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懲罰
這是楚曦第一次踏足東宮,和她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樣,這座極大的殿宇深宮,隻用幾盞夔紋金燈照亮,明黃色的帷幔靜靜的垂於昏暗的宮殿內,顯得十分蕭條。
除了跟在太子衍身邊的一個宦官,楚曦再也沒有看到其餘的宮人。殿中冷到了極致,更容易讓覺得這是一座冷宮,而不是太子的行宮。
那內侍看見楚曦一行人,頗是吃驚,之後也不多問,就領著楚曦進入了太子衍的寢殿。竹香和阿四留在了外麵。
太子衍臥在**,楚曦不知他有沒有睡著,隻是放輕腳步,忐忑的走到床邊。
“水水。”歐陽嬴衍輕聲喚道。
楚曦走進,卻發現此刻的歐陽嬴衍臉色十分的蒼白。她看到旁邊擺著的傷藥,便問他道,“藥上好了?”
太子衍虛弱的點著頭,病態的臉上還不忘浮現出幾分戲謔的笑意。
楚曦素來知曉太子身體羸弱,即便他的真實實力隱藏得再深,可那張俊邪的臉上所夾雜的病態卻是無法騙人的,不然,他也不會需要雪蓮,那笑容應該是用來安慰她最好的表示。
“水水,過來。”兀自走神的楚曦被太子衍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擾亂了心思,卻正好碰上他那雙熾熱眸子,身子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到了歐陽嬴衍的床沿。
太子衍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一手以極快的速度穿過楚曦的纖纖細腰,待楚曦反應過來時,二人的腦袋已經貼得十分近。
“你不信我?”
太子衍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讓楚曦微怔,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的時候,頓時感覺自己的雙唇貼上了一片滑膩的柔軟。
太子衍一手緊緊的將懷中的人兒禁錮,另一隻手托著她的腦袋,輕輕含住眼前那柔軟的嬌唇,帶有幾分輕挑意味地撥弄著那兩片讓他心曠神怡的紅唇。
楚曦意識過來時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她雙手奮力的抵著太子衍的胸膛,試圖躲過他的輕薄,無奈,那禁錮在她身上的兩隻手就像高山一般堅硬,任她使出渾身的力氣,也撼動不了絲毫。
她已經迷糊了,明明太子衍的臉色都已經蒼白成那個樣子了,哪裏還有這般大的力氣。
正在她懊惱之計,歐陽嬴衍抓住她這一刻的鬆懈,靈舌似蛇般撬開了楚曦的貝齒,不久,楚曦便感覺自己的舌頭被另外一個滑膩之物纏住,而那片滑膩在將兩顆涼涼的東西送入她喉中之後便迅速離開。
她就這樣糊裏糊塗的吞了兩顆不知來源的東西。
太子衍意猶未盡的離開楚曦的唇畔,一雙邪惡的鳳眉微微挑起,滿臉不懷好意的打探著惱羞成怒的楚曦。
明明他的唇冰涼無比,可楚曦臉上熾熱的仿佛隨時都能燃燒起來。
“你給我吃了什麽?”楚曦此刻心中懊惱的要死,也不知道她是哪一根筋抽了,竟然心軟得想要來看一眼太子衍的傷勢,真是大大的失算了。
太子衍的眸色加深,凝視著楚曦,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你今晚便會毒發,再不吃解藥,難不成想常常千絲穿心之痛?”
那“千絲穿心”著實讓楚曦打了一個寒戰,前世,她苦苦受這個□□折磨一年,直到她下嫁歐陽燁,楚平才將解藥給了她。咦,太子衍怎麽知道她毒發時的感覺,還有這解藥怎麽來得這麽輕鬆?
她摸摸自己的懷中,卻發覺阿四給她裝解藥的瓶子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太子衍手中。
楚曦狐疑的望著眼前的人,太子衍也頗是配合,立即解釋道,“昨晚本宮看過你的脈象,恰好本宮有那□□的解藥。”
就這麽簡單?
楚曦原本還想聽聽細解,不過太子衍已經沒了下文,心中便自覺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歐陽嬴衍該不會是替她解了楚平的毒,順便再在自己體內下了一種更厲害的□□吧?不然的話,解藥為什麽有兩顆?
就是她這麽一走神,立刻給了太子衍可趁之機,等楚曦再次發覺自己的身子被眼前的潑皮無賴固定的死死的時候,反而有些自知之明,不再掙紮了。
隻是這次太子衍沒有其他進一步的動作,隻是將楚曦帶到懷中,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這是給你的懲罰。”
楚曦聞言,也不好意思再用眼神瞪他,畢竟他為自己遭受了一百鞭笞,她是該受到些懲罰的,她可不想欠太子衍什麽人情。
“你在楚府就和楚平鬧翻,萬一他狗急跳牆,你就這麽確定阿四能對抗整個相府,護你周全?你孤身一人身在楚府,阿四雖暫時保你不受傷害,但楚平要殺你還是易如反掌,下次不許再這麽胡鬧了!”
帶著溫柔的嗔怪話語從他口中吐出,熾熱的氣息吐在她臉上,楚曦很是詫異,方才太子衍懲罰她就是為了這件事?
上午在府中和楚平撕破臉雖說楚曦有幾分的衝動,但並非完全沒有考慮到自身的處境,楚平知道帝後對她抱有期望,定然不敢輕舉妄動。她若在楚府出了什麽事,楚平定然也不知如何和皇上交代了。
隻是如今自己讓他降了官職,而且還忤逆了他的心思,以楚平的個性,今後到真有可能魚死網破。
這樣的姿勢,楚曦寬闊的袖擺下垂,從一個角度來看,太子衍根本就沒發現楚曦手臂上有什麽守宮砂,他之前也有些好奇,楚曦哪來這種未卜先知的本事,如今想來他終於明白了,問楚曦,“你那守宮砂莫非是胭脂變來的?”
楚曦愣了半晌,心中狂吼,這男人是妖媚。
“你呀...”太子衍寵溺一笑,溫柔的說道。
“皇兄!”
沉靜的氣氛被一聲外來的桑音打破,楚曦連忙意識到了自己與太子衍動作的不雅之處,立即從他懷中跳下來,站到一旁,順便給來人行了一禮。
近處的歐陽鈺托著兩個藥瓶,站在寢殿的門前,灼灼的望著屋內親昵的二人。
“楚王怎麽過來了?”歐陽嬴衍又恢複了虛弱的神情,慵懶的問道,他的眼睛卻是輕闔著的,給人的感覺像是對著空氣說話。
此刻的歐陽嬴衍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全身上下散發著拒人之外的寒氣。
歐陽鈺倒也不被他的這種態度所惱,神色間反而多了幾分無奈的愧疚之感。他走到床邊,將手中的兩個藥瓶放下,柔聲說道,“皇兄應該好好保重身子,這是九曲靈散,對皇兄的外傷有很大的幫助,皇弟告辭。”
歐陽嬴衍至始至終都未睜開過眼睛,隻是安靜的靠著床榻,淡淡的說了一聲,“有勞了。”
楚曦奇怪的注視著眼前的二人,一個冷淡平靜,一個麵生愧疚。宮中之人對太子衍向來漠不關心,為何楚王對歐陽嬴衍的態度卻是這般複雜,敬重之中帶著濃烈的歉意。
歐陽鈺也不多加逗留,走到半路上忽聽太子衍說道,“水水,莫要擔憂本宮的傷勢了,隨楚王一道先離開吧。”
歐陽鈺步伐一重,回過頭來,緊張的看著那道纖瘦的身影,隻見楚曦淡淡猶豫了一會兒才對太子說了一聲“好”,便跟上了他的步伐。歐陽鈺隻知道,那一刻,他心中很是驚喜。
偌大的深宮再次恢複了一片死寂,須臾,隻聽一聲聲沉重的步伐,自宮羽外麵漸漸逼近,在這死靜的宮殿裏尤顯嘈雜。
歐陽嬴衍虛弱閉眼假寐,在那腳步聲戛然而止的時候,內侍焦急的聲音在寢殿中想起,“殿下,今日的藥送來了。可您今日受過傷...”
太子衍出聲打斷內侍憂心的話語,薄削的紅唇微微輕啟,“讓他們端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小溫存,親們,歡迎天天冒泡留言哦,愛你們,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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