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捋不清的關係

既然田思思答應給陳佳寧一百萬那高歡也不會少給,見鄭景升兩眼發直高歡嗔道:“也給你一百萬,夠你娶媳婦的了。”

“夠了,夠了,謝謝歡歡姐,謝謝陽陽姐。”鄭景升像雞叨米似的點頭,一百萬,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多錢,隻用了不到兩年時間,自己就從一個摘果子的窮小子變成了百萬富翁,所以他不止要感謝高歡,更要感謝帶他走出山溝的高陽。

有的人想走出大山,有的人想走進大山,這就像婚姻的圍城,城外的想進來,城裏的想出去,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再珍惜。

“你是不是也應該感謝感謝我?”陳佳寧嗔了鄭景升一眼,沒她這一百萬也不會有鄭景升的一百萬。

“感謝寧寧姐。”鄭景升急忙又感謝陳佳寧。

“你好像比我大吧?”陳佳寧翻了個白眼,有些生氣。

鄭景升蒙了,這裏他就比陳佳寧大,急忙改口:“謝謝寧寧妹妹。”

“那我呢?”田思思問。

“謝謝思思姐。”

鄭景升謝了一圈,最後對柳巷說:“謝謝巷哥!”

“謝他幹嘛?”高歡又瞪起了眼睛。

“沒有巷哥”,鄭景升抬手指了指柳巷,對高歡說:“就沒有這些錢。”

這誰都知道,田思思已經還清了爸媽的本錢,這次借的二百萬已經不算個事,她賺的所有錢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柳巷給賺的,並不是靠她自己的能力,高陽和高歡的錢更是,那就是贈予的,沒有柳巷根本不會有今天的8840萬。

但誰也不說破,其中道理四女自然清楚,隻有一個鄭景升傻啦吧唧地說了出來,隻不過他這一說誰也不能否認,高陽和陳佳寧沒有說話,高歡和田思思反而“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柳巷沒想搭言,讓她們樂吧,挺好,但現在不得不說話了,他把手裏的刀叉放下,擦了擦嘴對鄭景升說:“話也不是這樣說,要是追本溯源的話隻能說是物歸原主,當初我從高叔手裏拿了二百萬,就是這二百萬讓我賺了三百萬,之後才拍的《大染坊》,沒有思思的入股也沒有後來賺到的六百多萬,就是這樣,一點點滾起來的,所以思思、高陽和高歡都是該得的,並沒欠我什麽,還有你和佳寧,也付出了那麽多,她們給你們多少是她們的心意,與我無關。”

聽完這話高歡和田思思臉色才緩和一點,高歡咬牙道:“你活該,還好意思提以前,我爸媽是怎麽對你的,你又是怎麽對我們姐妹的,我不領情,你是自找的。”

“我也不領情,我寧願不要這些錢。”田思思說,也生起了氣。

柳巷的好意被倆人一通搶白,心道還是多嘴,這麽多菜怎麽也沒把自己的嘴塞滿,於是拿起刀叉又悶頭吃了起來。

“少說兩句吧,他也夠可憐的,工作沒了,百裏慧走了,就饒了他吧。”高陽輕聲對高歡和田思思說。

“嗯,吃飯吃飯,我還沒吃呢。”陳佳寧打著圓場,也拿起刀叉割了一塊牛排吃了起來。

鄭景升一看自己惹了禍也趕緊把嘴閉上,他是頭一次吃西餐,邊學著陳佳寧邊吃了起來。

高歡和田思思一看也沒了發怨氣的興致,也都吃了起來,高陽掃了大家一眼,也開始吃,一時間沒有了話隻剩下刀叉“兵乓”作響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一群餓鬼總算看到了吃的,吃得是風卷殘雲。

滿滿一桌子菜轉眼所剩無幾,酒就喝了一口,柳巷也吃飽了,站起來要走,鄭景升問:“巷哥要去哪?”

“回家,不回家在這等著挨說啊。”

“你慢點,我還有話問你,等會我們一起回去,我們也回家。”田思思咽進去最後一口沙拉說道。

鄭景升急忙把柳巷拉坐下,柳巷也無奈,今天就今天吧,她們愛說什麽說什麽,好壞都得聽著,誰讓自己欠的是感情債。

可這回田思思並沒拿那方麵說事,她問:“你說我們公司在哪成立比較好?”

柳巷沒聽明白,問道:“你具體指什麽?”

“地方,比如煙海還是盛陽,要是在盛陽的話選哪合適?”

前一陣子是沒有錢,所以這個也沒提到日程上來,明天就是銀貨兩訖的日子,錢到賬自然最急迫的就是選公司的地點,田思思吃飯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這個。

“和我有關係麽?”柳巷也沒好氣,受了快一個小時的氣,也該借題發泄出來一點。

沒等田思思瞪眼高歡“啪”的一聲把刀叉一放,立起眼睛說道:“給你點好臉你就不知道哪是北了,你不是沒工作了麽,我們公司雇你,一天三頓飯,管飽,別的沒有,你幹不幹?”

這哪是雇人,簡直就是欺負人,柳巷也來了氣,回道:“不幹!”

高歡“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柳巷的鼻子氣得說不出來話,高陽一見站起來把高歡按了下去,對柳巷說:“你是不是真辭職了?”

“你們怎麽知道的?”柳巷反問。

“昨天就聽說了,我和姨通電話的時候她告訴我的。”

原來高陽始終和爸媽沒斷了聯係,也夠難為她的,隻不過爸媽從不說這事,可能是怕影響了自己和百裏慧的關係,為了高陽的這份情義柳巷把火壓了下去,說道:“有這麽回事。”

“為什麽呀?”高陽問。

“一言難盡,說了你們也不懂。”

見柳巷不想深說高陽也沒再問,換了一個話題:“那你下步打算去哪?”

“還能去哪,重慶唄。”田思思插了一句。

為了反駁田思思柳巷說:“還沒想好,今天不是有這事麽,也沒來得及想。”

“你要是……不去重慶,倒可以來公司幫忙,別聽高歡的,她就是胡說,待遇什麽的你提,她們也不懂,沒有你這公司還真辦不起來。”

“姐,缺了他咱還做不成臭豆腐了,我就不信!”高歡氣哼哼地說。

“不說別的,你知道再投資什麽樣的電視劇麽,強什麽嘴,你倆要是那麽能耐幹嘛還要人家這也管那也管的,你倆都幹不就完了嘛。”

被高陽這一說高歡不吱聲了,田思思嘟囔了一句:“我這不是正問他呢嘛,你看他那樣,像我們欠他的似的!”

“行了,你倆也少說兩句,事都這樣了還要把他逼死啊,還是研究事吧,別弄得跟仇人似的。”高陽說。

“姐,你說能怪我麽,他把人家肚子弄大了也就完了,登記也行,還出來個情敵,在婚姻登記處裏就幹起來了,你說他是不是瞎了眼,我都替他不值。”

高歡一股腦地把心中的怨恨說了出來,還真是這麽回事,要不她也不能上《歡樂總動員》,本來想說個痛快的,但節目組臨時改變了主意,她也就把話咽了回去,然而始終心裏堵得慌,這才不放過任何一個挖苦柳巷的機會。

田思思也是,當初投資拍《大染坊》有一半是為了柳巷,結果電視劇成功了人沒了,要不是還有個事業支撐著,自己得瘋。

高陽何嚐不知道這種痛苦,但木已成舟又能奈何,所以她在盡量寬恕柳巷,這種寬恕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否則真要出家當尼姑去了。

陳佳寧是始終生活在幻想當中,她想用和鄭景升之間的感情發展來取代另一個幻想,她對鄭景升沒有感情,隻是需要,幻想也不能太空洞,總要建立在一些氣泡之上,要不她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四女是各自的感覺不一樣,所以對柳巷的態度也不一樣,但在這些感情的擠壓之下柳巷也茫然,她們是多頭對一頭,自己卻是一頭對多頭,不算何嫣的話還有一個百裏慧,自己總要給交代,他也心焦,還有工作上的事,辭職很容易,一張辭職書就完了,但難道自己真要去給田思思和高歡打工,亦或是去重慶蹲在老丈人屋簷下看他們的臉色,自己都不願意,但不願意好像目前也沒別的法子,難道去別的電視台?

還有一個多月過年,等過完年再說吧,柳巷心道。

見柳巷發愣高歡以為說到了他的痛處,也有些不忍,於是說道:“你是公司的法人,說你是打工你就是打工的啊,什麽條件你提,我和思思姐還真不會弄。”

高歡說完捅了田思思一下,田思思也醒過味來,氣也算出了自己和高歡對辦公司一點也不懂,別人還不放心,柳巷是最佳人選,借機也把話鋒掉轉了過來:“我們誠心請你,你有什麽想法就說,要是去重慶我們不攔著,不去的話在自己的公司總比去別的地方強吧,誰又不會給你氣受。”

柳巷苦笑,這又開始拉攏了,剛才不是給氣受是什麽,別人倒不會,有你們倆個自己還有好啊,但人家也算低頭了自己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絕,回道:“我沒條件,這樣吧,我先幫你們把公司辦起來,回頭再說。”

四女互相看了一眼,高陽先點點頭,於是田思思和高歡也答應下來,陳佳寧自然高興,鄭景升也非常高興,扭頭低聲對柳巷說:“巷哥,你不是要學武術麽,這回我可以教你了。”

知道鄭景升想留自己,怕自己走,柳巷拍了拍他的手背也笑道:“你不把我教會我還真不走,就頂工資了,我是衝你才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