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淩楓急急忙忙回到了漢堡的家中,一路上他一直在揣測,到底是哪個大人物來了呢?馬拉多納?有可能,不過這個家夥不好好的在南美洲的海灘上減肥跑到這來幹嗎;巴斯滕?應該也不會,那到底會是誰呢?
再打電話給思月,可是思月就一直不肯說,反正是笑著告訴淩楓,一定會讓他大吃一驚的。
淩楓無奈的放棄了詢問和思考,反正快要到了,聽思月的口氣好像不是什麽壞事,反而有些——好笑的樣子。
終於趕回了漢堡的“家”,一推門,淩楓就急急忙忙問道:“思月,誰來了?”
思月正在悠閑的坐在沙發上,輕輕撫摸著懷裏樂樂的毛發,笑盈盈的望著淩楓道:“哥哥,你回來了?”
淩楓很是奇怪,沒人啊,那思月說的“神秘的客人”是誰呢?
樂樂從思月的懷裏蹦出來,三跳兩跳蹦到淩楓的懷裏,不住的用舌頭添著淩楓的臉。
對於樂樂這種親熱的動作,淩楓每次都覺得很不適應,但是思月說了,樂樂是因為喜歡他才這樣的,換作別人樂樂還來得搭理呢——有個性的狗。
不過這個時候淩楓突然聽到了旁邊傳來了一陣“嗚嗚”的低鳴,聽起來——好像是狗在準備打架之前發生的聲音。
不對啊!樂樂明明在自己懷裏,哪來的狗叫?
淩楓不由得看了看懷裏的樂樂,樂樂又添了一下淩楓的臉,興奮的叫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汪”。
“拉茜,坐下!”旁邊的思月衝著淩楓旁邊喊了一聲,頓時那種磨牙般的“嗚嗚”聲消失了,換來的是討好般的“嗚嗚”聲。
淩楓非常詫異的轉頭望去,一隻黃白相間的小獵犬趴在地上,耷拉著耳朵,討好似的望著思月,看到淩楓向它望來,又示威性的叫了一聲,還露出了尖尖的犬牙。
“你,你說的神秘客人,就是它?”淩楓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一個樂樂就夠讓自己頭疼的了,樂樂經常在他睡覺的時候怕上床,一個勁的添著自己的臉,讓自己睡不安穩,而且它還好像把自己的床當作窩了,有事沒事就喜歡爬上來睡覺——都是思月給慣壞的。
現在又來了一隻狗,淩楓已經開始想象兩隻狗在自己的**打架時的樣子了。
“這個家夥怎麽來的?”淩楓有些鬱悶的問思月,再這樣下去自己的窩就成了收養所了。
“今天早上我帶樂樂到公園散步的時候遇到的,”思月笑著回答:“是咱們的小樂樂魅力太大了,拉茜見到就一路跟回來了啊。”
“拉茜?”淩楓頭暈暈的:“它叫拉茜?神犬拉茜?還是我們家樂樂勾引過來的?”
“什麽叫勾引啊!”思月轎嗔的瞥了淩楓一眼:“是吸引!它是叫拉茜啊!而且它很聰明的!”
聽到思月叫它的名字,那支叫拉茜的小狗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爬了過來,不停的在思月的腿上蹭啊蹭的,不過對淩楓的態度還是那麽的不友善,讓淩楓很鬱悶,我招你惹你了啊?!
“你不相信?”思月看到淩楓不以為然的樣子,向正在不停的蹭著她腿的小獵狗喊道:“拉茜,坐。”
淩楓的眼瞪的滾圓,這隻叫拉茜的小狗竟然真的坐在了地上,伸著舌頭尾巴搖個不停。
“打滾!”拉茜真的聽話的在地上滾了一圈——順便幫淩楓擦了擦地板。
“作揖!”拉茜立刻人立了起來,兩隻小爪不停的撓啊撓……
“真的那麽聰明?”淩楓撓撓頭,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怎麽知道它叫拉茜的?還有,你剛才的命令都是漢語啊,難道這隻狗聽得懂漢語?”
兩人平時在一起說話時用的都是漢語,所以淩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哥哥你好笨唉!”思月白了淩楓一眼,彎腰把拉茜抓在懷裏舉了起來,對淩楓說道:“你看它脖子上的狗牌,上麵用中文寫了拉茜兩個字,這就說明它的主人一定是中國人,所以平時訓練它的時候用的也是漢語啊!”
“我來試試!”淩楓童心大起,以前帶著樂樂玩的時候無聊的要死,樂樂總是自己玩自己的,弄了半天好像淩楓是它的寵物一樣,拿淩楓當玩具了。
“拉茜,坐下!”淩楓對著小狗喊道,可是拉茜卻鳥都不鳥他,趴在地上東張西望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
淩楓鬱悶的要死,這隻狗也太有個性了一點吧,這樣的不給麵子,肯定是隻色狗,而且還是非常色的那種!
淩楓彎下腰看了看拉茜的小肚子,果然,是隻小公狗。
淩楓的表情自然瞞不過冰雪聰明的思月,她嬌嗔的拍了一下淩楓的背,然後把樂樂抱了過去,對淩楓說道:“是因為樂樂啦!你一直抱著樂樂,拉茜吃醋了。”
一道汗從淩楓的頭上滴了下來,狗也會吃醋?還會為其他狗吃人的醋?什麽亂七八糟的邏輯?
“你幹嗎把它帶回來了?”淩楓埋怨道:“我們這裏都快成狗窩了!一個樂樂都已經讓我頭疼了,再來一個什麽拉茜,還要不要我活了?”
“我也不想啊!”思月有些委屈:“但是拉茜好聰明的,它一直跟著我們,從公園一直跟到家裏,我把門關上了它還會自己從窗戶蹦進來。”
“不會吧?這狗的智商那麽高?”淩楓大感興趣,一隻狗稍經訓練就可以做到剛才那樣聽主人口令做動作,這純粹是一種條件反射的行動,不過要是自己能爬窗進來,這隻狗的智商就不是一般的高了——在狗類標準中IQ至少也有300了。
“那它的主人呢?”這麽聰明的狗帶在身邊也有好處,不過總是別人的,要是人家來要,自己怎麽好意思不還給他呢?
“我按照狗牌上的號碼打電話了,”思月聳了聳肩膀:“這個號碼已經被停了,我查了一下,這個號碼是一名中國人的,他是一名醫藥公司的主任,但是在一個月前已經離開了德國,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把拉茜帶走,可能是托付給朋友收養,但是卻跑了出來,然後被我遇到了。”
“這樣啊!”淩楓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那就把它收養著吧,最少短時間內它能幫我做點事情。”
這個笑容思月已經很熟悉了,無論是以前在巴黎還是現在來到了漢堡,每當淩楓的臉上浮現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就代表著,有人要遭殃了……
“你想做什麽?”思月奇怪的問道,她雖然知道結果,但是不知道過程,也就是,淩楓怎麽“利用”拉茜。
“沒什麽,”淩楓笑著說道:“海東他們應該鍛煉一下體力了,就是不知道,拉茜打起架來怎麽樣?”
話剛說完,正在樂樂麵前使勁擺POSS的拉茜一口將淩楓的一支拖鞋咬成了兩半。
“呃,這樣就夠了……”
正在從柏林回來的車上的郝海東、巴隆等人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幾個人麵麵相覷,同時問道:“你也有這種感覺了?”
眾人一同點頭,一個人出現還能用感冒了來形容(就像冰魂這樣),但是所有人同時感到冷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淩楓又在出餿主意了!
車廂內一片哀嚎聲……
經過一個晚上的“教育”,淩楓終於用美味的骨頭還有樂樂的“美狗計”的作用下,讓拉茜認識到了誰是這裏的老大,這隻剛才還翹著尾巴的小獵犬立刻變成了聽話的小哈巴狗,圍著淩楓不停的搖著尾巴,親熱的不得了。
“拉茜不會真的在追我們家樂樂吧?”淩楓好奇的問思月:“樂樂是哈巴狗,拉茜是獵犬,根本不是一個品種嘛!”
“我哪知道?”思月無奈的攤開了手,望著正在不停的圍著樂樂討好的拉茜,笑著說:“也許拉茜的品味不同呢?”
…………
“今天我為大家介紹一位新的教練!”第二天來到了訓練場,淩楓賊笑兮兮的對眾人說道:“這位教練是專門負責大家的體能訓練,現在讓我們有請我們新任主教練——神犬拉茜!”
“汪汪”兩聲叫,小獵犬從旁邊思月的身後竄了出來,它也知道自己的位置和任務,所以坐在淩楓的腳邊,一副淩楓老大我老二的樣子,望著麵前的一群漢堡球員。
“與拜仁慕尼黑一戰非常的辛苦,但是同時也暴露除了很多的問題,”淩楓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隨便將裏爾準備說的話逼回了肚子裏:“根本原因就是,平時我們球員們對體力訓練的不重視!很多球員在長跑的過程中偷懶耍滑,或者沒有盡力的跑,這樣就使得你們的體能一直鍛煉不上去,所以,從今天開始,就由拉茜負責監督你們跑步,我醜話說在前麵,誰落在後麵被拉茜追到了,咬傷了可別怪我。”
一陣哀嚎,眾人現在連活剝了淩楓的心都有了,這還是人嗎?一萬米的訓練是擺設啊,現在又跟了隻狗在後麵,一天訓練下來想不死也要脫層皮,伊萬諾斯卡斯等人已經開始琢磨著稱淩楓不注意幹脆把狗抓來烹吃了算了……
不過這種想法隻能放在心裏,眾人正眼都不敢看拉茜一眼,生怕被淩楓發現自己的心思後提前把自己給烹了……
於是漢堡隊訓練場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幕——一群人在前麵跑著,一隻小獵犬在他們身後不停的追著,不時的跑上去對著落後的哪位的衣服上咬傷一口,雖然沒咬到人,但是也能把他嚇個半死……
幾人中維埃拉跑的最快,穩穩的排在前麵,在他身後是郝海東,他自從來到德國之後訓練就特別的認真,雖然經常也和伊萬諾斯卡斯等人抱怨淩楓的“殘暴不仁”(私下),但是輪到訓練的時候他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勁——這也是一直以來他進步很快的原因。
但是巴隆等人就慘了,尤其是一米九六的巴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這樣的身高加上體重和眾人跑同樣的路,絕對是不公平的……
最倒黴的是科爾茨,他這個守門員對體力的要求最低,所以眾人之中他的體力儲備最差,一萬米跑完之後,科爾茨哭著臉倒在草皮上——他的守門員服已經成了乞丐裝了……
這樣的訓練淩楓一向是不參加的,偶爾隻是象征性的跑上兩圈,但是自從放狗在後麵追了之後,淩楓就打死也不和眾人一起跑了,站在場邊美其名曰是在監督眾人,實際上他是不敢上去跑——指不定拉茜就看他不順眼衝上來咬了一口,淩楓可不想那麽早就英年早逝……
當天訓練結束之後,漢堡市醫院堆積已久的狂犬疫苗一下就賣出去了幾十支,而且來打針的人都是現在漢堡足壇的英雄們……
這樣的訓練果然有效果,眾人一萬米的速度一下子就比平時的最好成績還要少了半分鍾,不過淩楓相信,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隻要有壓力,就一定能夠再做突破……
不過這種訓練也不是每天都有的,不然即使是淩楓也受不了這樣大的體能消耗,在大名單的球員都是隔天訓練一次,可憐那些替補球員們,每天都要進行這樣的訓練,一時間,漢堡隊爭奪主力位置的風氣大大的增強,所有人都刻苦訓練,期待能擠進大名單內,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不再吃這樣的苦……
不過訓練的結果還是蠻有成效的,再接下來聯賽第九輪的比賽中,漢堡隊6:0主場大勝弱旅杜塞爾多夫,而這個時候拜仁隊與斯圖加特1:1握手言和,漢堡隊將領先優勢擴大到了4分。
現在在漢堡隊麵前的是聯賽的第十輪,漢堡隊客場挑戰目前聯賽排名第三的勒沃庫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