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sodu

日本東南亞派遣軍總司令官,伊藤嚴三郎大將的想法,不可謂不正確,在沒有大量重炮,構成戰役火力骨幹的情況下,利用飛機,大量摧毀敵人的裝甲力量,是切實可行的辦法。

更主要的是,環繞仰光的外壕溝,失去了阻擋獨立師坦克的作用之後,日軍的外圍防線,遭到嚴重的威脅,在外圍防線,沒有盡可能的消耗獨立師的攻擊兵力,疲憊其攻擊銳氣的情況下,過早的進入巷戰階段,對以後的城市防禦作戰,極為不利。

一句話,唐秋離突然對仰光動手,打亂了伊藤的既定步驟,戰役的進程,沒有按照他的設想在進行,所以,他要派遣軍航空隊,為日軍爭取這個緩衝時間,也打掉對皇軍士兵最有震撼力的獨立師坦克部隊。

伊藤並沒有焦急的等待多久,野村中將很快就回電了,但是,內容卻幾乎氣歪了總司令官閣下的鼻子,“命令收到,鑒於新到榆林基地的戰鬥機聯隊和轟炸機聯隊,沒有做好充分準備,卑職認為,航空隊不宜馬上出戰,請總司令官閣下體諒。”

伊藤幾把撕碎野村的電報,這個混蛋,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在尋找這樣的戰機,根本沒有可能,難道,野村以為,獨立師的坦克,會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等著你的飛機去炸嗎?而且,根據一線部隊的報告,獨立師坦克的攻擊隊形,及其密集。

伊藤怒氣衝衝的命令機要參謀,“再次給派遣軍航空兵司令官野村下達命令,我以派遣軍總司令官的身份命令,航空兵必須立即趕至仰光戰場,對獨立師的裝甲集群,進行毀滅性打擊,倘若違抗軍令。我將對野村采取最嚴厲的懲罰手段。”

伊藤的憤怒情緒,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如果野村就在仰光,極端憤怒之下的總司令官閣下。說不定會砍下野村的腦袋,而野村中將,會很不幸的成為,大日本皇軍,第一個被上司砍掉腦袋的高級軍官,其實,這倒不是野村中將有意違抗軍令或者是借故拖延。亦或是藐視伊藤的權威。

實則,是伊藤對航空兵作戰的門道,不大清楚的緣故,台灣派遣軍支援的機群,到達海南島榆林航空兵基地,不過兩天左右的時間,其中,涉及到戰區氣象條件的明確。航線的熟悉程度,機群編隊的演練,地空聯絡等一係列複雜的準備工作。

伊藤的想法很簡單。飛機上天,可著勁兒的扔炸彈就是了,但野村是個行家,接到伊藤總司令官措辭嚴厲的第二道命令之後,野村隻有苦笑,隻有出動轟炸機和戰鬥機了,看伊藤總司令官的語氣,要是再不執行命令,自己就有掉腦袋的可能。

野村命令道:“津木轟炸機聯隊,出動兩個大隊的轟炸機。趕至仰光空域,執行轟炸任務,廣琦戰鬥機聯隊,出動一個大隊的戰鬥機,負責護航,作戰部。立即與仰光總司令部聯係,要求他們提供地空聯絡,指示轟炸目標。”

航空隊作戰部長龍介大佐,不得不提醒道:“司令官,我們航空隊目前的情況,根本無法遂行升空作戰任務,您為什麽不向總司令官解釋一下,說明實際情況?”

野村苦笑一下,“解釋?就伊藤總司令官現在的狀態,解釋什麽他會聽?恐怕,自己所有的解釋,都會被他視為違抗軍令的借口,”可這些話,能對自己的部下說嘛,野村看著自己的作戰部長,隻說了一句話,“龍介君,執行命令吧!”

野村對伊藤的命令,也不是沒打折扣,他隻派出了兩個大隊的轟炸機和一個大隊的戰鬥機,南中國海上空,兩次慘痛的教訓,打光了航空隊的全部家底兒,讓野村記住了獨立師航空隊的厲害之處,他絕對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剛剛補充了飛機,還沒有形成作戰能力的情況下。

伊藤再次接到野村的回電,這一次,他很滿意,鼻子裏呼出一口粗氣,暗自想到:“野村真是個沒意思的家夥,什麽滿意做好充分準備,那為什麽還要執行命令?分明是藐視我這個總司令官的權威,等仰光戰役結束之後,再找野村算賬,”在伊藤的內心,野村已經列在非自己心腹的名單上。

擺平了派遣軍航空隊,伊藤的注意力,又關注到仰光外圍戰場上,他拿起電話,“找川島參謀長,”可能是接線兵是個愣頭青,亦或是個新手,沒有注意到信號是從總司令部過來的,想也不想的答道:“參謀長閣下軍務繁忙,沒有時間,五個小時之後,再打過來!”

說完,“吧嗒,”切斷了線路,伊藤愣怔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醒過味兒來,氣得手腳冰涼、嘴焦唇幹,把電話再叫過去,沒等接線兵搭腔,就雷霆般怒吼道:“八嘎!我是伊藤總司令官,你的死拉死拉的幹活,快給我接川島!”

這一次,很痛快的就接通了川島,大概,總司令官的名號一報出來,那個接線兵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川島君,前線的情況怎麽樣?緬人義勇隊到位沒有?”伊藤焦急的問道。

川島的聲音,非常緊張,“總司令官,情況非常不好,獨立師的坦克,已經多處突破我們的外圍陣地,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唐秋離的部隊,沒有繼續往市區推進,隻是在已經占領的區域,清除我軍的火力點和暗堡,擴大突破口。”

川島不明白,可伊藤明白啊,“川島君,唐秋離這是在清掃外圍,在利於坦克發揮威力的區域,盡可能多的消耗皇軍的有生力量,為以後的巷戰,減輕阻力,你要立即將緬人義勇隊投入戰鬥,記住,這是我們摧毀獨立師坦克的最佳時機,命令前沿部隊,必須再堅守三到四個小時,航空隊將會派出轟炸機加入仰光戰場。”

放下電話,伊藤心裏這個鬱悶呐,今天這是怎麽了,處處不順,先是與野村那家夥打了一場擂台,接著,又被一個接線兵給個燒雞大窩脖兒,他媽的,氣死我了,總得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吧,否則,堂堂的總司令官閣下,還不得憋屈出病來?

“命令憲兵,立即逮捕電訊室的那個接線兵,執行槍決,”伊藤命令道,執行命令的作戰參謀,心裏很是不舒服,您一個堂堂的陸軍大將,幹嘛跟一個小小的接線兵過不去啊?犯得著嗎?這不是逼著我們這些下級軍官,鄙視您嗎?

仰光外圍的戰鬥情況,正如川島看到的那樣,獨立師的坦克,本來已經突破了日軍多處陣地,卻並沒有往縱深發展,而是在擴大突破口,一炮一個的,慢條斯理的敲掉日軍的碉堡、暗堡、火力點,打得日軍外圍陣地煙火四起。

伴隨坦克進攻的步兵,比較鬱悶,主要的活計,都被坦克兵給幹完了,咱們就這樣縮頭縮腦的躲在坦克後麵?撿剩兒似的,收拾個把漏網的小鬼子,不過癮那!瞧著前麵就是仰光市區,可不知道為啥,指揮官就是不下達往縱深攻擊的命令,看著幹眼饞,吞口水!

對於獨立師的坦克兵來說,沒有比這更輕鬆的戰鬥了,沒有重炮、沒有反坦克武器的威脅,那些渾身纏滿手雷,武士道精神爆棚,嚎叫著撲上來的日軍士兵,還沒等到跟前兒,就被伴隨進攻的步兵狙擊手,給打得四腳朝天。

小鬼子手裏的步槍和機槍,就跟給坦克撓癢癢差不多,那些暗堡和地堡,敲了一會兒,也沒剩下幾個了,十幾輛坦克,都輪不到一個,坦克兵們也覺得,這仗打得不過癮,別的不說,就那棟噴著火舌的大樓,正打得起勁兒的小鬼子機槍手,坦克一加油門兒,送進去十幾發炮彈,三五分鍾就能把活兒幹完,不好過在原地來回轉悠?

在前沿指揮部,指揮進攻的馮繼武,舉著望遠鏡,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場情況,師指有命令,敲掉那個要進行自殺式攻擊的,什麽緬人義勇隊,天知道這是個什麽玩意兒,還凶過小鬼子了?

不過,馮繼武沒有掉以輕心,雖然師指的命令沒有明說,可他從字麵兒上,也能猜出個大概,“自殺式攻擊,小鬼子玩過的把戲,換湯不換藥,不讓他們接近坦克就是了。”

這時,高空觀察哨報告:“兵團指揮部,一號觀察哨報告,距離我坦克攻擊縱隊,大約兩公裏遠,出現大批武裝部隊,正分路往我坦克部隊逼進!”

馮繼武頭也沒抬的說道:“迅速查明敵軍身份,軍裝、軍旗樣式!”作戰處長把馮繼武的命令,傳達到各個觀察哨,馬上,就回來信息,“穿著日式軍裝,軍旗為從沒見過的樣式。”

馮繼武嘀咕到,“這大概就是那個什麽緬人義勇隊了吧?”然後,命令道:“命令,所有攻擊的坦克部隊,保持攻擊隊形立即後撤,注意,不要讓這些送死鬼靠得太近,伴隨進攻的步兵,幹掉這幫混蛋,”說完,放下望遠鏡。

不再關注戰場情況,他對於這樣的戰鬥,實在是興趣不大,原因很簡單,對手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