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獵豔本能
“雨聲！你家小賣部開業了？昨天中午菜香味都飄我家去了”
“KAO！那叫超市，好不好，你個小P孩懂什麽？昨天你爸和你媽不是也去我家蹭飯去了嗎？你怎麽沒跟著來？”
“我爸不讓我去，嫌帶著我沒麵子...不過昨天他倆回來，我爸就同意我媽開飯館了...過不了多久，我就天天下館子了”金同學得意的抽顯擺。
“雨聲，那個方美麗好象挺討厭你的。”金小鑫過來樓著梁同學的肩膀悄悄告密！
“哦？怎麽回事？我怎麽招她了？”難道是嫌我不夠主動？
“我跟你說啊......”金小鑫湊到梁雨聲的耳朵上悄悄的嘀咕著。
“我KAO！噴的我耳朵癢球子的，不就是一破組長嗎！給我我還不稀罕當呢”梁雨聲實在受不了這種鬼鬼祟祟的交談方式了，推開了耳朵跟前的那張嘴。
“就是，她不選你，我選你。還有那個小白臉劉兵拉攏了很多同學不選你！”金同學的聲音裏透出一絲氣憤。
“我頂你個肺，逼急了我就再錘他一頓，終日玩雁還能讓雁把我眼啄了？”梁同學咬牙切齒的咕噥著。
“你說話能不能慢點啊？我怎麽感覺你比外國電影裏那些人說話還難理解呢？”金小鑫感覺越來越追不上梁同學的思維節奏了。
語文課堂上，衛老師用緩慢的語速頒布了新的班幹部人選。被點到名字的人站了起來！
班長王音梁同學的同桌站了起來。副班長許菲二號班花站了起來。體育委員宋大偉一個黑壯的小號施瓦辛格站了起來。文藝委員方美麗能歌善舞的班花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語文課代表......
數學課代表...一組組長...
梁雨聲知道沒自己什麽事了也就懶的再聽下去了，偷偷的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麵算起了昨天超市的收入，還不錯啊！昨天居然賣了40多塊錢，除去成本大概有5塊錢的收益...照這樣下去......恩？
身後金同學用手指使勁的捅他，梁雨聲茫然的抬起頭，發現老師和同學都在看著自己！
“六組組長梁雨聲！”衛老師已經喊了第三遍了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梁同學趕緊站起身來，心說，不是沒我什麽事嗎？怎麽突然又當選了。茫然的看了看組裏除了自己的六個歪瓜裂棗的組員心中登時就明悟了！實在是沒的選了嘛！
組長的職責很簡單除了維持自己組裏的秩序就是每天早上檢查作業，然後班主任很有可能會心血**再次抽查！其實維持秩序這條基本沒用，關鍵是每天檢查作業這個有點油水，某人邪惡的暗自高興。
放學後除了組裏的3個女生，梁同學帶著金骨幹和剛發展來的兩個新黨羽，跑到了車站廣場。兩個新黨羽為了以後能不按時完成作業，公然的行賄了這個小幹部一碗散啤酒！
梁同學沒有一點反腐敗的覺悟安然喝下了一碗價值2毛錢冰涼的散啤酒，然後樓著自己的金骨幹，哼著雙截棍飄然回家了。反正這倆貨以後初中畢業沒幾年就被內招了，我操的哪門子閑心。
《梁家超市》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做，營業額也由最初的三四十逐漸增加到了平均一百多的樣子，私營的小賣部雖然貨品種類沒有國營的多，但是也有一點好處，就是可以用錢來頂供應票。有些東西甚至不需要供應票就可以買到。最關鍵的好處就是，整個車站附近隻有這一個私營的小商店。
一年級的學生生活還是很悠閑的，轉眼就要過年了！
86年春節前，梁雨聲竄糊著老媽，用攢下的一千多元錢購進了60多瓶茅台酒。此時茅台酒的零售價格已經到達了18元每瓶，而且還要供應票。
春節期間《梁家超市》的生意更是突然達到了一個頂峰時期，由於春節期間的晚上也堅持開業。所以在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裏平均營業額居達到了400多元。自選式的新奇購物方式加上價格合理讓很多人像是不要錢一樣瘋買東西。
MD！要是這樣都不行，那我幹脆再跳一次樓吧！
店員小梅本來還鬧騰著過年回家，但是被雨聲媽英明的獎金攻勢徹底征服。從不請假的雨聲媽居然在春節大好的銷售前景下，毅然決然的請了半個月的事假。
顯然86年的春節，年味還是相當濃厚的，鞭炮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3點多鍾。至少不像20年後的某個除夕夜，煙花爆竹的聲音還不到半個小時就安靜了！
正月15過後，年悄悄的走遠了。超市的營業額也迅速回落到了年前的水平，瘋搶商品的行為也再沒有出現過。一個春節下來，除掉合理的花銷，半個多月純收益居然有八百多塊錢，還掉了大部分的債務，雨聲媽終於鬆了一口氣，現在回想起自己的兒子竄糊自己的情景，有點晃如隔世的感覺。
梁雨聲對老媽的這種感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80年代有這種魄力已經很不容易了！
童年的時光總是很快的，在無數人感歎歲月如梭光陰似箭的時候，那些幼小的身軀卻盼望著自己能夠迅速長大，成為棟梁之材。在梁雨聲的刻意計劃中，他的學習成績始終徘徊在班級中上遊水平，這樣才顯的不那麽讓人注意。
86年夏天茅台酒已經漲到了30元每瓶左右，在梁同學悍然的決定下，除去超市的一些流動資金外，拿出所有錢囤酒。積攢起來的茅台酒已經接近200瓶左右，到了這年春節前期更是突破了300瓶大關。雨聲媽也從最初的懷疑態度眼看著茅台酒的價格節節攀升，變成了鼎立支持！甚至為了買到酒，去主動的托人找關係。
既然這個時代不能大刀闊斧的經商，那就按這個時代的規則打打擦邊球吧。以自己現在的能力能做的事情並不多，幸虧自己是個標準的酒鬼，所以目前能想到的這個方法應該還算不錯吧。
87年夏天，再開學梁雨聲三年級了。這一年衛老師為了不讓自己的學生都變成斜眼。決定每兩個星期調換一次每組的位置。梁同學很有幸的和方美麗有了第一次的同桌機會。
此時的方美麗已經儼然一副小學組校花的形態，由於她的母親是外校的音樂老師故此方同學彈得一手電子琴，再加上能歌善舞長相水靈，被學校任命為小學組文藝委員。一顆新星冉冉升起。
班裏的眾多男生也時不時的要去招惹一下這個漂亮女孩，換來小女生的一番含羞的追逐打鬧。大大滿足了某些自認風流倜儻的小P孩的獵豔本能。
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們已經有了很強大的審美觀，而且異性的吸引力也在心裏茁壯成長。女生的表達方式大多還很含蓄，比如借個橡皮，鉛筆刀什麽的。哪怕自己的書包裏明明帶著這些東西，但是該借是一定要借的。否則沒什麽理由貿然同一個男生接近，會換來全班同學的起哄大叫。性格裏漸漸形成的羞恥心或者自尊心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男生則比較直接，對自己有吸引力的女孩，采取的手段就是上去欺負一下，比如搶個橡皮，輕輕拽下對方頭發，甚至更有莫名其妙抱起對方書包就跑的主...已期達到查看對方反映的目的。
往往女孩這時也比較配合，尤其是看到騷擾者五官還算端正的情況，就會紅著臉在後麵窮追不舍，兩人圍著教室裏的書桌走廊一前一後追逐打鬧，其他同學則大聲起哄，好象大家同時發現了什麽天大的八卦新聞一樣，很好的烘托了場內氣氛。女生因為有對方製造的正當理由去追逐，男生則是一副我不是喜歡她，我實際是在欺負她的遮羞心理的慫恿下在前麵跑，兩人到是都不感覺有多尷尬！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小孩此時已經有了吃醋的前身征兆，每次四組長柳小丹和別的男生追逐的時候。我們齷齪的梁同學都會仔細觀察，跟著大家嗷嗷叫的金小鑫那略帶酸味的臉色。嗬嗬！挺有意思啊。
此時班裏的一個怪胎很快脫影而出，引起了其他同學的注意，此人從不參加班裏的追逐打鬧活動，顯的和大家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