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林中到處充滿了危險,時不時便會遭遇到陷阱,探路的時候,陳博險些落進一個布滿尖刺的泥坑裏,好在他足夠小心,躲開了那個沙坑。要是落進那沙坑,丟人可丟大了,他心念一轉,不再排查沙坑,專挑聶言走過的路,左顧右盼地做做樣子。

十多分鍾,陳博一直沒出什麽事,被聶言排查過的地方,什麽陷阱都沒留下。

看到聶言從前方的空地走過,陳博裝模作樣地在附近查看了一番,朝聶言走過的地方走了過去,走到那片空地的中央,腳下的沙土似乎有點軟,他也沒多想,一腳邁了出去。

轟的一聲,地麵塌陷了一個深坑,他落進了一個淤泥坑裏,全身沾滿了淤泥,這些淤泥還帶有一些毒性,他頭上飄起了一個個-2的傷害,他氣急敗壞地抬頭看了一眼,距離上麵約有三碼左右,爬上去要費不少力。

聶言走到了那處洞口,伸頭朝坑裏望去,道:“呦嗬,晨勃兄,你怎麽又掉坑裏了。我之前不是告訴你了,盜賊要學會躲避陷阱,哪能一腳踩下去。”

“草,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從這裏走過,你怎麽沒事,你陷害我!”陳博再愚蠢,也都想通了,在淤泥裏叫罵。

“你自己踩進了陷阱,又不是我推你下去的,怎麽算我陷害你,隻能算你自己不小心。順便補充一句,不是我走過的地方,你都可以走,人是有差別的。”聶言鄙視地看著陳博,搖了搖食指,“你不行!”上輩子聶言便已明白,陳博這個人小肚雞腸,容不得別人,要得罪便幹脆得罪到底,有什麽手段,放馬過來!

“聶言王八蛋,我草你十八代祖宗,這筆帳我記住了,有種單挑,我宰了你。”陳博怒氣衝天。

“單挑你也不行,下次要來多找幾個人,不然太沒勁了。”聶言完全無視陳博,對後麵的餃子等人道,“拉他上來吧,我們還要繼續前進。”

黃昏、唐堯等人相視一眼,都覺得陳博被聶言折騰奚落得夠慘的。

係統:陳博退出隊伍。

陳博自覺沒臉再呆在團隊裏,退出團隊,給了自己一個痛快。

“好了,討厭的人已經走了,少他一個剛好,我們繼續。”聶言心想,陳博倒還算知趣。

“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羽藍皺眉道,雖然他也有點討厭陳博,不過陳博畢竟是他們團隊的人,被聶言趕出了隊伍,她心裏頗為不悅。

“你們之前也看到了,我沒有讓他撞樹妖、也沒有讓他踩陷阱,都是他自願的,我不過多說了幾句,他就被氣跑了,這不能怪我。”聶言看向杳杳,滿臉無辜地問道,“我有錯麽?”

看到聶言的樣子,杳杳肚子裏早就笑得不行了,這家夥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羽藍姐,陳博之前態度太差了,聶言雖然有點過分,但這一路上,確實是陳博自己不小心,他不應該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聶言身上。”杳杳對陳博的印象,顯然不是很好,所以一開口便幫著聶言說話。

“我們先過副本吧,剩下的事情回去後再說。”羽藍搖頭道。

“反正我跟你們的合作,也隻有這一次,這次結束,如果陳博還在,你們就算請我來,我也不會來了,眼不見為淨,他若是找我麻煩,也與你們無關。”聶言道,若非杳杳開口,他才不會跟羽藍等人一起下樹妖林,他看陳博不順眼,把他趕走,那又怎樣?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要是聶言受了陳博的氣,卻一直忍氣吞聲,那才叫軟蛋。

“聶言,對不起。”杳杳歉意地道,畢竟是她叫聶言過來,卻讓聶言受了氣。

杳杳太善良了,這是陳博的過錯,她卻往自己身上攬。

“這跟你無關,我就是這麽睚眥必報一人,誰要是跟我不對頭,我就要找他麻煩,閑散慣了。做個閑人還行,進團隊受不了那約束,以後我要下副本,自己組個團好了。”聶言嗬嗬一笑,很是隨意地道。

聶言輕描淡寫,把問題一帶而過,在杳杳看來,聶言倒是很隨和,對他的印象,又有一些改觀。

“就是,過段時間我們自己拉一票人。”唐堯深感讚同地道。

聶言心想著,他若是要拉人組團,能入團的,起碼得是超級高手級別的。

“如果你們組團,我可能不會去。”杳杳致歉道,她是有固定團的,陳博雖然討厭,但畢竟羽藍姐在這裏,她不可能撇下羽藍姐去加聶言的團。

“這個我明白,好了,還是專心下副本吧,若是滅團了,豈不讓晨勃兄笑話。”聶言笑道。

“聶言兄好手段。”黃昏笑道,他覺得,聶言倒是個有趣的人。

遠處陰暗的叢林間,一群樹妖正在前方活動,將去路完全擋住了,聶言潛到近前,細數了一下,總共十八個,這些樹妖比普通難度副本的樹妖血量厚了30,屬性也增強了不少,還有樹妖特有的騰繞(束縛)和鞭笞(傷害加深)技能,他們團隊一次性隻能對付三個樹妖,若是超過三個,就有點危險了,若是同時對付五個以上樹妖,他們就得滅團。由於等級太低,牧師們還沒治療和複活,來樹妖林的一個目的,也是為了弄一本治療輕傷的技能書。

“前麵有十八個樹妖,你們先停在這片林地裏麵。”聶言道,掃視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分析對策。

“我們可對付不了這麽多樹妖。”羽藍道,說實話,自從進了這專家級的副本,她心裏一直有點忐忑不安,若是再滅一次團,有幾個隊員就要掉級了,他們團隊想要爬起來,又得很長時間。

“放心,我不會蠢到讓你們一次對付這麽多樹妖。”聶言觀測了一下距離,跟最近的那些樹妖距離約十碼左右,抬頭看了一眼,他身邊正好有棵高樹,有個樹杈可以站人,伸出左手,織絲者之戒上射出一道蛛絲,黏著在樹枝上,一翻身上了樹杈,動作敏捷利索。

“聶言他要幹什麽?”杳杳看向旁邊的羽藍、白開水等人,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