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薄唇不顧一切地覆上的她的兩片紅蕊,長舌狠絕地撬開她的貝齒,直搗深處。

鍾可情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下意識地勾出雙手,扣住了他的脖頸,緊緊束縛在他的身上。

真是浪**啊!

謝舜名從來沒想過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已經有媚功,越發不屑地瞪著身上的女子,大掌奮力一扯,撕碎了她的外套。

恰當此時,房門砰得一聲被推開。

“賀醫生,不要進去!”

李嫂衝過來的時候,已然攔不住了。

賀遲陰沉著一張臉,一把將謝舜名從鍾可情身上拽下來,二話不說,就送給他一拳,打得他嘴角鮮血滿溢。“好哥們兒!我救你的命,你卻要搶我的女人,這就是你給我的補償?!”

謝舜名從地上爬起來,沉默地擦了擦嘴角,指了指嘴邊的血跡道:“你為了這樣一個主動勾搭我的爛女人,跟我反目成仇,值得麽?”

“值不值得不用你來評價!”賀遲額頭青筋跳起,雙拳緊握,那架勢像是隨時都會爆發。

唐糖姍姍來遲,見了謝舜名嘴角的血跡,趕忙將賀遲攔住,好說歹說,拉著謝舜名出了屋子。

賀遲瞪著**的女人,她抱著被子,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著實刺激到了他。

“起來!”他喝斥一聲,長臂一伸,單手將她抱在腰間,三兩步走進洗手間,將她塞進了浴缸裏。

鍾可情隻覺得渾身被硌得慌,胳膊和膝蓋關節處蹭破了皮,隱隱有痛感襲上心頭。但她喝了整整一大瓶紅酒,根本醒不過來。她迷迷糊糊地瞪著一雙遮著水汽的眸子,隻覺得眼前的人影晃來晃去,快要破碎掉似的。

“謝校草……你怎麽了?”她努力伸出雙手來,用力在賀遲麵前晃了晃,原想將對方喚回神,卻不想自己被晃得越來越暈。

“季子墨,你夠了!”賀遲咬牙,“你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了嗎?你以為我賀遲就非你不可麽?!”

什麽?賀遲?

鍾可情的腦袋裏一團漿糊,誰是賀遲?她完全想不起來啊……

她的記憶裏,有惡魔般的陸屹楠,有離她而去的謝校草,有與她一母同胞的長姐,有閨蜜陸惜月……可是賀遲是誰?她怎麽不認識這個人!

她完全沉寂在鍾可情的記憶裏,全然忘了自己此刻正借用著季子墨的身體。

“你別告訴我,你自己給自己下了催情的藥物!”見她這番模樣,賀遲隱約猜到了幾分。這兒是季家,不可能是謝舜名動的手,難怪他會說她是一個主動勾搭他的爛女人!

她瞪著一雙剪水秋眸,什麽都不管不顧,欺著身子就要往賀遲身上貼!

“季子墨,你瘋了麽?!你就饑渴到這種程度了?!”賀遲咬牙,恨不得給她一巴掌,但終是不忍。他拎起她頭頂的蓮蓬頭,將水量調到最大,冰冷的自來水就朝著她頭頂淋下去!

“你給我醒醒!我不是謝舜名!我是賀遲!”

鍾可情的耳朵被震得好痛,耳膜都要穿破了。冰涼的**嘩啦啦地從她頭頂往下流,令她熱火朝天的身體瞬間冷卻下來,很快她便抱著雙臂,瑟瑟發抖。

濃烈的酒氣漸漸散去,鍾可情的意識一點點恢複,她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浴缸裏。

“啊,色狼——”

她驚叫一聲,順手就拿起身邊的香皂,朝著賀遲頭頂砸去。

賀遲躲開了香皂,卻來不及躲開緊隨其後的煙灰缸。他的額頭被砸中,一串鮮紅色的血珠順著臉頰流下來。

不對!她為什麽會在浴缸裏?她方才明明在和謝舜名燭光晚餐,再後來……她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再後來……

鍾可情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猛然從浴缸裏站起來,迅速跑進臥室,找到急救箱,翻出紗布來,摁下賀遲的肩膀,用紗布緊緊捂住他的傷口,“對不起,對不起……”

她從未有過的慌亂,作為一個專業的醫生,她甚至忘了如何止血。

賀遲詫異地望著她,看著她滿是焦慮的雙眸,也不怎的,他的心便軟了三分,臉上的怒氣也漸漸消散了。她這樣緊張他的傷口,其實她還是在乎他的吧?

既然在乎他,為什麽還要聽從季老太太的意思,跟謝舜名約會呢?難道他賀家就娶不起這樣的豪門媳婦兒麽?!

賀遲越來越焦躁,心煩意亂,一把握住鍾可情到處**的小手,扯開頭頂的紗布,二話不說,緊緊擁她入懷。

“我的小祖宗,你究竟想怎樣?我該拿你怎麽辦?”賀遲一手緊緊環著她的腰身,另一手則按著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鍾可情被他抱在懷裏,聽到他心髒處傳來的跳動聲,急促、毫無規律,她能感受到他心底的不安。與他的身體緊緊貼著一起,她整顆腦袋都脹痛得難受,左側的胸腔突突直跳。他又把她當成季子墨了?亦或是季子墨的這具身軀又對他有了感覺?

好一會兒功夫,賀遲才冷靜下來,鬆垮垮抱著她,給她喘息的機會,寵溺道:“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事實上,老天爺不願意虧待我,非但讓我找到你,還讓我及時挽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