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短暫的溫馨(6000+)
那聽起來似乎好久不見卻又有無比熟悉的聲音讓馬娉婷緩緩抬起頭,帶淚的眸子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定定的看向突然間推門走進來的一身守衛軍人綠色軍裝打扮的男人,馬娉婷滿心期待的同時卻又充滿著不確定。
“丫頭!幾天不見而已,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麽?”就在馬娉婷深深望著推門而入的守衛軍人時,他已然褪下了頭上遮住上半邊顏麵的軍綠色大帽子,烏黑的碎發隨著帽子的脫下而微微拂動,那如春風般溫暖的眸子充滿著疼惜和寵溺,離著幾米的距離,溫柔地凝視住馬娉婷。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覺得自己的視聽一定出現了錯亂,眼前那張在她心底深處一直作為精神支撐的俊美無鑄、線條如雕刻般的男顏,讓馬娉婷幾乎忘記呼吸,與麵前人對視良久,馬娉婷才微微顫抖著粉色中透著微微蒼白的雙唇,糯糯道:“是你麽,帝鴻懿軒?”
一身和傅家守衛軍人一樣別無二致的軍綠色套裝,穿在帝鴻懿軒身上,似乎並沒有給他的氣度減分,反而更添幾絲堅毅和鐵血,緩緩走道馬娉婷床邊,瞧著馬娉婷那以為她自己尚在夢中的神色,帝鴻懿軒伸手撫上她白嫩的臉頰,雙手捧起她的臉蛋,認真道:“是我,丫頭,是我,是你的帝鴻懿軒!”
那盈婕的淚水如珠串一般落下馬娉婷的雙頰,幾乎是一種本能的。馬娉婷猛地將自己投入到帝鴻懿軒懷中,伸手緊緊揪住愛人的衣襟,大聲哭泣起來,“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帝鴻懿軒,我好想你!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好沒用,我沒能從溫邑哪裏拿到解藥,不得不讓無辜的承傅哲瀚受痛苦與危險,和傅昀他們周旋。這樣無力的自己,我真的好討厭。”
雖然一再地被身邊的部屬阻止著闖進傅家,但是帝鴻懿軒一直都無法放心馬娉婷,即使知道貝銘既然答應過,就一定會保護馬娉婷。可是心中的擔憂卻並沒有因為理智的思考而消退分毫,所以,在溫然來的那個晚上,帝鴻懿軒便也準備好了潛入傅家。
本來已經準備好要承擔一定的風險和壓力與傅昀的海英部隊和黑衣軍人周旋,可是這次來到,以前看見的那兩撥屬於傅昀的特衛軍人似乎一瞬間在傅家蒸發似的,傅家各處隻餘留下一些次級部隊。
比想象中的容易地多的。迷昏了一名守衛軍人,占了他的身份。帝鴻懿軒便輕易的一路偽裝進入傅家這個地下研究室,還沒來得及四處探查,這一隅的小空間裏便爆發出激烈的衝突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然後便是一對簇擁著傅哲瀚的守衛軍人、一臉深思的溫邑以及最後出來的神色暴躁傅昀。
幾乎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擔憂的人就在這間小小的房子裏,借口換班調走門口的守門軍人,堪堪推開這扇玻璃門,帝鴻懿軒敏感的視聽便傳來那微微的門縫中讓他熟悉心疼的嗓音,靜靜地呆在門口半晌,眼見著馬娉婷就要鑽進死胡同裏。帝鴻懿軒終於忍不住出聲。
此刻,他抱著馬娉婷,靜聽心愛的小人兒在懷中哭泣,帝鴻懿軒的心裏真恨不得替她抹去所有痛處,讓自己代替馬娉婷去痛;可是他知道,不可能的,自己愛的這個小丫頭。心靈極度敏感又富有責任感,雖然他一再地表示過自己可以為她承擔一切,可是困難麵前,她依舊執拗的迎風而上,這是她的承擔。
緩緩收緊手臂,輕輕撫拍馬娉婷纖細的背脊,帝鴻懿軒的聲音醇厚低沉,“丫頭,你做的已經很好了,真的!你讓我為你驕傲。我一直希望自己是你的大樹,為你遮風擋雨,但是你卻從來都不肯隻攀附著我,而是堅定的站在我身邊,甚至有時候還會衝在我身前,去迎接一切考驗。這樣的你,讓我更加心動,根本無法放下。
我知道,你不願意利用感情,我知道你在害怕,你害怕自己無法回應傅哲瀚那份深情厚誼,你怕最終這筆賬無論如何也算不清楚,你怕他萬一為了這件事情而遭遇不幸,你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也無法原諒自己。
這所有所有,我都知道,你一直說自己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你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多善良,可是,你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又恰恰證明你就是善良的女孩,是個值得愛你的人去付出的女孩子。
我愛你,所以我能夠體會愛你的人的心情,就像是我為了你可以毫不猶豫地擋住槍口,即使受傷身死也無怨無悔一樣,傅哲瀚也一定是心甘情願的為你服下那隻毒劑的。他一定不希望看見你這樣愧疚,這樣自我折磨,他一定是希望無論最後是一個怎樣的結果,你都能夠一如初見,笑得那樣狡黠燦爛與靈動!”
“真的麽?”哭得微抽,帝鴻懿軒的話讓馬娉婷的心靈平靜了很多,理智也重回大腦,那剛剛如海潮一般傾瀉而出的感情被她一絲一縷緩緩收回。
“真的,丫頭不相信我嗎?”帝鴻懿軒的下頜輕輕在馬娉婷的發頂親昵地磨蹭,給她無盡的體貼與安慰。
“我當然相信你,”馬娉婷放開揪住帝鴻懿軒衣襟的雙手,緊緊環抱住分別良久的親密愛人,“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我最愛最親的人就是你了,帝鴻懿軒!爺爺奶奶已經離開了,爸爸媽媽現在不在我身邊,你不可以丟下我!”
即使每一次都豎起全身的刺兒和傅昀、溫邑周旋,但馬娉婷的心真的很累,但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能認輸,不能露怯。一定要打贏這場戰鬥;但是,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一個連著一個倒下,馬娉婷真的很害怕,如果到了最後。隻剩下她一個人,那即使贏得了這場鬥爭,又該是一種怎樣的淒涼與寂寞。
感受到馬娉婷微微瑟縮的身子,知道她心底一定很不安、很害怕,帝鴻懿軒一手拉撈過被子,把馬娉婷連人帶被一同擁進懷裏,嗬護道:“傻丫頭,不論什麽時候。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你忘了我們曾經魂遊一夢,彼此許下的承諾麽?”
帝鴻懿軒的話讓馬娉婷頓時陷入深深的回憶中,仿佛又回到了古蜀國那個煙花爛漫的夜晚,她一身盛裝和作為君王的他在鑾駕上遙望著無盡的星空,他和她彼此承諾,一輩子不放開對方的手。你若不離,我便不棄!那是馬娉婷和帝鴻懿軒第一互相直麵對於彼此的心意。
“我記得的!”馬娉婷嘴角露出淡淡的幸福的笑容。眼中也充滿著回憶的華光,“那時候就是因為有你在身邊,所以我才不害怕。”
“所以,為了我的傻丫頭永遠無所畏懼,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帝鴻懿軒低低的吐出溫柔的話語。
“謝謝你,帝鴻懿軒!”馬娉婷抬頭,望進他的沉黑的眸中,“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我身邊,就像是我的專屬守護神一樣。”
“丫頭。你永遠不永和我說謝謝,能夠愛著你守護你,是我最大的成就!”帝鴻懿軒抬頭撫摸馬娉婷柔黑的長發,“等到這所有的事情完結,我就帶你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過你想要哦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麽?”帝鴻懿軒對未來遠景的設想讓馬娉婷唇邊綻出笑花,“其實。隻要能和我的親人、我的愛人、我的朋友一起,快樂安平的一輩子,不論平凡與高貴,就是我想要的生活。隻是,這一輩子,平凡似乎離我越來越遠了。”喟歎般的,馬娉婷聲音清淺,眼神飄忽。
“不論張揚也好,平凡也好,丫頭,記得,隻要你微微側頭,就能看見我。”
“嗯!”馬娉婷點了點頭,緩緩從帝鴻懿軒懷中直起身子,“未來值得期待,可是現在才是我們最真實、最必須要把握的。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傅昀和溫邑到底會不會為了傅哲瀚製造解藥。從我對溫邑的了解來說,他是一個介於天才和瘋子之間的人,天才的醫學才華,瘋子的內心和理念。
帝鴻懿軒,如果說,傅昀讓我感覺到陰暗和狡猾,溫邑卻讓我感到不安和害怕,他身上有一種超乎常理的瘋狂,真的不是一個好把握的人。”
帝鴻懿軒聞言,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關於溫邑,我從溫然那裏倒是知道了一些比較私密的消息,聽說他當初之所以會被遣送回國,其實真實原因並不在他研究的那些非人非獸的物種,似乎是他身上背負著一件命案,與其說是遣送,逃回華國應該更為恰當。”
“命案?”馬娉婷聽到這裏,心中一驚,“你的意思是他在國外殺了人麽?”
“別多想,丫頭,具體情況,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去仔細探查了,相信不久以後就能有比較確切的消息;其實,你知道麽?看見你因為傅哲瀚而自責、傷心、痛苦,雖然我應該理解,但我的心裏還是免不住的不太好受。我真希望,能夠為你分憂解難的那個人是我,你的眼淚,你的痛,都是因為我。”不知怎的,這樣一番不太符合帝鴻懿軒風格的話便脫口而出。
等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出口,帝鴻懿軒才有些尷尬的想要補救,但就在他再次開口之際,唇上卻貼上了一張柔軟的微濕的物體,隻是輕輕的一個觸碰,便又迅速離開,微微紅著臉頰,馬娉婷含羞開口,“對傅哲瀚,我是歉疚與感激,可是對你帝鴻懿軒,我卻是一顆真誠的愛你的心!”
有些怔愣地摸上自己的唇瓣,帝鴻懿軒不自覺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聽到馬娉婷的話,他更是眼中燃起炙熱的火焰,“丫頭!”深情地一聲呼喚,他輕輕吻上了馬娉婷微微閉合的眼角,“你是我的!”
經過長久的分離,抓住這短暫的空隙分享濃情蜜意的一刻的馬娉婷和帝鴻懿軒。早已忘記了房間中可是還有貝銘這個看客,不過貝銘似乎深刻理解華國古語裏“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深意,站如一棵鬆,仍舊是那張冷臉冷眼的站在門邊,為自己少爺和少爺愛人守護著這一方天地。隻有那微紅的耳垂泄漏出了他此時內心的真實感受。
地下這處是情意綿綿,地上傅哲瀚的房間裏,氣氛卻是凝滯而承重。
一聲聲低低的無法壓抑的痛叫聲從**那躺倒的男孩口中傳出,溫邑和傅昀兩兩站在傅哲瀚床邊,不同的是,溫邑是一臉淡定,而傅昀則是微微糾結。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終於不忍心再看著傅哲瀚痛的抽搐的樣子。傅昀沉聲問道:“溫邑,這毒你到底能解還是不能解?毒劑是你製造的,解毒劑你也應該配備才是,難道要讓哲瀚一直這個樣子,被折磨的慢慢死去麽?”
“上將,我想剛剛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既然是毒劑。既然是要造成傷害的東西,怎麽可能還專程去準備解毒劑。wy?dx本來就因為殺傷力過於強大,對精神具有摧毀性的損傷,從製造之初,我就告訴過上將,要慎用這種毒劑。
雖然,我不太清楚,馬娉婷是從哪裏弄到的wy?dx,哲瀚少爺又是怎麽中招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上將要明白,也許救一個哲瀚少爺,就等於救了所有中了wy?dx的人,這樣1:+(∞)的可能性,上將是要賭呢還是要放棄呢?”
溫邑這番話讓傅昀心中“咚”的一響,看向**痛苦抽搐的傅哲瀚的眼神也變得深邃而殘忍,剛剛在地下研究室看見傅哲瀚痛苦的一瞬間湧上心頭的爺孫之情這時候卻被架在利益的天平上開始衡量。
過了好大一會兒。傅昀微眯著眼睛,吐出長長的一口氣,沉聲道:“畢竟是我的孫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死,我還真是做不到。其他人,我暫時不管,傅哲瀚,你必須給我救回來!”
“看來傅上將心底還是很疼惜自己哲瀚少爺的,我還以為上將會為了防止解毒劑被他人所得而放棄哲瀚少爺,我猜錯了,”溫邑妖嬈笑道,“既然如此,我也送上將一份大禮,我可以著手研製解毒劑,但我隻製造一支足以解哲瀚少爺身上毒素的藥劑,這樣的話,就算是有人想鑽空子,也不可能從哲瀚少爺口中奪下藥劑罷!”
話罷,溫邑便轉身出門,隻留傅昀一個人佇立在傅哲瀚的房間裏。
靜靜的在傅哲瀚床邊站立良久,傅昀的聲音似乎是從地底傳出,看著在**打滾抽筋的孫子,他低低道:“哲瀚呐,爺爺我為了你可是下了一個大注,你可千萬不要讓爺爺失望。記住,你是傅家的子孫,是爺爺的接班人,要做出正確的選擇才是;
你背叛爺爺的那一次,爺爺不計較了,方才在地下研究室,你拚著痛苦也要讓阻止爺爺的一時衝動,那時候,爺爺就知道,哲瀚一定是想通了什麽的,要保持下去,爺爺的一切都會是你的,這個傅家,到時候發掘的寶藏,隻要你站在爺爺的這一邊,這一切都會是你的。
忍著點疼,溫邑的動作很快的,他利用爺爺,爺爺也在利用他。他越是想要挑撥,想要讓爺爺自亂陣腳,爺爺就越不讓他稱心,哲瀚,你也要好好的聽爺爺的話,知道麽?爺爺不希望,在最後,你再用那什麽可笑的感情為由,來破壞自己家人的計劃。”
說完,看了一眼仍舊**不止的傅哲瀚,傅昀也不等他回答,帶著守衛軍人,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鎖落下的那一刻,一直翻滾抽搐的傅哲瀚突然間就平靜下來,緩緩伸出手,一支藍色的針劑赫然出現在他手中,其中的**還剩下一半,看著那空空的半頭,傅哲瀚眼神掙紮,抬頭看了眼門邊,他低低自語道:“我到底該怎麽做才是對的?”
就如同傅昀所說,溫邑製藥的效率果真是不一般,這堪堪一個下午,還未到傍晚的飯點,他就已經懷揣著一隻大大的透明手袋,信步走想傅家內宅,再次打開了傅哲瀚的房門
溫邑進門的時候,傅哲瀚正安靜的躺在**,身子也不再不停抽搐,隻是偶爾不自覺的顫抖著,似乎是睡著了。
淡淡瞥了一眼**的傅哲瀚,溫邑落下房門的鎖扣,來到傅哲瀚床邊,緩緩坐下。靜聽著傅哲瀚時而粗時而細的呼吸聲,溫邑淡漠地拿出夾在右臂下的透明手袋,一陣窸窣聲過後,一支透明的試管出現在溫邑手中。
緩緩摩挲著手中10厘長的試管,其中有透明的**正在微微晃**,並不在意傅哲瀚是否熟睡,溫邑的聲音在房間裏輕輕響起,“傅哲瀚,不得不說,你和我的藥品還真是有緣分,先是我最得意的‘蠱惑’給了你,現在你有是被wy?dx纏身,如果你不是傅昀的孫子,當我的試驗品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wy?dx這種毒劑,我本來是根本不準備解毒劑的,隻是當初製造它的時候,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怎麽的,居然就讓我留下了一管能夠解毒的東西;當然了,我對外宣稱的是無藥可解,不然這些年,那些要找我解毒的人豈不是要傅家的門檻踏破?
說實話,對於你對馬娉婷那個小丫頭不求回報的付出,我看著實在是感動,但是你不覺得有時候光是想象著喜歡的人在別人懷裏,都是一件讓自己無比折磨、無比痛苦的事情麽?
我溫邑是一個想要就一定要得到,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人,因為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才是真實的。我很為你感到可憐,明明那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給自己想要的那個人注射‘蠱惑’,然後讓她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呢?”
溫邑背對著傅哲瀚,淡淡訴說著,話到這裏的時候,傅哲瀚的眼皮猛地彈跳了幾下,但溫邑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不用懷疑我的權威,你的血液我已經拿去檢測過了,其中的成分可不僅僅隻有wy?dx,千萬別告訴我,你是為了情趣,把‘蠱惑’種給了自己,當然,你怎麽想的,我即使猜得到也懶得猜。
因為不論你怎麽想,關鍵是你最後的選擇,現在wy?dx的解毒劑,我已經拿來了,隻有這麽一支,也隻夠解你一個人的毒,相信,你已經嚐到wy?dx帶來的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了。
想徹底解除痛苦,你最好就自己一個人乖乖地喝下解毒劑;但如果,你要為了你所謂的感情,去成全什麽大愛,我也阻擋不了你,手和腳都長在你身上。
放心,這支解藥百分之百是解毒無害的,畢竟要是你自己喝,我總不能在傅昀的眼皮子底下害你,我不會告訴傅昀我的猜測和關於你血液的異樣,因為,這戲,要詭譎反複,波濤重重才刺激,如果每一步,都被你爺爺給計劃好了,就不好玩了!”
把解毒劑擱在傅哲瀚床頭,溫邑便轉身向房門走去,眼角餘光微微掃視回**的男孩,當看見傅哲瀚那不住顫動的眼皮和想要握拳卻又不能夠的樣子的時候,溫邑嘴角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他相信,傅哲瀚不會讓他失望的!
好戲要多人同台唱,才夠眼花繚亂,博人眼球,等到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某一點的時候,就是他溫邑出手的時機了!
過了這麽久,還是要給男女主一些甜蜜時光的是不是?不然,總是在心理壓抑的劇情之中,懶懶自己都覺得有些可怕~~~~~~~~~~~
今天這甜蜜的時刻,希望親們能夠喜歡,總之,懶懶看見娉婷和懿軒兩個人碰麵的那一刻,心裏那叫一個激動,隻喊著,“終於能見到你了,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