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道修仙 65六十五、築基前奏(五)
對於唐雲沛的提議,謝修凡倒也深以為然。如今葉無青行事處處小心謹慎,加之又有重重隱藏手段,想要揭穿他的真麵目,令其他太上長老明白自己看錯了人,隻有由謝修凡出麵誘敵了。
葉無青雖屬轉世重修,此刻的修為並不高,可他的手段卻遠非結丹修士能看穿的。除非葉無青達成他的目的,自願離開歸一劍宗,到那時真相才會水落石出。
唐雲沛會作此決定也是情有可原。作為一宗之主,他要考慮到方方麵麵,更有其他太上長老從旁監督,他根本不能隨心而為。當然,他與諸位太上長老的出發點是一致的,都是為歸一劍宗好,隻是唐雲沛與他們不同的是,他能夠完全相信謝修凡,並為此著手去調查。
謝修凡沉思了許久,又問道:“提出調查葉無青時,三師兄是如何說的?可曾遭人質疑?”
“嗯,雖然他們是沒對你三師兄怎麽樣,但是有幾個人懷疑他,以為他是擔心那個壞蛋會取代他的地位。不過,還是有很多人願意相信你三師兄啦,表示同意調查看看。還有,你三師兄都沒有提到你,說所有事情都是他發現的。”
“原來如此。”謝修凡點了點頭,難怪一直沒有人為此來找過他,原來三師兄竟是將所有事情,全部給攬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謝修凡不再多問,轉而看了看剩下的兩枚傳音符,這都是君非奕所傳來的。
第一張的內容是:“不可急於修煉。”
第二張的內容則很長,提醒他不可急於築基,築基之前務須調整好心境;又告訴了他一些築基時所應當注意的問題,築基之時,會麵臨心魔之劫,不過築基時的心魔劫難度很低,可以利用丹藥加以輔助;最後,君非奕又告訴他,自己需要離開宗門數月時間,叮囑他準備築基以前,務必告知師父一聲。
謝修凡愣了一會兒,心想既然君非奕已經離開宗門,也就不必去回這傳音符了。不過,展婉欣所傳來的傳音符,卻是必須加以回複,看來他需要去展婉欣那裏走一趟了。
他與君非奕的洞府距離極近,能輕易以神識確定對方大致方位,因此才能隨意互相傳音。若是距離太過遙遠,則必須通過對方精血加以追蹤,而他既沒有含有展婉欣精血的傳音符,也隻能親自去找她了。
謝修凡幾乎可以推測到當時情形,極可能是喬瑞清礙於吳長老而不願施救,展婉欣隻能帶著重傷的於文瀾來到他洞府前,打入傳音符懇請他出手救治。然而,這時謝修凡正好處於閉關狀態,對於外界之事一無所知,展婉欣最終眼睜睜看著於文瀾死去,隻好心灰意冷地打入了第二道傳音符,離開了歸一峰。
謝修凡當下叮囑太歲留在洞府等候他,自己則離開了歸一峰,前去內門弟子聚居之地尋找展婉欣。
不料,還未曾抵達展婉欣所住之地,他卻是迎麵正好遇上了張楊,張楊與他那幾位好友結伴而行,見到謝修凡出現在此地,不由有些意外。此時張楊的修為已有煉氣八層,見謝修凡自己再也看不透,極可能有煉氣九層了,赫然已經超過了自己,張楊不由心情複雜。
當初在得聞謝修凡成為核心弟子時,張楊的父親張若虛為此大為不平,狠狠數落了張楊一番。同時,他又讓張楊務須努力修煉,即使在宗內所受待遇與謝修凡不同,也一定要在修為進展上超過他,讓謝承天瞧瞧到底誰的兒子更強。
不過,張楊比謝修凡小一歲,謝修凡十五歲,而張楊則已十四歲。在張楊的拚命努力之下,花去接近七年的時間,終於達到煉氣八層;而謝修凡則花去接近八年的時間,達到煉氣九層,這麽一對比,張楊心裏再度有了鬥誌,覺得父親那裏也可以有借口可找了,其實他一點也沒比謝修凡差。
張楊暗暗給自己打氣,接下來必須更加努力,一定不能讓父親再有責罵他的機會:“謝大哥,恭喜你達到煉氣九層。”
謝修凡也有些詫異,上一世時,張楊用去了十年時間,方得以築基成功,怎麽這一世卻是進展快了許多?不過,張楊沒有受到當初那件事情的影響,如今心境漸漸沉穩下來,這卻也是件好事,謝修凡當即回以一笑:“也恭喜你即將煉氣九層,我還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辭了。”
謝修凡向他告辭,繼續走向展婉欣的住處。
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一樣,均是住在石屋之中,隻是內門這裏靈氣要充足許多,更適合這些煉氣後期的弟子們修煉。
不多時,他便來到展婉欣所住石屋前,卻是正好見到宋晦山率人將展婉欣攔下:“展師妹,既然於師兄已經過世,你又何必再心心念念於他呢?”
展婉欣抽出長劍,麵色冰冷:“讓開!”
展婉欣如今已有煉氣八層的修為,宋晦山則仍然是煉氣六層的修為。但是,宋晦山的身邊,卻有一名煉氣九層修士相隨。
謝修凡輕咳一聲,道:“展師姐,我特地來此請罪,還望展師姐能夠原諒。”
宋晦山這才發現謝修凡走近,不由臉色微變,硬著頭皮道:“原來是謝……謝師兄,既然謝師兄有事找展師妹,那我們先告辭了。”雖然謝修凡年紀比他小,但修為已經遠遠高於他,更兼是宗主的親傳弟子,這宋晦山隻好稱他一聲師兄,以免顯得有不敬之意。
展婉欣見謝修凡來此,微露意外之色:“那事並不怪你,無需自責。”
謝修凡點了點頭,目光一轉,看向宋晦山,道:“宋師兄不必客氣,我想展師姐並不喜被人所擾,宋師兄又何必苦苦糾纏?”
宋晦山道:“你!……”
正在此時,忽然有個男弟子向這邊飛掠而來,神色頗顯焦慮,“宋師弟,我正四處尋你,快跟我走。”
宋晦山微露訝然之色:“出什麽事了嗎?”
“叔父他閉關之時,突然……”這男弟子飛掠過來,將宋晦山拉上,“你先跟我回家。”
謝修凡一怔,而與宋晦山一起的幾名弟子,也均露愕然之色,狐疑地跟著離開了。
謝修凡微笑道:“看來,這位吳長老多半是在閉關之時出了差錯,展師姐日後應可不必再受其所擾了。”
展婉欣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變化:“罪有應得。”
“既然展師姐並無責怪之意,那我也就放心了,告辭。”對於展婉欣,謝修凡其實頗為欣賞,也並不希望與其交惡,如今既達到目的,他也就放心了。
謝修凡離開此地,準備了一些幹糧,又備了幾顆辟穀丹,回到洞府中,卻並沒有發現太歲的身影。
謝修凡不覺皺了皺眉,等了一刻鍾,太歲才終於再次出現在洞府,十分興奮地告訴謝修凡:“小凡,吳家竟然有一個寶物,你要不要去設法搶過來?”原來,它並沒有聽從謝修凡的命令,而是悄悄地跟在了地下,後來又聽說有熱鬧可看,便興高采烈地跑到吳家去看熱鬧了。
吳家距離歸一劍宗並不遠,而太歲速度又是極快,不過片刻,它便已來回一趟。
“是一塊石頭,聽他們說,這石頭好像是每十年就可以凝聚出一滴**,就藏在吳家的一間密室中,我還去看了一眼。那**很神奇,在進階時服用,不但可以穩固元神,杜絕心魔入侵,還可以提供大量的靈氣。不過,你說的那個吳長老,好像就是因為服用了這**後,控製不住靈氣最後爆體而亡了。”
“是麽?”謝修凡大為吃驚。擁有如此奇效的**,難怪這吳家會突然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成為擁有築基修士坐鎮的中等家族,雖然隻是中等家族中最弱的那種。
而至於這**,積聚靈氣,去除心魔麽?謝修凡不禁有些心動,但轉念一想,依賴這種方式進階,對於自身心境的液煉,似乎也沒有什麽好處。他當下心情恢複了平靜,變得無欲無求。
況且,吳家現在雖然死了吳長老,但還有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坐鎮,亦有不少其他煉氣期修士,想要將這石頭爭搶過來,根本沒那麽容易。
現在的他,還是專心驅除心中陰影為佳,隻有能夠正視自己的心,才能夠在心魔麵前立於不敗之地。至於那**,等築基成功以後,再思考此事也不遲。
“不必去理會吳家之事。現在,你便開始設法將我拉入夢魘,明白嗎?”
“好!我一定會盡量留手的。”太歲滿口擔保,十分樂意。
“不必。等我狀況不對,有走火入魔的跡象時,你再停下來。”
“那好吧。”太歲嘀嘀咕咕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害你哦,是你非要我害你的。”
謝修凡不覺微笑,拍了拍太歲:“這便開始吧。”
“嗯!”
隨著太歲話音落下,謝修凡便覺四周景象驀然改變,他竟是回到了之前那七情道境“愛”那一關中。
隻見清冷的月色揮灑而下,天空中群星璀璨。而君非奕就在他的眼前,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目光分明極是柔和。
在這樣的眼神之下,謝修凡心中莫名有些慌亂,發現自己如今竟能夠自如控製言行舉止,當下道:“三師兄,我們還是做普通師兄弟為好,不……”
“五師弟,你我都是修仙之人,何必拘泥於男女之分?順從自己的心意,這才是正理。”
謝修凡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他是當真不想……不想什麽?謝修凡微感疑惑,對,自己不想什麽?
不想和三師兄在一起?可是,他卻也不厭惡三師兄,依然對他十分欣賞,頗有好感,那麽進一步與退一步,又有什麽區別?
但……謝修凡皺眉一想,竟覺四周景象再換,竟赫然變作了“欲”那一關。
而君非奕依然就站在他的眼前。
謝修凡頓覺渾身發熱,猶如置身火爐中一般,四周熱氣騰騰,竟隻有君非奕所立之處是一片清涼。
他不由自主地撲了過去,抱住君非奕,整個人貼了上去。這個瞬間,隻覺通體舒暢,如登極樂。
君非奕順勢將他推倒在地,便伸手拉開他的衣襟。謝修凡隻覺他手指所觸之處,帶來陣陣涼意,令他感到留戀不已,但是,直至此刻,謝修凡仍能清醒地思考問題。
這種感覺,不對,不對……隻因他修為實力不及君非奕,便要處處居於弱勢,他不甘!他刻苦修行,追求天道,自頂天立地,任有再多的強者,他也要在變強以後一個個去打倒,怎麽可能去順從臣服於他人?
謝修凡立刻伸手去推君非奕:“放開我!我不想居於人下!我不想被別人擺布!君非奕,不要讓我討厭你!……”
然而,不管他如何掙紮,卻總是掙不過君非奕,眼見著身上衣物被徹底除去,謝修凡不由心中分外惶然驚恐。
君非奕不管不顧,如同上次在愛那一關般,將他牢牢壓在地上親吻著。
他感到涼意陣陣滲透入體內,十分舒暢。而君非奕的愛撫與親吻,也令他心中頗有愉悅之感。在愛那一關中美好甜蜜的感受,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心中,似乎在勸他就這樣接受一切。
謝修凡隻覺自己仿佛分裂成為了兩個人,一個希望就這樣長長久久下去,一個卻是心中抗拒無比,掙紮著想要逃離。
謝修凡的心情越來越激**,忽然間,他猛的睜開眼睛,一拳擊向地麵,憤怒地大吼道:“君非奕,我跟你拚了!……”
“小凡……”腦海中傳來太歲怯怯的聲音,畏畏縮縮,似乎被他嚇到了。
謝修凡這才終於略略清醒過來,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原本周身狂暴的靈氣,也在這一瞬平靜了下來。
謝修凡此時心情仍是十分複雜,差一點,隻差一點便走火入魔了,他在反思自己是否執念太深。
君非奕作為歸一劍宗的第一天才,他的強大早就深植於謝修凡心中。當年謝修凡死去前,君非奕便成功結丹,並還引來了那樣的結丹天象,他似乎就像是一個從來不敗的神壇,謝修凡並不認為,自己在短時間內能夠超越他。
何況,劍修以戰養戰,在同階之中本就通常是最強大的存在。而對於君非奕而言,越階敗敵更是再尋常不過。
也即是說,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十年、二十年,乃至數十年內,他都要受到君非奕的壓製,根本就沒有出頭的可能。
謝修凡忽然隻覺前方一片昏暗,原本他為自己定下的修煉計劃是,先避免未來死劫,然後繼續修煉,直到可以離開吳越國修真界。這一期間他並不打算涉足感情之事,更不會去依賴別人,也不想受人所製。
謝修凡讓太歲先不要打擾他,坐在地上繼續思考著。
他忽然又想到了父親,父親與母親之間,父親居於弱勢,可是父親卻並沒有不能接受。在感情之上,應當並無高下強弱之分,他似乎有些誤入歧途了。
難道他真的是執念太深?兩情相悅,與誰強誰弱又有什麽幹係?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甘,他習慣去獨立應對和掌控一切,君非奕與他本質上也應是一樣的,劍修寧折而不彎,豈有輕易低頭的道理?而謝修凡雖看似比君非奕弱,氣勢也遠不如他,但骨子裏也一樣是絕不甘於為人所掌控。
謝修凡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太歲縮在一邊,十分忐忑與擔憂,但又不敢去打擾他。
謝修凡回想起在愛那一關的經曆,又漸漸將其與君非奕聯係起來。如果君非奕是個女子,或是比他弱,要接受倒也並無不可。相信君非奕想法應也大致如此,並沒有太多的掙紮,便接受了一切。
但是,假設畢竟是假設,他終歸是麵對現實的,要想辦法去除心中陰影。
現實……他捫心自問,如果當真發生夢魘中的事情,應當如何處理?
“太歲,繼續將我拉入夢魘。”
“哦,好。”太歲仍有忐忑,“小凡,你不會再差點走火入魔吧?”
“嗯,這次不必再留手,不必讓我再保持清醒。”
“這……好吧。”太歲勉強答應了下來。
隨著太歲的同意,謝修凡再次進入了夢魘之中。
四周仍是“欲”那一關,他發現自己正躺在繪滿春宮圖的**,而君非奕則靠在旁邊,正緊盯著他的臉色。
“我……發生了何事?”謝修凡回想片刻,忽然臉色一沉,“你竟然……你!”他瞪向君非奕,心中憤恨不已,“你竟不顧我的意願對我……”
君非奕依然緊盯著他,一言不發。
“哼!好,你我既均是受這四周欲之道境所控,我姑且不與你計較,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君非奕忽然發問:“不計較?”
“計較?我又不是女子,沒有貞潔可言。何況即便是修仙的女子,多半也不會太過在意。我不在意與你發生這種事情,但是!我在意處處比你弱!我在意受你所製!”其實,此時謝修凡隻是隱約知道,自己與君非奕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具體的過程與期間感受卻是沒什麽印象。
君非奕依然目不轉睛地緊盯著他,一言不發。
謝修凡盯住他看了一會兒,良久,冷哼了一聲:“罷了,我承認,我確實實力不及你,我無法對你怎樣。但是,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比你更強。”
“如果你比我更強,你會怎樣?”君非奕忽然按住想要起身的他,俯身靠近,二人鼻尖幾乎貼在了一起。
“我……”謝修凡忽然思緒混亂,如果他比君非奕更強,他會做什麽?將君非奕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十倍還回去?不,也不對,他最初的初衷,不是與君非奕做普通師兄弟,互相間並不想鬧翻嗎?
謝修凡徹底陷入迷茫,自己對於君非奕的感情,是景仰?還是好感?或是欣賞?但他很確定,這其中並沒有厭惡,也沒有仇恨。
況且,因為七情道境中的經曆,君非奕與他牽連進感情糾葛中,君非奕自己又何嚐不無辜?他們二人都不過是受害者,誰都沒有過錯。
謝修凡忽然道:“三師兄,我們之間的關係,能夠回到最初嗎?”
“你說呢?”
“我……我……”謝修凡忽然發現這似乎是個死結,難道他最終也隻有選擇接受嗎?
謝修凡睜開眼睛,氣息淩亂,神色茫然,壓根也沒有發覺,太歲已經解除了夢魘,令他回到了現實之中。
“小凡!你快醒醒。我真不明白,你都在想什麽,這不是很簡單的選擇嗎?”太歲用身體撞了撞謝修凡,有些不明所以地嘀咕。
謝修凡這才回過神來,呆了一呆,不覺自語道:“也對,我都在想些什麽?這不是很簡單的選擇嗎?接受,還是不接受?如果要接受他,就必須要接受他的一切。現在他比我強,那我也隻能接受,至於若是以後我超過了他……我真的可以超過他嗎?一定可以,他也不是天神下凡,為何我就不能超過他?是我限於前世經曆,而將他看得太高了。至於在超過他以後,三師兄,你就別想再以保護者自居了,那就換我來保護你如何?”
謝修凡不覺露出笑意,忽然十分期待這樣的未來:“三師兄,你可一定不能輕易被我追趕上了,若你太快被我超越,那麽……不,若是三師兄就這麽輕易輸給我,也未免太令人失望了,怎麽配我對他另眼相看?可若是他一直不敗給我,那我……”
謝修凡皺緊了眉頭,隻覺委實兩難。
如果君非奕當真那麽容易被他超過,他會非常失望。但如果君非奕一直比他強,那便意味著,謝修凡會始終處於弱勢地位,這也絕非謝修凡所願。
罷了,以三師兄的心性與天姿,應是不會那麽容易令他失望的,他隻需努力修煉即可。至於目前要被君非奕壓上一頭,那他也隻能認了。
太歲圍著他轉了幾圈,但見它忽左忽右,片刻後,它忽然嘀咕道:“那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了啊?”
“繼續,直到我再也不會輕易被你拉入夢魘為止。”謝修凡拍了拍太歲,微微一笑,雖然他心中已經想明白,但太歲既有此能力,他又何妨繼續與他相配合,淬煉自己的心境呢?
此時,謝修凡隻覺饑餓不已,當下吃了些幹糧,便與太歲繼續分工合作。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謝修凡將幹糧吃完以後,便服下辟穀丹,始終未曾離開自己的洞府。
他漸漸發現,除去目前最大的心理陰影,對於前世以及未來,他也仍還略有些在意。不過,太歲不斷試圖將他拉入夢魘,情況漸漸有所轉變,它從一開始略略留有餘地,到後來全力出手,也未能夠再使他有任何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