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不知道陳玨是怎麽跟那些醫生溝通的,最後再也沒有醫生來請秦溪去做檢查,倒是手術記錄還擺在那裏,隻是到時候秦溪不會去做罷了。很快就到了手術這一天,陳玨拍下手術記錄發回了豐聲娛樂,然後由豐聲娛樂發通告,向大家公布,秦溪此刻的狀況。秦溪的手術記錄一出來,頓時又引起了不少人對秦溪的同情,以及大家對幕後凶手的討伐。

秦溪靠在陳玨的懷裏,看了看國內網絡上的一些言論。因為這次的意外,那些再敢說他踩著南憶生上位的,都會被噴個半死。畢竟在Z國,大部分人都是懷有著同情心的,在秦溪受傷、陳玨陪伴的新聞出來之後,大家就不願意將秦溪這個受到傷害的人與那莫須有的醜聞聯係起來了,還有不少人甚至覺得秦溪其實和陳玨在一起也很不錯。一個是娛樂圈裏的新星,一個華僑貴少,多麽相配。

陳玨抬手摸了摸秦溪的下巴,就跟逗貓一樣,“我們很相配……大眾的眼光難得準確一回。”

“……”,秦溪撇嘴,“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麽自戀的。”

陳玨輕笑了一聲,縱容地摟著秦溪繼續翻新聞給他看。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秦溪和陳玨幾乎同時直起身子。

“誰?”陳玨冷聲問。他早已經吩咐過保鏢不能來打擾了。其實陳玨還是很享受這種沒有工作,沒有拍戲,就單純和秦溪待在一起的寧靜時光的。

“老板,是我,人帶來了。”童少明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陳玨的臉色這才撤去了冰冷之色,他下了床過去打開門,童少明帶著一個瘦小的女人走了進來。

秦溪目光如炬地看著那名身材瘦小,長得仿佛印尼菲傭的女人。

就是這個人,將那個盒子遞到了他的手裏。

秦溪心中冷笑,抓到他的手裏來了,他可就要好好還擊了,他秦溪可從來不是被人抽了左臉還要遞上右臉大度一笑的聖母!

女人怯弱地站在那裏,根本不敢看病**的秦溪,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危機臨頭了,所以死死地抱住肩膀,臉上流露出哀戚之色。秦溪對待女士是比較紳士,但是病不代表對待這樣的女人他還要紳士。

童少明見秦溪和陳玨都已經將那個女人打量完畢了,這個時候他才緩緩開口:“她叫奧菲利亞,印尼偷渡客,兩年前被蘇家小姐收留了,直到今天,她被派出來送盒子到秦少的手中。前兩天被我們抓住了。沒在她身上花多大功夫,她就招了。是蘇家小姐指使這一切的。她說蘇家小姐相當地信任她,所以才會要求她將東西送到秦少手中,並且一定要看著秦少受傷才能離開。秦少受傷當日,她的衣服裏其實還藏著兩瓶濃硫酸。”

隨著童少明越往下說,陳玨的臉色就越發地難看,“東西拿來。”這句話他是對童少明說的。

童少明輕咳一聲,然後從腰後掏出了一把手槍,交給了陳玨。

女人看到陳玨手中的槍,頓時嚇得兩腿都軟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看上去竟是個半分骨氣都沒有的家夥。

秦溪用英文問女人:“你知道盒子裏裝的是什麽嗎?”

女人一臉茫然。

童少明在旁邊補充道:“她聽不懂英語,不過我們的人已經問過了,她知道盒子裏是什麽東西,要是不知道,她還能另外帶上兩瓶濃硫酸嗎?”童少明說完冷笑了一聲。

秦溪點點頭,目光冷漠,“那就好。”他說完就朝陳玨伸出了手。

不需要秦溪多說一句話,陳玨會意,將手槍交給了秦溪,童少明挑了挑眉,心裏還有些佩服秦溪的膽子真大,

一般人第一次接觸到這些東西,哪裏會這樣鎮定自若?恐怕握著槍的手都得發抖。

秦溪其實並沒有學過什麽開槍,唯一的開槍知識,還是在雷霆劇組的時候,跟著高建伊學的。但是那終究跟真槍不一樣。真槍比較沉,秦溪握在手中,臉色淡漠地抬手對著女人一點。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射出子彈,剛好打在那女人的腳邊,頓時一串硝煙升起,女人已經嚇得抓狂大叫,嘴裏嘰裏咕嚕地喊著秦溪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童少明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溪的動作,“這打得有點……準啊……”

秦溪裝作一臉高深莫測相。其實他剛才那隨手一槍的淡然,真是裝出來的,他要打也是朝女人的腿上打,誰知道打到腳邊去了,無形中好像變成了是一種示威的手段。秦溪輕咳一聲,“不能這麽便宜了她。”

陳玨也以為秦溪一開始就隻是想先嚇嚇她,他點頭,“是不能便宜了。”於是他讓童少明去門外叫了兩個保鏢進來。

陳玨聲音冷漠地對秦溪說:“你知道嗎?像這樣的偷渡客,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理會。”

秦溪敏銳地注意到那個女人身體抖動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這個女人聽得到中文?

陳玨冷笑一聲,走到那女人的身邊,又掏出了一把槍,抵在了那女人的頭上,“就知道沒那麽簡單。”

女人突然尖叫一聲,然後從嘴裏吐出了什麽東西,秦溪驚呼一聲,“陳玨躲開!”

陳玨早有防備,快速閃身躲開,但同時他手中的槍也對準女人的手臂開了一槍,女人慘叫一聲,被巨大的衝擊力帶倒在地上,隨後兩個保鏢衝上前來將女人摁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那女人被激怒了,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婊子!臭狗!放開……”這次用的卻是別扭的漢語了。

秦溪心頭忍不住冷笑,沒想到這個女人花樣這麽多,原來是能聽懂也會說漢語的,剛才的沒骨氣都隻是裝出來的。

童少明冷汗涔涔,連忙向陳玨請罪,“老板,是我沒有及時搜走她身上的東西。”

“這女人是專業的,你太瞧不起蘇兮雅了。”陳玨冷聲說。

“蘇兮雅?那個蘇家小姐?也就是那個……自詡為你未婚妻的女人?”秦溪翻身下床,看見地上掉落著一張錫箔片,他用腳撥了撥,卻見錫箔片裏抖出了不少**來,發出一股濃臭的氣息。秦溪不由得皺起了眉。

童少明馬上叫人將地上打掃幹淨,不過幾分鍾的功夫,地麵又是光可鑒人,就連那女人身上濺出來的血都被清理得幹幹淨淨。

“是她。”陳玨回答了秦溪的問題。

童少明訕訕地笑了笑,“我之前不是去C港替您解決這個麻煩嗎?見到蘇家小姐的時候,我一直以為那就是個沒腦子的驕縱千金。”

“豪門裏出來的世家小姐,能有幾個是沒腦子的?”陳玨冷聲道。他不會因為誰是女性,就看低誰。就如同一開始見到那個瘦小的印尼女人,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是什麽普通的家夥。

那兩個保鏢順便還從女人的身上搜出了炸藥,她的狡詐程度絕對令人驚歎,那點炸藥竟然是用東西包著塞在了她的身下,一般人絕對發現不了。那點炸藥要造成噠大的殺傷力肯定不可能,但是要炸傷秦溪卻是綽綽有餘。陳玨在見到炸藥之後頓時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蘇兮雅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觸到了他的底線。

保鏢正要將女人帶出去,秦溪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喊了聲“慢著”。

如果把這個女人弄下去暗地裏收拾,他可就看不見了,秦溪自認不是什麽好人,他現在更樂意,親眼看著這個

女人被收拾。

陳玨一眼就看出了秦溪的想法,他打出手勢示意保鏢將女人就在這裏處理了。

那兩個保鏢都是很有經驗的人,根本不需要陳玨和秦溪多說一句話,他們蹲在女人的身邊,將女人翻轉過來踩在腳下,其中一個保鏢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割開了女人的袖子,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女人被子彈打中的地方捅了進去,女人慘叫一聲,掙紮連連,保鏢刻意放鬆了壓製女人的力道,於是女人越掙紮,傷口就越是疼。匕首劃破了她的皮肉,將子彈往更深的地方抵進去,保鏢往裏捅了兩下,低聲說:“抵到骨頭了。”

秦溪看向那女人的麵部表情,發現女人臉上又是血又是汗,還有眼淚,全部混雜一起,看上去格外的淒慘,她的雙眼也瞪得通紅,麵部表情接近猙獰。

秦溪心裏一點同情的感覺也沒有。

這個女人就好比那些恐怖組織,他們對別人的安危和生命絲毫沒有憐惜,他們敢於攜帶炸彈,敢攜帶更多的武器在身邊,出手就能毀了別人的一個家庭。

她將那個盒子送到他手裏的時候,可是絲毫沒有考慮過會給他造成什麽傷害呢。秦溪不相信什麽以德報怨,他隻相信以牙還牙!這個女人給他帶來了什麽樣的痛楚,他當然要還回去。

對於女人來說,折磨還遠遠沒有結束。

陳玨冷漠地看著女人發出慘叫,在地上無力掙紮。

他現在隻要想到秦溪修複傷口時的痛苦,他就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挫骨揚灰。秦溪痛了多久,起碼得讓這個女人也要痛兩倍的時間才能死。

保鏢又掏出了一個皮套,他打開皮套,裏麵竟然擺著鋒利的刀具,保鏢沒有絲毫的猶豫,挑了一把像是醫生做手術用的柳葉刀,按住女人的手腳,一個部位一個部位地切了過去,他切得不深,但恰好能切斷女人的手腳筋。女人慘叫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病房,卻沒有什麽醫生或護士過來查看。

這下秦溪相信了這個病房的隔音效果的確很不錯。

“放開……我……我有話說!我有話說!啊!”女人實在抵不住這樣的酷刑了,她眼淚鼻涕流了滿麵,身體不斷打著哆嗦,說出口的話也幾乎不成語調。

“你想說的,我已經沒興趣知道了。”秦溪冷聲說。這個女人會做戲,他又怎麽還會相信她的話?他可不想這個女人張嘴再吐個什麽東西出來,或者拿些謊言來欺騙他。

陳玨聞言,當然是選擇聽從秦溪的,他下令讓保鏢繼續好好招待這個女人。

“不是從她身上收繳了濃硫酸嗎?”秦溪突然出聲。

童少明將濃硫酸放到了麵前來。

“就用這個吧,讓她嚐一嚐我的痛苦,就把人帶走吧,病房裏弄得太惡心,我等會兒再餓都吃不下飯了。”秦溪淡淡地出聲道。

保鏢拿過濃硫酸,戴上手套以後,一點一點淋在了女人的臉上、手上,女人崩潰地大叫,恨不得用頭去撞地麵。這個時候她才知道了後悔,她這個時候才知道她不應該接下蘇兮雅的這個任務,可是一切都遲了。從她居心叵測想要害秦溪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她的結局。

保鏢將癱軟在地上慘叫連連卻無力掙紮的女人帶了出去。

陳玨的臉色卻仍舊不大好看。看著女人被濃硫酸淋到的痛苦姿態,他仿佛也看見了當時那幾瓶裝在盒子裏的濃硫酸在秦溪麵前炸開的時候,秦溪是多麽的疼痛。

秦溪拍了拍陳玨的手臂,“給我換衣服,帶我去餐廳吃飯吧。”秦溪覺得病房裏縈繞著一股血腥味兒,想一想還挺惡心的,他沒那麽大心能在這裏吃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