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道修仙

正說著,謝修凡便覺四周地麵竟隱隱震動起來,他不由麵色一凝,難道那張瑞離已經遭到了圍攻麽?

“小凡,我出去看看,你等著。”太歲的身影往地下一沉,便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稍候片刻,太歲便回來匯報說:“小凡,那個張瑞離真的被三個結丹修士給堵住了呢……”

太歲的話還沒有說完,謝修凡忽然感應到一絲危機降臨。他立刻祭出木盾,全力防禦的同時,分|身亦立刻行動,飛奔回他的身畔。

幾乎就在分|身趕至的瞬間,房間周圍的禁製一瞬間盡數被震潰,謝修凡舉目一望,與之同時被毀壞的,還有整個客棧所有的房間。

整個客棧就這樣被徹底擊毀了。若非謝修凡早有準備,即便他是築基修士,也難免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此刻,謝修凡就望見前方街頭,三名結丹修士形成犄角之勢,將張瑞離圍於其中。

“救……命……謝道友,救救我……”

不等謝修凡有任何舉動,忽然就聽附近廢墟之中,傳來一個微弱的男子聲音。謝修凡定睛一看,原來是住在隔壁的一名修士,這修士住進來時,聽說謝修凡的大名,還曾特地過來拜訪過他,與他套交情。

雖是魔修,但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他們所想的自然還是保命為上策,與一個醫修套交情自是有所必要的。不過,若是真正麵臨生死危機,或是有寶物相誘,他們是否還會站在謝修凡這邊,那便不得而知了。

此時此刻,就見這修士被房梁壓在地上,整個腹部被徹底破開,血流了一地。

謝修凡走過去,向他體內打入一道木係真元,同時將那房梁移走。這修士不由感激萬分,連聲道謝,表示定當報答他的恩情。

“張道友,你不是向來以誅魔除惡而聞名麽?如今竟然一劍擊毀了這家客棧和旁邊的店鋪,可不知殃及了多少無辜,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心虛愧疚麽?”這時,就聽那三名結丹修士之中,其中一個麵目陰狠的瘦弱男修道。

這男修應是陰魂宗魔修,他渾身充滿了陰氣,令人看了便不覺心中生寒。

張瑞離麵色忽白忽紅,神識一掃那家客棧的附近,在留意到謝修凡以後,神色稍稍好轉。

在體內正道劍修功法的逼迫之下,張瑞離當然不敢做任何壞事,想及這一劍可能造成的後果,他便心中略感忐忑。這些修士雖大部份為魔修,但畢竟修為低下,其中亦可能會有些無辜正道修士,他擔心這會加劇體內兩種功法的衝突——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的風險,就如同陰魂不散的冤魂一樣糾纏著他。

不過,見謝修凡在救治受傷之人後,張瑞離便鬆了口氣,心中的包袱暫時放下了。

謝修凡救治完自己的鄰居,便開始繼續救治其他人,頓時又得來了不少修士的感激。

那客棧掌櫃雖然活了下來,此時卻是欲哭無淚,他好好的客棧就這麽被毀了,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從謝修凡住進來起,客棧便儼然成了謝修凡的“醫館”,偏偏他礙於君非奕的威懾,還不敢做什麽。這畢竟隻是小事,隻是會給客棧帶來些瑣碎的麻煩,他也不敢驚動頭頂上的人物,勞動那種大人物駕臨此處解決這種小事。

而在後來,當謝修凡已經擁有了足夠的聲望,連這客棧背後的勢力也有所耳聞時,這勢力卻也是不願輕易與謝修凡撕破臉麵。平白得罪一個結丹修士不說,還要得罪一名聲望極高、人脈極廣的醫修,得不償失。反正受苦受累的也不是他們自身,而是客棧裏的掌櫃罷了,他們自然無所謂。

此時,張瑞離已經再次與那三名結丹修士纏鬥起來,因是在仙城的街道之上,張瑞離不敢肆意傷及無辜,根本就難以施展開來。他左衝右突也無法衝出包圍圈,一時被困在三人合圍的陣勢之中。

不過,很顯然,張瑞離的傷已經被濟世堂醫修所治好了,此時並沒有任何不支之象。

謝修凡剛剛救治完所有受傷之人,便見一個渾身貴氣逼人的錦衣青年驟然出現在街頭。他睨了謝修凡的本體與分|身一眼,又將目光停留在張瑞離身上:“張瑞離,你竟也有今日,束手束腳被堵在這裏的滋味不好受吧?真是大快人心。不過,我怎麽會讓你就這樣輕易死在別人手中呢?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這錦衣青年自然正是齊禦麟,謝修凡見他並未將注意力重點放於自己身上,遂稍稍鬆了口氣。

然而,齊禦麟上前數步,卻忽然不知想到什麽,再次將視線移至謝修凡的本體與分|身這邊,目光閃爍不定。

當初若非謝修凡揭穿他的陰謀,他怎麽可能被張瑞離率人圍堵上,從此與張瑞離結下不解之仇?這一切都是謝修凡的錯!等殺了張瑞離,他再來同謝修凡、君非奕算這筆賬!

齊禦麟掐訣祭出化魂盅,如今這化魂盅已被提升為一品法寶,直接被他祭煉成為了本命法寶。就見這化魂盅被重重黑氣所籠罩,隨著齊禦麟不斷掐出法訣,那化魂盅向其中一名赤袍結丹期魔修罩去。

這化魂盅除去不斷吐出黑氣,亦有重重吸力透出,似欲將人的神魂也吸入其中一般。

那赤袍結丹魔修臉色不由一沉,睨了齊禦麟一眼,道:“這位道友,你也是魔修,怎的卻出手幫助‘誅魔二劍’中的張瑞離?”

齊禦麟冷嗤一聲,麵露冷笑之色:“你們若是不想死,最好立刻給我滾。”他如今剛剛結丹不算太久,追著張瑞離所留下的線索,一直追到了此地。可誰料一再與張瑞離錯失,一直到這裏才終於再次碰麵。

如今,齊禦麟剛剛學了極為厲害的魔道神通,還學了神光、魔焰,與同門交手以後,他對自己信心十足,此刻極想拿這張瑞離試上一試。這三個人橫插一腳實在是極為討厭,以前明知自己實力不及張瑞離,他才會借助同門之力,但現在他經過苦修以後,自認為已有足夠實力與張瑞離相抗衡了。

不親手殺了張瑞離,怎麽能夠解恨?

隨著齊禦麟話音落下,那化魂盅已經罩向了那赤袍結丹魔修。就見黑氣將此人籠罩,不斷腐蝕著他周身防禦,連其所祭出的防禦法寶,亦因此開始毀壞。

這赤袍魔修不由麵色微變,正待拚盡全力縱身掠開,張瑞離忽然間一道劍光斬落。

那化魂盅本就仿佛在吸食著這魔修的靈魂,致使他一時之間難以自如行動,張瑞離這一劍頓時劈了個正著,一舉將他斬殺。

齊禦麟從鼻子裏冷嗤了聲,冷冷道:“你所選的時機倒是恰到好處。”目前他還並不打算全力施展,其他的需得作為殺手鏡用於對付張瑞離,因此僅僅隻是使用本命法寶進行攻擊。

如今這三人合圍的陣勢以破,憑借張瑞離之能,要對付他們已是不會太難了。

為保存實力,齊禦麟索性暫且收手,袖手站到了一邊。

果如齊禦麟所料,不過片刻,這兩名魔修便被張瑞離徹底壓製,幾乎完全沒有反擊的餘地。

這兩名魔修不由將齊禦麟恨了個咬牙切齒,那名陰魂宗的瘦弱男修怒道:“這位道友,姑且不管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這張瑞離人人得而誅之,你竟與他合力對付我同道中人。你且等著我陰魂宗的追殺吧!”

齊禦麟不屑道:“我站在哪一方,與你們又有何幹?我的所作所為,無需他人置喙。”

不過片刻,張瑞離便順利擊殺這二人,他依然麵目陰沉,轉頭看向齊禦麟:“多謝。”

“廢話少說,接下來便是你我之戰了,我不會再輕易敗給你!”齊禦麟目中迸射出怒火,便祭出化魂盅擊向張瑞離。

張瑞離往四周掠了一眼,卻並未應戰,向城門處飛掠而去。

齊禦麟立刻緊追而去。

不過轉瞬,這二人便從謝修凡的視線中消失了。

謝修凡不禁微感愕然,他往四周看了看,不覺微微皺眉。這客棧既然被毀,難道他要搬去別的地方住麽?若是換了所住方位,顯然不少求醫之人暫時是不會知曉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使這一消息徹底宣揚開來。

正想著,就見之前曾見過的慈心堂文管事往這邊走過來,這文管事向謝修凡微微頷首一笑,便越過他繼續前行,進了前方的濟世堂中。

謝修凡看著此人的背影,麵露沉吟之色。難道他欲借齊禦麟之力,威懾這濟世堂以及回春閣麽?

這樣一來,會不會驚動這兩大宗門的結丹修士?那麽,屆時他們@?三方之間的爭奪,謝修凡便很難再插上手了。

謝修凡皺眉沉思片刻,向其他人告辭離開了這裏,吩咐太歲悄悄過去打探消息。隨即,他便前往最近的另一家客棧,在那裏暫時住了下來。

這家客棧的掌櫃早對他的名聲有所耳聞,見他竟搬到自己的客棧來住,不由分外熱情地表示歡迎。

這客棧掌櫃不但為他備了最好的房間,又親自泡製了靈茶送上來。謝修凡見到這靈茶,驟然想起與陳琳玉間的約定,於是並未飲用而是直接保存下來。

謝修凡委婉地表示自己需閉關,將那熱情的客棧掌櫃請了出去。

不久,太歲便找到了他這裏來:“小凡,那個人果然利用齊禦麟去威脅了,說什麽希望三家能夠和平共處,停止排擠打壓慈心堂。”

“那麽濟世堂有何反應?”

“唔,他好像並不在意這威脅,說他們也有靠山。不過,他又說,不希望將紛爭牽扯到結丹層次,希望慈心堂不要做得太過份,不然他們兩家也不會再留手了。”

太歲一五一十地將當時情形講述了一遍,模仿了一遍他們當時的對話內容,謝修凡聽著不覺陷入沉思。

聽太歲複述的語氣,濟世堂應確實對齊禦麟有些忌憚,隻是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以自身背景加以要脅。

畢竟,這齊禦麟的到來誰也未曾料到,這無疑是一個極大的變數。濟世堂、回春閣、慈心堂這三家必然互相時刻盯著對方,一旦對方悄悄派人去請結丹真人,他們必然都會有所知曉。

現在齊禦麟的到來使得回春閣、濟世堂措手不及,他們宗門的結丹真人一時半刻間恐怕還不會收到這個消息,想要及時趕過來坐鎮也是不可能的。

何況,結丹期的醫修實力也不會有多強,畢竟並非人人所修功法皆有《木靈譜》這般逆天。齊禦麟作為魔修,想出手滅掉回春閣、濟世堂,絕不會太難。

看來接下來形勢要更亂了。

謝修凡讓太歲繼續盯著城中變化,自己則繼續煉器。

太歲每天都會前來告知他自己的見聞,它很是喜愛湊這些熱鬧,還喜歡有人陪它一起探討。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對此毫不疲倦,興致勃勃。

時間漸漸流逝,謝修凡搬到這家客棧住的消息,也終於被大部份人所知曉,來求醫的人也從無到有,從有到多。

而令謝修凡鬆了口氣的是,慈心堂雖然去恐嚇了另兩家醫館,但接下來便再沒有任何舉動了。而那齊禦麟也一直沒有再回來過,據說齊禦麟也遭到了陰魂宗、傀儡宗的通緝,如今自身尚且難保。

這一日,太歲忽然傳來消息:“小凡,那個齊禦麟和張瑞離又回來了,齊禦麟受了很重的傷,現在昏迷不醒,是被張瑞離背著回來的。”

謝修凡聞言不由分外驚訝。這兩人不是一直都想殺死對方麽?尤其是張瑞離,張瑞離見了魔修便殺,他竟會背著張瑞離返回離蔭仙城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