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洛陽軍事會議(二)

唐秋離鄭重的叮囑梅婷,聰慧的梅婷,理解了他的意思,一切以安全為前提,保護好唐秋離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她馬上又提出個更穩妥的辦法,咱們可以在今夜趕到天津,飛機從天津起飛,任何人都不會知道咱們的目的。

喜得唐秋離忍不住把梅婷抱在懷裏,連聲誇她聰明,小丫頭得到了心上人的誇獎,高興得眉開眼笑,一陣香風似的跑了出去,看著梅婷豐滿而又苗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唐秋離頗有意味的微笑了,對這個丫頭越來越滿意,無論是頭腦還是肉體,都讓他喜歡不已。

對於梅婷能否弄到飛機,唐秋離一點兒都不擔心,憑著軍統的能量,別說是一架飛機,就是一個編隊,也不再話下。

果然,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梅婷趾高氣揚的回來了,驕傲的宣布,“唐師座,明天可以按時趕到洛陽參加軍事會議小女子要求隨行,因為那是一架民用運輸機,可以乘坐十五個人,”

就是是梅婷不要求,唐秋離也打算把梅婷帶上,他發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丫頭,不但是工作上的好幫手,替自己撐起門麵,夜晚的**,沒有她香噴噴兒、滑膩膩的身體,唐秋離還真不適應獨自空床的滋味。

唐秋離也不知道這個毛病是什麽時候養成的,不擁抱著梅婷,撫摸她豐滿而又堅挺的**,睡眠的質量,絕對不佳,而且入睡困難。

當夜,唐秋離帶著梅婷、山虎和十二名特別衛隊之中的精銳戰士,便衣裝扮,悄悄離開北平,趕到天津,不露行藏的住進了一家中等旅館。

臨行前,他把平津的事務,交給了趙玉和與沈俊暫時代理,日常事務,由兩人協商處理,重大事情,立即報告給自己,隨身攜帶的電台,晝夜開機。

估計這次會議,定會是精彩紛呈,三五天之內結束不了,他實在不放心和日本人對峙的十幾萬部隊。

飛機轟鳴著衝上雲端,機翼下是一望無際的華北大平原,第一場冬雪,把大地裝扮得銀裝素裹,一座座村莊和城鎮,在下麵一閃而過。

像一幅水墨丹青,盡情的鋪展華北大地的遼闊與美麗,可惜的是,這一幅美景,不久就會被連天炮火所破壞,被日寇的鐵蹄所踐踏和**。

不過,這飛機的聲音確實大了點兒,顛簸的也厲害,唐秋離的耳朵到現在還在“嗡嗡”作響,和他在後世做過的噴氣式客機,簡直沒法比,好比是大奔與四輪兒(一種柴油機驅動的農用運輸車)的差別。

飛機的正副駕駛員,對於乘坐飛機的十幾個乘客,頗不以為然,不過是兩個男女年輕人,帶著十幾個保鏢,怕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們,不知道走通了誰的門路,才有這等待遇。

這個年代,不是你有錢就能坐上飛機的,還得有身份,那種暴發戶、有幾兩銀子的土財主,隻能在地上看飛機的影子,連邊兒都挨不上,不像現在,一張嘴,“大爺我有錢”得,嘛事都能搞定,隻要能出得起錢,想吃人肉,恐怕都有當場從自己的大腿上割下來,上秤論斤賣的,拳頭硬的,就割別人的肉。

所以,這倆駕駛員,對這一行人的態度頗為傲慢,對唐秋離禮貌地和他們打招呼,也是代答不理,鼻孔朝天,要不是軍統天津站站長劉成萬出麵,自己的老板不敢不答應,這些人那樣坐飛機的命兒?

總算有個女孩兒讓他倆有驚豔的感覺,很是養眼,破例的對梅婷微笑,並且頻頻行注目禮,才讓唐秋離感覺到一絲冬天裏的溫暖,盡管這溫暖是給梅婷的,與他毫不相關。

等到唐秋離他們脫下便裝,換上軍服的時候,這倆駕駛員傻眼了,常年的迎送達官貴人,這倆人不是土鱉,識貨,心裏驚呼,俺滴娘啊哪裏冒出這麽一大幫軍官來。

為首的那個最年輕的,竟然是個中將,不是軍長不能這麽高的軍銜,那個最漂亮的姑娘,也就二十多歲,竟然是上校,自己見過那些高級軍官,熬到上校,怎麽也得四十開外。

還有一個黑鐵塔似的上校,其他的,最低也是個上尉,這都是些什麽人?那個黑鐵塔上校,對那個年輕的中將,很是恭敬,一副隨從的模樣。

哪裏的將軍,能有這麽大的排場?突然,倆人身上一震,這位中將,莫不是平津頭號人物,頗有傳奇色彩的大佬兒唐秋離?應該是他,平津地區,除了宋哲元,沒有這麽高軍銜的。

再看這倆駕駛員,嘴角兒翹上去,眼角兒也耷拉下來,滿臉的笑紋,要不是手裏有活計,實在丟不開,肯定會過來,給唐秋離擦拭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他們的變化,都落在唐秋離的眼裏,他和梅婷對視一眼,會心的笑了,哪朝哪代,那個時代都有這樣的人,所謂的狗眼看人低,頗有曆史淵源,由來已久,不放在心上也就是了,這閑氣生不起。

起伏連綿的中條山,從機翼下掠過,一座座上峰,如沉默的巨人,挺立在晉東南和豫西交界處,一年多之後,在這裏,爆發了一場規模巨大的戰役。

戰役以國軍喪師三十餘萬,失地千裏、退入呂梁山而告終,蔣委員長稱之為,自抗戰以來,國軍最大的失敗,也是國軍最大恥辱。

素有國軍五虎上將之稱的衛立煌將軍,險些喪命於亂軍之中,幸得八路軍一二零師賀龍部拚死搭救,才得以脫險,突出重圍,由此,也成就了衛立煌將軍和八路軍高級將領之間的一段淵源。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洛陽機場,出乎唐秋離的意料,迎接他的規格,出奇的高,委員長行營參軍處參軍楊永泰,親自前來迎接他,楊永泰的身後,是一長溜的高級轎車。

一身藍色中山裝的楊永泰,滿臉笑容,快步迎上來,一眼就看出,唐秋離是這一行人的首腦,也是他前來迎接的貴賓,不單單是唐秋離的中將軍銜,表明了他的身份,而是唐秋離的不凡氣度,吸引了楊永泰的注意力。

楊永泰一聲長笑,頗有大家風範,伸出雙手,“這位就是少年將軍,鎮守一方,與日本人巧妙周旋,並能全身而退,讓日本人徒呼奈何的唐軍長吧?今日一見,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永泰奉委員長之命,特來迎接唐軍長大駕”

說完,雙目精光四射的盯著唐秋離,唐秋離給他一個謙和而又自然的微笑,連稱不敢,當然也得謙虛幾句,連稱不敢勞動楊參軍的大駕,順便給蔣委員長唱唱頌歌。

謙讓一翻之後,楊永泰和唐秋離,坐進了一輛車子裏,唐秋離臨上車之前,梅婷給他個暗示的眼神,唐秋離讀懂了梅婷的意思,這個人不簡單,你要多加留神,梅婷在軍統局本部的時候,對楊永泰頗多了解。

實際上,唐秋離從後世的曆史資料中,對於這位民國時期,蔣委員長身邊的紅人之一,就很感興趣,今天見到真人,果然名不虛傳,幾句話,不著痕跡的給自己帶上了高帽,

楊永泰此人,素以智計百出而,在南京國府高官圈裏聞名,自從民國二十一年,追隨蔣委員長之後,因其計謀,和考慮問題之縝密,處理事情滴水不漏,而頗得蔣委員長的信任。

以追剿中共紅軍為名,行中央勢力涉足西南諸省之實,便出自此人之手,此計一舉為蔣委員長破了兩道難局,實為一石二鳥,既消滅中共紅軍,又打破西南諸省的半割據狀態,中央軍有充足的理由,留在當地,防範中共紅軍卷土重來,自此,中央勢力,就算是在西南諸省立穩了腳跟。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西南諸省的地方勢力,至今還為中央軍滯留在本地不走,並且絲毫沒有走的意思,而大傷腦筋。

蔣委員長對他愈加器重,不可須腴離開片刻,每每參與重要的軍事和政務,影響蔣委員長的諸多決策,類似於前清軍機大臣,名為參軍,就是參與軍務,相對於高級參謀的角色,權不重卻位高,加之天子近臣,近水樓台先得月。

縱然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將,例如、陳誠、何應欽、衛立煌、薛嶽等,也不敢輕視此人,多有深交之意,楊永泰卻恪守近臣不結交領軍將領的古訓,把持得相當有分寸,蔣委員長視為心腹之人。

現在,老頭子動用此人,前來迎接自己,是為了顯示對自己重視,另眼相看,寵愛有加,還是別有意圖,要自己在軍事會議上搭把手,以華北獨立師,來壓製張楊?

一切都是未知數,興許從楊永泰的嘴裏,得到點兒對自己有用的口風,於是,他便和楊永泰閑聊起來,豈料,楊永泰是個老江湖,精明過人,口風頗緊。

風花雪月、坊間傳聞、民國軼事娓娓道來,話題又是圍繞著唐秋離在平津一帶,如何與日本人周旋,並且屢次占上風,報紙宣傳,百姓口傳,顯得很感興趣,並且頗為欣賞。

看似聊得熱鬧,實際上,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唐秋離從楊永泰的嘴裏,一丁半點的幹貨也沒有撈著,反倒是楊永泰有打探他口風的意思。

唐秋離暗恨,隻好打起精神,和他周旋,車隊拐過一條大街,眼前出現了一座宏偉的大樓,這便是西北剿匪總司令部所在地。

唐秋離心裏一陣緊張,畢竟要見到民國第一強人,統治中國達二十二年之久的蔣委員長,不緊張,那是胡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