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吳健vs無名女
幾杯酒下肚,煩躁的感覺愈演愈烈,看著整個包廂裏各型各色的人,各種各樣的嘴臉,吳健有些不耐,一口氣幹掉自己眼前的五糧液,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來,其他人也紛紛跟著站了起來,就算有那麽幾個不明白其中原因的,也老老實實的站著不敢多問一句,誰都知道今晚的主角就隻是他,他這一走,這酒席也是要散了。
“健哥,這是要走?”其中一人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吳健眼底裏閃過一絲不喜,眼前這個家夥,看來是真的沒什麽眼力見,自己明明才27的大好年華,竟然被這麽個老男人喊哥?
罷了!反正這種場合,自己又是這種身份,隨他們去了。
接過那人手裏遞來的風衣外套,穿上,不多言一句,徑直往外走。
那人又是開門,又是殷勤的跟在後麵嘮嘮叨叨,大意也就是說些今晚已經將這裏包場,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又暗示還有些更刺激的節目在後麵等等……
顯然,吳健不想搭理他,連話都懶得跟他說。
走在安安靜靜的走廊裏,燈光昏暗,既能照顧到各種客人的隱私,又在空間中淺淺的流淌著絲絲縷縷的奢靡味道。
“喂!你們這群人!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啊?就敢這麽對我?竟然不讓我進去!你們算老幾啊?啊?!”
吳健皺眉,顯然是被這一道突兀的聲音更擾了心情,止了腳步。旁邊那人心中一凜,大步向前,看著一群會所保鏢攔著的那個女子,大聲嗬斥著:“這是哪裏來的黃毛丫頭?今天這裏是我們包場了!你是怎麽進來的?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
“叫我滾?你算老幾?”女子看來也是動了氣,兩頰氣嘟嘟的通紅。
“快點把她給我拉出去!搞砸了今天的包場。你們就等著滾蛋回家吧!啊——你們這是想死嗎?還不動彈?”男子擦一把額頭上的豆大汗珠,今天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請到了吳健,要是因為這結尾點小事惹了人家心情,那自己公司可不就等於完蛋了。
保鏢們麵麵相覷,隻是手挽手,攔著那女子,也不敢推搡。
女子氣憤的瞪著眼前的一眾保鏢,暗罵一聲:“沒出息的家夥們!”上去拽著一保鏢的胳膊就是一口,生生的咬進了肉裏。
保鏢擰著眉頭,咬著牙。卻還是不放手。氣的一跺腳,雙手叉腰,高聲罵開:“喂!對麵的那位老男人。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想說,你能要點臉嗎?16歲的小姑娘都能下的了手,你算什麽玩意……”再看一眼隔著保鏢人牆的中年男子,鄙夷的呸了一聲:“小心我報警抓你……喂!你是聾了還是瞎了?還有氣沒?說句話誒?!
”
吳健眼底的不耐終於浮至臉上。往前一步,卻被人攔住:“健哥,不知道哪裏來的黃毛丫頭,你別生氣,我去打發了她。”說著就要前走。
吳健低聲笑道:“你就這麽想走在我前麵嗎?”
“不、不、不是……健哥……”那人又退回來,低著頭。背後冷汗涔涔。
這下,再也沒有勇氣之士敢上前攔,吳健大步走去。手一擺,遣了那兩排保鏢和那中年男人。
在這昏黃的燈光下,正視著眼前的女孩。
英國皇家私人定製的米白連衣長裙,配著一條RI的古老宮廷墜鏈,手上還拎著普拉達的限量款複古風尚小包。
身家不菲。怪不得會所的保鏢都不敢碰她。隻能攔住。
吳健斜了斜嘴角。
借著燈光,掃一眼她的臉。
鵝蛋臉。白玉一般的色,兩頰燃著淡淡的紅暈,似飲酒一般的醉人,如櫻桃一般的唇,色和型都完美的吻合,小巧的耳垂被上麵的鑽石耳釘照耀的帶著一層迷蒙的光。那杏眼,如星一般的璀璨,隻是那其中似乎更多的是怒光?!
吳健抿唇,如果不是這個小女孩太粗魯,想來也是很符合自己胃口的,可惜了……她是這麽的像記憶裏的她。
“你老盯著我幹什麽?別一副色眯眯的樣子,雖然我也知道你不是什麽好人……”也許是被看的有些惱火,女孩終於出聲了。
色眯眯?吳健幾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小丫頭,說話不要這麽過分,小心咬到舌頭。”說著,上前一大步,逼近著那身子。
“放心,我自有分寸!快點把我家寶拉交出來,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寶拉?”吳健皺眉,“什麽東西?”
女子氣嘟嘟的抬起頭,看著離自己身子這麽近的男人,尤其是那360°無死角的帥氣麵龐,貝齒抵著唇,閉眼狠狠的用高跟鞋踩了一腳那皮鞋,“寶拉是我妹妹!不是什麽東西!”
吳健痛的皺眉,不過瞬間後又恢複了那副撲克臉,“妹妹?”
“寶拉才16歲,你把她藏哪裏了?你們男人為什麽都這麽無恥?喜歡找女人,這裏那麽多你可以去挑啊?!為什麽要找寶拉,你把寶拉還給我……”說著,雙手不受控的砸上那胸膛。
吳健斜一眼圍在周遭的一群人。
旁邊的中年男子急了,慌忙將這瘋瘋癲癲的女孩拉開,上前低聲解釋道:“健哥,我們準備了個原裝進口貨,想晚上給你用……可是不知道這丫頭是哪裏冒出來的……”
“那女孩在哪?”
“就在前麵的包廂。”
“帶我去。”
吳健看一眼被推到牆邊的女孩,勾唇笑問:“你不是要找你妹妹麽?怎麽?不敢跟來?”
“誰說我不敢……”女孩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緊跟在吳健身後。
中年男子皺眉,“健哥,這個丫頭來曆不明,我怕……”
吳健自是能明白他的擔憂,淡淡一笑,阻了他和身後眾人的路,“你們送的驚喜我很滿意,之後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你們就先回吧。對了,我新買了點咖啡,明早過來試試。”
“好好好!明天我一早就去,健哥您盡興。”中年男子麵上簡直樂開了花,迭聲應著,立馬拉著一眾人轉身。
見人全部都走了,女孩的腳步有些徘徊,跟在吳健後麵的步調明顯的慢了。
“怎麽?怕了?”吳健沒回頭,輕笑著問。
“誰說我怕了!”
包間門口站著六個保鏢,吳健手一揮,立馬全部散去。
吳健拿著剛才中年男人給他的房卡刷一下,“嗶”一聲門開,女孩便衝了進去,“寶拉?寶拉?!”著急的喊著。
“穎兒。”一聲帶著輕顫的不置信的聲音從內臥傳出。
女孩飛快跑去,推開房門,看著坐在**發抖的一個略小的身子,快步跑去拉起她,“走。”
“這不行……”寶拉囁嚅,“我收了他們的錢,給我爸爸看病,我不能走……不能。”
“什麽不能,叫你走就走,你傻啊!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他們幫你爸爸付的錢我幫你還,你懂不懂你不走意味著什麽,你傻死了……”
女孩拉著寶拉就往外走,到門口時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吳健。
寶拉的腳步明顯僵住了,女孩卻是很自然的繼續往前走。
“你帶走了我的人,該拿什麽補償我呢?”吳健抿一口咖啡,笑問,聲音很輕很低,卻是那麽的有震懾力。
“我送她回去,會回來的!”女孩咧開嘴,綻一個大大的笑容,牽著寶拉就往外走。
出去將寶拉送上自己的車,暖暖一笑,“寶拉,回去好好睡一覺。”
“姐姐,那你怎麽辦?”寶拉滿眼噙淚,拉住女孩的手不放。
“我?他能拿我怎麽辦?哼!你放心回去,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你一定要來找我……”
“當然!”
女孩吩咐司機開車,見車子走遠,才踩著重重的腳步上樓。
她已經不是十多歲的小女孩,剛才被稱為健哥的那個男人說的話,她怎麽又會不懂。
但是想在這上海,應該還沒有人敢為難她。
實在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搬出爸爸好了……
想通了,臉色也好一點了,底氣也足一些了,步子也輕鬆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