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無聲的引誘
喝酒的人一般都是酒灌了一肚子,飯基本沒吃,從長灘到高塘一路過來,陸政東覺得肚子有些空了,所以特地喊服務員加一份熟食點心。
陸政東一邊吃著東西,一邊也觀察著喧鬧的克萊酒吧裏的其他人,美女在側,也肯定不乏觀察他的人。
一個小男生估計是朋友過生日,也許是受了其朋友的激,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許是覺得這樣周毓寧這樣女神一般地女人實在不能與他匹配,是可忍孰不可忍。
總之是內心積累起來地負麵情緒也達到一個臨界點,豁然起身。不管不顧一衝撞到陸政東眼前,因為走的急。把幾個男人撞身體歪斜。
陸政東不由看著這個還充滿稚氣的男孩,有幾分家世,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隻是肯定不曾經曆風雨,沒有被人算計過,沒有被愛情傷過。沒有被兄弟出賣過。就算吃過苦頭。也不可能具備成熟男人的定力,冒冒失失的就衝了過來。
隻是這小男孩隻顧著怎麽樣洗刷他一頓,走得太急,看樣子也喝了不少酒,一路過來撞到了不少人,其他人看一個小毛孩還無所謂,可他把一個女人結結實實的撞了一下,女人皺眉。楚楚可憐。
而更為關鍵的是他卻連聲道歉的話都沒有,她身邊地護花使者身材魁梧,脖子裏掛超大金項鏈的那種漢子,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打拚了多年的那種。一見身邊的女人那樣子,臉一沉道:
“撞到人道個歉都不會,想找抽是不是?”
看著像鐵塔一般的男人滿臉怒意的樣子,原本是卯足了勁準備過來的小男生頓時紅著臉不知所措,隻是自尊支撐著他不肯轉身逃跑或者立即道歉。
陸政東不由暗歎了一聲,可憐的娃,原本就還太青澀,在學校裏麵對同樣青澀的同學,還能有那麽一點自信麵對同學,可是在溫室裏長大。還根本不知道社會的風風雨雨,一下就不知道怎麽處理了。
看著小男孩那樣子,陸政東不禁想到了當年的自己,當年自己頹廢之極的時候,也曾有過這樣的舉動,人誰沒有年輕過,衝動過?
何況,既然今天是周毓寧的生日。陸政東也不想被掃興,更討厭麻煩,想到這裏陸政東就起身對鐵塔道:
“我替他道歉。要是不滿意我誠心誠意請你們一起喝酒。”
對方也看陸政東的氣度就知道絕非常人,何況之前酒吧的侍應生已經打過招呼,有陸政東的低姿態給足麵子和一旁的周毓寧也就不好再追究。也許是覺著陸政東夠爽氣,還不忘舉起酒杯跟陸政東幹了一杯。小男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被這麽一鬧騰也就沒任何的底氣。更不知道如何擺脫眼下尷尬的窘境,陸政東也不為難他。笑道:
“能不能喝酒?”
“能喝點。”
小男生老老實實道,不過以陸政東老道的眼光看來,小男生的底氣不足,卻又不想在眾人麵前繃著麵子。
“敢不敢喝一杯?”
陸政東拿起已經空了大半的白蘭地問道。
“喝!”
顯然這對這個小男生是充滿挑戰。但在這樣眾目睽睽和美女環視的情況下,小男生顯然是小鬼子玩破腹自盡,寧傷身體不傷麵子,不過酒一下肚,就捂嘴直往衛生間狂奔。
陸政東看著其背影,不由想著。沒有實力,最好不要想著當英雄,否則就隻是充英雄,但願這個小男生能夠從今天的事情中悟出點什麽。“在想什麽?”
周毓寧見陸政東有點心不在焉便隨口問。
“沒想什麽,隻是看到他,便想起了年輕的時候,當我們走向成熟的時候,回想起這樣的事情有些好笑。可誰又不曾年少輕狂過?”
“你這話說得也太老氣橫秋了,好像你有多老似的。”“年紀其實並不代表什麽,重要的是心路曆程,經曆過,收獲過、痛苦過、彷徨過,所以也就滄桑過。”
陸政東有些感慨傷懷道。
“曾經滄海難為水。”
周毓寧輕聲呢喃道將僅剩紅酒倒進杯子,一口喝得幹幹淨淨,這或許不是喝紅酒的方式,不過在周毓寧身上卻顯得那麽自然。
顯然陸政東的話也勾起了周毓寧塵封的記憶,眼神有些迷離,也有些漂浮,似乎看著他,實際上卻眼神卻沒有任何的焦距,聲音略微有些低沉,帶著無限的惆悵:
“我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也是我的生日,是他陪著我來的。他吸引我,不隻是因為他在大學裏永遠都是成績第一。隻是因為他的純粹,他喜歡我就是純粹的喜歡我,被拒絕,他也不會消沉失望,追求他的女孩子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但他依然毫無所動;被接受也不會得意張狂,到處招搖,隻是很努力地學習。比以前還要拚命……”
震耳的爵士音樂和著搖酒壺裏冰塊與酒液的碰撞聲,嘈雜和喧囂會讓平常背負在心裏的沉重負擔漸漸遠去,在幽暗的燈光下,在這迷醉的時候,心底被壓抑的一麵,也會慢慢地浮上來,能讓心突然從端莊典雅中蹦跳出來,讓平常帶在臉上的麵具漸漸褪去,把心裏所有情緒完完全全釋放出來。
這樣塵封的記憶周毓寧顯然還是一直憋在心裏,這樣的場合幾杯酒下肚之後,似乎極有傾訴的欲望,陸政東也就聽著。
“本來我們是準備一起出國留學的,但沒想到的是有人不希望他和我在一起,於是弄編造了些莫須有的東西算計於他,結果他政審沒過,自然就沒辦法出國,為了這事,他是千方百計的找製造謊言的人,最後終於找到了編造謊言的人,也就是在這一天,去找了這個人……”
陸政東聽周毓寧講著,也明白怎麽一回事了,周毓寧的初戀找上了這人,肯定是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失手之下把對方推倒,撞得頭破血流,以為對方已經死了,於是也自殺輕生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陸政東終於明白周毓寧為什麽一直都沒有成家。
這是壓在她心裏的一塊最大的石頭,這其中的苦楚,恐怕隻有當事人自己最為清楚,周毓寧選擇到酒吧來,也許就是被這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可這樣的事情又沒有人和她分享,那種孤寂可以想象,想要發泄發泄吧……
陸政東也找不出什麽言語來安慰周毓寧,隻是陪著她喝著酒,直到酒吧打烊,陸政東才攙扶著她走出酒吧……
周毓寧高挑,搭配那張喝酒醉熏後愈發朦朧如大師筆下的優美仕女畫的嫵媚臉蛋,淡雅脂粉香及成熟女人的幽幽體香撲鼻而來。
但這讓陸政東很遭罪,因為他必須承受扶著她上車下車再到上樓開門,扶著她躺上床,這一係列高難度動作,不可避免地肌膚相親。
周毓寧這麽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大美人,嬌豔如花的躺在那麽一張看上去便無比舒適的大**,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如花的嬌顏因為喝了酒的關係而變得酡紅那姣白的俏臉白裏透紅,豔麗而又充滿著成熟風韻的嫵媚,比起那些清純嬌羞的少女更為扣人心魄,濕潤的櫻桃小嘴鮮嫩欲滴,旌旗搖曳。
盈盈一握的柳腰裙下一雙迷人大腿雪白修長,就像一個調皮可愛的小女生一般蹭在水麵上。**在空氣之中的光滑肌膚雪白細嫩,婀娜玲瓏的成熟嬌軀被緊緊包裹在套裙之中。
陸政東也不是沒有見過美麗的女人,可是此刻周毓寧這般還是讓他看得目瞪口呆!
陸政東不敢再耽擱,趕緊拉過薄被給周毓寧蓋上,可是即便是如此,陸政東腦海中依然是浮現著玉體橫陳的樣子。
更要命的還有不甘被被子束縛而蹬出來的仿若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纖纖玉足,趾甲被染成鮮亮的紫色,玉足上的皮膚很白嫩,玉趾排得很整齊,趾部很長,彎彎的鉤攏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優雅,趾甲晶瑩剔透,閃著靚麗的光澤,足弓微微向上彎起,足麵翹得很高,非常性感,足踝圓滑光潔,幾乎看不見踝骨,整隻腳如玉似翠,簡直就是一件高貴夫人工藝品……
即便是蓋著被子,橫看豎看左瞧右瞥都像在作無聲的引誘,陸政東不由想到一句話: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看來還真是至理名言。
不過,周毓寧臉上的一抹淚痕提醒著周毓寧此時的心境,才把他從那種旖旎中拉了出來,也幸虧他是曾經滄海,對美女有一定的免疫力,也幸虧周毓寧和雪玉之間的關係,讓他有所顧忌,也幸虧周毓寧講的她的初戀,否則麵對這樣的玉體橫陳,已經喝得有些高了的陸政東能坐懷不亂才是怪事……
陸政東盡最大可能的不去想那些旖旎念頭,最終壓抑住身體本能的歪念,老老實實為周毓寧蓋好薄被,隻是周毓寧依然在胡亂說些陸政東聽不懂的囈語。
陸政東也擔心她回嘔吐之類的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邊上梳妝台的椅子上,點起一支煙,看著天花板,逐漸安靜平和下來,周毓寧帶著醉意緩緩睡去,呼吸開始平穩,不再說天馬行空的酒話醉話,有點心疼,也許一覺醒來,就是新的一天,忘卻今晚肆無忌憚的宣泄。
但是明天呢?
陸政東不知道周毓寧經過這樣肆無忌憚的宣泄之後,能否就從中走了出來,陸政東能想象她這些年是怎樣熬過來,就像當年他落魄到極點的時候那種心境吧,陸政東想到這裏不由低下頭瞥了周毓寧一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