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那一夜

晚餐唐秋離吃得很少,他默默的吃完自己的那點東西,淡淡的和大家打個招呼,隨即轉身上樓。

大家麵麵相覷,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隻有山虎和特別衛隊聊聊可數幾個老戰士,心裏明白是什麽原因,他們第一次跟隨師長取道天津去德國,就是在渤海大酒店,發生了許多難忘的故事。

山虎低喝一聲:“吃飯,今天晚上,師長‘門’前加雙崗,另外,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誰也不許打擾師長,都明白了?”

警衛大隊的黃大隊長發話了,眾衛士雖然不明白是什麽原因,看著大隊長的臉‘色’,聯想到剛才師長的異樣,覺得這裏麵一定有故事。

大家轟然答應,抓緊吃完飯,立即到各自的崗位,誰也不敢拿山虎的話當兒戲。

山虎很理解唐秋離的心情,從東北五十幾人起兵到現在,山虎和唐秋離在一起的時間,比任何人都多,甚至小玲也比不了,更多的事情,山虎是親身參與者和見證者。

山虎的心裏也有著淡淡卻揮之不去的傷感,他和小玲以及唐秋離,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對小玲更多的是兄妹或者是姐弟的感情,盡管他比小玲還要小一歲。

梅婷細心的觀察著這一切,她很知趣的沒有向山虎詢問,在這個酒店裏,一定是發生過讓唐秋離刻骨銘心的事情,而且和那個德國領事提到的‘女’孩兒有關。

梅婷來到唐秋離的房間‘門’口,八個衛士,手握子彈上膛的槍支,在走廊兩側認真的履行職責,梅婷和衛士們打個招呼,現在,她可以自由出入唐秋離的房間,在整個獨立師,隻有小玲曾經有過這樣的待遇。

其他人,無論是誰,都必須要事先通報,否則,絕對過不了衛士這一關。

平津第一號人物,光臨渤海大酒店,酒店總經理受寵若驚,他見過唐秋離,幾年功夫,當年的秋先生,現在成了叱吒風雲的人物,執掌一方軍政,權勢滔天,酒店方麵巴結還來不及呢?

整個酒店的八樓,全部騰空,為唐秋離一行人留下,有的顧客提出抗議,待得知這位貴客的身份後,立即閉上喋喋不休的嘴巴,沒有一點兒意見,乖乖的換了樓層。

這一切,唐秋離都不知道,是警衛大隊一名分隊長前來預訂的房間,如果知道如此興師動眾,唐秋離定會拒絕到此居住,他不是一個喜歡招搖的人。

沒辦法,現下的國情就是這樣,達官貴人,高級將領,都喜歡這種調調,君不見,現在就是個屁大的幹部,隻要是到下麵去,一般都是警車開道,煞是威風,都是下麵的人給慣出來的‘毛’病,話又說回來了,不擺這種排場,那就是沒有把領導放在眼裏,得罪了上頭,不是小鞋就是緊箍咒,能有好果子吃?

為了迎接當地的大佬唐秋離,沒有黃土墊道、淨水潑街已經是小場麵了,幸虧唐秋離是悄悄到的天津。

房‘門’緊閉,裏麵沒有任何聲音,而且沒有燈光,梅婷疑‘惑’的看著衛士,帶班的衛士長,肯定的點點頭,他們是親眼看著師長走進去的。

梅婷躊躇一下,她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進去是否合適?她略一思索,輕輕的叩擊房‘門’,沒有任何聲音,稍微停頓,她再次叩擊房‘門’,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梅婷一咬牙,無論屋子裏的唐秋離,是什麽樣的狀態,她都必須麵對,哪怕是被這個今晚很不正常的,男孩兒當場趕出來,她實在不放心。

輕輕推開房‘門’,街邊斑駁的路燈光,從落地窗外照進屋子裏,不時有亮著大燈的汽車駛過時,把明暗不定的光束,送進屋子裏,唐秋離雙手撫肩,背對房‘門’,雕塑般凝固,左手的煙頭,閃著暗紅的火頭,隱約可見一縷青煙,嫋嫋升騰。

背影靜立不動,顯得那麽孤獨無助,那麽悲傷脆弱。

唐秋絲毫沒有被走進房間的梅婷驚動,也許,此刻他的思緒,已經飄‘**’在遙遠的夜空,留在房間內的,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看到唐秋離背影的一瞬間,梅婷的心,劇烈疼痛起來,那種孤獨,那樣的寂寥,那麽的憂傷,似乎已經沉浸在某種回憶裏,無法自拔。

從認識他的那一刻起,唐秋離給梅婷的印象都是高山般堅強和自信,任何時候,都沒有見到過他的脆弱和茫然。

梅婷禁不住淚水奪眶而出,一個從來沒有過脆弱的男人,忽然看到他的另一麵,剝去金屬外殼,軀體的內裏,還是一顆柔弱的心,是什麽讓他如此憂傷?

梅婷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那是一種忘情的擔憂和愛戀,內心無法承受之重的碎裂。

悄然無聲,梅婷環抱著唐秋離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他身體微微顫抖,訴說著這個男孩兒心裏的痛楚和‘波’動。

一滴淚水,涼涼的滴在梅婷的手上,她的心為之一縮,這個堅強的男孩兒流淚了?

唐秋離忽然轉過身,把梅婷緊緊抱在懷裏,抱的那樣緊,似乎要把她融化在身體裏,夢囈般喃喃自語:“回來了,就知道你沒走,幾年了,想得我好苦”

梅婷本以柔若無骨的嬌軀一僵,她明白了,唐秋離把她當成了那個東北的‘女’孩兒,梅婷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淚水忍不住的流下來。

也許梅婷的異樣,唐秋離感覺到了,他雙手捧起梅婷滾燙??的臉蛋兒,目光似乎從‘迷’離之中清醒過來,靈魂也回到了身體。

目光重新變得清澈,聚焦在梅婷的臉上,看到的是‘女’孩兒臉上晶瑩的淚珠,和委屈的眼神。

唐秋離重新把梅婷摟進懷抱,輕輕的對她說:“梅婷,對不起,今天晚上我失態了,想起了很多往事,不是有意傷害你”

梅婷拚命的搖頭,把唐秋離抱的更緊,卻沒有說一句話,顫抖的身軀,卻暴‘露’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也許,這種傷害,是戀愛中的‘女’孩兒最無法承受的,無論怎麽寬宏大量的‘女’孩兒,被自己深愛的人,當做了他心中難忘的那個‘女’人的替代品,內心的痛苦和委屈,無法言喻。

唐秋離幾乎是抱著梅婷,坐到沙發上,懷抱之中的‘女’孩兒,似乎空氣一般輕盈,把梅婷放到自己的‘腿’上,梅婷把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抱裏,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似乎怕他在眼前消失。

唐秋離輕輕的撫‘摸’著梅婷的黑發,發間的馨香,脈脈的在周圍流動,感覺到懷中‘女’孩兒無聲的淚水,浸濕了薄薄的衣衫。

今天晚上,唐秋離確實是心情非常哀傷,這是他終生難忘的地方,回到房間後,他沒有開燈,樓下舞廳裏,隱隱約約傳來舞曲的旋律。

那一晚的生命之舞,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心與心的契合,靈魂和靈魂的‘交’融,藍天白雲般純淨,似乎融化在他懷抱裏的小玲,耳邊又想起了未婚妻輕言細語的聲音:“我且為君舞”,話語還在耳邊回響,清風一樣,吹開他之記憶窗扉,往事如煙般湧上心頭。

津‘門’郊外別墅裏的承諾,言猶在耳,自己答應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還有很多孩子。

酒店舞場上,小玲和高島野百合的生死相搏,刀光劍影中,小玲那曼妙的身姿,翩若驚鴻,就在眼前。

這一切,都浮現在唐秋離的眼前,他的全部,包括靈魂和身體,都沉浸在當日的情景之中,梅婷的突然出現,恍惚間,是小玲在他背後溫柔的依偎。

他真的把梅婷當做了小玲,內心難以置信的以為小玲突然出現在身邊,驚覺是梅婷的時候,已經深深傷害了,這個一直癡‘迷’於他,為他默默奉獻自己一切的‘女’孩子。

唐秋離不知道說什麽好,所有的語言,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懷抱之中的‘女’孩兒,身體顫抖得如寒風中的小鳥兒,好久,懷抱之中的梅婷,停止了‘抽’泣。

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唐秋離一種心疼,是一種愛憐的心疼。

梅婷站起身,嫣然一笑,猶有淚痕的臉龐,海棠‘春’雨般‘豔’麗,不知為何,她好像在瑟瑟發抖,豐滿的雙‘乳’急劇起伏,就像不平靜的大海,‘波’濤滾滾。

唐秋離沒來得及探問,梅婷忽然以極快的速度,脫去了全身的衣衫。

一個美妙無比、雪白粉嫩、曲線玲瓏的身體,展現在唐秋離的眼前。

梅婷的目光之中,充滿著毅然和聖潔,還有大膽的鼓勵,唐秋離一陣眩暈。

梅婷絕對是個天生的尤物,和小玲相比,各有千秋,豐滿的雙‘乳’,驕傲的‘挺’立,嫣紅的蓓蕾,傲然立於雪白圓潤的‘乳’峰上,??平坦的小腹,和渾圓的‘臀’部,構成了‘誘’人的曲線。

壓抑許久的情‘欲’,突然爆發出來,不可抑製,唐秋離的內心,升騰起無法熄滅的火焰,並且越燒越烈,渾身燥熱難耐,他有一種強烈的需要,尤其是在今晚這種時候。

寬大的‘床’上,因為‘激’動、緊張,還有一些膽怯,梅婷豐滿的‘胸’部,劇烈起伏,她看到了這個男人眼中的火焰,足以把任何‘女’人融化,獅子般凶猛,似乎要撕碎一切。

梅婷心裏一陣害怕,但是,對於自己的選擇,卻絲毫沒有悔意,自從心裏有了他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全部,都已經屬於他,哪怕是他心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

我不是你的唯一,但願是你的最愛,梅婷有些愴然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