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拉,美樂美樂島,庫庫伊研究所。

研究所內,庫庫伊正一臉苦相的向那個坐在他麵前的粉發女子倒著苦水,“小丫頭,我是真的不知道藏羚這小子去哪裏了”“你說這小子好好的諸島巡禮不進行,非要玩失蹤,還說是自己有事。”

本來在忙於阿羅拉建設的庫庫伊是不會來接待的,可來阿羅拉之前,卻偏偏用的是神宮一族的名字,這位數東半球頂級世家之一的神宮一族,庫庫伊又哪裏敢不賣麵子呢?

其實他自己也才是剛從秀吉和默丹的口中知道藏羚的事情,也知道了烏拉烏拉島海域的爆炸事件,本來並沒有關係的兩件事情,他卻莫名的感覺其中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這他在想到的時候,冷汗直接就浸濕了衣服……

“喂,你這人快告訴我哥在哪?

不然……”站在身後的神樂舞插入了兩人的對話中,一副庫庫伊不說藏羚在哪,她就要把這庫庫伊研究所給拆了的架勢。

這裏就不得不提神樂舞記憶恢複大半後一個相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了,原本神樂舞是非常抗拒有藏羚這麽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的,可就在記憶恢複的過程中,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差錯,她又認同了藏羚是她的哥哥。

現在的藏羚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神樂舞唯一的親人了,此刻藏羚又失去了聯係,這讓神樂舞哪裏能夠不急?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兩個丫頭,要不你們去烏拉烏拉島看下,我讓秀吉給你們帶路。”

庫庫伊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直接站起了身,似乎並不想再說下去的樣子,“阿羅拉聯盟最近才成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不奉陪了。”

“你……”見庫庫伊離開,神樂舞剛想要發作,可一隻手卻擋在了她的麵前。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庫庫伊博士。”

攔下神樂舞的正是,她麵帶著微笑的向庫庫伊說著,然後便不由分說的拉起神樂舞的手,直接走出了研究所,動作倒是比庫庫伊還要快上許多……

“……”看著離開,庫庫伊嘴唇微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但終究隻是化成了一聲長歎。

……

走出研究所的二人,一直走到了好奧樂市的南邊大道口,在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嫂子,你幹嘛攔著我?”

見鬆開了自己的手,神樂舞才開口說著,對於這個悉心照料自己的漂亮女子,她心中還是非常敬重的,更何況這女子還是自己哥哥的心愛之人,“明明那個博士是知道的……”“是,庫庫伊博士知道,但那副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垂下的手暗暗握了握拳,憑她的聰明,她當然知道庫庫伊博士知道什麽,“可是他不想說,作為現在阿羅拉地區的最高領導人,我沒有信心能夠逼問他一些事情。”

是的,從一開始庫庫伊見到自己二人時那細微的表情變化的時候,就知道庫庫伊有瞞著自己兩人一些事情,再之後發生的事情也在的預想之中。

在自己的再三逼問之下,庫庫伊開始耍起了“無賴”,直接就是拋出一句自己確實不知道藏羚現在的所在,而自己二人可以親自去藏羚最後所在的烏拉烏拉島查看,自己也派出這邊負責藏羚諸島巡禮的助力木下秀吉。

這一係列的回答看似在為和神樂舞著想,實際上這也是庫庫伊一個無奈的說辭。

一位如此年輕的冠軍強者,一位和東半球頂級世家神宮一族有著這麽千絲萬縷關係的人就在他阿羅拉的地界上失蹤了,追究起來,他這個阿羅拉最高領導人可沒有好果子吃。

現在的阿羅拉已經不比從前,自從阿羅拉聯盟成立之後,庫庫伊思考的每一件事都要為阿羅拉聯盟的發展考慮,不然換做以前,說不定他自己在藏羚要去辦自己事情的時候,就會偷偷的跟在藏羚的身後,以防這個阿羅拉聯盟初代冠軍的候選人有什麽意外。

“那我們現在是要去烏拉烏拉島嗎?”

神樂舞雖然記憶上還有一些欠缺的部分,但她畢竟不是一個笨人,在這麽一說之下,她也明白了過來,庫庫伊其實也有自己的苦衷。

她的腦子也轉的很快,既然從庫庫伊這邊問不出東西,那就隻有去藏羚之前諸島巡禮所到達的烏拉烏拉島看一下了,說不定在那裏能找到藏羚留下的一些信息。

“嗯……”剛想回應神樂舞的問題,可就在這時,一抹熟悉的氣息在她的隨時外放的精神力感知中出現了,她幾乎毫不猶豫的轉過了身。

“嫂子,你怎麽了?”

的話語停頓讓神樂舞微微愣了愣,轉動著目光向著所看的方向轉去。

一位理著零落有秩的短發的金發男子出現在神樂舞的目光中,他就站在那裏和遙遙對視著,似乎並沒有走進的意思。

“哥……

你怎麽會在這裏?”

終究還是開口打破兩人之間互看的僵局,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神宮靳譽。

在看到靳譽的時候,是有些驚訝的,但她卻沒有表示出來,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在神宮一族視線所不能捕捉到的情況下,做著一些事情,尤其是在合眾地區的神宮集團在大木冠塵的計劃中強行覆滅後,他便徹底在神宮一族的視線中失去了蹤影,就連辛迪加集團,他的未婚妻克莉絲汀辛迪加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可現在自己卻在這個剛成立聯盟的阿羅拉地區見到了他,心思念轉之下,她心中已經想到了一些靳譽在這裏的可能性。

“我是來找你的。”

靳譽的語氣在聽來很沉重,沉重的她心頭突然緊了起來,就像一朵陰霾的雲朵覆蓋上了她的心頭。

“什麽事?”

微微眯起了眼睛,右手抓住了左手的袖子,將其死死的攥在掌心中。

“白石藏羚的,你現在來阿羅拉地區就是為了他吧。”

靳譽的麵部表情沒有一點變化,似乎自己口中現在所說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妹夫,而是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般。

“他怎麽了?”

靳譽的表情讓心頭咯噔了一下,那種沉重的感覺愈發嚴重了,連忙追問著。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