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三十六章 有錢的大爺

楚天和齊漢誌他們,兩人一組,可著哈巴羅夫斯克的大街小巷轉悠,這也是收集情報的一種有效方式,關東軍的身份,令他們在哪兒都沒遇到麻煩,隻不過,收集到的情報,雜七雜八,有的還互相矛盾,按照之前的約定,已經到了返回臨時隱蔽地點的時間。

楚天他們剛一進來,負責電台的那名隊員,就急忙迎上來,“支隊長,剛剛接到師指的緊急電報!”說著,遞過來一份電報。

楚天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目光嚴厲的看著這名隊員,厲聲問道:“付新武,從電台開機到關機,你用了多長時間?”

這名隊員被楚天嚴厲的語氣,嚇得一愣神兒,隨即明白過來,急忙回答道:“支隊長,我沒有違反您的命令,從開機接收電文到關機,前後不超過五分鍾時間!”

楚天鬆了一口氣,一邊接過電報,一邊放緩語氣的說道:“不是我對你的要求苛刻,也知道,我們現在是身處在日軍的巢穴裏,哈巴羅夫斯克是日軍在遠東的重要基地,軍警遍地,特務到處都是,包括所有的電台信號,都在日軍通訊技術部門的掌控之中,驟然出現一個陌生的電台呼號,能不引起日軍的注意,稍有不慎,就會暴露我們現在的藏身地點!”

齊漢誌也湊過來,和楚天一起看師指的電報,電報的內容很簡單,“命令,特戰支隊楚天所部,不惜代價,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明從遠東地區南撤的日軍,現在的位置。以及是否有停止南撤的跡象?此任務為特急!”

楚天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按照琢磨到:“師指的命令,與自己眼下的計劃,倒是不謀而合,自己正好想再次闖十盛川料理坊,準備弄一條有價值的大魚,原本的計劃是,無機可乘,就另外想辦法,不驚動裏麵的小鬼子。現在看來,今天晚上,必須完成師指下達的命令!”

“大家都過來,布置一下任務!”楚天招呼道,馬上。隊員們圍攏過來。

楚天說道:“師指來了命令,查明正在南撤的日本遠東地區部隊的情況。漢誌。你和於誌民幾個人的身份,就是日本礦產部駐哈巴羅夫斯克地區的勘查專員,我和另外幾名隊員,依然是日本關東軍第三軍第一百三十四師團情報部第二課的特工,我們去十盛川料理坊,是商談第一百三十四師團師團長近川浩南中將。手裏掌握的一批礦產的運輸問題!”

“大家要注意,這是引大魚上鉤的辦法,到時候,看我的眼色行事。別浪費了這個機會,引來的是小魚和蝦米,都是老手了,細致的觀察那個是大魚,還有,盡可能的不采取武力手段!”

楚天看看手表,接著說道:“現在是晚上八點四十三分,馬上化妝,那邊是新買來的西服,還有頭油、刮胡刀等物件兒,趕緊裝扮上,要是那個人露了陷兒,看我怎麽收拾他,頭油多抹點兒,看你們一個個的,頭發跟亂雞窩似的,滿臉的胡茬子,二十多分鍾的化妝時間,九點十分準時出發!”

隊員們低聲哄笑起來,齊漢誌擠擠眼睛,看著楚天說道:“支隊長,您還說大家夥兒呢,看您自己,就跟剛下山的胡子似的!”

楚天摸摸自己臉上的胡茬子,“撲哧”樂了,嘴裏嘀咕道:“是有些不像話啊?”隨即,便眼睛一瞪,朝著齊漢誌喝道:“你也好不到哪去兒!抓緊時間!”

說著,便拿起一把剃須刀,開始掛起硬撅撅的胡茬子,可能是使得勁兒不大對,疼得他“哎呦!”一聲,氣憤憤的罵道:“小鬼子的東西,沒有一個好玩意兒!”

一旁脫下髒了吧唧的日軍軍裝,忙著換上西裝,打領帶的隊員們,忍不住偷著樂,不大的房間裏,洋溢著一股快樂的空氣,哪有即將去麵臨生死戰鬥的緊張氣氛。

這樣的情形,對於特戰支隊的隊員們來說,都習以為常了,比這更危險的地方都闖過,楚天的內心,也是很喜歡這樣的臨戰氣氛,他絕對有這個自信,就自己這個八個人,能把整個哈巴羅夫斯克,攪得天翻地覆,煙火四起,幾萬日軍焦頭爛額,草木皆兵,隻不過,今天的行動是文鬥,也算是哈巴羅夫斯克的小鬼子命好,躲過這一劫,便宜小鬼子了!

二十多分鍾後,兩輛嶄新的小轎車,出現在霓虹閃爍,飄著日本歌曲的十盛川料理坊門前,時間不算晚,可這裏的生意,卻十分的火爆,不時有互相談笑著的,或穿著軍裝、掛著指揮刀的日軍軍官,或西裝革履、油頭錚亮、一臉傲慢之色的日本文官,互相謙讓著進去。

隔著車子的玻璃窗,齊漢誌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幾個忙得不亦樂乎,哈巴狗似的,滿臉堆笑,鞠躬都快腦袋碰到地麵的侍者,正是昨天晚上,把支隊長和自己趕出去的那幾個家夥,齊漢誌從前座位上回過頭來,說道:“支隊長,您看,還是那幾個家夥!”

楚天冷笑一聲,車子在大門口穩穩的停住,幾個侍者都是老油條了,一看這陣勢,高檔的小轎車,而且,一來就是兩輛,車內人的身份,肯定不低啊,急忙一路小跑著迎接過來。

楚天整理一下西裝,在侍者貓著腰、殷勤的拉開車門之後,起身下車,臉上,帶著日軍軍官那慣有的驕橫和冷酷神色,他身後的齊漢誌,則是一臉的溫文爾雅,還裝飾性的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文質彬彬、很有紳士風度,但發自骨子裏的優越感,卻不自禁的散發出來。

兩個人一出場,就帶著懾人的氣勢,跟在他們身後的六名隊員,也都各自氣度不凡,整天在各色人等圈子裏打滾兒的侍者,眼睛都很毒,一眼就看出來,雖然都是穿著筆挺的西裝,但這是個軍人和官員組成的組合,一般來說,都是身份特殊的人,才故意不穿軍裝顯眼。

但麵容明顯陌生,不是常客,侍者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貓著腰說道:“歡迎幾位先生光臨十盛川料理坊,裏麵有上好的清酒、地道的本土風味料理,還有溫婉可人的本土姑娘,保證幾位先生,享受到在本土的感覺,裏麵請!”說著,彎腰伸手,一最謙恭的姿勢,在前麵帶路。

齊漢誌瞟了一眼跟在後麵的於誌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而於誌民看見這幾個侍者,與昨天截然不同的態度,氣得悶哼一聲,心裏直咬牙,暗自罵道:“這就是小鬼子的德行,真他媽的!”

正在往裏走的時候,齊漢誌忽然停住腳,問那個帶路的侍者,“慢著,我剛從本土來哈巴羅夫斯克,聽說了你們十盛川料理坊的名氣,但不知道是否安全?我要與這幾位關東軍的朋友,談一下機密的事情,進到裏麵的人員,都可靠嗎?還麻煩你給我簡單的介紹一下他們基本情況,比如,是什麽身份等!”

說著,齊漢誌的手腕一翻,厚厚的一疊鈔票,變戲法一般的,出現在他的手裏,“唰”的一下子撚開,在這個侍者的眼前一晃,繼續說道:“我要是覺得滿意了,這些,都是你的,若是我不滿意,哼!……”往下的話,他並沒有說,但那意思卻很明顯,你一個子兒都撈不著。

威脅的話,這個侍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怕威脅,比這個小白臉兒更橫的,見得多去了,倒是那一疊厚厚的鈔票,晃花了他的雙眼,這比任何語言都有說服力,鈔票立即就飄進他的眼裏,其他的,什麽都看不見了。

這個侍者心裏慘呼到:“俺的親娘呦!天照大神顯靈了,這一疊鈔票,足夠我賺一年多的,今天遇到個有錢的爺,不就是幾句話的事兒嗎,常來常往的那幾位重量級大佬,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底細,看在鈔票的麵上兒,就認真的告訴他們,也讓這幾個外來的家夥,知道咱們十盛川料理坊的背景!

侍者樂得滿臉的**,“這位先生,不知道您想了解什麽?”貪婪的咽下一口唾液,嘴裏問著,手底下可不慢,伸手朝著齊漢誌手裏的鈔票抓去,分明是故意裝糊塗,剛才齊漢誌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亦或是貪心不足,想要對方再加籌碼。

齊漢誌的動作更快,手一晃,那厚厚的一摞鈔票,回到口袋裏,“哼!諒你一個小小的侍者,最低等的存在,也不知道情況?”他冷冷的說道,滿臉的不屑一顧,抬腿就往裏走。

眼看到手的鈔票,就要飛了,這個侍者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齊漢誌的話,又刺激了他,“這位先生,請留步,別的不敢說,我川島橫二郎在十盛川料理坊服務多年,要說了解客人的情況,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語氣之中帶著自負,可兩眼之中的貪婪,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哦?”齊漢誌故意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川島橫二郎是吧,那好,如果你說的話,能夠引起我的興趣,這些鈔票都是你的,另外,我還會重重有賞!”他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