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去北京

炎熱的夏天終於快要過去了,八月底的雲嘉,雖然天氣還是那麽熱,但是也讓人能夠舒服的喘息上幾口,偶爾來的幾個陰天更是讓熱了一個夏天的人們大呼爽快。

天宇隊的球員們感受得則是更為深切,因為其他的人們在炎熱的天氣裏麵還可以選擇在家裏納涼,就算是在辦公室裏也比在烈日當頭的草坪上要舒適得多,而球員們則要頂著烈日進行大運動量的訓練,要不是他們的身體比普通人要強健得多,恐怕早就有人出現中暑的情況了。

也虧得俱樂部醫療係統的完善,每次訓練都有隊醫在一旁照看,也讓非戰鬥減員的可能性降到了很低,不過這一個多月的辛苦也沒有白廢,最少,球員們的體力要加強了很多,而且在這段時間裏華國軍也讓球員們練熟了幾個戰術套路,接下來的比賽中雲嘉天宇隊再也不會是隻有邊路突破後傳中這一個套路了。

在隊員們知道了為什麽聶飛總是這麽沉默寡言之後,他們開始逐漸的和聶飛親熱起來,而聶飛也開始有意識的和其他隊友多加接觸,而朱國勝這個原本最看不慣聶飛的家夥在這段時間內卻和聶飛混得最熟,也許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沒太多花花腸子的人吧。

看到訓練時已經成為主力陣容中一員的聶飛不斷的開始展現出他進攻上的天賦,將整個球隊的前場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時候,裴煒和華國軍都非常高興,畢竟象聶飛這樣擁有著廣闊的視野、不俗的個人技術的球員一旦溶入整支球隊後,天宇的戰鬥力必然有一個質的飛躍,而遠遠不止是一加一這麽簡單。

有聶飛在中路組織,那麽天宇的進攻套路就從兩翼齊飛變成了邊中結合,這樣多點開花的進攻絕對會將是其他乙級球隊的噩夢。

好消息是一個接一個,在八月底足協舉行的第二次補測中,楚彪、黃淵和封剛這三名球員又一次倒在了十二分鍾跑上麵,根據租借合同,他們的租借期限自動延長到了今年十二月底,三名在體測場上垂頭喪氣的球員一下體測場就滿臉堆歡的飛回了雲嘉天宇俱樂部。

這個結果早在裴煒的預料之中,根據他打聽到的消息,他給球員們平時的工資幾乎比待遇最好的甲A俱樂部都要高,更何況比賽獎金他也從不吝嗇,嚐到了甜頭的球員們怎麽可能再回到以前的俱樂部呢。

雖然這樣做有些不厚道,但是裴煒想起自己才組隊的時候其他俱樂部對自己的提防就來氣,挖人就挖了,反正也是球員自己願意留下來嘛,再說第二次體測失敗後,他們已經自動喪失了參加本年度剩餘比賽的資格,不讓人打乙級聯賽,難道還能就這樣讓他歇半年直接歇廢了啊?

在本次集訓開始之前,裴煒還特地跑了一趟武漢,因為華國軍對他說想要一個守門員,就是那個在比賽中和他們交過手的鄂鋼二隊的守門員,雖然那場比賽是雲嘉天宇贏了,但是那個守門員的表現卻很出色,在守門員這個最需要經驗的位置上,他的表現卻一點也不生澀,那兩個失球全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不是他的出色發揮,天宇說不定也不會要打到最後時刻才能領先對手。

裴煒也覺得那個守門員不錯,尤其是當他看到這個守門員的資料的時候更是起了愛才之心,從小飛,出生於1976年,今年才十八歲,身高一米八七,體重八十公斤,從參加乙級聯賽的這幾場比賽來看,他反應很快,撲高球很有一手,而且還擅長出擊撲單刀球,絕對是一個守門員的好苗子。

從小飛是鄂鋼二隊的守門員,鄂鋼二隊下半年絕對是沒什麽比賽可打了,而就算被抽調到一隊恐怕也沒什麽出場的機會,對於守門員來說,最需要的是比賽,光是從不耽誤這個年輕人的前途著想,裴煒都覺得自己應該將他挖過來。

談判進行得很順利,雖然鄂鋼的老總對封剛被挖走有些不滿意,但是他也知道和裴煒搞好關係絕對不會是件壞事,今年上半個賽季鄂鋼打得不是太好,衝A的希望不大,而雲嘉天宇則很有希望在今年衝上甲B,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吧。

隻象征性的付了一點轉會費之後,裴煒就將從小飛帶到了天宇,之所以這麽順利,是因為從小飛並不是鄂鋼的正式球員,他甚至和鄂鋼俱樂部連正式球員的合同都沒有簽,從理論上講,裴煒哪怕就是不找鄂鋼俱樂部,直接說動從小飛就足夠了,但是考慮到不能和其他俱樂部鬧得太僵,裴煒才去走了個過場。

也幸虧從小飛不是登記在冊的職業球員,因為今年足協是不允許轉會的,一直到明年中國職業聯賽的轉會市場才開放,而年輕球員則不在此列——所以裴煒才能順利的讓自己的球隊增加一名守門員。

從武漢回來之前,裴煒還特地去了左門棋室一趟,不過他卻失望的聽到棋室老板說這段時間並沒有見到老徐:“和你一樣,那天下棋下完之後,就再也沒看到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了。”裴煒也隻能失望的回到雲嘉市。

“這下我絕對有信心,拿到兩張去甲B門票中其中的一張!”

華國軍興奮的說,經過在守門員這個位置上的有力補充,雲嘉天宇在球員環節上最後一塊短板也被補齊,雖然從小飛也許還不能和其他後衛有非常高程度的默契,但是本來天宇隊就幾乎可以說是臨時組建的,這根本就不算什麽。

現在的天宇隊,前鋒線上有楚彪這個老牌國腳和艾林這個技術能力不遜色任何一名乙級聯賽各隊前鋒的年輕球員,中場有黃淵助陣,後防線上封剛壓陣,守門員也開始令人放心,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中場核心。

“北京,我們來了!”在登上去北京的火車之時,裴煒喃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