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sodu

獨立師直屬兵團第九旅旅長肖金山,第十旅旅長方遠山兩人,心裏這個糾結呀,自打進入胡康河穀,就沒打過一次像模像樣的仗,在新多,是抓俘虜,接收防務,在這兒,更離譜,抓的是好幾千英印軍的傷兵、軍醫還有護士,這叫怎麽回事兒?

要說是抓到的,也不準確,人家是主動送上門來,而且,態度還非常的認真和誠懇,就像是怕不被俘虜似的。

瞧著這幫家夥的神態,就跟見了親人似的,打著白旗,帶著笑臉兒,公路兩邊的樹上,也掛著白旗,更有甚者,沒有白旗,拿出白被單,也像模像樣的掛上,生怕看不到似的,槍支都堆放得整整齊齊,英國佬和印度兵的腦子,沒被燒壞吧?

幾個軍官,掛著校級軍銜,一瘸一拐的見了肖金山和方遠山的麵兒,先是“啪“的一個軍力,然後,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洋話,好像還占了很大便宜似的,兩人有些發暈,幸虧獨立師各部隊裏,不乏精通英語的軍官,幾句話之後,弄清了緣由。

看著渾身纏滿繃帶,一個個半死不活、有氣無力的英印軍傷兵,肖金山和方遠山腦袋有兩個大,幾千人那,要是都帶走,自己這先頭團就不用幹別的了,幹脆改成戰俘營得了。

兩人一合計,幹脆,給師長發電報,這樣的麻煩事兒,還是交給後麵的部隊解決吧!

接到兩人的電報之後,唐秋離喜出望外,不是因為那些英印軍傷兵,而是因為那些軍醫和護士,隨著獨立師部隊的日益擴大,武器裝備沒有問題,可野戰醫院有經驗的醫生和護士,卻緊缺的很,平心而論。英國人的教育水平,要遠遠的超過國內。

盡管定邊經濟特區軍醫大學,每年都大量的招收學員,可還是跟不上部隊的發展趨勢。俘虜的這些英軍軍醫和護士,正是部隊急需的,是亞曆山大送給自己的禮物,思想改造和待遇上去之後,照樣為我所用,豈能有不全盤接收的道理?

至於那些傷兵,也是大有用途。是與英國人談判的籌碼,唐秋離馬上電令師後勤部部長張全中將,派出專人,來處理此事,傷兵一律救治,軍醫和護士,單獨安置,一句話。幾個月之後,要成為獨立師的人,當然。所有的治療費用,一筆不落的記在賬上,到時候,和英國人一起算!

至五月五日,蘇魯機動兵團八個旅的部隊,終於提前八個小時,穿插到了西多,而此時,亞曆山大的幾萬部隊,還在樂一琴的狂轟濫炸之下。烏龜爬一般的,帶著一股執念,朝著西多退卻。

五月六日,唐秋離下達命令,蘇魯機動兵團之第一、二、三、四、五、六、七旅,自西多西進東印度一線。於辛普森、蘭姆加一帶,隱蔽展開,等待命令,第八旅和第九旅,與已經到達西多幾天的第十、十一、十二旅,共計五個旅的兵力,在西多等著亞曆山大的部隊撞牆。

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再甕中之鱉的亞曆山大身上,而在印度境內的英印軍其他部隊身上,那是大英帝國在南亞次大陸的最後一點兒精華,也是唐秋離下一步要吃掉的目標。

亞曆山大的殘部,一旦被堵在西多,印度境內的英印軍部隊,應該不會坐視幾萬士兵,就在靠近東印度邊境的地方,眼睜睜的被自己殲滅,必定會盡出最後的精銳部隊,前來救援,唐秋離希望英國首相丘吉爾,能這樣做,最好這樣做。

五月七日,唐秋離將直屬兵團的指揮權,移交給從仰光趕來的副師長唐秋生手裏,自己帶著參謀長趙玉和,警衛大隊大隊長黃山虎,以及師指揮部成員,乘坐飛機,趕往西多,組建東印度戰役指揮部。

根據戰局的發展,緬北戰役已經分成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在西多,圍困住亞曆山大的幾萬殘軍,主要的部分,在東印度境內,作戰的目標,是前來救援亞曆山大的英國駐印軍,最後的部隊,亞曆山大是誘餌,來的英印軍部隊,才是肥肉。

臨走前,在新多的臨時野戰機場上,唐秋離拉著剛下飛機的唐秋生的手,笑著說道:“秋生哥,本來不打算麻煩你大老遠的跑來,可是,戰局出現了新的變化,東印度那塊兒,需要個人去主持,那是你的老部隊,本來應該你去,用著也順手,但戰役計劃,都是玉和製定的,我就代勞了!”

唐秋生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堂弟,點頭說道:“還好,身體不錯,臨來的時候,梅雪可是讓我帶來不少的好東西,都在飛機上呢,你也是太倉促了點兒,一個電報,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就飛到緬北來了,梅雪可是好一頓埋怨啊!”

唐秋離笑了,說道:“秋生哥,你們在仰光唱的那出戲,可是讓亞曆山大吃虧不淺那,梅思開嶺一場伏擊戰,打的他是暈頭轉向,這會兒,樂一琴的轟炸機,又不分白天黑夜的攆著炸,夠亞曆山大受的,對了,秋生哥,有關緬北戰役西多戰場的情況,就讓玉和介紹一下吧,玉和!玉和!”

唐秋離連喊幾聲,平時寸步不離的趙玉和,卻沒在身邊,唐秋生說道:“別喊了,玉和和於光涵兩個人,恐怕此時已經開始交接了,小秋,什麽我的老部隊呀,還不都是你的部下,就我手下那十幾個旅長,那個沒在你手底下鍛煉過?”

唐秋生說完,兩人都笑了,的確,獨立師各兵團的旅長,包括兵團司令官,都是原來血手團出去的老人兒,有不少,還是當初一起從唐家窩鋪出去的夥伴,八九年的時間,都成了獨立師的高級將領,兩人談起來,頗有些世事滄桑的感慨。

哥倆正說著話,趙玉和和於光涵,有說有笑的過來,兩人都是獨立師參謀處長出身,趙玉和擔任處長的時候,於光涵就是副處長,多年的老熟人,兩人的私交極好,工作配合起來,也是絕對的默契,隻不過,後來,趙玉和調到了劉鐵漢的東指部隊,擔任參謀長,聯係才少了。

趙玉和調回師部擔任參謀長之後,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麵,老友相見,有說不完的話,但是,師長和副師長就在機場等著,一個剛來,一個馬上就要走,那有時間談私誼,因此,趙玉和簡明扼要的介紹完情況之後,急忙來到機場,他馬上要跟隨師長唐秋離,飛往西多。

於光涵一見到唐秋離,先是敬個軍禮,“師長好!”然後,就開始埋怨,“師長,這不公平啊,亞曆山大這老東西,被您幾招給收拾得沒了脾氣,成了熟透的柿子,一碰就掉,這樣的慫貨,您讓副師長和我來收拾,沒挑戰性啊,這不偏心眼兒嗎?師長,打個商量,我和副師長去東印度,怎麽樣?”

唐秋離大笑,說道:“光涵,這我可做不了主,東印度作戰計劃,都是你的老上司做的,主要趙參謀長答應,我沒意見,怎麽樣玉和,你決定吧!”

趙玉和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是給於光涵使個眼色,那意思是,你去磨師長,於光涵一看,就知道沒戲,趙玉和打仗的癮頭,比自己還大,這樣的機會,怎麽能輕易的放棄,不過,他也挺滿足,有仗打,總比窩在仰光強。

唐秋離看看手表,說道:“秋生哥、光涵,西多之戰,圍而不攻,打的是火候,以釣出來英印軍其他部隊為目的,好了,我和玉和該走了!”

唐秋離的飛機,沿著胡康河穀往西多方向飛去,樂一琴派出了兩個中隊的戰鬥機護航,明知道在緬北乃至東印度上空,沒有什麽危險,可樂一琴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原則,執意要這麽做,唐秋生也是毫不通融,沒辦法,隻能隨著他們的意思。

已經到了初夏的季節,胡康河穀裏,不在是一個月之前,那種蒼綠的顏色,而是到處都是一種煥發著勃勃生機的翠綠,從飛機的舷窗望下去,滿目青翠,燦爛的陽光下,胡康河如同一條閃亮的飄帶一樣,舒展伸向遠方,令人心曠神怡。

不過,不時映過眼簾的,是一處處荒蕪的紅土,東倒西歪的樹木,還有塊塊兒的焦糊,有些煞風景,不用問,那是樂一琴轟炸機的傑作,唐秋離看了,也暗自吃驚,樂一琴這家夥,在亞曆山大的頭頂上,扔下去多少枚炸彈啊?

唐秋離也刻意觀察了一下,根本沒有發現英印軍部隊士兵的痕跡,他真不知道,那些轟炸機飛行員們,是如何發現目標的?

半途中,恰好遇到了轟炸完,排著整齊編隊返航的轟炸機群,遇到了師長唐秋離的座機,所有的飛行員,都喜出望外,在編隊指揮員的命令下,每架轟炸機,都朝著他的座機,搖晃幾下機翼,這是航空兵最高的禮儀。

唐秋離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南方飛行集團,跌經大戰,已經成長為東南亞乃至南亞次大陸,無可置疑的空中霸主,這一切,與樂一琴是分不開的。

唐秋離收回目光,對後座的趙玉和說道:“玉和,擬一份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