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疾風勁草馬蹄急 第五十八章 主動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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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政東想來想去,想到了熊正良和愛人鄭敏依一直伉儷情深,而鄭敏依由於是名門之後,因為這個還當選了省政協委員,陸政東想通過鄭敏依來做熊正良的工作。政協這條線做做熊正良,在這方麵他原來在省裏工作,並不缺乏資源,而更為重要的是,熊正良和蔣炳明等人表麵看著現在依然關係還不錯,而實際上,因為熊正良和張新普關係過於親密,而張新普現在被雙規了,所以實際上也是比較疏遠熊正良,至於其他人就更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待它了,所以熊正良在市裏挺孤立的。
當然,陸政東也知道,這就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反正這件事不成也沒有什麽。
不曾想鄭敏依的枕邊風威力居然這麽強大,居然讓熊正良是真的破釜沉舟了!
實際上,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而是陸政東請的這個說項者,真是有蘇秦之才。
透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風聲,講熊正良如果不想辦法有可能要平調到市人大去工作,而又把陸政東在省裏深得省裏多為領導的垂青暗示了一番。
熊正良現在在市裏的日子很不好過。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其中冷暖,唯有自知。
而市委副書記到人大副主任,看似平調,實則淡出權力核心,這都還不算準確,實際上是意味著他的政治生命走到了終點,他還沒到五十,還要熬十幾年才退休,那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一些。這讓他更是有些不甘心。
而陸政東或許能夠改變這樣的結果,哪怕是這一屆幹滿,他覺得也就知足了。
思前想後,熊正良內心經過了不足為外人道的激烈掙紮,才終於下定了決心,也才會出現常委會上突兀的一幕……
陸政東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熊正良向自己靠攏這就足夠了,這肯定會對市裏其他領導產生一些微妙的影響。都會思考著,吳金泉在常委會示意通過了楊之寶的人事案,實際上是迫不得已,這說明陸政東並沒有真正贏得吳金泉的支持,與之相反,這反而說明吳金泉和陸政東原本看著還算不錯的關係。事實上出現了問題。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在兩人之中,誰將勝出?
看不清的人,肯定會保持中立。這樣自己在市裏遇到的阻力也就越來越小,而且在不少關鍵的位置都有了自己的人馬,簷口區有楊之寶,玉杯縣有馬善海,城市發展公司有關明正等等,通過一係列的角力。至此,陸政東的權力觸角幾乎滲入了政府所有要害部門,對政府行政力量地控製,早已遠遠超越吳金泉在市長位置上主政時地影響。
在關鍵位置有了自己的人,自己的意誌也就更容易得到貫徹,而更為重要的是,常委會上掀起的波瀾依然向著四麵八方散發出自己的力量,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身處其中的人,一下就能感受到帶來的變化。尤其是市政府這邊明顯的感覺到,似乎來市裏這邊辦事開會的區縣領導們變得更加殷勤熱情,而市府布置的各項工作落實效率似乎也一下子變得高了不少,這些事情一兩件具體上顯現不出來,卻總能最敏感的體會到這期間的差別。
當然,有得必有失,楊之寶爭取到了簷口區長的位置,駱長鬆和鍾林學的事情就有些麻煩了,鍾林學在簷口區常務副區長位置上的成績有目共睹,這是一個能夠為幾方都能夠得到認可的人選,沒有這麽一出,調任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應當不是太大的問題,但現在這事估計黃了。
陸政東原本想把駱長鬆調到綿西的事情估計暫時是不可能了,這兩個人隻有想其他辦法了。
還有更大的後遺症是他的影響力越大,吳金泉恐怕是越會寢食不安,兩個人今後的爭鬥恐怕會少不了
人事的調整總會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得到升遷的人自然是一樣的喜笑顏開,而失落的人心情則是各有不同。
吳昂呆呆的坐在客廳裏。時間已經很晚了,電視都沒有任何信號,隻是一片雪花在閃爍,但他依然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吳昂呆呆的靠在沙發上,麵容憔悴,仿佛一夜間就老了。
為了爭取區長的位置,他是費盡了心力,也花費了不少儲蓄,但終於是打通了蔣炳明的關係,得到了吳金泉的認可,坐上區長的位置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雖然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有這樣的結果,他覺得一切都值得,卻是想不到,煮熟的鴨子竟然就這樣飛走了,這機會一失去,這輩子恐怕就很難有所寸進了。
這讓吳昂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回想著自己這些年一路行程,自己如何一步一個腳印,靠著自己的能力從一名百貨公司的售貨員到縣商業局的秘書,供銷科副科長,科長,副局長,又如何漸漸取得時當縣委書記蔣炳明的的信任,調到縣裏比較好的城郊鄉的鄉長,在自己大膽放開政策後,城郊鄉又如何一步步成為縣裏經濟最發達的第一鄉,撤鄉並鎮的時候,自己又如何將一個個對手鬥下去,終於成為城郊鎮的一把手,後來又成為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然後調到市商業局當副局長,然後終於如願坐上局長的位置。
這一路走來,看似順風順水,實際上是自己每一次都站對了位置。跟對了人,但這一次卻是栽了跟鬥,這讓吳昂越想越心裏不是滋味。
他這大半輩子學的都是怎麽和人鬥,對鬥爭的哲學,吳昂自認沒幾個人比自己理解的更透徹。正是因為對這個很透徹,所以他才能跟對人,站穩隊,而吳金泉是一把手,蔣炳明是分管黨群人事的副書記,怎麽就沒搞過陸政東這個市長。這讓他很是想不明白,
吳昂想不明白,但他明白,在商業係統下屬的那些基層的員工眼裏,他或許還算是個人物,但在市裏的層麵,是兩大巨頭為代表的集體碰撞,以自己的地位。隻能仰視。其實在全盤的博弈下,他不過是一個卒子,隨時可以犧牲掉的卒子而已……
陸政東自然是不會去體會吳昂的感受的,吳昂還沒那個分量讓他記掛在心,陸政東在常委會塵埃落定之後,就忙著市裏要緊的事務。特別是落實峰峰集團的事情了。
在省城的時候,陸政東接到了通達集團的主席曾先生的電話,說到了高塘,準備到綿西拜訪他。
通達實業雖然不及六七十年代興起的香港幾個財團有底蘊,但卻是最近發展得最為迅猛的。已經在香港的大財團中擁有了一席之地,這裏麵還有陸政東很大的一份功勞,所以兩人之間一直都保持著交情。
而曾先生夫婦每年都會出席桂雲寺的佛光節,陸政東也不以為意,笑著說他也正在高塘,於是便約了一個地方敘舊。
隻不過這一次曾先生卻不是隻想和來真的敘敘舊。而是帶著兒子一起來大陸的,打算在綿西投入一個項目,準備把兒子丟在大陸一段時間。
曾先生的獨子曾鬆山,從美國學成歸國,被曾先生寄予厚望,已經露出話風,要將曾鬆山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
曾鬆山知道父母對桂雲寺是情有獨鍾,也知道正是因為那個叫陸政東的官員。家裏的事業這幾年才會如此突飛猛進,但他還是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麽不把他放在其他發達城市,而把是準備把他丟在一個他都沒聽說過的小城市。
兩個人下樓到門廳迎接陸政東的時候,曾先生卻是把兒子的神情盡收眼底,道:
“鬆山,我們在大陸發展,最重要的是什麽?”
曾先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哈佛的高材生,心高氣傲,所以叮囑著。
曾鬆山道:
“除了要有眼光,還得要有人脈……”
曾先生又鄭重的道:
“等下將和陸政東見麵,你在綿西,無論如何都要和他打好關係,千萬不要得罪他知道嗎?”
曾鬆山有些詫異,父親名義上是要到桂雲寺參加佛光節,實際上是帶自己考察大陸市場,熟悉集團在大陸的業務,從踏上大陸的那一刻起,都是四處拜會權要,曾鬆山想不到父親進軍大陸並沒有多長的時間,想不到交際卻是這般廣闊,識得內地許多權勢人物,但這樣鄭重其事的叮囑,這還是第一次。
但曾鬆山也沒有多言,既然父親這樣鄭重其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對父親,他是極為信服的。
兩個人在門廳沒等多久,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和一個年輕人走下車,曾鬆山看著父親笑著迎了上去,就知道是今天要見的客人了。
“陸市長,後生可畏呀,看到陸市長這樣年輕有為的俊才,我感覺真是老了……”
陸政東微微一笑道:
“曾先生正是大展宏圖之際,何言老矣……”
曾先生回頭介紹:
“這是犬子鬆山,和你年紀倒是相近,不過還混混不懂事……”
陸政東又與曾鬆山握了握手,陸政東表現得很淡定,而曾鬆山心中卻極為震驚,他原本以為這個年輕人是哪個叫什麽陸政東的市長的秘書之類的,不曾想這個年青人,好像還沒自己大吧?就已經是一市之長?而且聽父親講,是地市級的市長,這之前他接觸了很對權貴,知道地市級是一個什麽概念,在很講究資曆的內地官場,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曾先生父子把陸政東迎進了酒店茶樓的包間,笑著道:
“通達實業能有現在的成績,還得多多謝謝陸先生……”
曾先生也順應陸政東的要求,不再口稱市長,但也沒有如陸政東所講的叫小陸。
陸政東一笑道:
“曾先生如此講,實在是愧不敢當,通達集團能夠發展迅速,主要還是曾先生慧眼如炬,目光深遠。”
說笑幾句,酒菜送上,秘書管詩章有自知之明,負責倒酒敬酒,陸政東和曾先生是老熟人老朋友氣氛自然極為融洽,曾先生和陸政東幹了一杯,道:
“陸先生,這次來,我們是準備在綿西投資建廠的,還請多多關照啊!”
陸政東哈哈一笑道:
“這是曾先生關照我,關照我們綿西,我們求之不得。”
說著不由問道:“不知道林先生準備投資什麽項目?”
曾先生道:
“我們通達集團也摸索了這麽幾年,也漸漸厘清了業務發展的主要方向,準備全力集中於發展房地產,聽說綿西正在大搞城市建設,我們也想盡一點微薄之力。”
陸政東知道,曾先生是和他有交情,但也是一個有原則的商人,而且通達集團也已經不是前幾年的通達集團了,已經是實力倍增了,就房地產而言,以綿西目前的城市地位,交通狀況,發展程度而言,對於這樣的資本大鱷來講,不是什麽好選擇,甚至連西河的省會高塘和副部級的雲霧都不是好選擇。要投資肯定是經濟發達的一線城市,比如京上廣。而現在曾先生卻是願意把綿西作為一個投資方向,這裏麵肯定是有講究的。
陸政東知道曾先生既然開口講這事,那就絕不是開玩笑,於是笑著道:
“曾先生對綿西很有信心?”
曾先生微笑著道:
“你們省裏領導都對綿西充滿信心,何況我這個老頭子可是知道陸先生是大陸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有信心。”
陸政東輕輕點頭,舉杯道:
“那我就代表我本人以及綿西的父老鄉親謝謝曾先生的厚愛。”
曾先生沒有講什麽通達集團能夠有今天,多虧當初他陸政東怎麽樣怎麽樣的客套話,而是隻接講就是定點“投資”。
這裏麵多少有些恭維他能力的因素,但更深層次的是曾先生應該是完全了解清楚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也是通過這樣的事情進一步加強兩者之間的關係,即使賺得少了一點,但是隻要和自己的關係真正拉近,特別是曾鬆山和自己建立起關係,那等於是為他兒子將來的發展有莫大的好處,曾先生考慮得還是真長遠啊!
曾先生有打算,但這樣主動上門的投資,陸政東肯定也是求之不得,通達集團參與進來,加上李林忠的北山集團,那綿西房地產這一塊肯定比他預想的還要好,至於如何處理好和這些企業家的關係,陸政東心裏自然是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