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舟轉過了身體,望著身後的一眾弟子,嚴肅的說道:“你們要記住,一山更比一山高,低調做人高調做事,膽氣衝天的人永遠死在虛與委蛇的人的前麵。人,不能隻要麵子。麵子丟了可以重新找回來。但是性命丟了,卻是什麽都完了。”

柳長舟身後之前發聲詢問的青年羞愧的低下了腦袋,在場所有玄關閣的弟子們也都同時低垂下腦袋,聽聞著柳長舟的說教。

“所有玄關閣的弟子們啊,你們知道為什麽玄關閣能夠成為世塵大陸修真界的一杆旗幟嗎?那是因為對於人間界的責任承擔以及嚴謹低調的作風態度。至從我突破大成,晉升到渡劫期之後,我一直在閉關,沒有過問門派中的事情。因為我相信我們玄關閣的處世態度以及應變能力。”

說到這裏,柳長舟冷眼看向青年男子,厲聲問道:“可是,現在,就在剛才。你們表現出了對於敵人的輕視,以及對於自己的高傲。你們知不知道,這將會將你們,乃至我們整個玄關閣帶入一個危機之中。”

聽見柳長舟發怒,所有弟子立即下跪在地,不敢發言。不過敏銳的柳長舟依舊從青年男子的眼神中察覺出一抹的不敢置信,柳長舟眼神中透出一股憤怒,那是一種由心而生而生的憤怒。

“你們是不是有人不相信我說的?”柳長舟厲聲問道。“師祖,我們相信。”所有人齊聲說道。“可是我偏偏就看見有人在心裏說不相信,你們抬起你們原本高傲的腦袋看看。”柳長舟說完,右手一把抓住自己左肩的長袍領口,一把向下扯開。

就在胸口位置,赫然有著一個碗口大小的黑洞,那裏的整塊肉似乎都被人齊齊的挖掉,深可見骨的傷口,如同一個惡魔一般對著眾人張開了漆黑的大口,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看見了?”柳長舟整理好衣衫,這才說道:“這塊疤痕我永遠不會將它恢複,它是我的恥辱,它甚至差點斷送了我們玄關閣的前途。就在當年我們所有修

真正派追殺冷殘月的時候,那年他是大成,而我是元嬰期。隻有一個境界的修為差距。”

柳長舟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閉上了雙眼,就那麽的將臉迎向天空,歎息著說道:“當年的我年輕氣盛,一個人漸漸的偏離了大部隊搜索的方位。最終被我在一塊岩石縫裏發現了冷殘月。當時他身受重傷,為了顯示自己的功績,我沒有發出信號。就在岩石旁邊,我同冷殘月發生了一場大戰。最終落敗。”

柳長舟平息了一下情緒,才說道:“冷殘月逃離了,我隱瞞了此事。不過最後,冷殘月又在修真界觸發了滔天大罪,那一年,冷殘月為了報複我,我們玄關閣四大長老悉數被殺,我的父親也就是當年的閣主被他練成了沒有意識的魂體,門派總體實力下降成為了二流門派。如果當時不是我犯下了如此低級的錯誤,怎麽可能會出現之後的這些事情。”

柳長舟講述完了這一係列的秘文,所有在場的玄關閣弟子皆都露出了悔恨的目光,原來他們背離了他們原有的規則。“師祖,求你責罰。”柳長舟身前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一抹悔意攀上心頭,至此才真正的心悅誠服。

“師祖,他是我的兒子,兒子犯錯,我也難辭其咎。請師祖一同責罰。”在人群中,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對著柳長舟下跪在地。

“哦?張鑫,他是你的兒子?”柳長舟看著地上的大漢,開口說道。“是的,他叫張月牙,師祖。”張鑫朗聲回答道。

“這樣吧。張月牙就罰他在麵壁室中苦修五十年,五十年內不得出入半步。而你張鑫,玄關閣不可一日無主,你就在本閣尋找三個弟子培養,今後我會驗收你的成績。”柳長舟看著張鑫,思考了片刻說道。

“是,師祖。”張鑫同張月牙齊聲說道。在一旁的所有玉虛門弟子見狀,都露出了一股豎然起敬的神情,恭敬的看著所有的玄關閣弟子,這樣紀律嚴明的門派,值得尊敬。

李浩

然卻是在一旁露出了啞然的神情,再看看自己玉虛門的門人,兩個門派之間相差太大了。這就是一流門派同三流門派之間的差別,單憑柳長舟對弟子的教育方式,自己就是鞭長莫及。別說管不管用,就是他們聽不聽都是問題。為了自己的門人,一定要改變一下以前的行為方式了,李浩然心中堅定的想到。

天暝忽然看見柳長舟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種激勵的眼神。 原來如此,天暝心中頓時明了。原來柳長舟在這裏教育自己的弟子,一切都是為了李浩然,不,準確的說是為了他天暝,因為李浩然是他天暝的朋友。

李浩然緩步上前,走到柳長舟的身前,低垂下腦袋,恭敬的說道:“玉虛門門主李浩然,多謝前輩相救之情,否則我們玉虛門必然生靈塗炭。”

“沒事,修真界所有正派本為一家。我們玄關閣本來距離你們也不遠,今日察覺你們這裏血氣滔天,妖風赫赫。這才特意趕來,還好沒有遲。”柳長舟看著李浩然輕聲的說道。

“前輩,請大堂上座。”李浩然出聲邀約道。“坐就免了。”斜眼看了一眼四周的屍體堆積,便說道:“你們這裏還有這麽的事情要處理,不過來之前為了進入你們大陣,我帶領弟子將你們的防禦大陣擊破了,這裏有些晶石,你拿去修補的精元應該是夠了。”

說完,隻見柳長舟的手上白光一閃而過,手上已經拿了一個袋子,扔給了李浩然。李浩然急忙的推諉道:“前輩,你救了我們,我們還沒有感激,怎麽可能再要你的東西,萬萬不可。”

“哼,一代門主,何必婆婆媽媽。”柳長舟臉色閃過一絲不耐。李浩然隻得接過袋子,急忙道謝。

“那我就先走了。對了,我想邀請你去我們玄關閣一趟,你是否願意?”柳長舟轉過頭對著天暝說道。其實天暝知道,以柳長舟的身份完全可以不必理會自己,但是居然發出邀請之意,急忙說道:“我願意,可是求前輩救救我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