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老馬現在才知道,千萬不要在淩楓的麵前說大話——讓他在一個地方不動呆上三年那不如殺了他。

淩楓也是抓著話柄玩老馬,畢竟世界杯結束之後老馬還是要回到佛羅倫薩的,至於中國隊,自己的事情總是找外人來幫忙也不是辦法,還是要從本土人員當中進行培養。

不管是戚無升還是朱廣盧還是其他的哪個,淩楓決定世界杯結束之後送他們前往一些歐洲的小型俱樂部去執教——當然了,如果戰績不好被炒了的話,那也隻能怪自己不爭氣。

確實了這個消息,戚無升也算心裏有了一些平衡,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比起老馬來那是天差地別,就是比起同胞朱廣盧來,戚無升現在恐怕也要差上一個檔次——畢竟朱廣盧這兩年來一直老老實實的在巴西聖保羅,跟著名帥桑塔納後麵學習,兩年的時間,足夠他的整體意識還有足球理念上升一個台階了。

至於後防線上的問題,現在急也是急不來的——再說,足球不是普通的加減法,臨場的發揮最為重要。

當然,要看老馬是如何安排了。

在中國呆了一個月,一眾從海外青年隊的小將最終決出了表現最好的七名球員,他們將和從海外回國的其他中國球員一起在大連金州進行最後的集訓,從而從這些人當中確定二十二人的最終名單。

這七名小將當中佛羅倫薩的占了三人,分別是中場嶽淩翔、劉冬和前鋒丁銳,健力寶球員占了兩人,分別是李鐵和張效瑞,另外兩名球員則分別來自慕尼黑和阿姆斯特丹的訓練基地,一個是大連的17歲後腰許傑和四川的17歲邊後衛朱寅。

淩楓和幾名佛羅倫薩的小將坐飛機飛回了佛羅倫薩——在眾人不在的四輪比賽當中,佛羅倫薩隻贏了一場,平一場,另外兩場全負——雖然對於佛羅倫薩自己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對於其他隊伍來說,在聯賽快結束的時候從佛羅倫薩身上拿到分,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意甲聯賽還有一輪就要全部結束了,佛羅倫薩91分創下了意甲曆史上的最高積分記錄,最後一場比賽作客梅阿查,雖然是聯賽第一和第二之間的爭奪,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意義。

佛羅倫薩最後一次在聯賽當中排出了全部的主力陣容,隻是隊長巴蒂斯圖塔坐在了替補席上,而由烏克蘭核彈頭擔任首發。

因為,這也是舍普琴科代表佛羅倫薩所參加的最後一場意甲聯賽。

說是一二名的爭奪倒不如說是一場表演賽,兩隊的球星發揮的都相當出色,但是氣氛卻絲毫的不火爆。

最後比賽的結果是2:2,兩隊握手言和,羅納爾多獨中兩元,淩楓和舍普琴科這兩名即將離開的球員各入一球。

值得一提的是,淩楓的這粒入球使得他今年在意甲聯賽當中的進球總數擴大到了46個球,牢牢占據著射手榜的首位——但是這個數字,就和他的球衣號碼一模一樣了。

也許以後進攻球員都會將自己的號碼擴大話以取得一個好兆頭吧——比如阿德裏亞諾在帕爾馬的時候號碼是99號,莫不是他認為自己一個賽季能打入九十九粒入球?

一個星期的時間內,歐洲的所有聯賽全部落下了帷幕,各國的球員都要回國參加最後的集訓,因為在五月十五號之前,世界杯三十二強的二十二人大名單將全部確立並且上報國際足聯,這段時間是各個球員爭取自己世界杯道路的最後時刻。

馬拉多納雖然回到了佛羅倫薩,準備和眾人一同前往阿姆斯特丹觀戰冠軍杯的決賽,但是本場比賽之後他就要帶著幾名佛羅倫薩小隊員回國,來進行對球員的審核。

1998年5月2日,荷蘭阿姆斯特丹體育場,歐洲冠軍杯決賽將在這裏上演。

裏皮非常的鬱悶,他在去年帶隊殺入了冠軍杯的決賽,結果碰到了希斯費爾德率隊的多特蒙德,被踢了個1:3痛失冠軍。

今年又帶隊殺入了決賽,結果碰到了更強大的佛羅倫薩。

如果這次再輸了,他就將成為曆史上唯一一支連續兩年殺入決賽但是都空手而歸的球隊的主教練。

隻是,在前幾輪的意甲聯賽當中雖然戰勝了佛羅倫薩,可是對方的主力球員基本上都沒上,想想上半賽季佛羅倫薩在客場解決自己的那一場比賽,裏皮的心裏就開始打顫,因為尤文圖斯現在的實力比起上次交手來還要弱上一些——主力守門員佩魯奇受傷,到現在還不能上場。

想想淩楓上次比賽的那兩腳變態的射門,裏皮有理由相信,自己現在的守門員在遇到這樣的射門時很可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比賽的地點在阿姆斯特丹,對於兩隊來說是個非常公平的中立球場,因為除了遠道而來的兩隊球迷以外,大部分的主場球迷們都是很中立的,他們隻是為了來欣賞一場精彩的比賽,沒有其他的意思。

也許換作其他兩支意甲的隊伍來說,肯定不會達到這樣的效果——因為意甲的隊伍以防守見長,兩支防守反擊的隊伍進行比賽,場麵上沉悶那是肯定的。

但是佛羅倫薩不一樣,放眼整個歐洲豪門,能在進攻上與之媲美的大概也隻有寥寥幾支隊伍而已,而尤文圖斯的防守也號稱當世最強的之一。

這樣一場矛盾之爭,吸引過來的眼球自然不一樣。

對於佛羅倫薩來說,這應該算是本賽季最後一場重要的比賽了——因為十天之後的意大利杯決賽,現在的羅馬隊還沒有能力給他們製造太大的威脅——即使實在羅馬自己的主場。

蘇格蘭的裁判休。達拉斯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音,本賽季歐洲霸主之爭正式上演!

冠軍杯的決賽不同於其他比賽,一場決勝負,沒有任何翻盤的餘地,所以這樣的淘汰賽是非常殘酷的,球員們踢的也是相當的小心。

尤文圖斯的守門員能力不足,這個是佛羅倫薩取勝的關鍵,這名叫做蘭普拉的意大利本土門將今年已經34歲了,但是從來沒有在世界大賽上出場過,雖然年齡代表了一定的經驗,可是比起主力門將佩魯奇來,還是有相當大的一段差距。

想想去年淩楓在漢堡的時候,守門員科爾茨遭遇離婚而委靡不振,替補守門員海曼則在最後一場對陣多特蒙德的比賽當中犯下了非常嚴重的失誤——若不是科爾茨被加斯克因那個老小子拯救了過來,漢堡隊恐怕連聯賽的冠軍都拿不到。

如今風水輪流轉,去年淩楓攤上了守門員的危機,今年輪到他的對手了。

試探性的進攻隻維持了五分鍾,佛羅倫薩則突然像發瘋一樣開始了對尤文圖斯球門的進攻!

老馬優哉優哉的坐在了看台上——他現在不是主教練,沒有辦法再現場指揮——不過也沒有什麽關係,比賽進行有淩楓在場上完全可以控製,那個接他班的家夥隻要在下半場將體力不支的球員換下就可以了。

佛羅倫薩最喜歡踢的就是冠軍杯。

因為冠軍杯上,中國的小球員可以不受任何約束的上場,這樣的話,佛羅倫薩最大的替補問題就解決了。

所以現在佛羅倫薩進攻打的非常的猛烈,球員絲毫不用擔心體力的問題,尤其是幾名進攻球員。

而針對對方守門員的弱點,佛羅倫薩有意識的加強了遠射,上半場第七分鍾,巴蒂斯圖塔在禁區前的大力射門打的對方的守門員脫手,幸好蒙特羅的反應速度夠快,在巴喬伸腳之前先將皮球開出了邊線——尤文圖斯逃過一劫。

這個,就是心理戰了。

歐洲冠軍杯是號稱不亞於世界杯的高水平比賽,特別是決賽,雙方球員的壓力都非常的大,對方的守門員蘭普拉雖然年紀夠大,但是在大賽經驗上基本上等於零。

假如主隊打的順了,守門員還可以將心態以及狀態調整到最佳,但是開場就遭到這樣的狂轟亂炸,對於對方的守門員來說這種壓力就相當大了——甚至可以影響他本場比賽剩下時間的發揮!

就是號稱“銀狐”的裏皮,對於佛羅倫薩這種“欺負人”的做法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希望著自己的後衛努力一些,不要給對方好的起腳射門的機會。

但是,就算尤文圖斯的後防線能夠擋住佛羅倫薩潮水般的進攻,但是對於犯規,是無法避免的。

十五分鍾的時間,尤文圖斯在己方半場犯規四次,但是都不是什麽危險的地帶,而且皮耶羅還借助一個反擊的機會製造了一腳有威脅的射門。

但是第十六分鍾的時候,淩楓在禁區前強行突破,托裏切裏不得已將他拉倒,佛羅倫薩在大禁區弧圈內獲得了一個位置極佳的任意球機會。

佛羅倫薩的球迷們已經開始歡呼了,這個任意球的位置太棒了!

和對陣巴塞羅那一樣,淩楓、巴喬和卡洛斯三人都站在了皮球前麵——這使得尤文圖斯的人牆們恨的牙癢癢。

老規矩,三人一同起跑,而這次尤文圖斯人牆們的意見卻並不統一,當巴喬從皮球上跑過的時候,人牆當中的皮耶羅就率先跳了起來——對於巴喬這個前輩,皮耶羅還是相當忌憚的。

可惜巴喬玩的是假動作,接下來淩楓跟上,身體幾乎傾斜到地麵,右腳在皮球下方一掃!

皮球從皮耶羅旁邊的德尚頭上飛過,鑽進了大門!

可憐的德尚隻有區區的一米七四,對於這個球沒有絲毫的辦法。

而對方的替補守門員蘭普拉,則隻是無奈的做了一個轉頭的動作。

1:0!上半場十六分鍾,在打不開局麵的情況下,淩楓的任意球為本隊先發製人!

進球後的淩楓飛快的衝到了角球旗邊,一手扶著旗杆仰天大吼——吼什麽內容他自己也不知道,隻是一種發泄,歐洲最頂級的獎杯,他拿定了!

望著那幅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樣子,齊達內的心裏非常的不好受。

回想一下在前年兩隊的交鋒,那個時候聖日爾曼的實力要比他所在的波爾多高上了不止一個檔次,但是波爾多在他的帶領下卻能逼平對手,自己的表現也能夠和對方一起堪稱是經典對決。

但是來到尤文圖斯之後,自己就完全在負責中場的組織——就好像佛羅倫薩的魯伊。科斯塔一樣,很少有助攻的機會。

齊達內也是頂級的助攻型中場,但是保守的裏皮卻不敢將他和皮耶羅兩人同時派到進攻上,留齊達內在身後組織,甚至將所有有威脅的定位球機會也都給了皮耶羅。

不能否認,皮耶羅這個賽季的表現的確是非常的搶眼,但是裏皮這樣安排,就未免是將齊達內完全壓在了皮耶羅之下了,對於齊禿子來說,這是一件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

齊禿現在還無法被成為是藝術大師,但是他在球場上那優雅的控球就是淩楓與之相比都差了些——沒辦法,淩楓是那種狂進攻型的,讓他憋在中場慢吞吞的控球不如殺了他——不是一個類型的球員,這個比較就不科學了。

接下來比賽接續進行,而一旁的裏皮則非常驚訝的發現,本來應該在中場組織進攻的齊達內竟然衝了上去,和皮耶羅一左一右形成了雙前腰的陣型!

“齊祖想做什麽?!”這是裏皮心中的疑惑,但是其他人都以為,這個是裏皮安排的新戰術。

齊達內的控球明顯的增多,相比起以前他在中場拿到球就傳,這樣的控球無疑使得尤文圖斯對中場的控製大大的加強。

本來站起來準備對齊達內這種無視自己的做法發飆的裏皮又坐了回去,喃喃道:“也許太限製他的能力了,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