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果然在線。
宋靜汐立刻發了一個消息過去打招呼。
九日顯然已經看到那些新聞了。
【我們最初的計劃裏，綠風不是這樣的呀。】
九日直接把自己心裏最大的問題問了出來，他明明說了自己的想法，這個項目就要走高端路線，每一個客戶都是應該項目負責人去談，而且接洽的也應該是大的建築公司。
現在怎麽變成個零售產品了。
建材如果是宋書寧那種受眾廣泛的，可能還能嚐試做做零售，如果隻是單純的綠色建材，做零售就有些困難了。
難道農戶壘個豬圈還要想著建材是不是綠色嗎？
這個方向有些奇怪呀。
【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項目會變成這樣。】
宋靜汐盡量顯現出這個項目現在和自己沒有關係，做成這樣也完全和自己沒有關係。
【你提出這個項目，難道不是你在負責？】
九日的消息很快回過來。
宋靜汐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九日的興趣，之後隻要繼續下去，一定可以請得動九日來幫自己的忙。
【當時我其實在忙另一個項目，所以綠風就被安排出去了。】
【你當時在忙什麽項目，難道這個項目不重要？】九日的聲音裏帶著一些責怪。
【但是另一個項目也重要，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叫建鄰。】宋靜汐把消息發送出去，然後想象著對麵九日的反應。
果然九日的反應很激動，【你居然是建鄰的策劃嗎？】
【也算不上策劃了，就是幫幫忙。】宋靜汐謙虛地說。
但是越是這麽說，越有一種不在意名利其實自己做了很多事情的感覺。
果然，九日立刻稱讚，【這樣我就明白為什麽建鄰會變成這樣了。】
他和宋靜汐聊天的次數不多，一開始隻覺得這個姑娘的想法有些新穎，但是後來這個姑娘來提出了綠風的思路。
那時候雖然還不成熟，但是已經很有想法。
現在她更是進步神速，已經可以掌握建鄰這樣的大項目了。
宋靜汐的話隨即就轉了個彎，說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綠風之前的項目雖然做得不好，但是現在也落到了我的手上了。】
還發了個歎氣的表情包。
雖然綠風之前是她想出來的，但現在這個項目確實是一個大麻煩。
九日也是打工人，自然明白，這個項目有多麻煩。
他主動提了自己對於綠風的一些改進建議給宋靜汐參考。
宋靜汐立刻把這些想法都記錄下來，有些她其實也不太明白，不過沒有關係，她的助理一定明白。
她想著自己隻要把這些想法發給秘書，秘書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
——
秘書其實一天都特別忐忑，下午也沒有什麽心思工作，因為，她一直在看綠風的數據。
下午的時間明明是比上午長的，但是下午的數據卻並沒有上午的好。
可以說綠風的交易額在上線第一天還沒有突破二十萬。
這實在太少了。
她知道自己老板在和宋經理打賭的事情，如果自己老板都離開了公司，那她肯定也沒有什麽希望繼續留在這裏了。
現在她感覺自己簡直頭皮都麻了。
甚至有些後悔接了這份offer。
她以為現在宋氏正是蓬勃發展的時期，自己進了宋氏，也會一起被帶飛，進來是董事長秘書親自麵試，她更覺得自己可以和宋氏長長久久綁定，現在居然直接就有被踢出去的危險。
現在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下午的報告也做得不鹹不淡。
宋靜汐開會回來，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她隻能根據之前宋靜汐交代的，繼續做數據。
現在數據做出來了，也不敢發給宋靜汐，她怕宋靜汐會遷怒自己。
想來想去，也隻能滿懷忐忑地下班了。
剛剛下班沒有多久，宋靜汐居然就發來了消息。
坐在回家的地鐵上，童欣聽到自己給宋靜汐特意設置的鈴聲嚇了一跳。
隨即想起，這隻不過是消息而已，如果宋靜汐真的生氣了，應該會給自己打電話。
童欣立刻換了個姿勢掏出手機。
“把這幾個想法都做成計劃，明天中午前給我。”
宋靜汐的話很簡單，然後隨即就發過來幾個想法。
童欣一看，立刻來了精神。
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而且績點很高，要不是家裏沒有多少錢，一定會選擇出國讀博。
這幾個想法童欣看得出好壞，也知道這是能救綠風的方法。
想法有好幾個，如果想著在明天中午之前把計劃拿出來，今天是一定要加班的，但是想到自己可以繼續留在宋氏，甚至在宋靜汐的帶領下引導綠風走入正軌，她就覺得自己又燃起來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宋靜汐的能力根本比不上她，否則也不會把這些東西發給她來做具體的策劃了。
——
宋衛東看了宋靜汐送進來的這幾份策劃，有些疑惑。
上次宋靜汐來提出自己的想法的時候，甚至連個策劃都沒有，這麽短的時間，她就能寫出這麽齊整的策劃了？
他也對宋靜汐的進步有些看好了。
“這幾份策劃，單看格式，也是不錯的。”
宋衛東沒看內容就淺誇了一句。
宋靜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其實都沒有什麽。
然後繼續等著宋衛東的反饋。
宋衛東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這次的幾份策劃。
相比於宋靜汐之前的東打一槍，西放一炮，這次的策劃很有針對性，雖然是幾份策劃，不同方向，但都是勁往一處使。
宋衛東點點頭，“這個策劃可行，去辦吧。”
他對宋靜汐一時之間也改了看法。
宋衛東從來都沒有想過宋靜汐冒領功勞的可能，因為宋靜汐那個認識的朋友頂多能和宋靜汐一起討論，難道能給宋靜汐什麽實打實的建議？
真有這種建議的話，他自己做一個項目難道不好嗎？
而格式方麵他更不擔心了。
宋靜汐手下除了一個秘書，就是一堆程序員，程序員是肯定不會做這種策劃的。
至於那個助理，他沒有親自麵試，但是聽羅斌提起過一次，有一些窮酸氣。
雖然說是名牌大學畢業，但應該也隻是學習好，沒有見過什麽世麵。
能做這些的，隻能是宋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