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的惡魔
我們不知道髒硯是不是被吃掉了，相安無事的幾天後，遠阪時臣為首的魔術師們在聖堂教會裏齊聚一堂。
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平時穩重優雅的遠阪家主正在大發雷霆，氣憤地指責著各種不適宜的設定，類似麵臨帝國毀滅的小胡子，不知要怒吼到何時才會停止。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敵人在以更大的力量出現……究極黑暗的YY妄想之力，這種奇怪的東西究竟是什麽？蓋亞騙了我！每個人都騙了我，甚至我的隊友！”
得知綺禮和髒硯交手的完整過程，時臣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啦，遠阪家主！SY強身，YY強國，髒硯既然獲得了此等幹涉因果的力量，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他到達了魔術師夢寐以求的根源之渦。”
艾米莉亞冷靜地分析道，她心思慎密，對於這件事想得遠比時臣要深入得多。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怨天怨地，在大空洞裏她就猜到了，髒硯的實力會比想象的更強大，倉促作戰沒有好結果，唯有聯合起來尋求戰鬥的方案才行。
“對啊！其實我們的力量沒有比老蟲子差上多少，雖說時臣你的那把量產型寶石劍中看不中用，至少英靈們都支持我方，會和我們並肩作戰。”
雁夜站在艾米莉亞旁邊，提到時臣的瞬間露出一臉的冷嘲熱諷，俄而又恢複了正直路人甲的麵目。
“並肩作戰的英靈嗎？”時臣慘慘一笑，“不知道關鍵時刻會出現幾個無恥不忠的懦夫！”
——唔，無恥不忠的懦夫？果然還是很在意自己從者的出軌行為嗎？
聞言，雁夜一怔，剛想以親身體驗做例子反駁，某個高傲的聲音響起。
“你所說的實在是聞所未聞。時臣，我不能允許你這樣侮辱那些為了魔術師淺薄願望而留血的戰士。”
金光閃閃的吉爾伽美什很不客氣，語氣中的慍怒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但是，他這僅僅是火上添油。
“清者自清，這種事用不著你提醒，英雄王！倒是你，口口聲聲說什麽流血，莫不是跟哪個人打野戰時弄破了處男膜吧？”時臣針鋒相對地說，不甘示弱。
“雜種！我……殺了你喲，時臣！”吉爾伽美什用力跺腳，朝地毯發散怒氣。幸好是綺禮在見到時臣後度讓了令咒，否則瞧他氣成那樣，搞不好會真的直接撲上去弑主。
“果然，暴露你的本心了吧！……口桀口桀，英雄王你偷偷去見綺禮、**他殺掉我的事情，蓋亞都告訴我了。我可以原諒綺禮，畢竟這個位麵的他什麽都沒做。但是，我唯獨不能原諒你，吉爾伽美什！”
“給本王閉嘴，時臣！”
“王？算了吧，你這個英靈簡直是英靈之中的敗類，毫無榮譽感可言！你稱自己為王，僅僅是因為你在沙漠裏的窮鄉僻壤當了幾年村長，而隻學會了怎麽享受！在這種情況下讓我如何信任？”
每當看到金閃閃的英雄王，遠阪時臣就會想起忠誠的阿三英靈迦爾納，越是把兩個黃金戰士相比較，他越厭惡心懷異誌的吉爾伽美什。
如今，這對Master和Servant勢同水火，聯係他們的紐帶隻剩下令咒。
時臣閉上眼，雙手捧著頭癱倒在沙發裏，試圖以此來恢複冷靜。
至於根本不知道冷靜為何物的吉爾伽美什，早已掀翻了桌子後化作靈體狀態離開了房間。
※※※※※
“所以說，綺禮啊，替我把時臣殺掉怎麽樣？”
吉爾伽美什在教堂外麵的牆角處找到了一直待命的言峰綺禮。
“對了，還有間桐雁夜和叫艾米莉亞的女人，把他們也殺了，”金閃閃的戰士思索片刻後說，“那兩個人自從外麵回來一趟後關係就不一般，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奸情，真是不爽！”
“王哦。”綺禮坐在地上，麵無表情的在看書，等了許久之後才出聲。
“怎麽？決定重新向王效忠了嗎？我就說嘛，你一定會後悔把令咒交給時臣的……”
吉爾伽美什得意地俯視曾經的臣子的臣子。
“不是的。我相信時臣老師，就像時臣老師相信我。”
“那你是……”
“我想問下，偉大的英雄王是何時加入了FFF團的？如此迫不及待地開始審判異端了？”
——什麽？
綺禮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吉爾伽美什的呼吸有那麽一瞬的緊窒。
“不要胡說，本王也是有王妃的！”他如此分辨道。
“可能你不相信，但本王確確實實在談戀愛。對象綺禮你也認識，是那個叫做外道丸的女孩子。”
吉爾伽美什述說著比承認自己是FFF團成員更為恐怖的事實，語調平穩。
外道丸是間桐雁夜新召喚的從者，一個黑發赤瞳、頭上長著兩個角、身穿和服、背上佩巨大狼牙棒的麵癱少女。長相雖然還算可愛，性格卻是讓人幻滅到極點。
綺禮記得很清楚，時臣當時還嘲笑雁夜的無用，無法召喚出真正的英靈，除了力氣大點的狸貓機器人外，就隻配擁有地縛靈樣子的低級式神。
“外道丸啊，她很漂亮。”綺禮真心讚美，無論外貌還是性格，那從者其實都很符合他的審美觀。這位麻婆神父是真心替英雄王感到高興。
“你知道什麽是一見鍾情嗎，綺禮？”
吉爾伽美什很滿意綺禮的反應，嘴角難得地牽扯出和藹的弧度。
“有時候，我們並不確切地知道為什麽，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沒有理由，無法解釋，在見到外道丸小姐的第一眼，有個聲音從我心底告訴本王，那個人是我一直想要尋找的伴侶沒錯，”他兩眼放光，目光仿佛越過了綺禮，明顯沉浸到某位令其極為癡迷的少女的一舉一動中，“心動的愉悅酸澀而甜蜜，強烈極了。我見過很多比她漂亮比她有氣質的女人，可卻統統無法令本王心動。我相信這是命定的緣分，那女孩是本王古往今來獨一無二的妻子！”
“那麽，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呢？”綺禮打斷了英雄王的思緒。
吉爾伽美什的嘴角越彎越高：“就是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開始，我把王財裏的古蘭魔劍送給她了。外道丸收到我的禮物，真的很高興呢。”
“她很喜歡嗎？”綺禮微怔，拿狼牙棒做武器的惡鬼突然使劍，不管怎麽想象都太過突兀了。他覺得，這個外道丸妹子隻是在敷衍英雄王。
“是啊。她還說要專門請人複製幾把呢，一把觀賞用，一把布道用，一把收藏用。”
綺禮靜靜聆聽。這時，吉爾伽美什卻又輕皺眉頭：
“不過，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有一個劉海都剪得平整的水手服女人登場，她用陰冷的表情問我是不是要死一次看看，語氣好像被奪了馬子一樣——這是在預示本王的戀愛之路充滿險阻嗎？”
“誰知道呢，難道是英雄王卷入百合圈子了？我聽說，女人的怨恨是很沒有道理的……”
綺禮合上書，把聖經夾在腋下，起身往城市郊區那方向走過去。
現在，尾行衛宮切嗣那個男人的例行時間，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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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能登麻美子×川澄綾子，兩人一起出演過很多作品，其關係已被所屬事務所定位了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