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錯過便是一生
傅哲年的心情很複雜,雲意態度堅決的讓他不得不惶恐,而他竟然又這樣卑鄙地威脅他的小意,隻可惜,就算是威脅,她也不願再妥協。
離開劇組片場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心情和李導打個招呼再走,匆匆地就走了,他曾經看過雲意演的《紅妝》,現在他無比深刻地體會到元熙對蘇婉那種愛而不能,求而不得的痛楚,果真擁有破壞一切的力量。
傅哲年沒想到會在停車場遇見顧淺沉,或者說他沒想到顧淺沉會在這裏特地等他。
看到傅哲年來了,顧淺沉施施然地下了車,動作行雲流水般的優雅,在這悶熱壓抑的地下停車場裏仍舊不失貴族風範。
傅哲年有些驚訝,畢竟麵前的人是顧淺沉,他壓製住自己的痛苦和焦躁喊了一聲顧少。
顧淺沉微微點了點頭“我在等你。”
傅哲年心裏一個咯噔,他以為在這裏遇見顧淺沉不過隻是偶遇,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顧淺沉現在是小意的男友,小意在這裏拍戲,所以他出現在這裏可以解釋,可是顧淺沉竟然說他特地在這裏等他,先不說他有什麽事情找他,就憑顧淺沉能夠知道他在這裏就很恐怖。
“顧少有什麽事嗎?”傅哲年擱下手中的車鑰匙,顧淺沉在這裏等他,他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傅哲年自嘲地一笑,除了那個人,隻怕沒有其他事情了吧。
“關於小意。”顧淺沉也不拐彎抹角,他微微靠著跑車的側身,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叫一個寫意從容。
相比之下傅哲年就差了很多,他命令自己抬起頭來和顧淺沉直視“顧少什麽意思。”
顧淺沉輕輕一笑“說實話,我曾經很妒忌你,小意竟然可以愛你愛到自殺的程度。”他看到傅哲年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楚,笑的更是人神共憤“但是後來我就釋然了,那之後的小意,心心念念的隻有我顧淺沉,而憑我的驕傲,自然是不會把你放在眼裏。”
傅哲年的雙手緊了緊“既然這樣,那顧少今天在這裏等我又是為了什麽?”
“為了小意,我不想小意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昨晚偶然遇到你,我就知道你變了,或者說你不準備偽裝了。”顧淺沉看到傅哲年來不及隱藏的驚訝和惶恐,聲音也逐漸冷了下來“我知道你在小意拒絕之後肯定會發狠,那個時候愛的多深,恨就有多濃,而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小意。”
傅哲年真的覺得這個傳說中的男人太可怕了,他不僅料到他會在第二天來找小意,還能一眼就看出了他這麽多年的偽裝,以及他在心中隱隱約約閃現的就算得不到小意的心也要得到小意的人的諸多念頭,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樣,無處遁形。
顧淺沉也沒想要他說話,繼續噙著微笑說著最冰冷的話“我先在這裏警告你,要是你敢動小意,我會讓你付出百倍千百的代價,自己掂量掂量吧。”說著顧淺沉也沒等傅哲年有什麽反應便重新回到了車上,瑪莎拉蒂絕塵而去。
雲意被傅哲年這麽一鬧回到片場後也沒有胃口再吃飯,喝了幾口水便低頭看起下午的戲份來。李導見雲意從洗手間回來,身後不見了傅哲年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挪到雲意的身邊,賊兮兮地問“他走了?”
雲意頭都沒抬“沒看到就走了吧。”
“他和你說什麽了?”李導真的很好奇,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兩人還能不能複合。
雲意撇了撇嘴“追憶往昔,想讓我回頭,不過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李導很是感慨“世上多是癡男女,癡男女啊。”雲意聽了他那種唱戲般的音調隻覺得好笑,不隻是雲意,在場的眾人也用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看著李導。幾個資深八卦結合剛剛的傅哲年,頓時知道了李導和傅總之間肯定有貓膩,這都感慨上“癡男女”了。
麵對數十雙火辣辣的眼神,李導尷尬了,清了清嗓子擺出導演的樣子“吃完飯趕緊各幹各的,不然晚上領不到盒飯。”
眾人吐血,還真是威脅的好辦法,難道他們一個個看上去都那麽像吃貨嗎,為了一個盒飯就能掐滅對八卦的熱情。
這邊眾人熱熱鬧鬧地在鬧著,蘇澤川走到雲意的麵前,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小意,我決定明天就和周涵提分手,分手後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雲意拿著劇本的手緊了一緊,終於下決心了麽,她嘴角勾起一抹笑“那要等你分手了之後再說。”
蘇澤川看到雲意那麽充滿風情的笑容,隻覺得整個人都要醉了。這幾天他一直在掙紮到底要不要和周涵攤牌,周涵這個女人有多狠他是知道的,安晴那件事他也有參與,難保她不會那這件事來威脅他。但是最終對小意的愛戰勝了一切,不管未來有什麽凶險,隻要有小意在身邊他就滿足了。而現在看到小意這樣迷人的微笑,最後一點猶疑也被他完全拋下,想到在以後的日子裏,小意這樣美麗的笑容為他綻放,他的心中便是不可抑製的激動,這種感覺就算是在記憶中沉睡的那個人都不曾帶給他過。
雲意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猜測蘇澤川現在心裏在想什麽,但是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她皺起了眉頭,蘇澤川一向都用溫文爾雅的外表掩蓋最真實的情緒,現在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小意,等我的好消息。”蘇澤川終於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來,目光灼灼地望著雲意精致秀麗的麵容。
雲意沒有作聲,她才不會給他明確的答複呢,這不是讓自己往火坑裏跳嘛。不過有些人自動地就將這種沉默定義為默認,開開心心地準備上妝拍戲了。
雲意合上劇本,內心是一片奇異的安定,盡管她知道蘇澤川向周涵提了分手以後,很多表麵平靜的事情又會湧起波瀾,不過這也是她所期望的,真正永久的平靜總是要經曆一番腥風血雨之後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