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可情被他這麽**裸的表白驚呆,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反駁,隻是站在這高樓之上,順著他的視線,俯瞰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

愛情的感覺有時經常是一瞬間,而這一瞬間實在承載了太多的情不自禁。情潮洶湧,仿佛有蠱蟲控製著他們的心靈,謝舜名將她的臉扳過來,側臉傾了下去。

就在兩個人衣衫淩亂之際,門“哢嚓”一聲,出其不意地被人從外推開了。

謝舜名微微一怔,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辦公室是他的地盤,他實在想象不到,這醫院之中會有誰,這麽不懂禮數,擅自闖入他的地盤。他自問,在流光交好的人幾乎沒有。

他先是緊緊環住了鍾可情的身子,而後迅速替她理了理衣衫,這才鎮定自若地扣上了自己的上衣扣子,而後抬頭望向來人,淡笑道:“靜秋,你怎麽來了?”

關靜秋先是一愣,半響之後,才從容自若地說:“我路過,買了些下午茶帶來給你,順路來看看你。”她的內心嫉妒非常,恨不得衝上前去扇那丫頭兩巴掌,可是麵上卻表現得極其鎮定,就仿佛沒有看到剛才兩人相擁激烈的那一幕似的。

鍾可情臉皮子薄,原本就覺得對不起關靜秋,加之關靜秋又患有血友病,讓一個隨時可能會辭世的人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實在是一件太過殘忍的事情。鍾可情無言以對,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然,關靜秋卻一點兒都不在乎似地,揚了揚手中的下午茶道:“我不知道小墨也在,隻買了一份,怕是不夠你們兩個人分。”

鍾可情連忙站起來,往門口走:“我……我不吃。”

“為什麽不吃?”謝舜名抿緊了唇,麵上平靜如常,“我不愛吃甜,你留下來幫我吃。”

“我可以幫你吃。”

就在鍾可情還沒有出聲的時候,關靜秋已經開口。

謝舜名便道,“那就一人一半好了。剛巧,有些話,我需要當著你們的麵,說清楚。”

一人一半?

虧你想得到!

鍾可情一刻也呆不下去,不顧謝舜名的挽留,飛快地推門出去。關上大門,身子便順著門框癱軟了下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感覺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難堪過。

謝舜名望著空****的屋子,與關靜秋靜默地對視,而後幹澀地笑出聲來,擺了擺手道:“方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關靜秋想了想,連連搖頭。

謝舜名便道:“我知道你看到了,也不怕你看到。”

“你……你們……”關靜秋咬牙,說不出話來。

謝舜名又接著說下去,“你可以拿著那份墮胎證明,以及我出軌證據去法院告我,我們離婚,我給你足夠的贍養費,但是謝氏的股份,你不能拿。”

“我不要,我什麽都沒看到。”女人的愛就是這麽卑微,關靜秋情願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也要作為他的妻子,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

“我不介意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就當是我的好了——”謝舜名聳了聳肩,“因為也有可能是我父親的,反正我們謝家會為那個孩子買單。你做過的一些事,我不想抖露出來,我們分道揚鑣,好聚好散。”

關靜秋將下午茶砸到他臉上,“我不要!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要!我才流了產,你不能提離婚!孩子已經流掉了,是不是你的也無從查證,我就是要賴著你,哪怕隻有一年時間,我也要賴在你身邊!也許,一年之後,你就不喜歡季子墨了,喜歡上我了也說不定!”

“好。”謝舜名抿了抿薄唇,“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們法庭上見吧。”

“那就走著瞧!”關靜秋轉身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步子突然一頓,扭過頭來,一雙陰冷的雙眸對上謝舜名的視線,“謝舜名,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謝氏和你,我必取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