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鬆花江上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增援的日軍完了

樂一琴心裏一暖,師長這是給自己吃定心丸兒來了,讓自己不要顧慮傷亡,放開手腳打,越是這樣,樂一琴越不能原諒自己的疏忽,他說道:“師長,我檢討,在製定作戰計劃的時候,沒有將海南島日軍飛機的因素考慮在內,這是我的失職,請師長處罰!”

唐秋離又是一陣大笑,“樂一琴,什麽時候變謙虛了?我不喜歡獨立師的飛將軍,一副膿包的架勢,處罰不處罰的,戰後再說,對於突發因素,我不是也沒有預料到嗎,再說,作戰計劃是我親自審定的,要說處罰,我是第一份兒,還輪不到你!”

“不要有顧慮,放開手腳打,好,不幹擾你的指揮了,在聽到你的電話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有了定論,”樂一琴“啪”的一個立正,“師長,請您放心,南方飛行集團全體飛行員,一定把小鬼子帶翅膀的雜碎,統統一勺燴!請師長等我的好消息!”

唐秋離放下電話,對唐秋生說道:“秋生哥,海南島的日軍航空隊,意外增援安達曼海域空戰,給樂一琴帶來不小的壓力,看來,我們應該拔掉這顆釘子,否則,對中南半島的威脅很大。”

唐秋生點點頭,說道:“海南島遏製北部灣,對我們的艦隊進出南海,以及控製南太平洋一帶,是個極大的障礙,仰光攻克之後,也沒有保留的必要了,應該拔掉他,再說,經過和樂一琴的一場惡戰,日軍還有飛機可以在海南島機場降落嗎?”

唐秋離大笑,說道:“樂一琴剛才在電話裏,還對我說呢,要把日本人在中南半島上空,帶翅膀的雜碎,一勺燴了,”唐秋生補了一句,“這家夥能說到做到,天生的好戰分子!”

唐秋離轉身對常風說道:“常風,立即著手製定攻取海南島的作戰計劃,時間就暫定為仰光戰役結束之後,這個礙眼的目標,我看,就交給韓鐵的海軍陸戰隊去完成吧,也好增加實戰經驗,韓鐵不止一次請戰了,老虎關在籠子裏,時間久了,會沒有銳氣和殺氣的!”

常風轉身出去,找參謀處長楊克天去了,唐秋離又對劉心蘭說道:“心蘭,記錄,艦隊司令官唐秋泉中將,你部立即按照原定作戰方案,經馬六甲海峽,開赴安達曼海海域,完成全殲和俘獲日軍第三艦隊的計劃,南方飛行集團樂一琴部,將協同作戰。”

看著劉心蘭出去,唐秋離似乎很感歎的對唐秋生說道:“秋生哥,這是咱們艦隊的第一次戰鬥,我多少有些擔心,日軍第三艦隊雖然在樂一琴接連打擊之下,喪失了作戰能力,畢竟是老牌兒勁旅,臨死前咬一口,也是不容忽視的,日軍的岸炮,對我們艦隊穿越馬六甲海峽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還有那個麥克阿瑟,也是個不確定的因素。”

唐秋生反而輕鬆的笑了,說道:“你別擔心艦隊,你秋泉哥的能力,你還不清楚嗎?這些問題,他都會考慮在內的,最關鍵的,是日本人在中南半島和馬六甲海峽一帶,沒有了空中力量,就一些岸炮,翻騰不起多大浪頭來,咱們的艦載機,也不是吃素的,倒是那個麥克阿瑟,得提防一點兒!”

說完,又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也不知道海上打得怎麽樣了?”唐秋離聽到了,沒有說話,他也同樣在關注自己的轟炸機編隊,對日軍運兵船隊和第三艦隊打擊的情況如何,如果在此期間,日軍由海南島增援過來的戰鬥機,有一部分突破樂一琴第一梯隊機群的阻擊,哪怕是一個大隊,對於轟炸機編隊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按照時間推算,再有幾十分鍾,雙方將要在泰國境內遭遇,將會是一場慘烈的搏殺,樂一琴沒有電話打來,也就是說,轟炸機編隊對日軍運兵船隊的打擊,尚未結束,如果日軍的空中指揮官是個戰術高手,他會想到這一點,對於戰鬥機來說,也不難做到,雖然所有的判斷,都是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上,唐秋離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實際上,唐秋離和唐秋生的擔心,有些多餘,對日本第三艦隊和運兵船隊的轟炸,已經接近尾聲,沒有了第三艦隊艦載機和防空火力的威脅,這一次最大規模的轟炸,輕鬆的難以想象,比平時的訓練和模擬實戰還要輕鬆。

因為那還需要得個名次,否則,麵子上過不去,將近三個轟炸機團,轟炸日軍的運兵船隊,重磅航空炸彈,漫天雨點般落下,一艘艘滿載日軍步兵的民船,就像是玩具一樣,先是猛然的一蹦,冒起衝天的濃煙和火光,然後,被威力巨大的爆炸,撕成碎片。

民船上,日軍士兵驚恐萬狀的呼喊奔走,躲避呼嘯而來的炸彈,就這麽大的空間,能躲到哪去,炸彈炸毀的,不僅僅是船體,還有日軍士兵的身體,再加上,日本海軍運輸兵員的時候,為了節省成本,貪小便宜,在原本隻能乘坐七八百人的民船上,硬是塞進去一千多人。

如此的密度,一枚炸彈下去,日軍士兵血肉橫飛,殘破的肢體和碎肉,與船上的碎木屑、爛鋼板。一起飛上天空,關鍵的時候,指揮運兵船隊的軍官,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竟然沒有命令船隊疏散,還是排著密集的隊形,拚命的往仰光港口方向航行。

以為到了那裏,看見了陸地就可以安全了,轟炸機飛行員們都看樂了,沒見過這麽愚蠢的小鬼子,倒是散開啊,雖然最後還是也逃不了的命運,最起碼能多堅持一會兒,也會讓轟炸難度增加一些,現在倒好,一枚重磅航空炸彈下去,落在海麵上,激起的水柱,竟然差點兒掀翻了兩艘民船。

整整五十多分鍾,海麵上,再也看不到一艘日軍運兵船,一百多艘民船,就這樣被送進海底,海麵上,到處都是漂浮的日軍士兵屍體,從天上看下去,黃呼呼一片,那一片的海麵,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還有很多沒有被炸死的日軍士兵,隨著起伏跌宕的波濤,在做無謂的掙紮。

落水的日軍士兵,暈頭轉向一陣子後,終於找到了希望,那就是自己人的軍艦,隻要能爬上去,就能撿一條活命,有一個帶頭的,其他的日軍士兵也開了竅兒,紛紛聚堆兒往軍艦的方向遊過去,遠遠看上去,活像蔚藍的海麵上,漂浮著幾堆大便。

轟炸機編隊指揮官劉誌祥上校,接到報告後,毫不猶疑的下達命令,“各團注意,轟炸落水的小鬼子,一個都別留,把這幫雜碎變成魚食,第一、第二團,繼續攻擊小鬼子軍艦,記住指揮官的話,別炸沉了,把軍艦上的炮塔炸飛就成了。”

一個團長試探著說道:“指揮官,轟炸落水的士兵,有點兒不人道吧?”劉誌祥當時就火了,“什麽他媽的人道?狗屁,小鬼子跟咱們講過人道嗎?今天放過這些雜碎,等到了岸上,緩過氣兒來,打咱們的步兵兄弟,比他媽的那個都狠,我要是在從你的嘴裏聽到,跟小鬼子講什麽人道的屁話,你就滾出轟炸機部隊,那涼快哪呆著去!”

劉誌祥是個火爆脾氣,一頓吼,那個團長當時就蔫了,又一輪屠殺,炸彈呼嘯著落在日軍士兵堆裏兒,激起的衝天水柱,帶著日軍士兵的屍體,升起又消散在安達曼海海麵,一層殷紅色擴散開來,海麵就跟開了鍋一樣,翻起朵朵巨大的水花,日軍士兵無助的如同開水鍋裏的魚。

日軍軍艦上活著的水兵,毛骨悚然看著這悲慘的一切,他們雖然沒有成為其中的一員,可活著的人,那種恐懼已經滲入到每根神經,同病相憐也罷,愛莫能助也好,日軍水兵對獨立師轟炸機群和戰鬥機群的殘忍和凶悍,畏懼到骨子裏。

屠殺結束,海麵上,除了冒著黑煙,還在拚命逃散的日軍軍艦之外,再也沒有活著的物體,劉誌祥滿意的大笑,“各團立即撤離戰場,空中編隊之後返航,今天真他媽痛快,咱們轟炸機部隊,幹掉了幾萬個小鬼子,不比步兵殺的少。”

“指揮官,我是劉誌祥,轟炸機編隊已經順利完成任務,請求返航,四個師團的小鬼子,一個都沒跑了,全都成了魚食,”劉誌祥興奮的向樂一琴報告到。

樂一琴興奮的一拍大腿,“好,劉誌祥,幹得漂亮,比我預計的時間要短,可以返航,不過,要改變返航航線,你們編隊先往西飛,到達勃生空域後,調轉向北,返回昆明機場,來了一幫不速之客,你們撤離戰場,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樂一琴興奮的在指揮塔台不大的空間裏,轉了幾個圈兒,他最大的擔心,可以解除了,到目前為止,第一梯隊還沒有與日軍增援機群遭遇,按照轟炸機編隊現在的返航時間,就算小鬼子戰鬥機,有一部分突破阻擊,也追不上轟炸機群,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甩開膀子,和小鬼子大幹一場了!”

樂一琴喊道,“通訊參謀,馬上要通師指,我要與師長通話,”對日軍第三艦隊和運兵船隊的轟炸,圓滿結束,這個消息,他要在第一時間告訴師長唐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