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的個子比以前高了很多,楊幼蓮不得不感慨,這長身體的孩子,就是一天一個模樣。

看到公主在那裏咯咯的笑著,楊幼蓮的臉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兩個人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生分,在一起住的時間久了,反而增加了一些親密感。

“公主,聽說公主最近在練習琴棋書畫,公主一定要記得休息,不要累壞了。”

大公主聽完以後,心中一陣感動。

這樣的話,除了悠然說過以外,再也沒有人說起過。

宮裏的嬤嬤都在教導她,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好公主,怎麽才會成為一個知書達理的人,隻有悠然和楊婕妤,勸她要注意身體。

感覺鼻子一陣發酸,大公主哽咽著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倒是你,身子越來越沉,可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出什麽差錯才好。”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根本就不像嬪妃和公主之間的對話,倒像是母女兩個人的談心。

說來說去,又說到了武狀元的事情上。

“不行,我還是想親自看一看這個武狀元長什麽樣子,我聽她們說,那個武狀元一掌出去,人就飛出去了老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一定要讓他教我武功!”

楊幼蓮聽完以後,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說道,“公主,不可以。”

“為什麽?”大公主一臉疑惑,她不明白自己說完這些話以後,楊婕妤為什麽變得這麽激動。

楊幼蓮支支吾吾的說道:“公主是個女孩子,學什麽武功啊?再說了,宮裏規矩甚嚴,如果公主真的要和那個武狀元學武功的話,宮裏的嬤嬤又要拿規矩壓公主了。”

大公主一邊點頭,一邊說:“你說的也對,如果沒有你的提醒,我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說完以後,公主就對著楊幼蓮扮了一個鬼臉。

現在,公主身上穿的,就是自己為她做的衣服,想當初,公主看到這身衣服得時候愛不釋手,尤其是這身衣服的做工,連宮裏的那些繡娘都自歎不如。

大公主在這裏又玩了一會兒才離開,楊幼蓮也被她挑起了精神。

到外麵花開正好,楊幼蓮就對著珍珠說:“我們去外麵走走吧!在這屋子裏帶的時間久了,胸口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聽到楊柳岩這樣說,珍珠急忙走到了她的跟前。

“娘娘,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楊幼蓮笑著說:“哪有那麽嬌氣?就是覺得有些悶,出去走走就會好的。”

楊幼蓮沒有事,珍珠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一幹人等來到禦花園,楊幼蓮立刻就被園子裏的花朵所吸引。

這麽大的皇宮,除了禦花園和錦鯉池以外,幾乎就沒有自己能去的地方。

即便是錦鯉池,也不能輕易去,在他們看來,自己現在腆著一個大肚子,到哪裏都不方便,稍有不慎,掉入水中的話,那更是天降大禍。

走到一棵玫瑰花前,楊幼蓮就停下了腳步。

“這朵花開的真鮮豔,我都忍不住想俯下身來聞一聞了。”

楊幼蓮說著就要俯下身來,這個時候,珍珠急忙製止了她。

“娘娘,還是奴婢把這朵花采下來吧!娘娘懷有身孕,俯下身子不方便。”

珍珠就要把玫瑰花采下來,後麵就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這有了身孕的人就是不一樣,到禦花園裏來,就可以隨意踩踏花朵。”

楊幼蓮聽完以後,急忙轉過頭,看到麵前的人是白充容,她這才笑了。

“長樂宮楊氏,參見白充容,願娘娘萬福金安。”

白充容故意陰不陰陽不陽的說說:“楊婕妤可不要對本宮行禮,皇後娘娘都把楊婕妤的離給免了,若本宮受下了這個理,豈不是簪越?”

說完以後,她就扶住了楊幼蓮的胳膊,硬是沒有讓楊幼蓮跪下去。

珍珠看完以後,一陣心疼,早知道在這裏會遇到她,她們就繞道走了。

還沒有來及說話,白充容就對著她們說:“娘娘過來欣賞花朵,你們都跟的這麽緊,就像盯犯人一樣,娘娘的心情會好嗎?你們離遠點,本宮要和楊婕妤說說話。”

眾人聽完以後,麵麵相覷,楊婕妤是他們的主子,他們跟過來就是為了保護娘娘的安全,如果離得遠了,那豈不是失職?

白充容看到珍珠她們都沒有動,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頭上的步搖,也因為她的呼吸不均勻而不住的顫抖。

“你們都後退一些吧!沒有事的。”

楊幼蓮說完以後,珍珠才向後少了幾步,可還是一臉的擔憂。

“楊婕妤的奴才可真盡心,要是本宮身邊有幾個這樣的人,本宮也不至於如此勞心。”說著,白充容就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宮女。

那個宮女看到以後,怯怯的向後退,一直退到了一丈開外。

“娘娘把所有的人都支開,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楊幼蓮直接問道。

白充容笑了,她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一笑起來,還是清麗可人的。

“楊婕妤果然冰雪聰明,一眼就能看穿別人的心事,既然楊婕妤這麽說了,我也就開門見山,楊婕妤,你可要好好保護好你的龍胎呀!”

白充容的話,讓楊幼蓮一陣緊張,在這後宮中,時刻都充滿了不見硝煙的戰爭,她既然把話提出來了,自己就不得不防備。

“瞧你緊張的像個什麽似的,本宮也就這麽一說,誰都知道,皇上不經常到這後宮來,能夠懷上皇上的孩子,那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楊婕妤,你可不要不當回事。”

“謝謝娘娘提醒,我一定會放在心上的。”

楊幼蓮說完以後,白充容就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你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你了,按道理說,你是一個聰明人,有些道理,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楊幼蓮不說話,她知道,白充容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果然,白充容又向前走了兩步,這才侃侃而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