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囂微微蹙眉,幾乎是下意識的朝著身旁移動幾分,似乎是要跟身前的人拉開距離。
男人這般動作,自然也落入岑柔音眼中。
她深吸一口氣,眸色浮現幾分煩躁,隻是麵上卻衝著對麵站著的女人淡淡一笑:“姐姐跟風總都能是合作關係,我自然也能是合作關係。”
這話可不就是在告訴岑念笙,你結婚了都能跟別的男人那麽親昵,我怎麽就不能?
岑念笙垂眸輕笑,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便沒有在說什麽。
倒是岑柔音見她這個樣子,自以為這女人是被自己懟的說不出來話了。
心裏越發得意。
一直沒開口的秦塵囂,視線落在風辰身上,開口邀請:“今日能遇到風總和岑小姐,我想我們也是緣分,不如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說著,他便扭頭看向對麵站著女人:“正好,我也想跟岑小姐談論一下,關於劇組那邊的事情。”
岑念笙拒絕的話在嘴邊,在聽到對方這聲音後也隻能咽了下去。
她視線朝陸展辰的方向望去,腦海裏閃過的去卻是文件上調查出來的那些資料。
秦塵囂這個人,顯然是個老狐狸。
難保不會察覺到她在調查他。
而且兩人的確是有合作,也不好直接下對方麵子。
“風總覺得呢?”
見她詢問自己,陸展辰心裏便清楚,她是想要維持表麵關係的。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秦塵囂身上還是有利益在。
陸展辰默然點頭,先一步朝包廂的方向走去。
見狀,岑念笙這才衝著兩人淡笑:“秦總跟上吧。”
見她沒喊自己,岑柔音心裏有些不滿,但還是沒說什麽快步跟上兩人。
包廂房間很大,幾乎像是個小客廳。
除了桌子,沙發茶幾等等一應俱全。
落地窗更是能俯瞰全市街景。
一進門,岑柔音就被震驚道,心裏越發覺得風辰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熾熱的光芒。
更加嫉妒,能入了風辰眼的岑念笙!
若是她成了風太太,這些豈不是她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聽聞風總是要投資娛樂公司,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候選,我名下也有幾個剛簽署的小公司,前景看起來很是不錯。”
“而且,股東們也都簽了岑二小姐作為新的台柱,都是岑家的小姐,想必也不會差了去。”
秦塵囂故意提及這句話,餘光朝著岑念笙的方向看去。
見女人隻自顧自的擦拭著手中杯子,似乎並沒在意他說的話,微微皺了皺眉。
“姐姐這麽優秀,我當然也不會差的。”
岑柔音自信的抬了抬下巴,看向岑念笙的眼神裏滿是挑釁。
隻是後者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她,低頭吃著水果,就好像並不將人放在心上。
頓時上岑柔音有一種,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氣的她牙癢癢。
可現在人都在這裏,她也不好說些什麽。
隻能隱忍下來不發作。
岑念笙並非是沒有聽到兩人話語裏夾雜的意思,心中隻覺得好笑。
“我已經找好了投資的目標,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秦總操心了。”
“秦總,既然是娛樂公司的總裁,想必有些事情自己也是能夠做主的。”
“應該不至於被人隨便塞人吧?”
陸展辰話語之間,毫不給對麵坐著的男人麵子,直接貼臉開大。
岑念笙勾了勾唇角,對於陸展辰毫不避諱的樣子,心裏好笑的很。
秦塵囂蹙眉,覺得敏純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麽。
這頓飯吃的很是不自在,席間岑柔音不停的想要引起話題,隻是見到沒有人搭理她以後,便也沒有繼續開口。
岑念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陸展辰視線淡淡掃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不一會,秦塵囂佯裝手機來了電話,拿著手機快步出了門。
偌大的包廂內,就隻剩下陸展辰和岑柔音。
見他們估計一會才回來,岑柔音端起酒杯緩緩起身,來到男人麵前。
“風總,我敬您一杯。”
她笑意盎然的朝男人拱手,視線觸及男人臉上神情時,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
男人眼中彌漫起的冷意,似乎要將她整個人穿透。
嚇的岑柔音瑟縮一瞬。
轉而,她又硬著頭皮上前,這一次直接坐在了風辰身邊。
“風總,我也是岑家的女兒,並不比姐姐差,而且,以後岑家的公司都是由我繼承的,比起岑念笙,我才是能夠幫助你的。”
岑柔音說著,手指試探的朝著男人的方向伸過去。
隻是在觸及對方衣角的瞬間,她整個人就被狠狠地甩到一旁。
本身岑柔音坐的就不穩,這下直接跌落在地,本就**性的裙子,因為掛到椅子而更加無法遮掩腿根。
岑柔音咬了咬牙,麵上裝出來一副委屈模樣,眼神緊緊鎖定在男人身上。
“風總,您是不是該扶我起來?”
“我隻是想跟你合作而已,你這樣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岑柔音聲音裏都染上哭腔,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心想,男人都是吃這麽一套的。
可是她手都舉酸了,也沒有見男人有什麽動作,心裏氣的不行!
隻能自己站起身來。
岑柔音頂著麵前的男人,聲音裏帶著幾分為難和勸誡:“風總,縱然你再喜歡岑念笙,可姐姐現在已經嫁人了,並且她對她老公可是十分的好。”
“哪怕對方是個傻子,她也仍舊照顧不誤,這樣子眼裏是看不上別人的,風總與其選擇她,不如選擇跟我合作。”
“我可以給你一切想要的,包括女人。”
此話一出,岑柔音便見對方轉頭看來。
正當她以為,男人是對自己的提議心動的時候,風辰眼底卻覆蓋上幾分譏諷。
“岑念笙可不會用自己身體,做交易來換取利益。”
“她如今能到現在這個地步,是因為她有真本事,至於你……我想到現在都沒有傳出,你做過什麽大項目的消息吧。”
這話明白白的就是在羞辱,岑柔音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再繼續說下去,便是自取其辱。
隻能轉移目標看向門口:“這兩個人,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