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想不到,皇後娘娘會激動成這個樣子,看到皇後暈倒以後,皇上急忙對著宮女太監喊了一聲,“來人,宣太醫!”
麵團眼疾手快,先是和櫻桃等人把皇後娘娘扶到了**,然後,直奔太醫院的方向。
皇上則是拉著皇後娘娘的手,一臉關切的說道,“皇後,你感覺怎麽樣了?你可不要嚇唬我!”
可任憑皇上怎麽說,皇後娘娘還是一點蒼白的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事情成為這個樣子,自己的心裏有數,可在眾人看來,就是皇後娘娘體質虛弱,突然暈倒,而皇上焦急萬分。
又是一副伉儷情深的畫麵,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皇上估計皇後是沒有什麽大礙的,隻不過是急火攻心而已,可是,當著眾人的麵,他也不能對皇後不管不顧。
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不看昔日的情分,也得要顧及一下丞相的麵子。
在太醫到來以前,皇上一直守著皇後,直到外麵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皇上才匆忙的站了起來。
麵團首先進來,他背著李太醫的大藥箱子,李太醫則是氣喘籲籲的跟在後麵。
一看到皇上,李太醫就要跪倒,皇上急忙攔住他,直接說道,“快把那些虛禮免了,趕緊看看皇後這是怎麽回事?”
到了這個時候,太醫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來到皇後娘娘的床前,隻見皇後娘娘麵色慘白,嘴唇發紫,呼吸也有些急促。
太醫大膽的把了一下脈,對皇上說道,“回皇上的話,皇後娘娘這是急火攻心,憋著一口氣上不來,導致頭腦昏迷!”
皇上心想,看來,自己真的是把皇後給氣著了。
而對麵的太醫為了解釋得更加詳細,又對著皇上說道,“皇上,至於這急火攻心,”話剛說到一半,皇上就打斷了太醫。
“不要解釋那麽多了,趕緊為皇後醫治!”
眾人看到太醫從藥箱當中拿出一個包來,揭了一層又一層,直到第六層的時候,才看到有一層銀紙包裹。
打開那銀紙以後,露出了幾支細細的銀針。
太醫麻利的拿出銀針,托在左手對著皇上說道,“皇上,老臣大膽了!”
看到皇上點頭,太醫取出一支直接刺向皇後娘娘的百會穴,又取了一支刺向皇後的人中。
再接著,就是皇後娘娘的合穀穴,氣海穴,幾支銀針全部紮下去,時間不長,隻聽皇後喉嚨當中咕咕作響,直到噴出一口血水來,這才睜開了眼睛!
眾人吃了一驚,同時,懸著的心也都放了下去。
皇後娘娘終於醒了!
“葉兒,怎麽樣?你感覺好一些了嗎?”
皇後娘娘現在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皇上的聲音。
轉頭看上有這麽多人圍在自己的麵前,皇後娘娘盡量維持著昔日的尊嚴。
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她完全不知道,現在的皇後娘娘隻感覺渾身無力,眼皮都懶得睜開。
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皇後娘娘對著皇上說道,“謝皇上關懷,臣妾覺得好多了,皇上政務繁忙,還是讓人送臣妾回鳳儀宮吧!”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自己再怎麽努力,也是無濟於事。
罷了,這一次,終究是自己失算,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仔細一想,現在最高興的應該是楊修儀吧,既保住了大公主,又沒有收養賢妃的兩個孩子,而且,在自己這邊,也能交代的過去!
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疼,皇後娘娘索性也不想了。
勉強回到鳳儀宮以後,皇後娘娘就把所有的人轟了出去,獨自一個人躺在**誰也不見。
整個後宮的人都提心吊膽,生怕長春宮這邊出什麽事兒,說來也怪,這大家去長春宮看了一趟以後,賢妃娘娘的病情又有了稍微的緩和。
現在,皇後娘娘不聽任何關於長春宮的消息,在心裏麵也是恨極了賢妃,這種出爾反爾的小人,實在是不配讓自己提起!
在這後宮當中,還有一個極其鬱悶的人,那就是德妃娘娘。
自己和賢妃本來就是同水火,在德妃娘娘看來,現在又因為賢妃的病,皇上一直沒有作出決定到底立誰為太子。
如果不是賢妃在那裏半死不活的拖著,估計皇上早就作出決定了!
瘦瘦弱弱的,還能撐多久啊!要死就直接死好了,這樣也是給別人添堵!
聽說,最近皇上和皇後娘娘去長春宮的次數越來越多,德妃娘娘的心裏就變得不安起來,自己雖然讓人從各方麵打聽消息,可是心裏到底還是沒底。
要是皇上真的心疼賢妃,又或者是被賢妃給說動了,那立二皇子為太子的事情,豈不是越來越渺茫了?
想到這裏,德妃娘娘的手心裏就出了一層汗水,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德妃娘娘,長春宮裏來人了,說是賢妃娘娘想請德妃娘娘去一趟。”
德妃娘娘聽完以後冷笑一聲,說道,“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今年的怪事還是格外的多!”
站在一旁的小宮女輕聲說道,“娘娘,如果娘娘不願意去的話,奴婢現在就回了長春宮的人去!”
德妃娘娘卻說道,“去,為什麽不去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本宮倒想看看,賢妃在這個時候,還會耍什麽花招!”
簡單收拾一番以後,德妃娘娘就帶著幾個宮女走出門去,直奔長春宮的方向。
用外人的話說,就是賢妃娘娘好像是回光返照了,整個人不僅清楚起來,連氣色也好了很多。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賢妃娘娘要找德妃娘娘敘舊,大家心中都在想,看來,賢妃娘娘也是有放不下的人。
德妃娘娘疑惑了一道,卻還是想不明白,賢妃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難不成,在臨死的時候,這個賢妃還要和自己爭太子的位置嗎?
心中升起一絲得意,德妃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堅定,你一個快死的人,憑什麽和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