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許久山峰的氣息,天暝和高夢蘭這才帶著意猶未盡的興致同李浩然向著一片茂密的樹木中行去。透過那片茂密的古樹,兩人皆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山峰半山腰的位置,也就是古樹林的最深處,有著一汪清澈透明的池水,從上而下的泉水正湍湍流淌,在池子的中央形成一個美麗的漩渦,數隻魚兒在淡藍色的池水裏麵愜意的遊動。

池水的旁邊被開辟出了很大的一片空地,在空地處四下分散了許多的木質房屋,看上去錯落有致,無數的小房屋包圍著中央的一個巨大的木屋,巨型木屋上方有著一個牌匾,被雕刻出了幾個巨大的“玉虛門”大字。

在空地上正有著十來個成年人在指導著二十來個小孩修煉身形,要想今後能夠獲得修真體質,首先一個強硬的身體素質和寬闊的經脈是分不開的,要想練其氣,必先練氣皮。

看著所有的人都顧不得臉上的汗珠,不斷的鍛煉著體法,李浩然高興的點了點頭,不論外界如何看待他們玉虛門,但是至少隻要自己沒有放棄,那麽就是有希望。

李浩然幾人的到來,片時就引起了場地中正在訓練的人的注意,一個魁梧高大的大漢對著人們吼了一句:“不要停,繼續修煉,要想成為人上人,必須付出多餘常人的努力。”說完話,便是跑到李浩然的身前,高興的咧嘴一笑道:“大師兄,你回來啦。哈哈。”

李浩然微微一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口中誇讚道:“不錯,不錯啊,師弟,你的築基期已經穩固了不少嘛。”那人嘿嘿羞澀的抓了抓後腦勺,不過臉上洋溢的是興奮的笑容。

可是一旁的高夢蘭卻是疑惑不已了,自己幾乎直接就達到了金丹的體質,李浩然修煉到練氣用了一百多年,他的師弟也緊緊是築基期的修為,難道修真界的修煉真的如此難嗎?

一旁的天暝大叫幸運,如果自己不是什麽所謂的七星天命的話,那麽修煉起來應該也比李浩然他們快不了多少吧。忽然看見天暝等人還在身後,李浩然立即尷尬的一笑,如果自己等人真跟眼前的天暝和高夢蘭兩個變態比起來,自己等人顯得反而像是自吹自擂,互相尋求安慰了。

李浩然急忙介紹道:“師弟,這兩位都是我在外麵結識的朋友,一位是修神期,一位已經達到了金丹期了哦。”“啊?”那人頓時臉上大驚失色,對於門派內修為最高的師傅和李浩然他們都是當做了奮鬥的目標,現在突然出現了個金丹期,甚至還有個修神期,那豈不是自己等人仰望的目標了。

那人急忙後退,將雙手抱拳,微微下腰,立馬道:“玉虛門白果拜見前輩。”天暝急忙上前幾步,一把攙扶住白果,口中道:“不要這樣,都是自家人,這樣反而顯得太過於拘束了,豈不是生分了嗎?”

自家人?白果整個人一愣,不過瞬間明白過來,臉上的激動之情更加洋溢了,這樣豈不是說大師兄為我們玉虛門找了一個大的靠山?

李浩然聽見天暝這樣說也是很突然,不過也是顯得麵目紅潤,雙眼散發一股興奮的光芒,天暝這樣讓他自己也感覺麵子十足啊。李浩然感激的看了一眼天暝,便是出聲道:“白果,你現在召集玉虛門所有人到大堂集合,我要給你們宣布一些事情。”

白果忙一點頭,不過看了一眼訓練場,便說道:“大師兄,所有人都在,不過沒有看見蚊子在哪裏?”李浩然隨即點了點頭,口中道:“蚊子之前我們在山下就看見他了,不用管他了,你立馬召集能到場的就對了。”

“嗯啦!”白果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向著場地跑去,剛剛跑了幾步,便立馬轉身,向著李浩然的身後張望了一下,便急忙道:“大師兄,師傅呢?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李浩然的神情頓時一變,臉色顯得沮喪起來,一股憂傷的情緒頓時浮現在臉龐。看見李浩然的臉色,白果也立馬臉色一怔,眉頭緊緊的鎖起,口中立馬鄭重道:“大師兄,我馬上召集所有人集合。”白果跑過去的同時,腦海中一直想象著師傅也許有事情耽擱,也許就在山下等待,但是他不敢想象師傅真的會有什麽三長兩短。

玉虛門,作為曾經風光無限的門派,一直堅守了行事低調,處事果斷,謙虛謹慎的遊走於所有門派之間。沒有奢華的宮殿牆沿,沒有鋪張的錦衣玉食,隻有返璞的木質建築,隻有隨意的粗茶淡飯。他們的行事

方針一向是練皮練氣練意誌,苦心苦體苦膽識。

木屋大堂內部此時坐滿了人,所有的人都坐在一個個大小一致的蒲團上麵,在正中間一個巨大的畫像,畫像之人雙目傳神,麵色紅潤,兩鬢斑白,泛出一絲慈祥。手中握著一把古樸的斧頭,腰上掛滿了數張符文,身披一件刻畫滿了無數的符文的長袍。

此時大堂之下所有的人都懷著一股敬重崇拜的眼神看著畫像上之人,而他,正是玉虛門的元嬰期創派師祖,正是他,將玉虛門曾經領入過輝煌的時刻。

隻見畫像下方正端坐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幹淨利落的著裝,雙目中不時泛出一股精光,正巍然而坐,麵色平和。看著如此慎重的李浩然,先前執意要在下方的天暝和高夢蘭,也受到了李浩然的影響,內心泛出絲絲波**,這就是一個修真門派的氣勢和尊嚴啊。

李浩然看見人都到齊了之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便淡淡的說道:“今天我要給各位宣布一件事情,我們的師傅當代玉虛門掌門歸天了。”

嘩,下麵頓時傳來一片嘩然。在場無論是大人或是小孩皆都露出一絲不敢相信的神情,更有甚者甚至站直了身體,眼神直直的鎖定著李浩然,這一刻,他們怒了。

“夠了,都坐下。”白果突然厲聲道,看到眾人情緒都穩定了一點,便將充滿了血絲的眼神對向了李浩然,肩膀微微的顫動,雖然之前也許猜的到,但是他不想也不敢那麽猜。

顫抖的聲音從口中傳來:“大師兄,能告訴我們真相嗎?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浩然此時眼淚終於忍受不了了,從一開始跟隨天暝起自己就在忍受,但是此刻見到了自己門派的親人們,有著相同的仇恨和目標,他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傷悲與脆弱。

半餉,李浩然穩定了情緒,悲傷的將所有的事情起因經過全部都仔細的敘述了一遍,最後到自己親眼看見別人將師傅的精魄剝離出身體,投入鼎中之時,他的眼淚早已濕透了衣衫,下麵的所有眾人也是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原本就人丁稀薄的玉虛門,就極為重情重義,對於每一個人都如同親人一樣的看待,更何況是自己的師傅當代的掌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