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節 小妞!別落在我手裏

ps:

這幾天電壓不穩,老是停電,會盡快補齊少更的。大家猜猜白菜是誰呢?呼呼,猜對有獎勵哦。

黎落兒走了,風一般的跑出了紫竹山莊。

不是陸炫聖不去追,隻是當他知道的時候,那抹白色的身影,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所有人都在尋找,隻有陸軍一人大肆肆的坐在客廳,百無聊賴的看著手中的時報。

一小時、二小時、十小時……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也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到底跟落兒說了些什麽?!”歇斯底裏的怒吼,陸炫聖瞪著一雙血紅的暗眸奪過了陸軍手中的報紙,撕的粉碎。

“嗬!注意你的言辭,這就是你對自己父親的態度嗎?”陸軍恨鐵不成鋼的迎上了那熾熱到可以燒傷人的目光,冰冷的說著。

“父親?!嗬!父親?!就是你這樣一個人!三番五次的摧毀我的生活!讓我一次次失去,媽媽是這樣,子惜是這樣,落兒又是這樣……哈哈……父親?父親就是在外摟著各種肮髒的女人,然後趕走自己兒子身邊所有女人的男人嗎?是嗎?……你告訴我!”

陸炫聖已經到了瘋狂,憤恨的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那些壓抑著自己那麽多年的不滿和憤怒,一舉全部倒了出來。

十個多小時的找尋,讓他迷茫,讓他擔心,讓他害怕。

他不知道黎落兒會去哪裏,更不知道她會是多麽難過的哭泣。

他突然有種感覺,希望那個神秘人再來一條信息,能給自己一點方向,可是一直開機的手機,始終不見有任何動靜。

陸軍看著陸炫聖的那一臉的挫敗。那一臉的疲憊,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歎一口氣,“兒子,你還小,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嗬!為我好?”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嗤伴著從心底冒出的那濃重輕蔑,讓陸炫聖的聲音,變的顫抖起來,“你總是這麽自以為是的告訴我。全都是為我好,可是每次的結果呢?嗬、嗬、嗬……”

“!”陸軍一聲怒吼,讓還在客廳的幾個人。都顫了顫身子,“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陸炫聖揚了揚嘴角,“沒有人比你更會做這件事了!如果黎落兒,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就等著……陸家!絕後吧!”

說完。帶著那一抹蔑視,一抹悲戚,一抹憤怒,轉身決絕的離開了這個所謂的父親!

找人,還得繼續……

陸軍坐在暖金色的真皮沙發上,想著他那最後一句話。“陸家!絕後?!”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冷淡的聲音,“阿華,不惜任何代價。去找到那個丫頭。”

阿華迅速的轉身,撥出電話,動用著可以動用的一切力量。

“陸家?!絕後?!”

陸軍的眼中不禁有些酸澀。

他這是想做什麽?自殺嗎?陪葬?

自己這個父親,有那麽的不堪嗎?

就讓他這樣的恨之入骨?!甚至不惜用死來要挾?!

緩緩的閉上眼,將整個後背靠在沙發上。

罷了。罷了……

一次又一次,次次都是如此……

離家出走。打架鬥毆,偷渡出國,他每次不都是真的在做……

自己輸不起,陸家!更輸不起……

話說,黎落兒從書房衝出去的那一瞬間,很多人都是看得到的,隻是他們不敢去攔,不敢去追,甚至不敢去問一句為什麽,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她如鬼魅一般的衝了出去,直到不見人影。

等他們反映過來,偷偷告訴陸炫聖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黎落兒就那樣瘋狂的跑著,根本忘記了自己腳上的那一雙高跟鞋。

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裏……

跑的累了,軟軟的倒在地上,聽著汽車的呼嘯聲離自己越來越遠,卻突然覺得很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

一襲雪紡連衣裙伴著整個虛脫的人兒,就那麽無力的倒在了高速下麵的排水渠中。

她不想醒過來,不想去麵對那些人、那些事。

隻想這麽靜靜的躺著,真的希望,這麽一睡,就是地老天荒……

一絲涼意襲來,她縮了縮身子,將自己蜷縮在那偌大的裙擺下。

就這麽睡著,就好。

忘記了餓,忘記了累,忘記了一切煩惱。

果真,睡覺是件好事情……

可是為什麽連老天都不能憐惜自己一次?

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感覺著身上那雨點越來越大,不能再不起來了。

睜開眼睛。

望不見那皎潔的月光,更望不見那漫天的繁星。

入眼的隻有那濃厚的烏雲,那黑到空洞的天空。

巍巍的站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成了泥人。

抬頭望天,一道閃電劃過,晃白了天際。

豆大的雨點砸下,似乎帶著憤怒,帶著心酸,帶著不滿。

黎落兒笑了,笑的邪魅,她站在原地轉著圈圈,衝天空大聲的喊著,“老天,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在難過?”

一聲震耳的悶雷響徹,黎落兒開心的笑了,笑的無比燦爛,燦爛到能讓天空著迷。

“老天!你知道的!你真的知道!”

高跟鞋早在奔跑的時候就已經崴了鞋跟,怎麽經得起這麽劇烈的旋轉。

鞋跟陷入了已經潮濕的泥土,拔不出來。

黎落兒一個趔趄,還是摔倒在了地上。

有些氣惱的解開鞋爿,抽出自己的腳。

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腳早已經腫了,而且,是那麽刺骨的疼。

走不了?!

那就索性躺在這裏好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知道我的心?

誰明白我的情?

也隻有老天知道了……

天在哭,我在哭。卻淒涼的不想讓你知道我在何處。

有一種愛,明明是深愛,卻表達不出來;有一種愛,明知道要放棄,卻不甘心就此離開;有一種愛,明知是煎熬,卻又躱不掉;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多麽諷刺的愛情……

闔上眼瞼,感受著雨水的衝刷。

原來。這雨,是暖的……

伸開雙臂,就讓自己張開懷抱。接受老天的安慰吧……

夜,漸漸深了。

夜,漸漸涼了。

夜,漸漸靜了。

黎落兒就這樣恬靜的躺在泥土中,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墜入地表。

連呼吸,都慢慢變的,微弱起來。

……

燈紅酒綠的“夜闌珊”裏,到處搖曳著酒精揮發的氣息。

一處獨立的高檔包間中,一個染著酒紅色頭發的男人側臥在沙發中,不停的往嘴裏灌著酒。而旁邊,兩個身著暴/露的女子,悻悻的坐在一邊。唱著自己點著的歌。

“哢嚓”門響了。

進來幾個人,都帶著不羈的神采。

隻有為首的那一人,顯得有些桀驁,冷酷了些。

他隻身坐在,拍了拍白菜的屁股。“起來吧。”

“炎黃哥?!”白菜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有好消息?”

“也好,也不好。”炎黃勾了勾嘴角,隨手把剛收集來的資料扔到了桌上。

白菜嫌惡的瞪了那倆女人一眼,“滾出去,把音響關了。”

倆女人諾諾的應了個“是”,慌忙關了顯示器,搖晃著大白腿,走去門口,關了燈,這才出去。

白菜借著全部打開的燈光翻著手中一遝資料仔細的看著。

看到黎落兒的資料卡時,竟然咧了咧嘴角,“高三女生?還是特優生?”

“嗯,不過應該是被救她的那小子包養了,一直住在紫竹山莊。”炎黃點燃香煙,不慌不忙的說著。

“……嗎的!”白菜撇嘴怒罵一聲接著看,“那小子什麽來頭?紫竹山莊裏還有這號人物。”

想起自己那天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慘象,不由莞爾,看來也不算太丟臉。

“陸炫聖,陸氏集團長子嫡孫,總部在上海,現任總裁陸軍,是那小子的爹,不過父子兩關係不怎麽好,陸炫聖帶著個表弟,兩個人跑來哈密長住,後來竟然上起了學,看來是對黎落兒那丫頭上了心。”

“那丫頭,的確很勾人。”白菜抿了抿嘴,想起了那身子上的一抹香甜,就覺得全身血液倒流,沸騰。

“不過早上陸軍來了,接著陸家就亂了,現在正在地毯似的在整個哈密市找人,聽說是黎落兒跑了!”炎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雲淡風輕的說著。

“跑了?!”白菜皺了皺眉,轉了幾圈脖子,突然笑了,衝底下的一票小弟說,“去找紫竹山莊物業,把黎落兒今天早上離開時候的監控圖片調出來,複印下發,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白菜的親信胡子擰著眉頭問,“這意思,咱們也去地毯搜?”

“廢話!快去!不然那丫頭要是曝屍荒野,那就可惜了!”白菜說著,一個啤酒罐就飛了過去。

幸虧胡子機敏,側身躲了過去,不過後麵那人似乎沒有那麽好的命了,忍著痛,一瘸一拐的跟著胡子出去。

炎黃坐那,低低的笑了。

白菜看到了,隻是聳了聳肩,“熱鬧的事情,不能少了咱們!”

炎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隻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風雲酒店的地下ktv,是塊肥肉。”

白菜笑著抽了抽鼻子,“放心吧!”

心情大好,竟然連臉上的傷都感覺不到。

胡亂抓了幾把頭發,衝著黎落兒的資料卡詭異的一笑,“小妞!最好你別落在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