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笙從岑家出來之後就碰上了陸展辰。
他還是風辰的打扮,臉上帶著麵具,看來是沒有回過家,身上還穿著今早上那件衣裳。
不過岑念笙並不打算理會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要回自己的車上。
還沒等走出幾步就被陸展辰拽住了手腕。
“怎麽,風總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人?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喊人了,讓大家看看,ZC的總裁是怎麽對一個良家婦女的!”
她像是小炮彈一樣,咄咄逼人。
陸展辰有些無奈,他當然不想讓念笙這麽激動,可他也不想看著念笙對他這麽冷淡。
他張張嘴,最後還是問出了一句。
“到底要怎麽辦你才能夠坐下來好好跟我聊聊?”他抬眸看著岑念笙。
兩人就這麽站在岑家旁邊,不過這時候沒什麽人就是。
可岑念笙知道,她要是被人看到和風辰拉拉扯扯,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她想要掙脫男人的大掌,可怎麽都掙脫不開。
最後沒辦法了,她隻能咬著牙答應陸展辰上車上去說。
陸展辰點頭,他眼神肉眼可見的變得高興。
岑念笙上車之後離他遠遠的,她已經做好打算一會就直接開車門逃走了。
可沒想到陸展辰卻是直接反手鎖上了車門,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風總,你到底想幹什麽?我都說了,我已經結婚了,您的愛意我承受不起。”
她不知道這男人執著於什麽,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陸展辰被她的話說的黑了臉,是不到時候還是不願意?
他陰沉著視線落在岑念笙的身上:“是你忘了,岑氏地產還要靠著我才能繼續北城的地,岑念笙,我隻是想要你一個特別的對待,不要說你對我沒有感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心動了,那又為什麽要一次次的推開我?”
陸展辰陷入了怪圈。
他想要以風辰的身份讓岑念笙留在自己身邊,就算是有人說她閑話,那自己肯定也會給她擺平。
所以他才這麽執著。
他想要讓所有人都低頭對她敬仰,也不用看她被岑家欺負。
他偏執的想著這一切,可他在這一瞬間忘記了,他是風辰,同樣也是陸展辰。
岑念笙感覺到他的怒意,隻是覺得他的怒意來的莫名其妙的。
她死咬著牙,不否認她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但離婚和‘風辰’在一起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她的沉默徹底惹怒了陸展辰,他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拖著她的後腦將人帶到自己麵前。
看著她有些震驚的表情,他也不管太多了,直接吻了下去。
這吻不像之前纏綿柔情,反倒是帶著怒意和侵占。
他迫不及待要擁有岑念笙,要讓她屬於自己。
岑念笙想要推開他,可自己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最後他也隻是紋絲未動。
一直到岑念笙承受不了太多,陸展辰才放開她。
“我再問一遍……”
“你再問幾次都是一樣的答案。”岑念笙擦著嘴打斷了他的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焦灼。
陸展辰冷笑一聲,打開了車鎖,讓她下了車。
一腳油門直接離開了。
岑念笙擦著自己的嘴,今天她沒有回工作室,而是去了岑氏地產。
剛一進去,林叔就有些頭大的找到她。
“不好了,不少合作商都發來消息,說合同有些紕漏,他們要考慮一下才能給我們答複。”
林叔叔的本事岑念笙還是知道的,這件事要是他都擺平不了,那就說明不是小事。
她長舒一口氣,心裏也有了猜測。
八成是陸展辰那家夥幹的,小家子氣。
“我回去看一下,岑昌海有沒有來公司?”想到早上岑昌海匆匆回家要拿文件,她就想到老東西應該是回國公司了。
“來了,不過現在他的權力暫時被架空了,他也沒什麽意思,就又回去了。”
岑念笙點點頭,說了句知道了就去辦公室了。
剛坐下,林悠悠的電話就打來了。
“笙笙,工作室這邊……”
“是不是也有合作商跟咱們暫停合作?”
岑念笙揉著太陽穴,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誰的手筆了,可她不服,為什麽陸展辰這家夥這麽輕易的就可以將她的心血打壓下去。
說是打壓也不準確,她明白陸展辰隻等她低頭,讓她跟著他一起沉淪。
死咬著牙,她倔強的不願意點頭。
“對,你怎麽知道的笙笙。”林悠悠有好奇,念笙都沒來公司就知道了,不過她突然想到什麽,順嘴問了一句:“聽說早上你回了岑家,難不成那些家夥又惹你生氣了?”
岑念笙笑了笑:“他們還沒有這兩下子,我這不過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還是你聰明。”聽著之後岑念笙大致描述的情況,林悠悠笑著打趣。
雖然氣氛變得緩和些了,但林悠悠還是頭疼工作室的情況。
沒想到岑念笙卻說了句:“別擔心,這件事有我在。”
兩人又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等掛斷電話後,岑念笙就開始挨個聯係合作方,可對方都是委婉的跟她說這件事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確是合同上有披露,讓她稍安勿躁,想出解決辦法了再說。
這是在告訴她,隻要去求陸展辰就能恢複正常。
此刻的餘成收到了餘音的消息,隻說岑念笙和風辰之間關係緊張了。
他興奮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秦塵囂。
“秦總,您交代的事我都辦好了,您看您之前說的……”
秦塵囂抬手寫了張支票遞給他,抬手有些煩躁的讓他出去了。
等餘成出去之後,秘書也有眼色的離開了辦公室,順手替他關上了門。
秦塵囂將哮喘的噴霧拿出來猛地吸了一口,這才恢複正常。
剛剛他的人打聽到岑念笙的生意被風辰幹涉,看來這兩個人的確出了些問題,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介意見縫插針,給風辰個驚喜也不錯。
他眼中噙著笑意,隻是笑意更多是算計。
撥通了岑念笙的電話,他開口就直奔主題:“岑總現在應該被合同困擾,不如和我合作怎麽樣?”