深的棋子應該就快回來了,到那個時候,就是咱們萬事俱備的動身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