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就說嘛,在本宮的身邊,怎麽會有人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水靈,你說說看,你是不是求楊修儀去了?讓楊修儀去求皇上放了本宮,對不對!”
德妃娘娘的語氣出奇的冰冷,水靈跪在地上,仿佛感覺到有一陣陣的寒氣襲來,她的腦子裏突然想起了小海子,這個時候,連打哆嗦都忘記了。
“娘娘,娘娘恕罪啊!奴婢一時糊塗,奴婢沒有按照秋雁姐姐說的去做,奴婢想著,長樂宮離長春宮近,還是先去求求修儀娘娘,說不定,她會有辦法,還望娘娘恕罪!”
“是嗎,你什麽時候和楊修儀走得這麽近了,你們兩個見麵以後,所談的,應該不隻是救本宮這麽簡單吧?”
知道德妃不會輕易的相信自己,水靈一咬牙,直接就拿額頭磕起地麵來。
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以後水,靈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鮮血,觸目驚心。
“娘娘請明察,奴婢對娘娘絕無二心!”
德妃娘娘看到眼前這一幕,突然笑了起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聲問道,“水靈,你知道本宮為什麽喜歡拜佛嗎?”
水靈搖了搖頭,喃喃道,“奴婢不知,還望主子明示。”
“佛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也永遠都是看破不說破的那一個!今日本宮問你話,也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水靈,你知足吧!”
自己到底是心慈麵善,當初,出了賢妃落水那件事情以後,就應該接著讓水靈離開。
如此想著,德妃娘娘說了一句,“本宮到底還是一個念舊之人!”
秋雁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看著德妃,直到德妃說道,“秋雁,你看著辦吧!”
“是,奴婢明白!”
眼看著秋雁朝自己走來,水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艱難的向一邊挪去,可沒過多久,秋雁還是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水靈妹妹,你也是一個聰明的人,怎麽幹這樣糊塗的事情呢?德妃娘娘的喜好,你應該摸得一清二楚,德妃娘娘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背叛,可你卻觸碰到了德妃娘娘的底線,這件事情,也怪不得我了!”
水靈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還想要辯解什麽,卻沒有機會了!
隻見秋雁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藥丸,沒等水靈反應過來,就把那個藥丸塞到了水靈的嘴裏!
水靈害怕萬分,隻覺得口中苦澀異常,還來不及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那藥丸已經融化。
緊接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從嘴裏傳出來!
看著水靈摳著嘴巴滿屋子打滾,德妃娘娘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娘娘事情已經辦妥了,還是讓人把水靈帶下去吧,省得汙了娘娘的眼睛!”
德妃娘娘點頭,秋雁便讓人把水靈拖了下去,在轉身的那一刹那,秋雁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在德妃娘娘身邊,再也沒有人能和自己爭寵了!
當天晚上,春花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到棺材麵前的時候,眼淚再一次湧了出來。
一個小宮女輕聲說道,“春花姐姐,你不要再哭了,瞧你的眼睛腫的像桃子一樣,這還有好幾天的功夫呢,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大皇子著想,大皇子可還是一個孩子呀!”
春花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勉強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不用擔心了!”
自從賢妃娘娘走了以後,大皇子就不吃不喝,這麽小的孩子,還需要自己照顧呢!
如果自己也倒下去,大皇子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沒有顏麵去麵對賢妃娘娘。
“再過一刻鍾,你們去看看,給大皇子燉的參湯好了沒有?一定要看著大皇子把參湯喝下去!”
春花說完以後看向棺材,哭腫的眼睛也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是,奴婢知道了!”
賢妃娘娘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可老天爺為什麽如此不開眼,讓她承受這麽多?
春花一邊哭,一邊想著賢妃娘娘平日的和顏悅色,就這樣,一夜很快過去,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各位嬪妃又開始陸續趕到。
規矩還和往常一樣,磕頭,上香,跪下哭。
皇後和德妃娘娘第一個離開,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走出長春宮的門口。
剛一出門,白充容神秘的說道,“你們聽說了嗎?德妃那邊出事兒了!”
她這麽一說,楊修儀的腳步本能的就停了下來,心中也是一陣疑惑,出什麽事兒:該不會是二皇子的身份被人給揭穿了吧?
看到大家停下腳步,白充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咱們去前邊說,這裏人多眼雜,讓人聽到了不好!”
楊修儀和馮瑤瑤都是一愣,也不知道該不該跟著她往前走。
看到她們兩個人如此猶豫,白充容急促的說,“你們倒是快點兒啊,一會等人過來了,你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她那神秘的樣子,讓人覺得怪怪的,馮瑤瑤走到楊修儀的跟前,小聲問道,“姐姐,我們去不去?”
“不就是一兩句話嗎?去吧,聽聽她說什麽!”
幾個人來到了不遠處的涼亭,白充容看了一下四周無人,這才說道,“鬧鬼啦,你們有沒有聽說,德妃身邊的水靈,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被嚇死了!”
馮瑤瑤一聽,嚇得立刻就捂住了嘴巴,楊修儀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德妃身邊的宮女怎麽會被嚇死?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的話,出事的也應該是長春宮的人呀!
“我告訴你們,你們還別不相信,那個水靈就像瘋了一樣,使勁的摳自己嘴,聽說,舌頭都爛了!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最後,失足掉到井裏了!”
馮瑤瑤嚇得閉緊了眼睛,楊修儀卻問了一句,“長春宮的事情和水靈有什麽關係?”
“那誰知道呀,水靈的八字弱唄,你沒有看到德妃娘娘一臉寒霜,禮儀過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呀?肯定是因為水靈的事兒!”
馮瑤瑤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問道,“那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