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還沒有休息片刻,店小二就跑了過來。

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過後,小二就扯著嗓子喊,“狀元,狀元你醒了沒有,外麵有差人找你!”

楊誌堅朦朦朧朧的似睡非睡,一句差人找你,讓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隨後,一咕嚕就坐在了地上。

“什麽差人?”楊誌堅皺著眉頭問道。

站在門外的小二說,“狀元,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啊,他們指名道姓的說要找你。”

“哦,我知道了,你讓他們先在外麵等一下,我洗漱一番便下去。”

楊誌堅想的是,不管怎樣,自己已經成為武狀元了,多少也要顧及一下形象,而小二卻在心中想,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家差人找你來了,你還讓人家等著,這個時候,還擺什麽架子呀,弄不好呀,有你苦頭吃的!

但是,既然人家住在這裏,就是貴人,怎麽著也得應承兩句。

“好勒,小的這就下去。”

說完以後小二就走下了樓,楊誌堅便洗漱起來。

一切準備完畢以後,楊誌堅就走下了樓。

剛站穩腳,他就看到了牆角處的那兩個差人。

“你們找我嗎?”楊誌堅客氣的問。

那兩個人聽到楊誌堅的聲音,就立刻迎了上來。

“您就是楊誌堅,楊大人?”兩人齊聲問道。

“我就是楊誌堅,不是什麽大人。”

楊誌堅還想糾正,有個人就著急的說,“隻要是楊大人就行了,我們是奉了皇上的口諭,前來迎接大人上朝的。”

一聽說上朝,楊誌堅的腿都軟了,當初進縣衙門,他都覺得有些發怵,更不要說自己是假的武狀元了,如果上朝費的露餡不行。

可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自己又不能違背,如果不去,那豈不是違抗聖旨?

想了想,索性就硬著頭皮說道:“既然如此,勞煩二位在前麵帶路。”

看到兩個人恭恭敬敬的和楊誌堅走在一起,小二的頭皮都要炸起來了,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想,剛才自己沒有說什麽得罪人的話吧,但願這個楊誌堅是個心胸開闊的,這當差的都對他這麽客氣,自己以後可得要巴結著點他!

走出客棧以後,楊誌堅就發現外麵有一頂轎子。

“大人請。”

有一個當差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楊誌堅看了一眼,也沒有問什麽,就直接鑽了進去。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楊誌堅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轎子停下來以後,他就知道,皇宮已經到了。

那兩個人並沒有直接把自己帶到大殿上,而是進了一個偏殿。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是朝之重臣,可自己一個也不認識,楊誌堅當下心裏就開始犯怵。

有幾個大臣衣冠端正,正在那裏談著什麽,另外的幾個人則是坐在椅子上,楊誌堅走進來以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發現一個臉熟的都沒有。

正在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的時候,宋啟山突然走了過來。

“哎喲,賢弟,我可等你一段時間了,你怎麽現在才來呀?”

宋啟山說完以後,就拍了拍楊誌堅的肩膀。

可算是有一個熟人了,楊誌堅一看到宋啟山,立刻就笑了起來。

“大哥,剛才我怎麽沒有看到你啊?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

看到楊誌堅一臉疑惑,宋啟山就碰了碰他的胳膊,兩個人走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宋啟山壓低了聲音說道:“這還用說嗎?這都是皇上的意思。”

楊誌堅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問:“你早就知道嗎?哥哥真是料事如神。”

“哪有,我隻是猜想著,皇上可能要提拔你,可怎麽也沒有想到,當今的武狀元會是賢弟,這真讓我感到意外。”

兩個人正在那裏聊著,丞相就走了過來。

此刻的丞相,眼角處還有一些淤青,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權威,況且,就算人們心中懷疑,也不敢當麵問丞相是怎麽回事。

不過,在大臣當中倒是有一個傳聞,說是孫將軍的小舅子把丞相給打了,而且,打的還不輕,丞相也聽說了,可對於這件事情也沒有表態,這讓人們更加懷疑,畢竟,丞相的眼是腫著的,這是事實。

賈大善人的事情先放在一旁,丞相最關心的,就是麵前的武狀元了。

“這位就是擂主?叫什麽來著,楊誌堅是不是?”丞相走過來問了一句。

楊誌堅轉頭看了看丞相,他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老人是什麽官職,但是,能夠到這裏來的,都不會是泛泛之輩。

如此想著,楊誌堅就認真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話,草民正是楊誌堅。”

楊誌堅的話音剛落,宋啟山就在一旁介紹道:“兄弟,這就是我們當朝的丞相,陳大人。”

聽到宋啟山這樣說,楊誌堅趕緊跪在了丞相的麵前。

“草民有眼無珠,還望丞相大人恕罪!”

“你看你這是幹嘛?快起來,”說完以後,丞相又轉頭看,向宋啟山,“快點把他攙起來,你不是稱他為賢弟嗎,那你們兩個是不是很熟?”

宋啟山把楊誌堅拉了起來,接著才回丞相的話。

“不瞞丞相大人,我與楊誌堅的是異姓兄弟,我們有金蘭之交。”

丞相大人聽完以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就誇獎起楊誌堅來。

“哦,怪不得如此年紀就有如此作為,了不起,了不起啊,真是後生可畏!”

話雖然這樣說,丞相大人的心裏卻是酸酸的,自己也找了江湖上的好漢,可沒有想到,轉來轉去,這個武狀元還不是自己的人,怎麽想,怎麽有點憋屈!

自己是一介草民,哪能讓丞相大人如此誇獎,楊誌堅聽完丞相大人的話以後,就急忙說道,“丞相大人謬讚了。”

楊誌堅進來的時候,大夥已經注意到了這個人,隻不過,他身穿著便裝,誰也不敢猜測這個人的來頭。

看到丞相大人都對這個人如此恭維,大夥自然就豎起了耳朵,想多打探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