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恭喜發財
春節前，在梁雨聲的一再堅持下，《梁家超市》開始銷售庫存的茅台酒。 為此雨聲媽剛開始還有點抵觸，認為還有漲價的潛力所以想繼續囤貨。但是還是沒能抵擋住自己早熟兒子的強烈竄糊。
開什麽玩笑！賣酒的錢過完年還有大用呢！
假一罰十！這個標語也是梁同學為了針對市場上出現的假茅台酒專門搞出來的噱頭。152元一瓶的茅台酒在臨近春節成了請客送禮必備的利器，火暴的購買力導致一度脫銷。所以當《梁家超市》開始大量供應茅台酒並且打出假一罰十的承諾後，很多人居然從很遠的地方專門跑來買酒。
梁同學為了以防萬一專門抄下了每瓶酒的編號，被騙怕了。不過買酒的人一看是老包裝的茅台酒，二話不說就掏錢，老茅台的口感可比新包裝的強多了，那種微黃的酒液滴到杯子裏的時候，甚至有種粘稠拉絲的感覺。以當時的道德觀念並沒有發生什麽調包換酒的麻煩。
一個春節下來，茅台酒共計銷售掉了340多瓶，剩餘200瓶左右梁同學也不太著急了。賣酒的五萬多塊錢再加上一年的下來的贏利，雨聲媽拿著6萬多塊錢的存折，激動的直掉眼淚。
《梁家超市》最近經常出現一些社會青年，拿把木琴來找小老板切磋交流。梁媽剛開始還有點擔心這些二溜子青年會帶壞自己的兒子。但是看到這些青年主要是來學吉他的，而且對自己也相當客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梁雨聲則來著不懼，能教的盡量教。神棍也需要技術含量嘛！
“其實箱琴也能搖滾，最主要你有一顆搖滾的心”從超市出來的一個小青年反複琢磨著這句話。同樣是〈一塊紅布〉他彈的聽起來咋就比自己的要過癮呢？他哪裏知道某神棍曾經為了玩好FUNK節奏，獨自在地下室裏每天10小時狂掃了半年弦，光撥片就費了一盒。
這個假期，來找小梁和小金玩的女生突然多了起來！甚至方美麗和柳小丹也在春節期間主動來過兩次，幾人一起滑了一次冰車，還打了一次雪仗。
後來金同學也拉著梁雨聲邀請兩個女生兩次，理由很俗套，看電影。片子還不錯兩場分別是〈紅樓夢〉和〈追捕〉。怎麽沒有《畫皮》呢？梁同學遺憾的琢磨。
不過自從看過這兩場電影後，很長一段時間裏柳小丹和方美麗都整天一副淒哀哀的神情，可見黛玉姐的感染力有多大。
金同學則對片中的寶玉嗤之以鼻，“娘娘腔！”此人酸溜溜的評價！相對而言他更喜歡〈追捕〉裏的冷酷硬漢造型。金同學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豎起領子學高倉健。一直裝酷到開學才恢複了點人樣。
89年剛開春，雲山市裏的第一條商業街開始動工，采取的是一層古典樣式的設計。每套麵積大概也就二十平米左右，這時大部分個體戶還在用自家房或者租公家的房來作生意，甚至還有很多是鐵皮房或者帳篷。
雖然有些人已經意識到了商業房的價值，但是，每間平均1萬多的售價還是嚇退了不少人。況且當時的個體業主數量也少的可憐。萬元戶在那個年代也是數的著的。
為此梁家娘倆展開了長達一個晚上的辯論，雨聲媽從最初的堅決反對到中間的可以商量最終在天快亮的時候徹底繳械。沒有這個兒子就沒有梁家的今天，這也是梁媽最後妥協的原因。
說起來這事也不能怪雨聲媽的保守。確實是兒子的大手筆，嚇的這個當母親的條件反射一般的馬上堅決反對。“買10間...”這就是兒子跟他說的最讓她驚心動魄的一句話。
是的，梁同學要在市中心的第一條商業街上買10間營業房。他哪能告訴自己的母親，年前賣酒的計劃就是給這次的自己第二人生中的第一次大手筆作準備，要知道！年前商業街的事並沒有公開。
第二天，設在政府大院裏的商業街銷售部的辦公室裏，來了一個婦女和一個孩子。
“什麽？10間？你們知道一間多少錢嗎？”
負責接待的科員有點喪氣了，看來又是一個把平米價格當房子價格的主。這幾天，已經來了好幾位這號的人了。拿著一萬塊錢，一進門就喊要二十套的都有。
“不是每平米500元，一套一萬左右嗎？我聽說先交一半的房款等年底交工再交另一半嗎？...”雨聲媽心裏有點奇怪，難道有變動了？限量了？
“對！！對。價格就是這樣了，10套的房子光預付就要5萬...你！...”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這個婦女拉開的皮包裏拿出了10捆50元的鈔票，話還沒說完就楞了。
一個是有錢人少，再一個有錢用來買高價房的人就更少了。賣了半個月除了一個要開飯館的人一次買了4間外，其他大多數來買的都是一間兩間的，第一次見到一次買10間的主能不驚訝嗎？
在熱心的科員請示過領導後，很快幫忙選好營業房位置辦完了手續。因為還沒開始起磚，所以10間房的格局也按照娘倆的要求，除了承重柱全部打通。
“老媽，勸金小鑫他家買房的事，還是你去說說吧！。。。我人小言輕啊”
娘倆在一家鐵皮房的牛肉拉麵館裏一人吃了一大碗拉麵，當時是的價格5毛錢一碗。而且是真正的牛大骨熬湯，牛肉湯上漂浮的油花裏甚至還有小塊的牛骨髓，毫不摻假。
哎！幾年後就沒有這麽正宗的拉麵了，趁現在還是抓緊吃吧。是這個世界改變了拉麵還是拉麵改變了世界！向歌曲〈一樣的月光〉致敬！
“MLGBD，我就知道劉兵那小B養的按耐不住了”開學沒幾天梁同學就聽到了一個壞消息。
“雨聲！你怎麽知道他叫人在學校門口堵你？”金小鑫驚訝的看著齜牙咧嘴的梁同學。
“何止是知道...”難道我二十年前被搞的欲仙欲死的事也要告訴你嗎？
不過這次，我可不會傻傻的拿把刀出校門了，想到那個被人奪下刀後狠狠扇耳光的片段，梁同學恨的牙根都癢癢，那次不但挨了打還被扭送到了派出所。。。最後老媽借了幾百塊錢到派出所低三下四的求情才把自己保了出來。這次絕對不能再讓老媽哭紅了眼睛了。
“老猩猩，最後一節體育課你別上了，反正陳老師也不會為難你”梁雨聲托著下巴磕冷冷的撇出一句話。
劉兵這狗日的為了爭女人還真敢無恥啊！方美麗你還真他娘的是紅顏禍水。。。算了，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不上就不上了，你說讓我幹什麽吧？要打架哥們陪你一起去。我爸抽屜裏還有把刀呢，我現在就翻牆回家去拿...狗日的”金小鑫挺著小胸脯發狠。
梁雨聲一聽這貨的話，頭就大裏一圈。怎麽轉來轉去又回來了！就咱倆這小身板還打架呢？你哪知道按照這樣的計劃發展，咱倆都完蛋，你還是被人一腳就踹爬下了，我還得被那個叫孫大東的混子狠抽。那可是四個初三的外校混混，比咱們大著五六歲呢！劉兵這個狗日的還真黑呀。
“行了！別瞎想了。這麽辦,你去......”梁同學爬在小金同學的耳朵上小聲的嘀咕。
“啊？不會把事鬧大吧？”
“刀你都敢拿，這陣了又怕了？”
“那行！我先走了...一會見”小金興衝衝的跑去翻牆了。
放學的鈴聲準時敲響了，梁同學不慌不忙的朝校外走。劉兵遠遠的看了一眼梁同學，冷笑了一聲快步跑出了學校。終於有機會收拾這個搶自己風頭和女同學青睞的討厭人了，劉兵一邊跑一邊激動不已！
“嗬嗬！又見麵了啊，四個雜碎！”梁同學看著從路邊胡同裏跑出來攔住自己去路的四個人。
四個人對視一眼，又見麵了，是什麽意思？剛剛在劉兵的指點下，才第一見到這小子啊！
“小B崽子，嘴還挺硬啊。看哥哥今天怎麽調理你”一個高個的混混說著話上來就動手，梁同學認得此人就是那個孫大東。
梁雨聲向後一閃堪堪躲過了抽向自己臉的手。
“MD！還敢躲，我看你...哎呀！”孫大東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一輛自行車撞在了屁股上。
“狗日的，誰TMD......哎呀！是三哥呀！你咋在這呢？”孫大東憤怒的回頭，當看清用車子撞自己的人的時候，罵了一半的話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薛老三趴在車把上冷笑著看著麵前的四個貨，臉上觸目驚心的一條10幾公分長的刀疤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