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上的眉頭越皺越緊,李太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隻好低眉順眼的站在皇上的身後。
“所有接觸過這件事情的人,都看管起來!一個也不能落下!朕要親自過問此事!”
小順子聽完,一臉嚴肅的走出去,皇上則是坐在了椅子上。
李太醫嚇得麵色蒼白,皇上龍顏大怒,這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有人居然要耍這樣的心思,這實在是罪不可赦!
隻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呢?
皇後娘娘正在病中,肯定是沒有心思做這件事的,後宮當中還有德妃,賢妃,另外還有剛剛得了小皇子的楊修儀。
不得不說,這些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就連那些沒有子嗣的嬪妃,也不能排除。
皇家的事情,也是一團亂呀!
“什麽?周婕妤要滑胎,你沒有聽錯吧?隻是便秘,怎麽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楊修儀聽了珍珠的話,以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急忙放下手裏的活計,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連思考的過程都沒有。
前兩天自己見周婕妤的時候,她還趾高氣揚的哭鬧呢,莫非,是氣大傷身,影響到了肚子裏的孩子?
按道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正在想著,小順子就帶著一幫人走了進來,看到楊修儀的時候,小順子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隨後說道,“娘娘,奴婢要帶走人家身邊的一個人,特來知會娘娘一聲。”
“小順子,你要帶走誰?發生了什麽事情?”楊修儀不解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奴才要帶走皇後娘娘身邊的丁香,周婕妤現在身體不適,太醫正在為其保胎,據說,是周婕妤的湯藥當中,出現了不該有的東西。”
聽到這裏,楊修儀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冷冷的說道:“順公公,你這是什麽意思?周婕妤那邊出了事情,卻要帶走這裏的丁香,難道,順公公以為,是丁香在周婕妤的湯藥裏做了手腳嗎?”
“娘娘息怒,奴才也是依旨辦事,是婕妤娘娘身邊的翠喜說,送藥的路上遇到了丁香。”
楊修儀還想問什麽,小順子卻什麽也不知道了。
“娘娘,奴才也相信丁香姑娘,可光奴才相信,也不管用啊,丁香姑娘要向皇上說明,才能洗脫自己的冤屈,你說是不是?”
楊修儀望了一眼丁香,丁香皺著眉頭說道:“娘娘,奴婢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奴婢確實遇到了翠喜,可奴婢隻是和她說了一句話,而且,離的還挺遠的,奴婢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楊修儀拍了拍丁香的肩膀說:“我相信你,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冤枉你的!”
“奴婢給娘娘的臉上抹黑了,奴婢對不起娘娘!”說到這裏,丁香就哭了起來。
小順子在一旁看著,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小順子,你也是奉旨辦事,本宮不會讓你為難,你現在帶著丁香走,也好向皇上交差,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要提前說明一下,你想可以跟你走,可你不能讓她少一根頭發。”
楊修儀說的很鄭重,小順子聽完以後,急忙搓著手說:“娘娘放心,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以前,任何人都不敢動丁香姑娘一個手指頭,這一點,奴才給娘娘保證。”
“好,本宮一會兒就過去!你們先走吧!”
丁香看到楊修儀這麽維護自己,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可他還是一頭霧水,自己隻是和翠喜說了一句話,怎麽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而此刻,跪在大殿之上的翠喜正重新講述者和丁香相遇的過程。
“皇上,奴婢一直在熬藥,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隻有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丁香。”
皇上的目光裏露出一絲冷芒,丁香是楊修儀身邊的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具體是怎麽回事,也得見了丁香以後問問才知道。
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皇上揉了揉一下發痛的眉心,目光便停留在了門口。
“啟奏皇上,丁香帶到!”
小順子的聲音傳來以後,翠喜跪得更加工整了。
不等丁香磕頭拜見皇上,門口的小太監又說道:“修儀娘娘駕到!”
此刻,屋子裏的人差不多都來全了,德妃,賢妃,白充容,再加上這個楊修儀,能管事兒的就一個也不缺了。
“修儀妹妹來的真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把她的人帶到這裏,修儀妹妹就趕到了。”
德妃娘娘說完以後,用錦帕拭了拭嘴角,好像在有意無意的提示皇上這件事情和楊修儀有關。
賢妃用眼角瞥了一眼德妃,說了一句:“也許楊修儀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也不能怪她呀!”
“賢妃妹妹,你這樣說,可就有點袒護楊修儀了,自己宮裏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她的心裏沒有底嗎?還是說,自始至終,她的心中就像明鏡一樣?”
賢妃還要說什麽,楊修儀已經走進了屋,她依照規矩向皇上和各位娘娘行了禮,隨後就坐在了一旁。
“楊修儀也是過來聽審的吧?”皇上問道。
“回皇上的話,臣妾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不是順公公過去,臣妾還蒙在鼓裏呢,估計丁香也和臣妾一樣,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
楊修儀的話音剛落,德妃娘娘就義有所指的說:“妹妹這話,倒是真會偏袒自家的奴才,不要總是說被蒙在鼓裏,真正是怎麽回事,要聽大家說了以後才明白。”
皇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顯然對德妃娘娘這陰陽怪氣的語調有些不認同。
等到德妃閉上嘴巴以後,皇上問道:“丁香,你是不是見過翠喜?”
“回皇上的話,奴婢今天確實見過翠喜。”
“什麽時候,見了多久?”皇上又問。
丁香想了想,一臉嚴肅的說:“皇上,奴婢是在今天早上看到翠喜的,那個時候,翠喜端著一個藥碗,奴婢隻是和她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並未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