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揭穿(6000)

並沒有想到傅昀這一次居然根本沒有給她發話的機會,麵對眼前黑衣軍人飛‘射’而來的彈鋒,馬娉婷緊緊屏住呼吸,下意識得抓住身邊帝鴻懿軒得手掌,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然而,在子彈‘射’進身體的前一秒鍾,帝鴻懿軒卻緊緊的把她攬入懷中,為她擋去所有傷害。

“不要!”被擁入那個溫暖的懷抱,腦海中瞬間浮現起數月前的那個夜晚,盧家大宅裏‘混’‘亂’的槍戰,帝鴻懿軒被貫穿的臂膀,那如同曼珠沙華般鮮‘豔’的血‘花’,馬娉婷拚命搖著頭,尖叫出聲。

下一秒,那子彈破體而入的聲音卻沒有傳入耳畔,帝鴻懿軒已經在她剛剛尖叫的時刻,環抱著她匍匐在地上,身旁的貝銘和溫然的步調也十分一致,矮身、匐地一氣嗬成。“他們之中沒有人受傷”,這個意識一傳達到腦海中,馬娉婷那顆尖銳顫抖的心才緩緩放下。

就在驚魂甫定的時刻,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掌聲,傅昀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陰’魂不散的響起,“幾位還真是做得漂亮啊!能從我這剛剛經受了特別訓練的兵士手下逃過槍口,值得稱讚,”說著,他陡然眯起眼睛,“不過,剛剛那一發僅僅是熱身而已,接下來的一切,就要請你們幾位好好‘享受’了!”

傅昀說完,上前兩步,伸手向身邊的黑衣軍人打了一個開始的手勢,那“砰砰砰”的子彈脫殼聲再次震響這一方天際。隻是這一次,在那陣槍彈聲中,卻陡然加進不屬於那些黑衣軍人的子彈爆裂聲。

一陣硝煙散去,看見突然出現在眼前執槍而立的一群人,傅昀眼中的盡是不可抑製的震驚。

在傅昀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似乎是突然出現的人群中,一個高大的男人緩步而出,站到人群之前,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眸中帶著傷痛。凝視傅昀,嗓音帶著沉重和微啞,“爸,夠了!已經夠了!不要再錯下去了。”

“振……振國!”傅昀聽見麵前令他無比熟悉的男人的話音,微微張合嘴‘唇’,喊出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的名字,“你……你不是……應該……”

傅昀話還沒完。傅振國便接下了他的問話,“我現在本來應該在邊境常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

“你……”傅昀皺起眉頭。並沒有肯定或者否認傅振國的闡述。

“因為爸您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爸。您放手吧!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這樣,才可能有從輕處罰的機會。知法犯法必重法!爸,作為華國的上將,您一直都教育我們,要為國盡忠。為民盡力,可是您,為什麽卻沒有做到囑咐過我們這些後輩的事情。”

傅振國一身軍裝站在傅昀麵前,那樣正直的氣勢,讓傅昀有一瞬間的恍惚,曾幾何時,他也和眼前的兒子一樣,筆‘挺’著身軀,代表著正義。但是,他早就尋到了更有意義的事情。什麽正義,什麽國家、人民,都沒有自己即將得到手的一切來得讓他無法放棄。即使站在麵前的是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如果以為這樣就能夠阻止他的腳步,那麽,他可以當做從來沒生過這個兒子!

眯了眯眼睛,傅昀微微後退幾步,站在執槍而立的黑衣軍人的保護圈中,突然朝傅振國笑了笑,“振國啊,你瞧瞧你自己在說些什麽,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我應該和你提起過,那份本來屬於咱們傅家的遠古遺留下來的寶藏,我現在隻不過是要拿回屬於咱們自家的東西,你說的那些話有多嚴重啊!

而且,我這個做父親的在你心裏,難道就是那種草菅人命,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麽?你可是我傅昀的兒子,是傅家的一份子,不論什麽時候,你都應該牢牢地站在我這裏邊才對,那些和咱們傅家不相幹的陌生人,你何必‘操’那個心?”

“厚顏無恥!”傅昀的話傅振國沉默下來,馬娉婷聽見傅昀那一番話,忍不住出聲,“傅上將,傅昀,我真是沒見過比你更加不要臉的人!古蜀國的寶藏,根本就不屬於你,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單獨的個人,你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獨占它,更加不能以尋寶為借口去加害那些無辜的人。

你都沒有細數過,因為你的貪念,被關進監獄的盧芬和秦雨;因為你的迫害,成為植物人躺在‘床’上無法思考、無法動彈的盧爺爺;因為你的自‘私’和權‘欲’,俞家那些因為病毒倒下的軍人,受到傷害的俞爺爺、盧老師;還有被你活活‘逼’死的我的爺爺‘奶’‘奶’麽?

午夜夢回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受害者的魂靈來找過你麽?而這些,隻是我來到上京後,所見所聞。你手中沾染上的鮮血與怨念,我想,根本就不隻是這些而已罷!你心中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和悔恨麽?”

麵對馬娉婷的指控,傅昀臉‘色’冷下來,嘴邊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他否認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什麽盧家、俞家,什麽病毒,什麽殺害你的爺爺‘奶’‘奶’,那些事情,我什麽時候做的,你有什麽證據麽?即使你要給我定罪,最基本的就是拿出罪證,沒有證據,你憑什麽說那些事情是我做的?

當著我兒子的麵兒,說這些話,在我看來完全就是一種挑撥,且不說,我和盧家老頭、俞家老頭多少年的‘交’情了,就算是我想要什麽,我一個華國的上將,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還不簡單,打啊殺啊的,那是野蠻人才做的事情。我的身份擺在這裏,用得著失水準的暗中去做什麽手腳麽?

振國,我是你的父親,難道你覺得我會做一些對你對我對傅家不利的事情麽?我老了,你和振漢都忙,哲瀚和珊珊也有他們自己的世界了,我一個老頭子能琢磨寫什麽呢?也就是尋‘摸’尋‘摸’那些流傳下來的東西,你老母親去得早,這都是排遣我的寂寞啊!

現在,你帶著人,拿著槍指向我。兒子,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如果隻是麵對馬娉婷一行人,傅昀才懶得再耍嘴皮子,可是傅振國不一樣,他是傅昀的兒子,是傅家這一輩,比來比去最能夠撐起傅家的人。最重要的是,傅振國認死理兒,如果把他說服,加入自己。自己就又多了一份強有力地支持,所以。傅昀毫不客氣的大打親情牌。

雖然以前傅昀並不像把傅振國牽扯進來,隻想讓他在外麵用一個光輝明亮的形象樹立起傅家的高大上,但此刻,眼看著,傅振國分明是被某些人故意帶進這些事情裏麵來,那麽他也隻好把傅振國一起拖下水。

“爸……”傅振國被傅昀的話說的似乎有些動搖。執槍的手都開始微微發顫。感情和理智在他腦海中‘激’烈地碰撞著。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很有可能使做過那些傷人的事情的,但他畢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他的父親,即使他真的有罪,也不應該由自己動手,他,下不了手。

緩緩放下手中早已無法握緊的槍,傅振國垂下頭。低低道了句,“很抱歉。言先生,他畢竟是我父親,世上無不是之父母,就算他真的錯了,我也沒辦法下手,和你達成的協議,我沒辦法完成,我能做的隻是保全你們的安全,請你理解我。”

到此刻,即使再遲鈍,馬娉婷也知道傅振國的出現絕不是偶然,但當他聽見傅振國對帝鴻懿軒這一句低語,她淡淡的輕哼一聲,搖了搖腦袋,訥訥道:“是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是麵對自己的父親。

可是傅叔叔,你真的覺得傅昀是一個領情的人麽?你真的覺得,憑你和你帶來的這些人就能夠保證我們的安全麽?

雖然我不想這麽說,但,這是不可能的!你真的太天真了!

現在的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站在我們一邊,與傅昀相對抗,第二個,就是與傅昀並肩,同流合汙!”

如同在證實馬娉婷的話一樣,傅昀那低沉的嗓音緊接著響起,“振國,來,到爸身邊來,你帶兵駐守邊境有些日子了,我們父子很久沒有好好喝一場了,今晚就留下來,陪我不醉不歸。”

傅振國瞥了一眼馬娉婷,然後才轉頭看向傅昀,朗聲道:“爸,陪您盡興是應該的,您能不能放了言先生他們幾個人,來之前,我仔細調查過,他們並沒有任何罪狀可言,即使您是一國上將,也沒有權利關押著無罪的人。傳出去,對您的身份也沒有任何好處,所以……”

“所以振國呐,即使現在你也已經是父親了,你啊,還是太年輕了,”傅昀搖了搖頭,斜著眼睛不讚同地看向傅振國,“你覺得我是那種無緣無故抓人的人麽?我是老了,但是還沒糊塗,這個叫做馬娉婷的小丫頭,你知道吧,她可是個了不得的小姑娘,你的阿姨,我的妹妹,君如,就是被她害成現在那個樣子的。”

“您說什麽?”傅振國聞言,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傅昀,“您是說阿姨現在會什麽話都說不了,什麽人都不理會,病態似的想要吸血都是馬娉婷造成的麽?”

“是的。”傅昀臉上苦大仇深,一副本來不該說可是現在瞞也瞞不住的樣子,“這小丫頭片子身邊那個男人,叫言懿軒的,表麵上看上去是個珠寶商人,其實他是當年逃離華國的閻家的後人,他回來的目的你覺得可能單純麽?還有,站在這個珠寶商人身邊的‘女’人,叫做溫然,是溫家有名的針灸師,可是比起針灸,她更會製造一些害人的‘藥’劑。

我就是因為發現了馬娉婷著小丫頭片子和君如來往過密,還妄圖用這個姓溫的‘女’人的‘藥’水控製君如,進而給我下‘藥’,然後控製傅家,那樣的話,言懿軒這個原本逃離華國的閻家人,幾乎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可以一舉掌控整個傅家,和留在華國的閻譽小子他們抗衡。

這簡直就是要顛覆傅家、顛覆整個上京,顛覆華國權利劃分的節奏,如果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話,那我這個傅上將該如何向自己‘交’代,向我的兒子你‘交’代,向華國人民‘交’代,隻能把這一切都遏製在萌芽之中,所以。你一定能夠理解我的,是不是?”

“我父親說的都是真的麽?”傅振國聽見傅昀這一番話,皺起眉頭,轉眸看向靜靜站立的帝鴻懿軒,眼中充滿疑‘惑’。說實話,他現在也很惶恐,一切都要從一周前。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開始說起。

那個時候,他正在西南邊境守衛著華國,突然之間就被一個從上京打來的電話給‘弄’懵了,電話中的。有人告訴他,他的父親。傅昀,不僅僅在從事非法的物種研究,而且還隨意關押未成年的無辜‘女’孩,並且施以虐待。

說這些之前,來電的人,曾經問他幾個問題。他是不是代表正義的?他的正義是不是無‘私’的。傅振國,都毫不猶豫的肯定了,但麵對後麵的那些對於自己父親傅昀的指控,傅振國一時間實在無法接受。

於是便配合那個來電的人,布置了一個局,一個讓他能夠看清自己父親的大局,果然,四天後,那個男人潛入了傅家。然後在今天,救出了被關押的‘女’孩。也讓他親眼見證了自己的父親麵對敵人時候的毫不留情。隻是傅振國沒有想到,他的父親關押的‘女’孩,居然會是他當初去a市接楊君如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的馬娉婷。

即使,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孩,但是他依舊記得,最初回到上京的時刻,楊君如對這個‘女’孩的評語,楊君如告訴他,馬娉婷,是這個世界上最珍惜溫情的孩子,別人對她的付出,在她身上能夠獲得更多的回報。這樣的孩子,是應該得到幸福的。

所以麵對傅昀剛剛對於馬娉婷的指控,傅振國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反駁,他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馬娉婷的時刻,是楊君如心髒病陡發的,而馬娉婷則是一臉焦急的在一旁守候幫扶。

那樣善良的模樣,那樣幹淨的容顏,給了傅振國很不一樣的感受,他下意識的覺得馬娉婷是不會傷害楊君如的,那麽,說謊的,就隻可能是自己的父親了?可後一種猜測也讓他無法接受,所以,他不自信了,他‘迷’惘了,他才會問帝鴻懿軒,傅昀說的都是真的麽?

“是真的還是假的,傅叔叔,你的心中,難道沒有答案麽?”回答傅振國的並不是淡然站立的帝鴻懿軒,而是靠在帝鴻懿軒身側的馬娉婷,她的聲音帶著輕輕淺淺的憂傷,“來到上京之後,我曾經不止一次,想要來傅家探望楊‘奶’‘奶’,可是由於各種原因都耽擱下來,直到在傅昀的壽辰上,我無意中闖進了傅家的地下研究所,看見了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型的楊‘奶’‘奶’。

傅叔叔,不論你認為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不論你相信傅昀的話還是不相信,我寧可你旁觀,也你不要助紂為虐。我對不起傅哲瀚,我不希望和你兵戎相見。”

傅振國聽見傅哲瀚的名字,不解地看向馬娉婷,這些事情和哲瀚有什麽關聯?

“振國,你還不站到我身邊來,把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都給抓起來!”就在馬娉婷和傅振國對峙的檔口,傅昀再也耐不住‘性’子,大聲叫到。

傅振國聞言,緩緩吐出一口氣,“放心吧,馬娉婷,我不會讓你有事情的,言先生,這些事情,看來我必須從長計議,答應你的事情暫時也許辦不到了,很抱歉!”

最終,傅振國心中還是無法徹底放下親情的束縛,在保證不傷害馬娉婷一行人的情況下,帶著身後的軍人,緩緩朝傅昀走去。

“爺爺在撒謊!馬娉婷是無辜的!”即將走到傅昀身前的那一刻,傅哲瀚那大聲的、卻是底氣不足的吼叫,遠遠傳進站在書房前的這一群人、傳進傅振國耳中。

側頭望去,仍然穿著溫然那套黑‘色’西裝的傅哲瀚出現在眼簾中,他的臉‘色’有著病態的蒼白,整個人也忍不住地喘息著,眼中卻有著執拗的光芒,即使身姿顫巍,依然一路小跑著來到書房前。

遠遠地,跟在傅哲瀚身後的,是好久不見的閆坤以及一群執槍警察,馬娉婷看見他的那一刹那,幾乎要認不得他。

傅哲瀚緩緩的站到馬娉婷身前,直視著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轉身停駐的傅振國。蒼白的臉上是止不住的靦腆和仰慕,“爸,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很久才能再見你。”

看見兒子一臉的病弱,傅振國此刻也顧不得身後的傅昀了,抬腳跑上前去,一把攫住傅哲瀚的雙肩。緊緊凝視著兒子的麵容,一向嚴格的臉上流‘露’出關切,“哲瀚,你怎麽了。臉‘色’好差,生病了麽?”

不想讓傅振國擔心。傅哲瀚扯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笑容,“爸,我沒事的,”然後側頭看了眼馬娉婷,“爸,馬娉婷說的是無辜的。是爺爺把姨‘奶’‘奶’變成一個怪物的,不關馬娉婷的事情,馬娉婷是爺爺抓來的,因為爺爺說她的身上藏著能夠開啟寶藏的秘密。這些天來,在傅家,她真的受了太多折磨,爸,請你幫助馬娉婷。”

“哲瀚,你說的都是真的?”傅振國有些不忍地問出口。

“如果他不是那樣急切地想要告訴你一個真相。那麽現在的他應該已經在醫院接受治療了。”回答他的並不是傅哲瀚,而是跟在傅哲瀚身後消失了很久很久的閆坤。

“接受什麽治療。哲瀚,你病了麽?”傅振國緊緊盯著傅哲瀚的眼睛,手卻是緩緩在他骨骼上撫‘摸’著,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我沒事的,爸,”拉住傅振國的大手,傅哲瀚和他對視,認真道,“爺爺已經不是原來的爺爺,爸,他已經變了。現在,在爺爺心裏,除了寶藏,沒有任何其他東西,一切阻止他得到寶藏的人都會受到生不如死的懲罰,即使是我,是爸你,隻要選擇站在爺爺的對立麵,爺爺都不會手下留情的。”

“傅哲瀚,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麽?”傅振國聽見兒子的陳述,雙手不自覺地使勁,幾乎快要捏碎傅哲瀚的肩膀。

傅哲瀚知道,這是傅振國在警告他,不要胡說,不要說假話,所以忽略掉肩上的疼痛,他點了點頭,“爸,我很清醒,真的!我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雖然曲折很多,可是最根本的原因,是爺爺!”

如果不是傅昀貪圖寶藏,如果不是傅昀害了那麽多人,如果不是傅昀妄圖控製馬娉婷,傅哲瀚也不會相應的做出那些選擇,所以追根溯源,罪魁禍首其實隻是傅昀而已。

如果麵對言懿軒的闡述和馬娉婷的指控,傅振國還有些許的懷疑,那麽對於自己的兒子,傅振國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去反駁了。在他記憶裏,哲瀚是把傅昀當做最高目標學習的,還記得哲瀚小的時候,總和他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像爺爺那樣頂天立地,能夠為華國為人民作出貢獻的人。

而今,言猶在耳,人卻已經變了。並非是說傅哲瀚的心變了,而是他心中那個一直被當做豐碑一樣敬仰的人變了,傅振國一時間無法反應,隻能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緩緩消化著這個他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卻有人已經先他一步,站在傅昀身前,拿出警證,開口道:“傅上將,真是想不到居然有一天,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可是很抱歉,今天來就是為了逮捕一名罪犯的,有人控告你,栽贓陷害、殺人謀財、在上京的土地上研製一些不應該‘私’下研發的東西。

當然,你有權保持沉默,但如果你放棄的話,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為呈堂公證,所以,上將,你的決定會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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