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藏羚就被秀吉的敲門聲擾了清夢,本就有些起床氣的藏羚,在知道秀吉來的目的是正事之後,他也就沒了什麽抱怨的原因。
畢竟人家是為了工作來的,自己總不能痛罵人家一頓,然後讓人家滾蛋,再回去睡一個回籠覺吧?
關於秀吉的事情,昨晚休息前,庫庫伊也跟他特意的聊了一下,在知道了一些特殊的原因之後,藏羚也就默認了這個家夥的存在。
現在叼著麵包跟著秀吉走在前往今日目的地路上的藏羚,表情依舊是非常的不滿。
不過,知道道理是知道道理,生氣是生氣,這是兩碼子事情,“這個家夥一定是故意的,那個叫伊利馬的隊長是傻子嗎?
這麽早進行考驗?”
在藏羚內心的抱怨聲和咀嚼麵包的聲音中,遠方剛剛升起的太陽正慢慢的挪動著腳步,現在的時間是早六點整。
也就是說,推算掉起床和洗漱時間,秀吉敲門叫醒藏羚的時間最晚也起碼是五點半了,當然還可以再早一些……
阿羅拉聯盟是在大約三個月前成立的,成立的一開始就和東半球的關東地區建立起了親密的聯係,簽訂了一些雙方互惠互利的條例。
比如說,關東地區的商人來到阿羅拉發展,阿羅拉運輸天然的水果到關東,總之在和關東地區建交之後,阿羅拉地區發展的相當的迅速。
阿羅拉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地區,它和東西半球現在已知的任何地區都不同,它並沒有設立道館,而是存在著一種叫做“諸島巡禮”的儀式。
其實歸根結底,這個叫做“諸島巡禮”的儀式,和其他地區的道館其實也沒有什麽區別,一樣是獲得一些官方人的承認,隻不過是從道館訓練家變作了各個島嶼的隊長罷了。
在各個島嶼的考驗中,會由每位隊長負責領導,在考驗的最後,訓練家會和考驗中的霸主小精靈進行戰鬥。
而各個島嶼最後的考驗為大考驗,挑戰者要與管治島嶼的島嶼之王或者島嶼女王進行小精靈對戰,才視作通過了這座島嶼的考驗。
但是現在藏羚的情況又有些不一樣,他這次是被庫庫伊邀請來挑戰阿羅拉聯盟的,也就是說他隻需要完成各個隊長的考驗就等於完成了島嶼的考驗。
至於和島嶼之王或者島嶼女王的對戰,則是一齊放到了挑戰阿羅拉聯盟之時,畢竟阿羅拉的四天王冠軍,大抵就是阿羅拉四座主要島嶼上的島嶼之王。
而藏羚遊曆阿羅拉的第一站,就是完成阿羅拉第一隊長伊利馬在美樂美樂島蔥鬱洞穴的挑戰。
伊利馬是阿羅拉地區小精靈學校的畢業生,也是學校自開辦以來一直引以為豪的學生。
這所小精靈學校藏羚為其工作過,就是第一次來到阿羅拉時,自己失憶的那段時間。
【那些終極異獸襲擊卡璞鳴鳴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博士的反應也讓人在意,這家夥裝傻充愣的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
】叼著麵包,藏羚現在的思緒根本沒有放在即將要進行的考驗上,而是飄回到了昨天自己遇到的事情上。
昨天要不是自己恰巧趕到,卡璞鳴鳴被爆肌蚊和費洛美螂放倒其實隻是時間問題,不管在這期間爆肌蚊和費洛美螂要付出什麽代價,卡璞鳴鳴的倒下都是注定。
“說不定,會和【彼岸】那些家夥有關係啊。”
藏羚小聲的自言自語著,在這件事情上,他其實也有自己的猜測,尤其是他知道【彼岸】的精英都使用著這些所謂終極異獸的小精靈。
這段時間來,藏羚和一直有用神宮的情報網,偷偷的沿著早川這個姓氏調查著【彼岸】。
不過不管調查到了多少,到最後,線索都會突然的斷開。
“喂,白石藏羚,跟緊點,小心被我甩下。”
在前方帶路的秀吉突然開口說道,打斷了藏羚的思路。
他們現在剛剛走到好奧樂市的南邊入口,藏羚昨天是在利利小鎮海灘邊的哈拉老人的木屋中休息的。
今天原本哈烏也是要去看藏羚挑戰蔥鬱洞穴的挑戰的,可今天又恰巧是分派初始小精靈的日子。
哈烏正是這一年出發的訓練家之一,時間上的衝突,導致了哈烏頗為遺憾的不能一起前往蔥鬱洞穴。
“我說,木下秀吉,你隻管走你自己的,別在意我。”
不知道為什麽,藏羚總覺得這個叫做秀吉的青年有些礙眼,看見他臉上的笑容總是有種想上去痛扁他一頓的想法,“還有,我昨天就說過了吧,別在我麵前這麽笑了,真的讓人很討厭啊!”
“你!”
似乎是被藏羚的話刺痛了,一個漂亮的翻手間,秀吉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枚精靈球。
“想要對戰嗎?”
秀吉的這個舉動倒是沒有出乎藏羚的意料,本來有些散漫的目光匯集了起來。
每個訓練家都有自己的尊嚴,秀吉不例外,藏羚也不例外。
【這個家夥的眼神,真是讓人不舒服……
】藏羚銳利的目光盯得秀吉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這是第一次和藏羚對峙。
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麵前的一切都朝自己壓了過來,仿佛自己是這個世界多餘的物品一樣,這個世界莫名的開始排斥起了自己。
“哼。
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吧,我會在蔥鬱洞穴等你的。”
秀吉強自冷哼了一聲,打開了手上的精靈球,一隻紳士鴉載著他衝天而起,“記住,挑戰開始的時間是八點整,可別怯戰了。”
【八點整……
】秀吉說出的挑戰時間讓藏羚的臉色一僵,“我就說這個家夥是故意的,我讓他不好受,他也要讓我不好受”“大家一起不好受,這種同歸於盡的做法,這個家夥有病吧……”藏羚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然後看了一眼自己手邊上的時針和分針的角度,現在才堪堪六點半的樣子。
“呼!”
長出一口氣,藏羚像是安慰自己一樣的說著,“我和一個病人計較些什麽東西啊,我是一個正常人,正常人……”“靠,我剛才就該直接放精靈和他打一架的,現在憋得我好難受!”
清晨的街頭上,出現了一幅非常奇妙的畫麵,一個白發的青年自言自語著,還不時跳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