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方默南輕輕打開便簽,嘴角劃過一道興味,笑容漸漸的爬上整個麵容,一雙如泉水似的黑眸,燦若星辰。
沒想到外表沉悶內斂的他,內心如此**浪漫,卻於不經意處展露內心的狂野和感性。真是若隱若現,欲說還休,低垂的眼簾上抹了一道妖冶的黑色身形,叫人對這男人所有被遮蓋住的魅力與靈魂都遐想無窮;春光乍泄式的令人驚鴻一瞥久久難忘。
值得珍藏!
“撲棱、撲棱……”玉哥兒扇動著翅膀,喚醒神遊天外的她。
“忘了你的犒賞了。”方默南回過神兒來反手,手心兒裏出現兩枚糖豆,玉哥兒卻久久沒動。
“傻瓜,想大葉子了。”方默南輕撫著它的腦袋道。
“不是搶來的,沒意思。”玉哥兒心情低落道,“好沒有成就感。”
“噗嗤……”方默南好笑地看著它道,“不吃我給小灰了,它可是眼巴巴等著呢!”
玉哥兒飛快的啄了她手心兒吞到肚子裏,大度的小灰心裏腹誹:哼哼!稍後俺也有!神氣什麽!頭腦簡單的家夥。
“走吧……”方默南領著它們閃進了空間。
日子如流水般劃過,今年沒有聚會,至於年終匯總,早有人夾雜在衣服和毛絨玩具中郵寄了過來。
姥姥的年終匯報更是簡單,隻剩下老宅一家菜館,走的是精品路線,當然價格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收益還不錯。
令人欣喜的是,方默南沒怎麽關注的賠了兩年的藥廠終於賺錢了,在沒有任何的征兆下,爆發式的增長,那速度長的讓人嗔目結舌,久久都合不上嘴巴。
原因是秋冬流感襲向日本,身在日本的楊帆也不幸中招,那個痛苦勁兒。就別提多難受了。打針、輸液都沒有好利索。電話中,那濃重的鼻音,不停的咳嗽,方默南聽著都替他難受費勁兒。
最後方默南郵寄給他,藥廠的治療感冒的顆粒衝劑,徹底的解決了他的‘痛苦’,這熟識的人見他好利索了,紛紛詢問他用了什麽藥,楊帆就貢獻出自己沒有喝完的藥,藥效是有目共睹。杠杠的。
這下一發不可收拾,上門求藥的是絡繹不絕。楊帆心裏嘶吼:老子不是賣藥的。
麵對‘洶湧而來’熟識的人群又不好撥了大家麵子,做生意講究的和氣生財嘛!看見包裝袋上的地址,於是他客串了一把賣藥的。
看著每天增長的數字簡直就像這流感病毒蔓延一樣,饒是楊帆養氣功夫十足也忍不住心裏直哆嗦。
最重要的是廠家備貨量大,好像早有準備,真是……讓楊帆徹底無語了。
從今年初夏,方默南就下達了命令備貨。當時藥廠的負責人很不理解,如果不是當初賀軍堯說過,她的命令必須聽,他們好像都忘了藥廠的幽靈人物,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出現果然石破驚天,炸的人仰馬翻,是日夜開工。
這眼看著倉庫堆積如山的藥,一盒藥都沒賣出去。藥廠負責人愁得頭發都快抓成了禿子了,好像突然一天如井噴式的,如海水退潮似的,堆積如山的藥迅速的賣出去了。
事後清點貨款的時候,財務總監把賬目交給他的時候,他抬眼道,“你一直打什麽顫啊!天冷就多穿件衣服。”他自言自語又道,“這屋裏溫暖如春的,不該呀!”
“你自己看!”財務總監哆嗦著嘴道。
他低頭看了看下麵的賬目,賬目是一目了然,當看到數字時,他出溜了一下,差點兒出溜到桌子下麵,這幸虧眼疾手快,雙手撐著桌子。這俺也是見多識廣的,“這……我眼睛沒花吧!”他顫抖著嘴問道。“快掐我一下這不是真的吧!”
財務總監如約的使勁兒的掐了他一下,“哦!你那麽用力幹什麽?”他蹦了起來。
“這不會隻是應收賬款吧!”他不放心地說道。這收不收的回來,可是兩說的。
“no!已經全到了咱的賬戶上,不過目前是日元。”財務總監說道。
“什麽?日元!難怪這麽多呢!”他的高興勁兒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不……你想差了,咱們的賬目可是人民幣。”財務總監笑道,“這還是保守估計,這段日子日元持續升值,最後兌換呢這個數字還要高。”
“等等……不該這麽多啊!咱們定價走的是平價路線。”他抬眼疑惑地看著他道。
“是平價路線,但你忘了兩國所謂的平價可是有差異的。”財務總監朝眨眨眼道。
他在腦中一過,明白過來,“噗……哈哈……”他長出一口氣道,“今晚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睡覺……”財務總監道,“睡什麽?外麵還有幾個日本代理商!”
“不忙!等過了兩天再說。”他平靜地說道,“咱們先定定策略,這是日本傳真過來的同類藥品的價格,你拿回去給其他人。”
“好!”他拿著價目表起身離開。
藥廠的負責人看繼續看著賬目,倒不是錢數的多少讓他吃驚,而是落差太大,讓人不敢相信。
憑借此役,完全可以乘勝追擊,打開日本市場,這戲法變的,以前還求爺爺告奶奶的,求著別人,現在終於揚眉吐氣了,自己也好有個交代了。
不然真的無顏見賀少了。
轉眼間就到了年三十,今年相對於前兩年好冷清啊!林家隻有小輩兒們過來,父輩們各有各的事業沒有回來,在國外可沒有春節。
老爸、老媽果然沒回來,小北和小姨他們更不用提也沒回來。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大燕、正平他們不回來,咱的年就不過了。”姥姥拍打了下方默南肩膀道。“咱也要熱熱鬧鬧的過。”
“我沒事!他們不來看我們,我們去看他們還不成嘛!”方默南笑道。
“對對……現在交通這麽方便,咱開車去。”姥姥拉著她的手笑道。“咱們接待完親戚就去。”
既然訂定下來,那麽年該怎麽過還怎麽過。
與農場稍顯冷清相比,賀軍堯所處在的軍營裏就熱鬧的多了。
陰險的葉老三和士兵們決定在這個沒大沒小夜晚灌醉賀軍堯,真是一醉報千仇。
以往怕的要死的士兵們,給自己鼓足了勁兒上前敬酒。
賀軍堯眼眸微閃,看了眼葉老三和蹦躂的最歡的譚虎。
“嗬嗬……大家太熱情了,沒辦法,這年三十,官兵同樂,咱不好……”葉老三嘿嘿一笑道,眼神閃爍,要多心虛,有多心虛。
哼哼!任你老大千杯不醉,也架不住我的車輪戰術,我就不相信,我灌不醉你。葉老三心裏腹誹道,一雙狐狸眼賊兮兮地瞄來瞄去。
“也包括你們兩個嗎!”賀軍堯看著他們兩個道。
平淡的聲音聽得葉老三和譚虎心裏毛毛的,葉老三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硬著頭皮道,“當然,今夜不醉不歸。”
賀軍堯手拂開身前的小酒杯,“拿酒壇來。”
“是!”
急不可耐的士兵搬來一壇壇美酒,砰砰……放在餐桌上。
“喂!你不是認真的吧?”葉老三看著五斤重的酒壇子,縮了縮脖子,他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他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餐廳內,因為助興每個人多少喝了點兒,發怵地看著前麵的酒壇子,他們可真是老早就饞酒了,可也不能這麽喝吧!
譚虎擔心起來,扯扯葉老三衣袖道,“這麽喝行不行!”
葉老三鄭重其事地說道,“什麽廢話,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不就是一壇酒嗎?咱們喝的不是酒,喝的是戰友情,喝的戰友義,來來……咱們舉杯,不舉壇同幹。”
葉老三說著伸手抱過酒壇,伸手在壇口上一拍,酒壇的上麵泥封被他拍開一角,裏麵的酒水立刻潑灑出了一些,濃濃的醇香的酒氣便在餐廳彌漫了開來。
對於自從進來這裏就沒有酒喝的他們來說,這酒香饞人,勾人啊!今夜醉了也沒人罰他們,當然是當仁不讓的,紛紛打開身前的酒壇。
目光齊刷刷地看著坐在主位上的賀軍堯,他從善如流的打開酒壇。
“先幹為敬!”葉老三和譚虎就將這滿滿的一壇酒提了起來,仰頭“咕咚、咕咚”地就著酒壇痛飲了起來。
其他人也紛紛仰頭痛飲,賀軍堯托起酒壇不緊不慢的喝。
一時間餐廳裏大家的喉嚨一直在不停的滾動著,“咕嘟咕嘟”的吞咽聲是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淋漓的酒液不停地順著大家的嘴角灑在衣襟上,那形象真的是要多豪邁就有多豪邁!
要知道這酒水的酒精濃度可不低,大約達到了四五十度左右,就這樣的酒,普通人能喝上一斤二斤的就算是海量了,很快噗通……噗通……
喀嚓……喀嚓……
人醉倒在地,手中的酒壇子碎成了無數的瓦片,裏麵剩餘的酒液一時間濺得眾人身上都是。
五斤一壇酒,哪怕隻是清水的話,也能把人撐個半死,別說這一壇子酒了,還不會活活醉死。當然醉不死了,還沒喝完就醉倒了,一時間酒液橫流,真是香飄‘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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