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他如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臉的沮喪。
“行了,人家不追究,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就當破財消災了。”老板陰著臉說道,裏麵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根本就不好惹。雖然他在澳門這地界兒上說一不二,他還沒自大到老子天下第一,這山外有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緊盯著他們。”他吩咐道。
“是!”
突然他們身子齊齊地渾身一僵,腦袋一片空白,待靈台清明後,“走吧!接著巡邏。”
方默南收回自己的手指,勾唇一笑,屋內還留下的人,也是腦中一片空白。就連監控錄像也被方默南用意念破壞了。好像剛才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人一下子走了那麽多,貴賓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咦!大哥,我從來不知道你賭術這麽厲害!簡直太神了。”
“就是、就是!賀老大,他出千都贏不了你。”其他兩個也起哄道。
“人家不用出千,光憑著腦子,贏你們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元肇鷹鄙夷地看著他們道。
三人訕笑地撓撓頭,他們好像有點兒得意忘形了。
鮑成功則猛的喝掉了眼前的紅酒,這事情的演變真是出乎意料,不過這輸出去的錢,贏了回來,他到底還是高興的。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就是見不得人的錢,那也是提著腦袋幹的。
“咱們該算賬了吧!”賀軍堯抬眼看著眼前這幾人道。
“算賬,對去換出籌碼,咱可以走了。”滕崢嶸故意地曲解了他的話語。
“滕崢嶸!”賀軍堯漫不經心地叫著他的名字。
滕崢嶸一個機靈,立正站直了,“大哥,你放心我保證以後不再賭博,知道賭場的內幕。我才不當冤大頭呢!”
“是嗎!”賀軍堯挑眉看向他們。
三人齊齊舉手,隻差對天發誓了。
“咱們接著賭。”賀軍堯沉聲說道。
“可是大哥我們沒有籌碼了。”滕崢嶸看著自己賭桌前光禿禿的,他們輸的幹淨的很。
“沒關係,不需要籌碼,輸的人,脫衣服就行。”賀軍堯帶有繭子大手摩挲著杯口。
他漫不經心地語氣,卻驚得他們三人差點沒蹦起來。
剛想在辯解幾句,被賀軍堯冷眼掃過來,他們很沒出息的舉白旗投降,舍命陪君子。想得非常的正義凜然。
賭博開始,這會兒是賭大小,兔女郎拿來賭博用的骰子和工具。
兔女郎直接成了荷官。負責搖色子,他們幾個猜大小。這會兒連鮑成功都沒放過,一起猜大小。
以賀軍堯現如今的耳力,簡直是小菜一碟兒,其結果不言而喻。
“趕緊脫!”賀軍堯籌碼打在滕崢嶸的胸口。頓時黑青一片。
滕崢嶸他們是敢怒不敢言,哆哆嗦嗦的解開自己的皮帶,上身已經光著了,反正大夏天,北方大老爺們兒多數都是光著膀子的,沒啥好害臊的。又都是男人。
眼看就要往下脫褲子,他們有些不情願,但卻不敢違抗。方默南拉著元肇鷹走了出去。雖然裸男的封麵她看的不少,但為了這些青年的自尊心還是避開的好。
沒想到這些就知道吃喝玩樂的小崽子們,身材還挺有料的,瘦歸瘦,可皮膚緊致光滑且有彈性。年輕就是好啊!
“脫。我的耐心有限。”賀軍堯慢悠悠地說道。
滕崢嶸不再猶豫,扯了兩下。把褲子也脫了下來,好在穿的事平角**,多遮上一點兒,不是丁字褲,稍微安慰了下自己。
幾個大男人局促的遮掩著重點部位,其實他們不怕露,比這放浪形骸的場景都有。可這回輸的可是他們已經破碎不堪的‘自尊心。’畢竟這還有個兔女郎在嘛!不過這兔女郎倒是坦坦****的,實在是見多了。
在賭場裏工作啥稀奇事沒見過,輸的連**都沒有的在大街上裸奔的都有,已經見過不怪了。
“還知道害臊啊!下回想賭,找我,保管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輸的連**都沒了。”賀軍堯喝了杯中的酒說道。“走吧!跟我回酒店。”
“大哥,衣服。”滕崢嶸手指著衣服叫道。
“衣服!”
滕崢嶸看著賀軍堯感覺頭皮發麻,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果然,賀軍堯一個眼色,兔女郎非常自覺的抱起衣服。
“跟我走吧!”賀軍堯看著他們又淡淡地說道,“你們不走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他們三個連鮑成功在內,都知道他不是在說笑,如果不照做,等待他們的不知道是什麽,四個人狼狽的出了貴賓室。
在電梯門合上那一刹那,賀軍堯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來來這裏賭的可不止崢嶸他們幾個。他看見了現在人稱的‘高衙內們’的許多高幹子弟,國人真的‘富起來了’。
隻是一閃而過,也足以讓他記住都是誰了。
好在賀軍堯入住的就是葡京酒店的總統套房,不用去大街上丟人現眼,不過就這也引的賭客們紛紛側目、指指點點的。
不過賭客他們好像都習以為常,看看就繼續回頭搏殺去了,對於這些隻是飯後的談資,很快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外了,可能見過輸得如此慘的賭客,已經不足為奇。
滕崢嶸幾個踉踉蹌蹌的逃進電梯內,‘叮……’電梯門打開。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別再玩兒這種把戲。”賀軍堯跨出電梯的那一刻冷冰冰地說道,“下次就不是脫衣服那麽幸運了。”
叮的一下電梯門有合上了,裏麵的鮑成功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僵硬機械的穿上掉在地上的衣服,實在太可怕了,“不行,這事得趕緊給老板匯報一下。”
葡京酒店可以說是賭場酒店。建成時,就是當時澳門最大的酒店,亦是澳門首間五星級酒店。
當然這服務自是不在話下,總統套房內,滕崢嶸三個乖乖的站在客廳,不在局促不安,反正都是自己人,索性放開了。
“去洗澡,換衣服。”賀軍堯揮手道。
三個人趕緊向浴室跑去,方默南和元肇鷹才從廚房出來。端了三碗雞湯麵。
“吃宵夜了。”
五分鍾後,三個人衝洗出來,頭發沒擦。滴答著水就跑了出來。
“大哥!我……今兒的事能不能別讓我爸……”滕崢嶸話還沒說完他的肚子已經不客氣的叫起來。
其他兩個人也猛點頭,一臉的希冀地看著他,想起家裏老頭子的手段,嗚嗚頭皮又開始發麻。
“嘿嘿……”他們討好地笑看著賀軍堯。
“先吃飯吧!”侍者又端上三碗雞湯麵,三個人坐下。西裏呼嚕,大約十分鍾,一碗湯麵就進了肚子。
一碗熱湯麵下肚,滕崢嶸現在是說不出的輕鬆,舒服的揉揉肚子,拿起桌上的煙磕出一顆。還沒等點上,看著賀軍堯黑臉,他訕笑的又放了回去。他忘了大哥一般情況下不抽煙的。
“我相信你們應該知道他後邊站的誰。他所為何來。”賀軍堯食指輕叩著沙發的扶手,不緊不慢地說道。
“知道啊!不就是蔣家三少!”看著賀軍堯掃過來的眼神,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本來隻是玩兒來著,沒想到會輸這麽多。”他縮了縮脖子。
“大哥。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賭了。”滕崢嶸舉手發誓道。
“哼!”
這一次經曆就夠他‘回味’一生了。
“那大哥我們先走了啊!”滕崢嶸硬著頭皮說道,見賀軍堯點頭。如臨大赦似的,逃也似的出了套房。
站在門外三個齊齊扶額,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呼!太可怕了。”
“滕二,現在我們去哪?”其中一個問道。
“去機場,回京城。”滕崢嶸急速地說道,這腳下的步伐也不慢。
“喂!滕二,還不知道有飛機沒有呢!”
“我寧願待在機場,也不在這兒多待一分鍾。”
三個人在機場候機室待了一夜,坐第二天一早的飛機飛回京城。
“噗哈哈……”看著他們三個狼狽樣兒,元肇鷹毫不客氣地笑道,“喂,他誰啊!看你把人家嚇得。”
“我大舅家的老二,滕崢嶸。”賀軍堯回道。
“怎麽有人算計他。”方默南手支著下巴好奇的問道。
“算計,哪一天不算計。”賀軍堯唏噓道,身處在哪裏,哪一天不算計人,不被人算計。讓他們吃點兒苦頭也好,別以為自個兒能經得起**,刀槍不入的。
“對方來頭很大嘛!”方默南問道。
“是不小!蔣家是唯一可以和爺爺相比的。瓊海那麽大的走私案中,他們家能全身而退,還提升了一格兒,你說大不大。”賀軍堯慢悠悠地說道。牽一發而動全身,想動他沒那麽容易,可這樣算計他,也不會讓蔣家舒服了。
這些盤根錯節的勢力,方默南還真不知道,尤其是軍界更是神秘的所在,新聞播報少的可憐。“你怎麽知道,這不是捧殺。”方默南嘟囔道。
國人就好這一口, 殺人不一定要用刀,而捧殺可能是最高明的招兒,捧殺是一種更為隱蔽有效的“殺”法。對於無法用棒殺者,把他捧上天,一撤手,他就“自由落體運動”,摔個稀巴爛,叫做“捧得高,跌得重”。“捧”並不一定是吹捧,炒作,也可用其它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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