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四喜一悲

十月九日,上班的第二天,柳巷一下子迎來四大喜。

一,“超‘女’”總決賽盡管廣電總局不讓公布收視率數據,但gsm公司也做了調查,內部消息是超過了12%。

新收視率調查方法施行以來首破10%的,這個數據很嚴謹,不是點數也不是戶數,是人數,總決賽實實在在的有超過1億五千萬人在觀看,《大宅‘門’》的最高收視率是6。7%,遠低於“超‘女’”總決賽。

二,各分賽區的利潤已經統計完畢,《超級‘女’生》節目組的分紅是九百七十五萬,不包括太原賽區捐出去的一千多萬,也不包括盛陽主賽區的收入,合計是三千三百六十萬,刨去所有‘花’銷後還剩三千萬整,台裏獎勵給衛視頻道百分之十,獎勵柳巷百分之十,獎勵給節目組每人一萬。

本來台裏已經獎勵了,柳巷就是不拿出錢來別人也說不出什麽來,那百分之十就是獎勵策劃人的,都知道了《超級‘女’生》已經成為絕唱,這個創意到此為此了。

百分之十是三百萬,柳巷拿出了一半,王運昌、錢繼和王濱城每人二十萬,百裏慧十萬,其餘人五萬,此外孔亮的培訓費他都沒用台裏,省得費口舌,但告訴孔亮是台裏出的,讓他安心。

節目組所有人歡呼雀躍,台裏其他人都紅了眼睛,他們不眼氣柳巷得的,眼氣其他人得的,因為那些工作都能幹,唯有策劃是做不來的。

三,《大染坊》賣的錢全部到位,一共是三千四百二十四萬,刨除本錢還剩二千一百萬,再刨去答應吳達的百分之五正好還剩二千萬,這部分錢柳巷是一分沒往外拿,一是因為有本錢有風險,二是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大股東是田思思。

四,《大染坊》今晚開播,每天一集,播放到十一月一號。

十月十日,柳巷來到煙海,和田思思報賬,並按照事先算好的,連本帶利他‘交’給田思思二千八百萬,他自己得了五百五十萬。

電視劇確實比做節目賺錢,但得是‘精’品,粗製濫造沒有教育意義的賠的也比比皆是,還有拍完就沒播出過的,扔在庫房的角落無人問津。

田思思就沒問過,一下子拿到這麽多錢也是笑得臉上樂開了‘花’,兩個酒窩都大了起來,柳巷也奇怪,二千八百萬是不少,但田家還不至於這樣吧?

見柳巷盯著自己田思思嗔道:“看什麽看,就沒見過錢不行呀,這下有本了,咱又可以拍電視劇了。”

原來她合計的是這個,柳巷問:“你家再不給你拿錢了?”

“我不要,本錢也還他,其餘的是我掙的,他管不著。”

一個個都這麽有骨氣,柳巷豎起大拇指讚道:“有誌氣!你說的‘他’是你爸吧?”

“不是,是我那兩個哥,整天說我‘亂’‘花’錢,教訓我,氣死我了!”

怪不得田思思怕賠,柳巷想起了一個話題,問田思思:“賠了的話你真會讓我還本?”

“看情況,也不一定。”田思思轉了轉大眼珠子說道。

“那我還真不能和你合作了,哪有隻許掙不許賠的買賣。”

“不合作不行,我不會挑劇本,你就得和我合作,和別人合作我就給你攪黃。”田思思又瞪起了眼睛。

“你好像比你媽還不講理?”

“嗯,你說對了,我就是不講理的人,誰讓你惹我了。”田思思又白了柳巷一眼,這陣子她的表情夠豐富的。

“我惹你什麽了?”柳巷不知道田思思指的是什麽,自己也沒惹她啊,連曖昧的話都沒說過。

“惹我……拍電視劇,你想賺完錢就跑,沒‘門’!”田思思這次是咬牙說的,柳巷真想看看她還有什麽表情。

真的還有,恨完田思思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問道:“你不是說還要拍麽,什麽時候拍,咱倆這錢夠了吧?”

柳巷原先說過,但他現在想放一放,想看看高陽的情況,錢再多也沒有人重要,所以他從不吝嗇錢。

“過一段再說吧,這陣子我有點事,什麽時候想拍我給你信。”

“什麽事?”田思思問。

見柳巷沒言語,表情還有點不自然,田思思又問:“是高陽的事?”

“你怎麽知道?”柳巷很驚訝。

“猜的,你倆……要結婚?”

“結什麽婚,她病了,我想領她看看病。”

田思思“偶”了一聲,緊張的表情得到緩解,說道:“那是得看看,別耽誤了,要是沒什麽事你可一定要想著電視劇的事,我現在就指它活著了。”

柳巷答應了,其實和田思思合作得‘挺’愉快,再拍電視劇的話自己的錢也不夠,還真得找她,但下次不會被騙了,一定要她把手印按上。

十月十日,迫不及待的柳家三口驅車前往高家,一進院子隻見鎖頭看家,高家沒人。

一打聽,高山、宋瑜和高陽都上山摘果去了,柳家三口這才鬆了口氣,一商量也不再等,柳巷帶路,三人往山上趕來。

鬆林村的山除了樹林就是果樹,滿山都是摘果子的人,果樹多的還雇了人,一山山的都是歡聲笑語,享受著豐收的喜悅。

高家的果樹園子占了半麵山,麵積不小,但小樹居多,所以高山也沒雇人,和表弟家的一家三口共六個人在忙活,高陽看起來氣‘色’不錯,滿臉流汗,她負責選果、裝箱。

見柳家直接到了山上高山要停工,柳時倫沒讓,反而和黃淑珍加入了隊伍,讓柳巷幫高陽忙,不懂的就問。

柳巷就懂得吃,他拿起一個大的紅的富士擦都沒擦就咬了一口,高陽連忙給搶了過來,埋怨道:“都打了‘藥’的,哪能就這麽吃。”

“那怎麽辦?”柳巷問。

高陽瞪了柳巷一眼,把邊上的水壺拿過來,讓柳巷倒,她給洗,洗完又擦幹淨,這才給柳巷遞了過來。

有人說“勞動者是最美的人”,這話多半說的是‘精’神,少半也確實如此,忙活了半天高陽香汗淋漓,麵‘色’紅潤,連剛洗過的小手似乎都比以前更加白嫩,柳巷接蘋果的同時順帶‘摸’了一把,高陽回頭瞧了一眼幹活的幾人,見沒人注意,這才低聲罵道:“大流氓!”

“這也算?”柳巷沒好意思說出來,原先隻有‘摸’到大‘腿’根她才會惱,現在‘摸’手都算耍流氓了,這尺度越來越小了。

“廢話,怎麽不算,我又不是你什麽人。”高陽又瞪了一眼,坐下繼續選果、裝箱。

又是這句話,柳巷也無奈,看來這‘女’人分得很清楚,起碼高陽是能分清楚,什麽關係可以進行到哪都是有尺寸的,男人卻不一樣,隻要是喜歡都恨不得馬上抱上‘床’去,一瞬間的刺‘激’也會讓他們忘乎所以。

所以‘女’人要懂得矜持,可能你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或‘裸’‘露’出來的某一處都會讓男人刹那之間雄‘性’柯爾‘蒙’升高,釀成悲劇。

這不是為男人開脫,因為自然造物都有它的道理,男人如山,隆起隻是瞬間,‘女’人似水,是經過千百年的滲透才流到地麵上來的。

柳巷知道高陽也不是惱,邊吃著蘋果邊說:“我賺錢了,有七百萬,這回你得跟我走,看病去。”

“你的錢和我有什麽關係。”高陽不緊不慢地說。

“就是給你賺的,你說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又沒答應你。”高陽不敢抬頭,聲音小得不能再小。

“早晚會答應的,我追你到死。”柳巷嘻嘻笑著說道。

高陽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仍舊低著頭,柳巷似乎看到了兩行眼淚滴在了又大又圓的蘋果上,他有些驚慌失措,握住高陽的手問:“你怎麽了?”

高陽抬起頭,真的哭了,但沒有哭出聲,她嗚咽著問:“我要是不能生孩子,你還會要我麽?”

呆了半晌柳巷才反應過來,他還不懂高陽說的是什麽,問:“什麽不能生孩子,你,不能生?”

高陽點點頭,說道:“我有可能得的是腎病,不是貧血,大夫說嚴重的話會影響生育。”

倆家人幾乎一夜沒睡,把話也都說開了,原來柳巷的那封信高陽早就接到了,但她不打算接受他的愛,因為自己的病。

也不知道是受涼還是太累的緣故,高陽畢業前就發了一次病,但她沒在意,回家後又發了一次,村裏的大夫說是貧血,高山看症狀不像,懷疑是腎病,和宋瑜商量了一下,打算等賣完果手裏有了點錢就領高陽去縣裏做檢查。

後來高歡也回來了,她說自己手裏有一千多塊錢,夠姐姐做檢查的了,高山沒同意,說萬一真是腎病馬上就得住院,這點錢啥也不夠,還耽誤了高歡的學業,最後高陽懇求高歡去接受柳巷,代替自己,以免自己耽誤了他。

所以高陽不再看柳巷的節目,所以高歡主動去柳家,所以高歡對柳巷說要他去看看高陽。

柳巷來了之後高家三口也很矛盾,既想答應又不想答應,最後決定等高陽做完檢查再說,要是沒病或者不耽誤生育就接受柳巷的請求,要是不行就問問高歡,他們也沒‘弄’明白柳巷和高歡是怎麽回事。

按照當初的說法,柳巷願意追哪個就追哪個,都追上就都給他,可柳巷在信裏隻對高陽吐‘露’愛意,並沒有提到高歡,高歡也很少提及柳巷,隻說他去天津看過她,沒待上一個小時就走了。

看來高歡並沒透‘露’自己有對象的事,或許是怕高山罵她,既然這樣,柳巷也不打算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