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sodu
五月二十四日,新德裏,時間已經將近午夜,內閣批準與唐秋離談判的答複,還沒有到。
總督府的那些高級官員們,已經失去了應有的耐心,並開始焦躁不安起來,並對內閣這樣遲緩和漠然的態度,內心憤憤然起來。
那些閣僚們,遠在幾萬英裏之外的本土,全然不顧新德裏現在麵臨的危險局麵,那些野蠻的中國士兵,就在一百多公裏之外的阿裏格爾和阿格拉,隻要他們想,幾個小時之內,就會出現在新德裏的大街上,作為習慣了享受的特權階層,他們也不想與中國人談判。
那會失去很多自己原本擁有的東西,可是,不談判行嘛?答案是否定的,不談判,連現在的一切,都是失去,包括自己的生命。
說起來,也夠可憐的,這些殖民政府的高級官員,現在的命運,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也不在總督帕傑瓦薩利爵士手裏,甚至不在內閣和首相丘吉爾的手裏,而是在中國人唐秋離的手裏。
如果內閣批準談判,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拒絕,自己這些人,就成了大英帝國的棄兒,焦躁不安的等待,對未知命運的惶恐,消磨這他們的耐心和希望,很多人已經準備跑路了,隻不過是礙於和總督閣下多年的共事,不好意思張這個嘴罷了!
帕傑瓦薩利總督,也看出了這些高級官員們內心的真實想法,他自己何嚐不是心灰意冷,又何必讓這些人陪著自己送死,想到這裏,便疲憊的擺擺手,意思是,讓這些人自尋生路去吧。
這些高級官員們,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敷衍的與帕傑瓦薩利總督打個招呼之後。就要溜之大吉。
就在這時,總督府書記官,急匆匆的跑進來,喊道:“總督閣下。內閣回電了!”
想要溜走的官員們,不約而同的站住腳,帕傑瓦薩利總督,雙手微微顫抖的接過,盼得望眼欲穿的電報,仔細看了一遍之後,仰天歎息一聲。把這些官員們嚇了一大跳,以為總督的歎息,是因為內閣拒絕了與唐秋離談判的建議。
帕傑瓦薩利總督眼睛裏,有了一絲活氣,聲音嘶啞的說道:“諸位,內閣和首相閣下,批準了我們與中國人唐秋離進行談判的請求,並授權我為談判全權代表。”
事情出現了轉機。官員們也不急著跑路了,就在總督府的客廳裏,圍繞著如何進行談判。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他們都對首相給出的底線,琢磨不透,什麽叫“確保大英帝國在南亞次大陸最大利益的前提下?”太廣泛了,現在,不是我們想怎麽樣的問題,而是那個中國人唐秋離想怎麽做的問題!
按照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中國軍隊退出印度大陸,印緬邊境恢複原狀,我們大英帝國不再提起中南半島的事情。默認事實,可唐秋離能答應嗎?
中國軍隊,幾步就能占領新德裏,讓那個中國人,一點兒利益都沒有得到,就這樣退兵。顯然是荒謬和不現實的,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我們英國人自己,處在這樣有利的態勢,要價比那個都狠,甚至不用提出條件,全部占領就是了,這樣的事情,在大英帝國開拓海外領地的時候,沒少幹!
各持己見的吵鬧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這些高級官員們,打成了一致意見,我們的底線就是,割讓東印度地區,給唐秋離,然後,獨立師的部隊,從現在的位置後撤至東印度,雙方確定新的邊境線,並且,唐秋離還要簽署一份文件,承諾,永不對印度以及南亞次大陸的其他領土,抱有野心。
這些官員們包括帕傑瓦薩利總督在內,都認為,這已經是大英帝國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做出這個決議的時候,帕傑瓦薩利總督和丘吉爾首相的心情是一樣的,都在滴血,如果自己有能力,唐秋離拿不去南亞次大陸的一塊兒石頭,可想這些有什麽用處呢?
在確定談判代表團成員的時候,遇到了難題,在場的幾十號官員,沒有一個人想當這個代表團成員,明了說,這是去簽署割讓大英帝國利益的協議,害怕背上喪權辱國的罵名,實際上,他們是害怕,害怕唐秋離一旦不滿意這個條件,把代表團扣押起來,那不等於自己主動送上門兒去?
帕傑瓦薩利總督是當然的代表團團長人選,他跑不掉,首相的電報裏,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高級官員們,都做了縮頭烏龜,總督氣得七竅生煙,最後,硬性指定了政務官傑克遜,民政官唐納德兩人,作為代表團成員,看著麵如死灰的兩人,帕傑瓦薩利總督罵人的衝動都有。
底線拿出來了,代表團也拚湊齊了,剩下的問題,就是如何讓中國人唐秋離知道,大英帝國有與他進行談判的誠意,這又是個誰都不想接的差事,沒辦法,帕傑瓦薩利總督,隻好讓自己的主任秘書赫威爾,作為自己的私人代表,連夜趕往阿裏格爾,向中國人通報這個消息。
總督府主任秘書赫威爾,臨上車前,眼淚汪汪的看著帕傑瓦薩利總督,說道:“總督閣下,我這次去中國人那邊,萬一回不來,還請總督您多照顧我的妻子和家人,我將感激不盡!”
好家夥,哭哭啼啼就跟上刑場似的,弄得本來就壓抑的氣氛,更加悲涼,帕傑瓦薩利總督寬慰他,“親愛的赫威爾,你的身份是大英帝國的特使,並且,是給中國人送去他們需要的東西的,放心好了,中國人是不會難為你的,我們大家還在等著你,帶回來好消息呢!”
豈料,這位主任秘書赫威爾先生,是個死心眼兒,總督的安慰之詞,顯然不能讓他放心和滿意,一再要求,必須得到總督閣下的親口許諾,大有不聽到許諾,就放賴不去的意思。
帕傑瓦薩利總督被他弄得口幹舌燥、焦頭爛額,隻好說道:“親愛的赫威爾,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您的家人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
我的上帝!總督閣下的話,也太雷人了,聽得一眾高級官員們,目瞪口呆,幸好,赫威爾處在悲傷之中,沒有聽出來,帕傑瓦薩利總督老臉一紅,幹咳幾聲,掩飾過去了,腦子裏,倒是閃過赫威爾老婆,那豐滿而妖嬈的身體,倒有些希望這家夥,辦完正經事兒之後,出點兒意外才稱心如意呢!
車子連夜開出了新德裏,帶著帕傑瓦薩利總督的一廂情願,往阿裏格爾飛馳而去,他認為,隻要放出這個信號,唐秋離一定會接受這個誘人的條件的。
事實證明,帶著施舍想法的帕傑瓦薩利總督,的確是一廂情願了。
阿裏格爾,是直屬兵團肖金山的第九旅的占領區域,赫威爾的車子,在距離阿裏格爾還有三十公裏處,就被第九旅前出的偵察營潛伏哨,給抓住了。
夜色如墨,明亮的車燈光,在印度顛簸的公路上,是最明顯不過的目標了,當幾個矯健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攔住去路,幾支黑洞洞的槍口,頂在赫威爾胸前的時候,這位主任秘書,嚇得幾乎昏迷過去,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再加上,潛伏的戰士聽不懂英語,當然不會客氣了,幾條麻繩,將赫威爾和他的助手加上司機三個人,五花大綁,嘴裏塞塊兒破布,押上汽車,一溜煙兒的開回阿裏格爾。
第九旅旅長肖金山少將,正在旅部,和一幫參謀軍官們,研究如何攻打新德裏的作戰計劃,肖金山可是嚐到了甜頭,就自己一個旅,橫掃一切,奪了勒克瑙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阿裏格爾,就跟玩兒似的,這麽說吧,部隊連一場像樣的戰鬥,都沒有經曆過。
按照肖金山對東進軍團所謂的二線部隊的理解,連一幫烏合之眾都算不上,還沒見到自己部隊的影子呢,就撒丫子跑了,跑的狼狽不堪,肖金山認為,以自己一個旅的兵力,拿下新德裏,同樣不成問題。
不過,肖金山還沒有被勝利衝昏了頭,他給第老夥計,九旅旅長方遠山發去電報,請求第九旅,在自己進攻新德裏的時候,作為後援,隨時準備支援自己,有這樣的好事兒,方遠山二話沒說,幹脆的答應了,有了一個旅做後備兵力,肖金山的底氣更足了!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冒險舉動,把遠在賈姆謝德布爾師指揮部的師長唐秋離,驚出一身冷汗,肖金山更不知道,有一個機械化步兵旅、一個坦克旅、一個炮兵旅的兵力,正連夜往他的位置靠攏過來。
肖金山在一五一十的部署兵力和火力,正在興頭上,旅部門口,傳來一聲響亮的報告聲:“報告旅長,旅偵察營營長霍青鬆,有要事匯報!”
肖金山一皺眉頭,暗自想道:“偵察營前出至新德裏附近進行偵察,霍青鬆這小子怎麽突然跑回來了,難道,新德裏的英印軍部隊,有什麽異常的動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