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麥克阿瑟的邀請
羊群裏藏不住駱駝,徐烈均被廖懷征的手下,從士兵堆裏兒找出來的時候,還相當的氣憤,對中央軍士兵吼道:“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貴州省主席,你們客氣點兒!”幾個膀大腰圓的士兵,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們奉命請你,廖總指揮要見你!”
等到到了廖懷征的指揮部,看到自己僅剩下的兩千多手下,也被陸續押過來,莫名其妙啊,廖懷征倒背著手,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徐烈均從這種氣氛之中,嗅出了一絲不祥的味道,目光閃爍不定的問道:“廖老弟,這是什麽意思?”
廖懷征冷冷一笑,回答道:“徐主席,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心裏應該清楚,還用我多說嗎?包圍我們的獨立師前線指揮官,要見你和你的手下,跟我走一趟吧!”
如同五雷轟頂,徐烈均太清楚了,落到唐秋離的手裏,會是個什麽樣的下場,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甩開了夾持他的士兵,朝著廖懷征聲嘶力竭的喊道:“姓廖的,你這是落井下石,自己戰敗了,拿我出去頂罪,買自己的一條命,你***也太不仗義了!小人,十足的小人!”
廖懷征厭惡的一揮手,士兵們把他帶了下去,對這種人,他失去了最起碼的對話興趣,自己的部隊,在貴陽和獨立師部隊血戰,他和他的手下,卻忙著洗劫村莊、殺人越貨,最可惡的是,他還集體槍殺了獨立師的傷兵,險些陷自己於不測的境地。
在張漢生和陳寒冷冰冰的目光逼視下,徐烈均滿頭的油汗,身體不自禁的哆嗦起來,事到如今,他已經無計可施,廖懷征把自己交到獨立師指揮官的手裏,那自己的命運,就不屬於自己掌握,他的心裏還有一絲僥幸,自己畢竟是國民政府明令任命的貴州省府主席,還是蔣委員長的親信,希望眼前這兩個殺氣畢露的軍官,能顧忌一些。
沒有過多奢望,保住一條命就行,張漢生冷冷的問道:“你就是徐烈均?外麵那些是你的手下?”徐烈均的心裏,升起一絲希望,連忙回答道:“是的,本人就是蔣委員長的學生,貴州省府主席,兼貴州省保安司令徐烈均,外麵的,都是鄙人的部下。”
他就害怕這兩個獨立師的軍官,啥也不問,直接把自己吃飯的家夥敲碎了,能開口問,還是他們想到自己的身份,連忙報出一大堆官銜兒,以圖在張漢生和陳寒的心目之中,增加自己的分量,為了保命,連和蔣委員長的私人關係,都搬出來。
他想錯了,大錯特錯,張漢生問的這兩句話,類似於刑場上,驗明正身,別砍錯腦袋,張漢生嘴角掛上一絲嘲諷的冷笑,和陳寒對視一眼,說道:“是你就好,來人,拖得遠遠的,就地槍決
!”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是蔣委員長的學生,貴州省府主席,陸軍上將,你們不能這樣輕易的處置我,我要見唐副委員長,我冤枉啊,是委座和楊永泰讓我這麽幹的,你們不能拿我當替罪羊!我不服!”徐烈均聲嘶力竭的喊叫聲,越來越遠,幾聲清脆的槍聲,然後,是一片沉寂。
廖懷征打個寒戰,這就完了?堂堂的貴州省府主席,一方諸侯,就這樣丟掉了性命,他的心裏一陣悲哀,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同時,為唐秋離的狠辣手段,而內心驚秫不已,他不相信這是張漢生和陳寒自作主張,沒有唐秋離的命令,他們不敢這樣處置一位省府主席,封疆大吏。
張漢生和陳寒,看著唇青臉白的廖懷征,看出了這位中央軍中將,發自內心的恐懼,張漢生換上和藹的語氣說道:“根據我們師長的命令,這次被俘的士兵,一律送到廣州加以改造,至於軍官,可根據自願的原則,願意留下的,我們歡迎,願意走的,現在就可以離開,當然,不包括那些敗類!”
張漢生一指已經嚇得丟魂兒的原貴州省保安部隊士兵,能不害怕嗎,自己的老大,就這樣一條狗一樣,當著兩千多兄弟的麵兒,被槍斃了,廖懷征朝著張漢生和陳寒深深一鞠躬,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十幾個中央軍的少將軍官,緊忙跟上。
就跟做夢似的,廖懷征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撿了一條命,唐秋離竟然就這樣放過了,指揮十萬兵力,攻打貴陽的自己,看著廖懷征略微佝僂、蕭索的背影,張漢生不禁感歎一聲,對陳寒說道:“陳司令,這個廖懷征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帶兵了,還有那些雜碎,要馬上處理。”
陳寒點點頭,咧嘴一笑,清秀的臉,顯得有些猙獰,說道:“張參謀長,這事兒就交給我們廣州警備部隊處理吧,”廖懷征走出還沒有多遠,一陣短促而密集的槍聲,驟然在身後響起,他一呆,情不自禁的回頭看去,那些原貴州省保安部隊的土匪兵,一排排的被輕重機槍掃倒在地,血流成河。
槍斃那些土匪兵,陳寒並沒有背著中央軍的士兵,不得不說,對中央軍士兵的震懾力,要超出陳寒的想象,廣州警備區部隊,在押送這些俘虜的路上,異常的順利,沒有發生一起逃亡或者是騷亂事件,而押送戰俘的部隊,不過一個旅六千多人。
看著張漢生發來的電報,唐秋離對通訊處長陳峰說道:“這次大捷,應該讓蔣委員長知道,記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及蔣委員長,我獨立師平叛部隊,經過一天的血戰,擊斃叛軍兩萬餘人,俘虜七萬餘人,徐逆烈均及其幫凶兩千四百八十七人,已經伏法,貴陽戰事結束,戰俘送往廣州戰俘營進行改造,有關立功人員名單,隨電報附上。”
一旁的參謀處長楊克天,一咧嘴,說道:“師長,這不是要蔣委員長的老命嗎?打的是他的中央軍,還要他給咱們的戰士立功,師長,夠狠啊!”指揮部裏,一陣大笑,是那種勝利之後的開懷大笑。
唐秋離給蔣委員長發這封電報的目的,就是想狠狠的惡心蔣某人一下,既然你出這種陰招,那我就不客氣的還回去,我唐秋離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乖孩子,打我一拳、我會還你十腳,你的中央軍,也就是借了是中國人的光兒,否則,連你在遵義的四個師,也一起收拾了
。
唐秋離向軍事委員會報捷的電報,也是明發的,據說,蔣委員長看到這封電報之後,當時就氣得昏過去,侍從們手忙腳亂的把委座抬到**,又連忙叫來醫生,救治了好一陣子,蔣委員長才悠悠醒來,看著一臉焦急和關切,圍在床邊的文臣武將,長歎一聲,一滴渾濁的眼淚,無聲的滑落。
病房裏,一陣壓抑的抽泣聲,蔣委員長好半天,才幽幽的說道:“大家不必難過,實力不如人,這個啞巴虧,咱們就咽下吧,”聲音幾乎微不可聞,透著深深的無奈和落寞,說實話,蔣委員長縱橫民國政壇幾十年,什麽時候吃過這樣大的虧?
侍立在一旁的陳誠,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嗓音嘶啞,帶著刻骨的仇恨說道:“校長,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我願意帶領中央軍主力,南下與唐秋離決一死戰,縱然是馬革裹屍,也無怨無悔,隻是為了校長出這口惡氣。”
說完,單膝跪下,一臉的決然與堅毅,在場的武將們,也一起單膝跪下,異口同聲的說道:“學生願為校長分憂,帶領部下,與唐秋離決一死戰,縱然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請委座批準!”
蔣委員長輕輕的搖搖頭,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學生,你們的心情我也理解,隻是,不可魯莽行事,我不想見到你們,跟徐烈均一樣的下場,都下去吧,我累了,舜卿兄和嶽軍兄留下。”
以蔣某人的性格,比呲目必報還要厲害,這次,卻表現得如此的低調,一方麵,固然是實力不如人,無可奈何之舉,另一方麵,是他這次圖謀貴陽,引起摩擦,牽扯了唐秋離的精力,美國人非常不高興,麥克阿瑟就專門來電,指責他的做法,是在無意間,幫助日本人。
影響了美國人的通盤計劃,美國人是他的恩主,意見不能不重視,一方麵美國人不高興,一方麵吃了大虧,這事兒做的,連蔣委員長自己都感到窩火,窩的心口隱隱作痛,被唐秋離狠狠的贏了一局,自己輸得窩囊,輸得心疼,七個精銳的美械師,被唐秋離一口吞下。
蔣委員長連骨頭帶肉都疼,唐秋離還報上來立功人員名單,這不是存心惡心自己嗎?這事兒還不能不有回音,經過與楊永泰和張群商量之後,蔣委員長咬著牙,一切照準。
震驚國內的貴陽之戰,宣告結束,唐秋離在密支那指揮部,已經把目光,重新盯上了抓緊補充兵力和裝備的伊藤嚴三郎身上。
九月三日,忽然接到發自馬尼拉,美軍東南亞及南太平洋地區總部的一封電報,而且,電報的署名,赫然是美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四星上將,內容就一個,邀請唐將軍赴馬尼拉,共商東南亞戰局大計。
題外話:寫完一章,心緒難平,國殤、國恥,區區島國倭寇,犯我堂堂中華,欺我中華無人耶?跳梁小醜爾,今日之中華,誠不可欺!抵製日貨,抵製島國所有的東西,當然,av除外,聊作消遣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