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她喚過來,本宮有話要問她。”
聽到白充容這樣說,水珠立刻就朝珍珠走去。
“喂,你站住,我們娘娘有話要問你。”
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以後,珍珠就急忙回過了頭。
“說你呢,你趕緊過來,我們娘娘等著問你話呢!”水珠趾高氣揚的說道。
珍珠聽了以後,先是看了一下手裏的東西,心想,但願不要耽擱的時間太長才好,不然,娘娘就等急了。
急匆匆的走到水珠這邊,珍珠才看到了白充容。
“奴婢參見娘娘,娘娘吉祥。”
白充容眼看著珍貴的地上,卻沒有讓她起身,而是問道,“你這麽著急,要去哪裏呀?”
“回娘娘的話,婕妤娘娘在禦花園裏,奴婢要去給娘娘送些東西。”
看到珍珠回答的還算利索,白充容突然來了興致,接著又問,“你手裏的東西是什麽?”
“是筆墨紙硯,還有一些吃食。”
珍珠說完以後,白充容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不屑。
筆墨紙硯,還真是奇怪了,一個掃地的宮女,就算給了她筆墨紙硯,她識字嗎?她會寫嗎?
“你們娘娘要筆墨紙硯幹什麽?難道,來這園子裏,不是為了賞花嗎?”
聽到白充容一個勁兒的問自己問題,珍珠也不由得著急起來:“回娘娘的話,我們娘娘要描一些花樣。”
“去吧!別讓你娘娘等著急了,她現在可是有雙身子的人,千萬不要出什麽閃失才好。”
白充容算是好意的提醒,可能提醒中卻帶著一絲嘲諷。
等到珍珠走了以後,白充容這才說道:“本宮就說嘛,這樣的人,怎麽會寫字,原來是描東西呀,水珠,我們不要理她了,去涼亭裏坐會兒!”
現在可不比以前,自從有了皇上的骨肉以後,這個娘娘的派頭,一天比一天大了起來,在花園看個花,還要帶上筆墨紙硯,還真以為皇上把她放在心上呢?
目光裏閃出一絲淩厲,白充容就直接去了自己常去的那一個涼亭。
可剛走到涼亭的不遠處,她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自己常去的那個涼亭裏,居然坐著楊婕妤!
一看到白充容的臉色不對,水珠就急忙低下了頭,在這種情況下,她可不敢出聲,白充容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弄不好會把心裏的火氣撒在自己頭上。
“好啊!真是冤家路窄,本宮常去的亭子,居然被她捷足先登了!”
“娘娘,您不要生氣,咱們可以再去前麵走走,前麵還有亭子啊!”
水珠小聲的說完,白充容一把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沒用的東西,本宮就不能去那個亭子嗎?”
水珠顧不得捂住臉頰,就急忙跪在地上,隻見她哆哆嗦嗦說道:“娘娘,恕罪,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剛說到這裏,白充容就打斷了她。
“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麽意思?你是看到楊婕妤正在亭子裏,所以就讓本宮退讓,對不對?”
“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到了這個時候,水珠都已經嚇癱了,就算是白充容讓她起來,估計她也沒有力氣站起身。
“本宮倒要看看,她楊婕妤有何德何能,居然要和本宮搶位置!”
白充容說完以後,就徑直朝涼亭走去,水珠則是強打著精神站起了身,急忙跟在了她的身後。
按道理說,誰先來,誰就可以選擇亭子,再說了,禦花園本來就是大家的地方,涼亭更是休息之所,誰去也可以。
可白充容卻偏偏不這麽認為,她雖然是軍器監之女,可從小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一想起拿著掃帚的工具都可以騎到自己的頭上,這一口氣,她說什麽也咽不下去。
不僅臉色變得難看,連胸脯也被氣得一起一伏。
與此同時,楊幼蓮正坐在涼亭裏,望著那新鮮的水果發呆。
“折騰了這麽半天,也沒有看到好看的花樣子,看來,今天這一趟可是白來了。”
楊幼蓮惋惜的說完以後,就用雙手托住了下巴。
珍珠則是笑著說道:“娘娘,這有什麽好惋惜的,今天找不到合適的,明天就繼續找唄,出來走走,娘娘也可以透透氣,權當散心了。”
楊幼蓮笑著說道:“我如果需要散心,還用來這禦花園嗎?守著你們,就像守著開心果一樣。”
聽到娘娘這麽誇張自己,珍珠和碧玉也都笑了起來。
“楊婕妤好興致啊!”白充容說著,就站在了楊幼蓮的麵前。
“參見娘娘,娘娘吉祥。”
楊幼蓮說完以後,就要行禮,白充容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說道:“楊婕妤可不要行禮,誰都知道,楊婕妤現在是皇上心尖上的寶貝,要是真有個什麽閃失,本宮可擔當不起。”
楊幼蓮心中一愣,心想,這是怎麽回事?自己也沒有招惹這個白充容啊,她說話怎麽這麽不陰不陽的?
心中雖然疑惑,可楊幼蓮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麽來。
站直身體以後,楊幼蓮笑著對白從容說道:“娘娘,碰到娘娘也來禦花園裏賞花,還真是巧了,若娘娘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坐坐呀?”
白充容斜了一眼那石桌,看到不僅有筆墨紙硯,還有一些水果盤子,剛才,隻看到那個珍珠提了個籃子,卻不曾想,裏麵居然裝了這麽多東西。
“還是算了吧,這麽小的石桌,都被楊婕妤擺的滿滿的,隻怕本宮坐到這裏以後,會打擾楊婕妤的雅興。”
“不會的,我弄的這些東西,也就是描個樣子。”
楊幼蓮的話音剛落,白充容居然來了一句,“本宮覺得也是,楊婕妤應該不識字吧?你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白充容的話音雖然不大,但是,此話說出來,卻是非常的刺耳,這不是明顯的嘲笑嗎?
“回娘娘的話,我們娘娘不僅會寫自己的名字,還會吟詩作賦。”珍珠說完以後,就把身體擋在了楊幼蓮的麵前。
“大膽的賤婢,在本宮麵前,哪有你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