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要奮鬥sodu

白日取代黑夜,帶著暖意的陽光灑遍首都每一片土地,上京被籠罩在一片光華燦爛中,可是這日光再燦爛,再美麗,也照射不進傅昀昏沉沉的心裏。

傅家大宅傅昀專屬的紫檀木書房中,傅昀正襟危坐在遊龍把手的紫檀木大椅上,沉凝著一張老臉,看向單膝跪地、頭冒虛汗,一個個緊張地等待著自己命令的黑衣軍人。

自昨晚黑袍老者搶過從馬娉婷身上得到的那顆珍貴翠珠,被傅昀派軍追擊,卻絲毫無果後,傅昀那張臉便一直如同黑麵神般滲人,讓一個個鐵血的軍人都不禁畏懼——上座的這個男人,即使現在已經老了,可是他曾經光輝的曆史卻讓一個個軍人都銘記在心頭,傅昀狠起來能夠多狠,被傅昀一手**出來的他們是深有體會的。

“怎麽,你們三個小隊,加起來四五十個人,連一個老頭子都抓不到,回來在我麵前請罪,你們自己好意思麽?”讓一眾黑衣軍人都由此而出乎意料的,傅昀竟然沒有生氣的吹胡子瞪眼要懲罰他們,而是輕描淡寫地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頓時,一眾軍人都有些麵麵相覷,聽見傅昀的質問,隻能是把頭埋得更低,沒抓到人,沒有完成上將的任務,當然是不可能好意思的。

“平時看你們這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的,任誰見到你們都說我傅昀會帶軍,可是你們的斤兩,經過這兩三次的事情。你們自己心裏清楚了嗎?”傅昀臉色沉黑,已然是不悅到極點,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那麽淡淡的,似乎一點也不氣憤。

紫檀木桌前的一眾黑衣軍人仍然是一聲不吭。靜待傅昀的數落,可是接下裏傅昀卻是話鋒一轉,“看來我對待你們的方法還是太人性化了,我應該試試新方法。”這句話一出口,低垂頭顱的黑衣軍人,紛紛抬起頭,不解的看向傅昀。

“看來你們很渴望知道是什麽方法,”傅昀看見他們的反應,麵上仍舊是不露一絲神色,淡淡道。“方法很簡單。在我出發尋找古蜀國遺跡之前的這一小段時間。你們所有人都會被集中起來,和海英部隊一起,進行最後的角逐。

這一次。傅家不會給你們提供任何食物用具,所有的一切都靠你們自己。這次的訓練會比你們以往更加嚴酷,因為海英部隊的三十人加上你們三個小隊的五十人,其中能夠活下來的隻能有二十人。你們的食物和其他所有生存必須品都要從同伴身上掠取,等到最後,能夠殺出重圍的才有資格繼續留在我傅昀身邊,也才能夠在我尋找古蜀國的路上給我以助力。

千萬不要有什麽同伴之間的惺惺相惜,你們要清楚,這次的訓練一旦開始,就是不死不休;要活下來。就必須把自己心裏最後的柔軟給我完全剔除,你們能選擇的隻有兩個,殺人或者被殺,否則,不用你們動手,我會親自派人宰了那些不聽話的士兵。”

待傅昀把這個新方法說完,即使是在殘酷仿生雨林中訓練存活下來的一眾黑衣軍人都不禁一個接一個的變了臉色,這種殘酷的競爭淘汰法則,是他們前所未聞的。以前的訓練,都是他們和夥伴之間的合作應對,而這次,竟然要把自己的槍口對準曾經共患難的同伴,這樣的反差讓他們一時間無法容忍。

可是,在他們進入軍隊的第一天,傅昀給他們灌輸的理念就是軍人天職是服從,不論上級說什麽,不論上級說的對與錯,他們要做的隻有兩個字,“服從!”所以,即使無法接受,即使都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紫檀木大椅上的傅昀,他們也之中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一個“不”字。

傅昀絲毫不理會這些軍人難以接受的神情,揮了揮手,說了句,“那個黑袍老頭子,不用你們追了,下去好好準備這最後戰鬥,希望這次洗盤之後,我能看見僅剩的嶄新的你們!”

等到一眾黑衣軍人都有些魂不守舍地離開了傅昀的書房,傅昀那張煤黑的臉才漸漸恢複本色,可是心中對於黑袍老者掠走那顆翠珠,下落不明的事情心裏卻堵得慌。不過唯一讓他心中稍微能夠安慰一點的就是那四張圖紙還是好好的捏在他手上,他就不相信,沒有地圖,那個黑袍老頭子能夠自己一個人摸到寶藏。

這麽想著,傅昀便伸手到自己懷中,從腋下拿出那四份用一塊大手帕包起來的圖紙。雖然這種做法看起來有些惡心,可是麵對殘圖一再失竊的事實,傅昀早已成為驚弓之鳥,哪裏還顧得上藏圖方法的麵子裏子,思來想去,也隻有時刻貼身安放才能讓自己放心。

一張圖紙一張圖紙的拚接起來,看著一條條線路漸漸完美重合,傅昀心中也漸漸染上幾分喜悅。

在這最後一張圖紙到手後,傅昀才知道自己曾經尋找寶藏的方法是多麽的拙劣,這每一單張圖紙上都是一個完整的區域路線圖,所以才會一直迷惑著他在華國到處亂跑;當這四張各自獨立的圖紙拚接之後,明明各自為政的路線卻奇跡般的變化出一條條嶄新的道路。

雖然現下這圖紙上的指引還因為年長日久有些模糊和雜亂,但是傅昀相信,他派出的一些由普通兵士打頭陣的先行部隊,一定能夠給他帶回某些有用的消息,往往,不平凡總是在平凡中孕育,不是麽?

正當傅昀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法之中的時候,書房的大門陡然間被“咚咚”敲響,門口兩個守衛的詢問聲響起之後,那扇閉合著的紫檀木大門便被輕輕推開,在第一縷光線射入書房之前,傅昀就已經迅捷地收起了四張讓他格外寶貝的圖紙。

皺起眉頭。不悅地看向打斷他思緒的不速之客,傅昀卻發現,來人居然是傅家內宅中伺候傅哲瀚的女仆。她此刻正是一臉慌張,六神無主地站在傅昀書房門口。有些怯怯地低著頭,卻又不時悄悄抬頭,像是再尋找些什麽。

傅昀見狀,重重地咳了一聲,那女仆似乎是被這聲咳嗽驚了一大跳,朝聲音來源處一望,便見傅昀一臉難看地覷向她,“噗通”一聲,那女仆就癱軟了雙腿,被傅昀淩厲的眼神嚇癱在地。嘴裏還結結巴巴地喊道:“老……老……老爺!”

一臉嫌棄與厭煩地看著那個見著自己像是見到鬼一樣的女仆。傅昀隻覺得心中原本漸漸消散的煩悶之氣再次陡然升騰上來。悶聲問了句,“有什麽事?快說!”

就見那女仆坐在地上的身子顫巍巍的,抖著嗓子道:“是……是少爺。哲瀚少爺他……他,他出事了。”

好大一會兒,傅昀才反應歸來,女仆口中的哲瀚少爺是自己的孫子,可是他這個孫子自從在宴席上放走馬娉婷便被自己一直關在房間裏,門外從早到晚,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在那兒,能出什麽事情?

有些懷疑的,傅昀瞪眼看向在他眼神下越發害怕顫抖的女仆,“我可不喜歡說謊的人。傅家也不會要一個口無遮攔的人在這裏工作,你要是還想繼續乘著傅家的差事,最好嘴巴給我利索點,事情給我說清楚,傅哲瀚怎麽了?”

被傅昀這麽一威脅,女仆就算是想結巴、想顫抖,她也不敢了。傅家雖然氣氛沉凝,工作單一忙碌,可是對於大部分像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是極少的可以接觸上流社會的途徑,指不定哪一次宴會,她就可以飛上枝頭;而且薪水也比在什麽公司打工要高一些,於她這樣的人而言,算的上是一份美差了;即使心底再害怕,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膽怯,而丟了這份工作。

這麽一來,女仆的聲音瞬間就鎮定許多,雖然還有些微微的顫抖,但是語句已經通順利索了,“哲瀚少爺他,他從昨天中午起,送進房間的膳食就沒怎麽用。本來,我們以為少爺是上一餐吃得挺飽,所以沒有胃口;可是昨天晚上,送進去的飯,少爺連一口都沒有動,今天早上的早餐,也是原封不動地拿回了廚房。

到了這中午了,我又進去送飯的時候,發現……發現哲瀚少爺已經暈倒在房間裏了;雖然少爺是因為有錯,老爺才懲罰他。可是,少爺畢竟是老爺的血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聽說大宅的醫生請假了,一時間也找不到人給少爺治病,所以我就自作主張來告訴老爺,想讓老爺拿個主意。”

聽著這女仆越說越利索的話,傅昀幾層老皮慫搭著的眼睛眯了眯,深深看了眼這個女仆,說了句,“倒也是個會說話的,”便快速地從紫檀木椅子上站起身來,從女仆身邊走過,向傅哲瀚的房間走去。

那女仆也是個有點小機靈的,見傅昀的態度似乎沒有她剛剛闖進書房時候的陰鬱,連忙前腳跟後腳的跟在傅昀身後。

畢竟是軍旅出聲,即使上了年紀,傅昀的身體也比一般的老人強韌很多,步子也邁出很大,三兩分鍾,便已經來到傅哲瀚房前。

瞥了眼仍舊一步不離地站在門口的兩個守衛,傅昀沉聲問道:“少爺怎麽樣了?

可是那兩個守衛卻像是木頭做的似的,向傅昀敬了個軍禮,然後規規矩矩道:“少

爺一直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過,我們謹遵上將的命令,一步不離。”

聽見這樣一板一眼的回答,傅昀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哪裏要聽這樣的消息,甩了甩手,他推開兩名礙眼的守衛,粗魯地抬腳踢開房門。走進門去,堪堪走進一步,一臉菜色的傅哲瀚虛弱地躺倒在地的畫麵便映入傅昀眼底。

在不觸及到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傅昀心底那個名為親情的東西便浮現心頭。此時他表現出了一個爺爺對待病弱孫子應有的反應,嘴巴裏喊著“哲瀚”便跑了過去,緩緩蹲下身子,抬起傅哲瀚的腦袋,傅昀一臉憤怒的看向跟著自己走進來的那兩個仍舊一臉木然的守衛。吼叫道:“我要你們看著少爺,你們就是這麽給我看著的,他不吃東西,他病了。也不會讓人和我報備一聲,也不會叫個醫生來給少爺看看病,啊?”

被傅昀罵了個狗血噴頭,兩個守衛垂下頭,卻依舊是一臉木然的樣子,從小就跟著傅昀身邊,被傅昀教育為隻會聽令,不會思考的這一些守衛此時卻讓傅昀感到又愛又恨。愛的是,他們很乖很聽話,自己不怕被這種人背叛。恨的是。這類人做事情腦袋完全無法轉彎。

知道自己多說。他們頂多也就一直是這種垂頭道歉的姿態,傅昀直接下令道:“你們過來,把少爺給我抱到**去。在喊兩個女傭進來幫少爺換洗一下,至於你,”傅昀的眼神落到去通報他,又一直跟著自己過來的那個女仆身上,察覺她眼底藏不住的期待和微微的貪婪,心中一哼,卻也決定給她個機會,畢竟有貪欲的人比無欲無求的人更好掌控與利用,“用大宅的電話去給首都一醫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哲瀚病倒了。要他們立刻派兩個資深的醫生來給他治病。”

從剛剛傅昀吩咐兩個守衛去叫其他的女傭來伺候傅哲瀚,那個一直跟著傅昀的女仆心底是非常失落的,可是這下聽見傅昀竟然把最重要的叫醫生到傅家大宅來的任務交給自己,她心底瞬間升起一股濃厚的自豪感,嘴角掩不住心底的笑意,連連道:“是,上將,我一定會馬上完成任務,不讓少爺多受痛苦。”

話罷,便一溜煙兒地跑出傅哲瀚的房間,去執行傅昀交給她的這項偉大而光榮的任務。

傅家的一個電話,讓首都一醫的上上下下都驚動了,一聽是傅家的小少爺生病,這自請求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要知道,如果誰治好了傅小少爺的病,入了傅上將的眼睛,那以後的醫道便是一片坦途啊!

可是院長大人畢竟不是凡人,比一些急功近利的年輕醫生也多了幾分理智,這治得好治得快,當然是好事;可是萬一把人給治出毛病來,傅家可不是誰都開罪得起的。

所以,院長大人,求得是一個穩字,為了傅哲瀚的病,還專程派人去請動了醫學世家溫家的人。這樣,即使傅家小少爺真的有什麽棘手人病情,這溫家人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也不能隻怪他們醫院了。

決定做下以後,行動就十分迅捷了,兩個首都一醫的資深醫生,在加上溫家百忙之中抽空前來的一名醫生,然後塞滿滿車子各種器具藥材,三人飛速便到了傅家。

在傅上將那炯炯的目光之下,首都一醫的兩名醫生幾乎是都這手給傅哲瀚檢查病情的,直到再三確認了傅哲瀚隻是因為不進飯食、心情抑鬱而造成的心緒燒灼和低燒之後,兩位醫生才把自己的心好好放回肚子裏。

也許是因為藥效很不錯,也許是因為傅哲瀚本身身體也不錯,三個小時之後,他緩緩蘇醒過來。

一睜眼,便看見坐在自己床頭的男人,很熟悉的一個男人,看見他的第一眼,傅哲瀚就想起了他在傅昀的壽辰之上,在宴會開始之前,為了維護馬娉婷,向珊珊展現出的那泛著寒光的銀針。

但是,這樣的一個和馬娉婷親近的人,一定是被爺爺傅昀視作敵人的,又怎麽可能坐在自己床邊。這麽想著,傅哲瀚緩緩偏移腦袋,在六點鍾方向看見了坐在那兒微微沉思的傅昀。

“爺爺!”因為身體的燒灼和長時間的昏迷,傅哲瀚有些沙啞聲音在空氣中飄飄****。

聲音落了好大一會兒,傅昀才抬起頭來,看向傅哲瀚,淡淡道:“感覺怎麽樣?應該好多了吧?聽傭人說你從昨天中午開始就不怎麽乖乖用餐了,怎麽,你這是在抗議爺爺對你太過分了?”

“不是的!”傅哲瀚猛烈搖頭,還沒好徹底的身體讓他覺得一陣眩暈,閉了閉眼睛,傅哲瀚才又睜眼看向傅昀,剛剛想開口說些什麽,眼神卻又落到身邊的眼熟男人和不遠處隨時待命的兩個守衛身上,有些為難道,“爺爺,有些話,孫兒想和您單獨談談,所以……”

傅昀聽罷,又見傅哲瀚病後的虛弱樣子,心下也懶得和他計較,諒他這樣子也翻不出什麽浪來,這才出聲道:“溫醫生,你為了我孫兒在這裏多留了這麽久,傅某十分感謝,這樣吧,我先讓人帶你在傅宅轉轉,等會晚上一起吃個飯如何?”

那個被傅昀客氣地稱為溫醫生的人緩緩一笑,言語十分直剌剌道:“傅家的飯桌,可是不好上,上將還是不要折煞我這個小小醫生了,距年底也沒幾個月了,這段時間事情挺多的,我看吃飯就算了吧。不然今天我估計就離不了上將您這座大宅子了。”

“溫醫生真是說笑了,”傅昀聽見她的不買賬也不計較,“溫家的人,果然都是各有各的個性,不過你看我這孫子病也沒好徹底,就為了他,溫醫生就讓個步如何?”

剛剛拒絕的十分爽的人聽見傅昀這麽說,一時間到沒有反駁,在傅昀的再三挽留下,終於是勉強答應了,為了給傅昀和傅哲瀚一個單獨的空間,他便和那兩位守衛一同出了傅哲瀚的房間。

不太相幹的人一出去,屋子裏便瞬間空下來,傅昀緩緩踱步到傅哲瀚床邊,沉聲開口道:“哲瀚,這人我也給你清走了,有什麽話就說吧。”

“對不起!爺爺!”

傅昀怎麽也沒想到傅哲瀚第一句要和他說的居然是對不起,他自認為是了解他的孫子的,可是此刻他卻十分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而傅哲瀚沒等傅昀緩過神來,便繼續道:“爺爺,我知道錯了。”

“哦?你哪裏錯了??”傅昀似乎終於是從這一波有一波的“驚喜”中回過神來,語帶疑問瞥了傅哲瀚一眼。

傅哲瀚靜靜道:“我不該違背爺爺的意思,不顧家族的利益,去幫助一個妄圖顛覆傅家的人;我不該為了自己心頭的喜愛而傷害爺爺的心;我不應該隻顧自己,而不顧傅家的顏麵,這一切,我都大錯特錯。”

傅昀可沒那麽容易就相信傅哲瀚的話,雖然是自己的孫子,但是畢竟是背叛過自己的人,這樣的人想要再次信任可是必須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誠意和努力,“怎麽突然之間就意識到你做錯了,怎麽爺爺抓到你的當時,你卻那麽振振有詞,不肯說出到底誰是那個賊呢?還是你已經知道了爺爺抓了你的心上人,你又想要故伎重演,讓爺爺摔個大跟頭嗎?”

“孫兒不敢這樣想,更不敢這樣做”,傅哲瀚知道想要傅昀再次給予自己信任很難,可是他並不需要傅昀的全心相信,他隻需要一點點自由,能夠做一些他能夠幫住馬娉婷做的事情,就足夠了,“珊珊昨天來看過我,她現在有了閻譽,很幸福;她告訴我說,爺爺不是不愛我的,爺爺隻是恨鐵不成鋼,爺爺不希望我為了一個女孩而耽誤自己的前程。

我一開始的確很難扭過彎來,也很無法原諒爺爺把我關起來,畢竟我是爺爺的孫子,我以為我做什麽爺爺都會原諒的。可是事實上,錯了就是錯了,做錯了就該受懲罰,爺爺是對的,是我錯了。

我不是故意不吃東西,我隻是想了整整一夜,到最後我才深刻明白一個最重要的事實,就像爺爺所說的,我是傅家人,我的一切都是傅家給的,爺爺給的。沒有傅家,就沒有傅哲瀚,可是當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我居然因為幾餐飯沒進肚子而昏倒了,真是丟臉。”

傅哲瀚的靦腆讓傅昀有幾分放鬆,聽見傅哲瀚那麽深刻的反省自己的時候,說傅昀心裏沒有一點點波動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句好話便能夠糊弄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