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sodu
蘇聯外興安嶺方麵軍司令員格雷加裏夫大將,調整後的進攻部署,簡單的說,就是原來的主要突破方向,變成了佯攻,繼續吸引日軍的注意力,真正的大殺手,是在新的突破方向上,六十多萬後衛部隊士兵,再加上配屬的三十餘萬一直進攻的部隊士兵,外興安嶺方麵軍超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部隊,都投入到新的進攻方向上。
而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火炮和坦克,都配屬在新的進攻方向上,這將會是格雷加裏夫大將,擊穿日軍阻擊線的大殺器,“一切都應該結束了!”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對麵,隱沒在黑暗之中,吞噬了自己十幾萬名士兵生命的日軍陣地,明天拂曉之後,這道阻擊線上的日軍陣地,將不複存在!
“司令員同誌,我們是否將此次進攻計劃,上報給統帥部?求得統帥部的批準?”方麵軍參謀長細心的提醒道,這是應有之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外興安嶺方麵軍司令部,已經沒有了單獨進行戰役行動的權力,斯大林同誌是兩個方麵軍的最高指揮官,從指揮體係是來說,外興安嶺方麵軍所有的戰役行動,
而且,這樣的突破計劃,是在遭到日軍頑強阻擊,裹足不前幾天之後,打破僵局的驚天一擊,成功率非常之高,甚至說,沒有什麽懸念,有必要讓統帥部、讓斯大林同誌知道,對於司令員同誌、對於自己,都有好處。畢竟,還有貝加爾湖方麵軍在那比較著。
格雷加裏夫大將。當然理解參謀長的用意,但他卻搖搖頭,說道:“參謀長同誌,就不要上報了,進攻還沒有開始,結果尚在未知之間,等我們抵達遠東戰場之後,再向統帥部報告吧!連日來的受挫。我們再也失敗不起!”
簡單的兩個字“低調!”一連串的打擊,先是被獨立師部隊逼得都快瘋了,後被日軍的阻擊線,碰得頭破血流,百餘萬大軍,拉磨似的,轉悠在赤塔至遠東戰場之間的狹小區域。往事不堪回首,格雷加裏夫大將不敢有任何炫耀之心,所謂的低調,也是在一連串失敗之中,得出來的經驗教訓!
趁著黑夜,蘇聯外興安嶺方麵軍完成了戰役部署。超過一百二十餘萬名蘇軍士兵,悄悄的進入攻擊出發地,在黑夜裏,磨亮了刺刀,尤其是一直擔任後衛的部隊。貓在戰場後方很多天了,初上戰場。自然帶著一股銳氣,這是突破日軍阻擊線的主要攻擊力量。
方麵軍司令員格雷加裏夫大將,接到各個部隊已經全部到達指定位置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雖然夜色以深,但他卻毫無睡意,內心被一種亢奮的情緒所支配著,盡管距離進攻發起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便索性端坐在帆布行軍椅子上,緊盯著自己的手表,看著時針,不緊不慢的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在蘇軍的對麵,日本遠東戰役後衛集群司令官春彥中將,也失眠了,憑著軍人的直覺,他不能的感覺到,這個異常平靜的夜晚,隱藏著未知的變數,但變數來自哪裏,卻無從得知,已經出發的八千多名精銳士兵,發回來電報,進展順利,沒有驚動蘇軍,正在往蘇軍陣地的右翼方向,進行長距離的迂回。
沒辦法,蘇軍正麵陣地寬度驚人,偷襲蘇軍炮兵陣地的小部隊,必須繞路,盡量躲開蘇軍陣地,否則,驚動一處的蘇軍,計劃就宣告失敗,同樣,小部隊也沒有回來的可能。
聽完情報部部長飯島少將的報告,春彥中將未置可否,內心的疑雲,也沒有減少,在帳篷裏呆立了一會兒,他吩咐勤務兵,在掩蔽部裏,給自己安排一處安靜的地方,要點上香,供上天皇陛下的畫像,如非緊急軍情,不可打擾,春彥中將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些不靜,需要一種氛圍,向天皇陛下尋求些靈感!
當日拂曉,來自鄂霍次克海的風,給遠東這片大地,帶來了泛著寒意的水汽,化為刺骨的濕冷,緊緊的裹住雙方近兩百萬士兵的身體,東方的天際,露出一抹魚肚白,枯黃的天地間,帶上了幾許依稀的黎明之色。
當時針指向淩晨五時三十分的時候,一直挺著腰板兒,坐了幾個小時的格雷加裏夫大將,遽然睜開眼睛,眼中閃出一道寒光,他的身後,幾十名參謀,早就帶著緊張的坐在自己的崗位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司令員同誌。
方麵軍參謀長輕步上前,低聲說道:“司令員同誌,進攻的時間到了!”
格雷加裏夫大將舉起右手,猛地往下閃電般的一劈,幹巴巴的說道:“開始!”
蘇軍陣地後方,驟然響起一陣沉雷般的巨響,蘇軍炮兵的數千門大口徑火炮,在同一時間內,發出怒吼,炮彈呼嘯而來,劃破黎明前的空氣,帶著尖嘯聲,飛向日軍陣地,日軍陣地上,頓時炸開無數朵火花,泥土和雪塊四濺,硝煙馬上蒸騰起來,巨大的爆炸聲,回**在空曠的原野上。
炮擊開始之後,蘇軍後衛部隊的坦克集群,掩護著幾十萬名士兵,出現在地平線上,馬達轟鳴,履帶“軋軋”卷起泥土,吼叫著,朝著日軍陣地壓過來,趴在戰壕裏,幾乎是一整夜都沒合眼的日軍士兵,冷漠的舉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陣地前方,對於日軍士兵來說,這樣的場麵,不足為奇。
六七天時間來,哪天不是這樣開始,接下來,就是拚命的射擊,一直到夕陽西沉,夜幕降臨大地,隻不過,今天蘇軍的進攻,提前了很多,還有,幾天來都沒有出現的蘇軍坦克,又出現了,當然,這是在一線陣地上的日軍士兵的直觀感覺,而那些頗有戰鬥經驗的日軍軍官們,卻從這裏麵,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大地的顫抖,驚醒了處於淺催眠狀態之中的春彥中將,他慢慢的睜開眼,仔細的傾聽著外麵,如同連綿不絕炸雷般的炮擊聲,眉頭微皺,“蘇軍的進攻又開始了,比以往提前了一個小時,炮擊的規模,也似乎更大了,不過,沒關係,到了今天夜間,八千名帝國武士,將會把蘇軍的火炮,變成一堆堆廢鐵!”他暗自想道。
麵對天皇陛下的畫像,檀香繚繞,將近一夜的冥想和沉思,春彥中將內心的不安之感,並沒有消散,頭腦之中,依然是疑慮重重,諸多困惑,揮之不去,他再次抬頭看看天皇陛下的畫像,畫像之中,天皇陛下帶著陰鬱的眼神兒,仿佛在注視著自己,春彥中將深深的跪伏下身體,朝著自己的天皇陛下,行最高的禮節。
“砰砰砰!”一陣拍打門扇的巨響,將春彥中將從這種莊嚴的儀式之中,打擾過來,他心頭一陣惱火,自己吩咐過,沒有最緊急的軍情,不得打擾自己,不過是蘇軍的例行進攻,無非是炮火猛烈了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春彥中將不悅的低喝一聲,“是誰?——有什麽事情?”
裝飾性的門扇外麵,傳來帶著惶急的聲音,“司令官閣下,我是司令部作戰處處長酒井中隆,請原諒打擾了您,有緊急軍情報告!”
春彥中將推開門扇,滿臉虛汗的作戰處處長酒井大佐,焦急的目光,正盯著自己,也來不及敬禮,便急急的報告到:“司令官,情況不好,接到前線的報告,此次蘇軍的進攻,規模空前,除了原有的蘇軍進攻方向之外,在防線的其他區域,也遭到蘇軍優勢兵力的進攻,作戰處粗略統計一下,蘇軍出動的兵力,要達到此前的進攻規模一倍以上!”
“什麽?”春彥中將目光一凝,低聲驚呼,“還有什麽情況?”他追問道,心裏驀然湧起一陣不安的戰栗。
酒井大佐回答到:“司令官,根據前線部隊的報告,蘇軍還出動了大批的坦克,並且,炮兵的數量也大幅度增加,我們陣地多處,遭到蘇軍炮火的嚴重破壞!幾個關鍵區域,蘇軍坦克已經突進至我們陣地前沿!”
事態嚴重了,不可理解,為什麽打了六七天之後,蘇軍突然增加了一倍以上的突擊兵力,還會有大批的坦克和炮兵,唯一的解釋,就是蘇軍指揮官將用於防範支那獨立師部隊的兵力,全都投入到了最皇軍的進攻之中,難道,支那人和蘇聯人達成了某些協議?
倘若果真如此,戰役後衛集群危矣,阻擊線危矣!春彥中將身體一晃,眼前發黑,但他還是心存僥幸的問道:“酒井君,是蘇聯外興安嶺方麵軍單獨的進攻行動嗎?”
酒井大佐臉色慘淡,搖搖頭回答道:“不是,司令官,包括蘇魯貝加爾湖方麵軍在內,我們的阻擊線遭到前所未有的猛烈進攻!”春彥中將的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在蘇聯外興安嶺方麵軍傾其全力,向日軍阻擊線發起猛攻的同時,指揮經驗同樣豐富的貝加爾湖方麵軍司令員基爾加寧大將,在接到統帥部的通報之後,采取了與格雷加裏夫大將同樣的打法,將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了進攻之中。
不約而同的是,他也沒有將作戰計劃,上報到統帥部,也許,經過多日來的焦頭爛額,兩個蘇軍方麵軍司令員,都選擇了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